就快入夜,窗外霞光四溢。
躺在大床上的立夏很不爽的翻身。
半响,她轻柔自己红肿的眼眸。
突然手中的动作停下,骤然起身。
霞光刺目,她伸长脖子望向窗外。楼下是熟悉的草地。这是老板在郊区的别墅。
她半眯着黑瞳,快速扫视一眼房间。白色的、欧式的、陌生的房间。
她的大脑高速旋转起来。为什么会在这里?
伸出白皙的手背拍了拍额头。
头痛欲裂。
她之前不是在?她隐约记得最后是坐夜浅的车回来的。
莫非…
她惊愕失色,猛地看向自己。
身上的衣着仍然完好无损。立夏轻吐一口气。
“还好,还好…”
可才放松了片刻。
“不会吧…”她捂住自己的小嘴,舌挢不下。
大脑开始搜索起来。
她似乎,在车里,发酒疯来着。而且一直叫嚣着要喝酒,然后……她好像吻了夜浅……
于是早先在劳斯莱斯轿车中的那幕,跃然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这是在逗我吗…”她撑着脑袋,满脸的懊恼。
有过了好一会儿,慌张的她推开房门,拎起那双低跟尖头鞋,小心翼翼的踮起脚尖,缓缓下楼。
注意到她的女佣刚想打招呼,可立夏一个嘘声的手势,女佣那刚到嘴边的话只好咽了下去。
楼下夜浅正端坐在餐桌旁,手里拿着刀叉,享用晚餐。
旁边一个酒杯,装着半杯的威士忌。
立夏正缓步走下楼梯。
“你想去哪里?”一个无比冷清的声音。
突然被吓到的立夏一个踉跄,几乎是跌着滚下了楼。
她忍着痛不敢叫出声来。
“——嘶。”可还是倒了口气。
脚好像扭到了。这下她真是想逃也逃不了了。
“夜先生…晚上好啊。”她目光狡黠,憨然的笑着。
“过来。”夜浅仍然专注的吃着早餐。
立夏扒着扶手,强忍痛苦的站起。
可无奈脚伤得太厉害,她根本没有办法走路。
“我扭到脚了。”立夏的声音充满了委屈。
夜浅回眸看了她一眼。
他妖孽的侧脸看上去已经微愠了。
立夏一阵寒栗。
万一老板以为她骗人,新账旧账一起算怎么办。
“夜先生…”她害怕的叫了他一声。
注意到这不是立夏的托辞。
他放下手中的刀叉。一旁的佣人见状立刻帮他拉开座椅。
“你可以再冒失一点吗?”夜浅蹙着眉头,径直走向立夏。
那还不是你吓得。她低眉嘟嘴。
还没等到她反应过来,夜浅已经将她拦腰抱起。
“把药膏送到我的房间。”夜浅一声命令。
“好的,夜少。”
女佣恭敬的话音刚落,立夏便被夜浅抱上了二楼。
“那个…夜先生啊,其实用不着这么麻烦的,我休息一下就会好的。”她小声抗议。
夜浅目光如电,很是不悦。
这么冒失,真不知道她这二十几年都是怎么活过来的。
女佣规律的叩门声响起。
“进来。”
女佣将药膏递给夜浅,眼神有些怜惜的瞟了一眼立夏,随即头也不回的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