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龙小雨豁然站直身体，双眸里全是震惊之色，因激动再次扯动伤口，手握成拳掩着嘴咳嗽。“咳咳咳……干爹，你……咳咳咳……刚才说什么？果果的眼睛是什么时候瞎的？”
胸口似有烈焰翻涌，郁痛得都要咳出血来，无比的纠结，痛，涩，很痛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疼痛。
“二个多月前，那时候你们不是正在罪恶之城吗？”晨曦轻蹙眉，抚着龙小雨的背帮他顺着气，从他激动的表情看，好像并不知道果果眼睛瞎了，那段时间他们可是朝夕相处，怎么可能不知道果果看不见。香儿知道，却知情不报。“小雨，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果果的眼睛看不见。”
“我……”龙小雨回想着在罪恶之城发生的事，果果是为了他才不顾自己的生死闯蛇窟，被千年赤炼蛇咬到之后，她说眼睛瞎了，她只哭丧着脸，并不见她伤心欲绝，甚至还谈笑风生。初起他信以为真，当他看到她跟赫连胤的谈话……蓦然，龙小雨恍然大悟，她是不想让他内疚，才跟赫连胤演出一场戏误导自己。这个傻丫头……龙小雨已经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她，为了他，她究竟要傻到何种程度？
只感觉胸口剧烈的疼痛着，龙小雨紧绷着身子，苍白的脸上渲染着痛苦的神色，闭上双眸深吸口气，声音有些颤抖。“在罪恶之城，果果被千年赤炼蛇咬到过，她的眼睛也是那时候瞎的。”
“千年赤炼蛇？”晨曦瞪大双眼，错愕的盯着龙小雨。“果果被千年赤炼蛇咬到过？”
“嗯。”龙小雨点头。
“不可能，被千年赤炼蛇咬到，瞬间毙命，绝无生还的可能。”晨曦摇着头，果果不是小雨，别说被咬到，就是沾上千年赤炼蛇的唾液，都会瞬间毙命。就连百毒不侵的他，都不敢给千年赤炼蛇咬一口。
“她手背上还留有蛇的牙印……”龙小雨将当时的情景大致的述说了一遍。
“不可能，不可能。”晨曦还是连连摇头，压根不相信，可小雨说得如此有根有据，根本不像在说谎，小雨也没必要说谎骗他。
“如果单是被千年赤炼蛇咬到当然活不成，假如，她提前中了落燕凝霜的毒，那就另当别论。”
官慕汝的话很温和，却让龙小雨跟晨曦倒吸口气。“慕汝。”
“还记得你们大婚之夜那个刺客吗？”官慕汝抬起头，用无波无澜的双眸望着龙小雨。
龙小雨呆若木鸡，大婚之夜，那个刺客根本伤不了自己，果果还是第一时间将自己扑倒。
“干爹，落燕凝霜你了解多少？”官慕汝移开目光，落到晨曦身上。
听着晨曦叙说，龙小雨先是手颤抖着，接着是全身。难怪大婚之夜后，她就开始避开自己的碰触，那夜在客栈里他都对她做了什么？她的苦苦哀求，他听而不闻，苍白如纸的脸上血色全退去，高大的身子猛的后退，双腿再也支撑不住他的身子，顺着栏杆滑落，蹲在地上抱住头的双手不停的颤抖着，万念俱灰，一声痛苦的哀号声响彻云霄，宛如被万箭穿心的野兽，发出最后的哀鸣声。“啊。”
入夜，四周很安静，龙小雨睁开眼，看了一眼趴在床边的晨曦，慢慢坐起身，点了晨曦的睡穴，拿起一件外袍披在晨曦肩上。
“皇……”
“香姨，让我跟果果单独呆一会儿？”龙小雨捂住胸口走到床边，看着香儿的目光里全是真诚的请求。
香儿看了看虚弱的龙小雨，又看了看睡在床上的姑苏果果，起身退下。
香儿退下后，龙小雨弯下身将被子盖好，坐在床边，床上是最保暖的蚕丝被，姑苏果果蜷缩成一团，双手紧攥着被褥，睡容极度不安，嘴里还喃喃念着。“冷面……彦儿……对不起……”
“明明是真瞎，为什么要诱导我误以为你是装瞎？”龙小雨心里一阵抽搐，平复的情绪再次翻滚着，伸手轻轻地抚摸她的睡容。离别十年，期盼等待，相思蚀骨，承受无穷无尽的思念，受着煎熬的又岂止她一人。重逢后却是伤害，移情术解，他们之间却再也回不到以前，冷面跟彦儿化作他们之间永远也跨不过的沟壑。
皇奶奶精心设计了这连环圈套，无非就是想自己立霜儿为后，让霜儿生的孩子成为天龙国下任国主。他无心于皇位，之所以会答应爹接位是为了干爹，皇奶奶这计，酝酿了一场悲剧。她老人家做梦也未想到，彦儿破坏了她精心布置的一切，他跟果果之间因此有了隔阂，鬼龙城跟天龙国决裂，失去了鬼龙城的势力，天龙国等于失去了三分之一的势力，皇奶奶在幕后擂鼓助阵，那谁又在前台翘首以待。
为什么要牺牲果果，她有什么错。
看着连睡着都极度不安稳的她，心疼缠绕在心中，指腹贴在姑苏果果唇瓣上，忍不住俯下身，在她微启又有些干裂的唇上轻柔的一吻，却听到姑苏果果嘴里叫着。“水，水，水。”
“水。”龙小雨一愣，随即起身冲到桌旁倒了杯水，回到床边扶起姑苏果果，无视胸前的伤，让她靠在自己胸膛上，杯子放在她嘴边。“果果，来，小心点，慢慢喝。”
意识混混浊浊的姑苏果果，刚张开干裂的唇瓣，熟悉的药香味传进她鼻孔里，瞬间她就由小白兔变成一匹战马，挥开龙小雨手中的杯子推着他。“走开，走开，我不要见到你，你走，你走。你这个嗜杀成性的恶魔，龙小雨记住，我姑苏果果从此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