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光怪陆离的世界
瑞尔凝重地看着紫惘，沉声道：
“我已经看破了你昨天耍的把戏，你现在能发挥的实力，最多也不过传奇而已。”
紫惘表情不变，嘲讽依旧。
“这就是你天真的以为能战胜我的原因？”
“我不会抱有侥幸心理，但是我会拼命！”
“嘁，你就那么有信心认为我就算只剩传奇的实力也不能在死之前拉上你和你后面那个人类小鬼？”
“..我有把握阻止你。或者..在你威胁到小李之前跟你同归于尽。”
紫惘的脸色冷了下来，寒声说道：
“你知道吗？昨天我答应了默那个小鬼，只要他能接受凯撒大帝的传承，我就不杀你和那个人类小鬼，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瑞尔的脸色也变了，变得很难看。
“你..果然让默进神殿里面了。”
紫惘冷冷地回道：
“那又怎样？反正他也从你那里学到了凯撒大帝‘意志’的传承吧？与其让你接受这份‘智慧’的传承，还不如让那个有一半兽人血脉的小鬼得到好了。”
瑞尔的脸上浮现出了自责与愤怒，握着的长矛微微颤抖着，手指都因太大力而发白。
“原来是因为《不灭意志》..你不懂，你根本不懂..是我害了默..”
紫惘对瑞尔忽然浮现出的情绪没有兴趣，他只以为这是瑞尔对没有保护好默而感到自责而已。于是换上一副饶有兴趣的表情，叹道：
“原来凯撒大帝那份‘意志’的传承名字叫做《不灭意志》啊，真是强大的能力呢！那小鬼昨天就是靠它挣脱了我的魅惑吗？啧啧啧，这简直就是针对我们狐族天赋‘魅惑’的能力，要是所有人族都会这套功法，我们狐族面对人类恐怕就只能被宰割而没有任何优势了吧？”
紫惘的话就像点燃了炸药桶引火线的火焰，让瑞尔将一切情绪瞬间爆发了出来。瑞尔怒吼一声，道：
“住口！你根本不知道，《不灭意志》只有突破到第二层凝聚了自己的特质以后才有一线可能成功接受凯撒大帝的传承。而默，他也仅仅是修炼到第一层而已！”
话音一落，紫惘的脸色也变了，但以他的性格根本不可能直接相信敌人，所以他阴着脸抬起头，朝空无一物的天空质问道：
“太古时空龙，他说的是真的吗？”
瑞尔一愣，然后也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把期待的目光移向空中。
半空中，没有再出现裂缝和巨龙的身影，但是一道威严苍莽的声音却在空中响起。
“他说的是真的，修炼凯撒大帝的《不灭意志》，只有凝聚了特质后，才有可能在凯撒大帝的知识和意识下保持清醒。”
“你刚才怎么不说？”
“你并没有问..”
“艹，按正常的手续，你不是应该在传承者进入神殿前给他讲解一下规则和失败的后果之类的吗？”
“我说了，你们没有问，我的责任是守护这里直到有人来接受传承，你也说了，我没有义务做契约之外的事。”
想到刚刚用来呛声太古时空龙的话语，此时被它不轻不重地倒打一耙，紫惘的脸色更黑了。
“那么太古时空龙大人，此时还能够中止传承吗？”
这个用敬语的显然不会是紫惘，而是瑞尔，他还没有放弃希望。紫惘虽然很瞧不起瑞尔，但也不由脸色复杂地等着太古时空龙的答复。
“不能，除非..”
“除非什么？”
瑞尔和紫惘异口同声地问道，然后齐齐一愣，充满怒火的双眼互瞪一眼，也暂时计较不了那么多，又一起转头看向了太古时空龙。
“除非你们能杀了我，让我没有办法履行契约。”
这个答案让两个人眼中的希望之光又黯淡了下去。
因为两人都知道龙界祖龙之一的太古时空龙有多强大，就算是在远古神魔战争时期，那也是只逊于神族神王以及魔族魔皇，强于大部分普通神族魔族的实力。就算是全盛时期的紫惘也不可能单挑太古时空龙，除非拉出八年前灭掉魔皇的那种阵容才有可能。
“那么..如果传承失败了，会有怎样的后果？”
瑞尔依然坚持着。
“传承失败，有一种可能是传承者接受不了庞大的信息量，脑部爆裂死亡。还有一种可能是传承者接受了凯撒大帝留下的信息，却被凯撒大帝遗留的意识磨灭了本我意识，变成拥有凯撒大帝的智慧，却意识混乱的疯子。如果是第二种情况，传承失败却还活着的疯子对大陆的威胁太大，就算他还活着我也会杀了他，这也是契约的一部分。”
紫惘和瑞尔都没有继续再问，因为问到这里，太古时空龙也已经把所有的可能以及结果说了出来，已经没有其它的可能了。
一时间，场面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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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默还在不断地经历着各种各样的场景，从行愿的出生、刚睁开眼、第一次走路、开口说第一句话，到上学、结识朋友、发育、看见喜欢的女生会害羞等等。
一转眼，行愿已经上高中了。
默此时有点不太妙，因为他忽然感觉到脑子有股胀痛的感觉，不过也正是这股胀痛的感觉把他从行愿的视角中拉了回来，让默想起来自己是谁，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就像做梦，不知不觉间就会陷入梦境之中，但只要外界身体受到刺激，一样会从梦中惊觉回归现实。
“啊！脑子好痛啊！过了多久了？怎么感觉过了好多年一样！”
默摸着脑袋自言自语道。
之所以会有时间过了许久的感觉，是因为他在这虽然只过了很短的一段时间，但却在这场面不断转换中和行愿一样，已经经历了长达十多年的成长。
默揉按着太阳穴，感觉好受了一些，脑部的血脉不再那么膨胀，大脑的跳动速度也缓和了一些。但这仅仅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默必须想办法脱离这个世界。
“..谁还有对民主制和君主制的思考？可以跟大家一起分享一下。”
默回过头，看见现在的场景是在教室里。此时行愿的班级正在上着历史课，但快到了下课的时间，戴着厚底宽框眼镜的历史老师就放下了书本，进行着最后的问答环节。
行愿从小就很聪明，他的成绩也一直名列前茅。因此在中考过后，行愿也顺利录取到市一中就读。而在现代的名门高校，老师上课也不仅仅是追求提高学生的成绩，而着力于提高学生的思想高度，让学生有更多的思考。
行愿举起了手，然后在老师欣赏的目光下站了起来。经过十多年的成长，行愿早已不是那个刚出生时血淋淋的婴儿了。他的外貌继承了母亲的秀美，气质也有了几分乃父的儒雅，虽然看起来还有些稚嫩，但却是一个阳光而不露锋芒的青年了。
“众所周知，民主制作为更适于现代的体制制度，是要优于君主制的。但是作为在不同的时期盛行的两种制度，肯定都有其各自的优点的..”
中国人的说话之道，不喜欢单刀直入地直接说出自己的观点，而是需要做一下铺垫，然后再提出自己的观点，这样就不会显得狂妄或不知所谓。行愿虽然年轻，但却少年老成，此道竟然也有了八分火候。而从外表就能看出是老学究的历史老师显然也深谙此道，不急不躁，微笑着等行愿说完，不时还点点头。
“..所以，民主制和君主制都有其缺陷，因此能肯定的是，民主制也不是最完美或者最合适的体制制度。所以我在想，是不是能将它们的优点糅合到一起形成互补，就像民主制很多时候缺乏效率，君主制却能做到效率极高。君主制君主一人再贤明也做不到面面俱到，民主制善用人民的智慧弥补方方面面等。当然，其中民主制和君主制共同拥有的缺陷还是要想办法解决，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两者都容易滋生腐败。”
行愿讲完，然后轻轻坐下，并不在意老师的点评，因为他知道他说的也只是想法而不是具体操作，所以老师的点评应该是先褒后贬，在不打击发言者积极性的情况下暗指想法不切实际，应该回到实际中来。
哎..没有不切实际的想法，又哪儿有真正的行动？
默甚至连行愿这一刻的念头都能感受到，若不是脑中那股膨胀感令他的脑袋感到胀痛，他或许又会陷入到行愿的视角当中了。
行愿感慨完后，这一副场景又开始模糊变淡，虚化消失，下一副场景好像永无尽头似的出现。而随着一副场景的结束，默的脑中又多了许多自己原本不懂现在却莫名其妙懂了的知识，大脑原本稍稍缓解的疼痛也随之再次加深，让默不由地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就这样，默因疼痛摆脱了太古时空龙所说的第二种，有可能被抹灭本我意识的情况。只是默却仍然没有摆脱第一种，有可能会大脑爆裂而亡。
在场景穿梭中，默努力运起了《不灭意志》，希望凯撒大帝的‘意志’的传承能帮他渡过难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