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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山峡中/艾芜(2)

我轻轻地抬起头,朝破壁缝中望去,外面一片清朗的月色,已把山峰的姿影,崖石的面部,和林木的参差,或浓或淡地画了出来,更显得峡壁的阴森和凄郁,比黄昏时候看起来还要怕人些。山脚底,汹涌着一片蓝色的奔流,碰着江中的石礁,不断地在月光中,溅跃起,喷射起,银白的水花。白天,尤其黄昏时候,看起来象是顽强古怪的铁索桥呢,这时却在皎洁的月下,露出妩媚的修影了。

老头子和野猫子站在桥头。影子投在地上。江风掠飞着他们的衣裳。

另外抬着东西的几个阴影,走到索桥的中部,便停了下来。蓦地一个人那么样的形体,很快地,丢下江去。原先就是怒吼着的江涛,却并没有因此激起一点另外的声息,只是一霎时在落下处,跳起了丈多高亮晶晶的水珠,然而也就马上消灭了。

我明白了,小黑牛已经在这世界上,凭藉着一只残酷的巨手,完结了他的悲惨的命运了。但他往天那样老实而苦恼的农民样子,却还遗留在我的心里,搅得我一时无法安睡。

他们回来了。大家都是默无一语地,悄然睡下,显见得这件事的结局是不得已的,谁也不高兴做的。

在黑暗中,野老鸦翻了一个身,自言自语地低声说道:

“江水实在吼得太大了!”

没有谁,答一句话,只有庙外的江涛和山风,鼓噪地应和着。

我回忆起小黑牛坐在坡上息气时,常常爱说的那一句话了。

“那多好呀!……那样的山地!……还有那小牛!”

随着他那忧郁的眼睛,瞭望去,一定会在晴明的远山上面,看出点点灰色的茅屋和正在缕缕升起的蓝色轻烟的。同伴们也知道,他是被那远处人家的景色,勾引起深沉的怀乡病了。但却没有谁来安慰他,只是一阵地瞎打趣。

小骡子每次都爱接着他的话说:

“还有那白白胖胖的女人罗!”

另一人插嘴道:

“正在张太爷家里享福哪,吃好穿好的。”

小黑牛呆住了,默默地低下了头。

“鬼东西,总爱提这些!……我们打几盘再走吧,牌呢?牌呢?……谁检着?”

夜白飞始终袒护着小黑牛,众人知道小黑牛的悲惨故事,也是由他的嘴巴传达出来的。

“又是在想,又是在想!你要回去死在张太爷的拳头下才好的!……同你的山地牛儿一块去死吧!”

鬼冬哥在小黑牛的鼻子尖上,示威似地摇一摇拳头,就抽身到树荫下打纸牌去了。

小黑牛在那个世界里躲开了张太爷的拳击,掉过身来在这个世界里,却仍然又免不了江流的吞食,不禁就由这想起,难道穷苦人的生活本身,便原是悲痛而残酷的么?也许地球上还有另外的光明留给我们的吧?明天我准于要走了。

次晨醒来,只有野猫子和我留着。

破败凋残的神祠,灰尘满积的神龛,吊挂蛛网的屋角,俱如我枯燥的心地一样,是灰色的,暗淡的。

除却时时刻刻都在震人心房的江声而外,在这里简直可以说没有一样东西可以使人感到兴奋了。

野猫子先我起来,穿着青花布的短衣,大脚统的黑绸裤,独自生着火,燉着开水,悠悠闲闲地坐在火旁边唱着:“……

江水呵,

慢慢流,

流呀流,

流到东边大海头,

……”我一面爬起来扣着衣纽,听着这样的歌声,越发感到岑寂。便没精打采地问,(其实自己也是知道的。)

“野猫子,他们哪里去了?”

“发财去了!”

接着又唱她的。“那儿呀,没有忧!

那儿呀,没有愁!”她见我不时朝昨夜小黑牛睡的地方瞭望,便打探似的说道:

“小黑牛昨夜可真叫得凶,大家都吵来睡不着。”

一面闪着她乌黑的狡猾的眼睛。

“我没听见。”

打算听她再捏造些什么话,便故意这样地回答。

她便继续说:

“一早就抬他去医伤去了!……他真是个该死的家伙,不是爸爸估着他,说着好,他还不去呢!”

她比着手势,很出色地形容着,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一样。

刚在火堆边坐着的我,简直感到忿怒了。便低下头去,用干枝拨着火冷冷地说:

“你的爸爸,太好了,太好了!……可惜我却不能多跟他老人家几天了。”

“你要走了吗?”她吃了一惊,随即生气地骂道:“你也想学小黑牛了!”

“也许……不过……”

我一面用干枝画着灰,一面犹豫地说。

“不过什么?不过!……爸爸说的好,懦弱的人,一辈子只有给人踏着过日子的。……伸起腰干吧!抬起头吧!……羞不羞哪,像小黑牛那样子!”

“你的爸爸,说的话,是对的,做的事,却错了!”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并且昨夜的事情,我通通看见了!”

我说着,冷冷的眼光浮了起来。看见她突然变了脸色,但又一下子恢复了原状,而且狡猾地笑着。“吓吓,就是为了这才要走吗?你这不中用的!”

马上揭开开水罐子看,气冲冲地骂:

“还不开!还不开!”

蓦地像风一样卷到神殿后面去,一会儿,抱了一抱干柴出来。一面拨大火,一面柔和地说:

“害怕吗?要活下去,怕是不行的。昨夜的事,多着哩,久了就会见惯了的。……是吗?规规矩矩地跟我们吧,……你这阿狗的爹,哈哈。”

她狂笑起来,随即抓着昨夜丢下了的木人儿,顽皮的命令我道:

“木头,抱,抱,他哭哩!”

我笑了起来,但却仍然在整顿我的衣衫和书。

“真的要走么?来来来,到后面去!”

她的两条眉峰一竖,眼睛露出恶毒的光芒,看起来,却是又美丽又可怕的。

她比我矮一个头,身子虽是结实,但却总是小小的,一种好奇的冲动捉弄着我,于是无意识地笑了一下,便尾着她到后面去了。

她从柴草中抓出一把雪亮的刀来,半张不理的,递给我,斜瞬着狡猾的眼睛,命令道:

“试试看,你砍这棵树!”

我由她摆布,接着刀,照着面前的黄果树,用力砍去,结果只砍了半寸多深。因为使刀的本事,我原是不行的。

“让我来!”

她突地活跃了起来,夺去了刀,做出一个侧面骑马的姿势,很结实地一挥,喳的一刀,便没入树身三四寸的光景,又毫不费力地拔了出来,依旧放在柴草里面,然后气昂昂地走来我的面前,两手插在腰上,微微地撅起嘴巴,笑嘻嘻地嘲弄我:“你怎么走得脱呢?……你怎么走得脱呢?”

于是,在这无人的山中,我给这位比我小块的野女子,窘住了。正还打算这样地回答她:“你的爸爸会让我走的!”

但她却忽地抽身跑开了,一面高声唱着,仿佛奏着凯旋一样。“这儿呀……也没有忧,这儿呀……也没有愁,……”我慢步走到江边去,无可奈何地徘徊着。

峰尖浸着粉红的朝阳。半山腰,抹着一两条淡淡的白雾。崖头苍翠的树丛,如同洗后一样的鲜绿。峡里面,到处都流溢着清新的晨光。江水仍旧发着声吼,但却没有夜来那样的怕人。清亮的波涛,碰在嶙峋的石上,溅起万朵灿然的银花,宛若江在笑着一样。谁能猜到这样美好的地方,曾经发生过夜来那样可怕的事情呢?

午后,在江流的澎湃中,迸裂出马铃子连击的声响,渐渐强大起来。野猫子和我都感到非常的诧异,赶快跑出去看。久无人行的索桥那面,从崖上转下来一小队人,正由桥上走了过来。为首的一个胖家伙,骑着马,十多个灰衣的小兵,尾在后面。还有两三个行李挑子,和一架坐着女人的滑竿。

“糟了!我们的对头呀!”

野猫子恐慌起来,我却故意喜欢地说道:

“那末,是我的救星了!”

野猫子恨恨地看了我一眼,把嘴唇紧紧地闭着,两只嘴角朝下一弯,傲然地说:

“我还怕么?……爸爸说的,我们原先在刀上过日子哪!迟早总有那么一天的。”

他们一行人来到庙前,便息了下来。老爷和太太坐在石阶上,互相温存地问询着。勤务兵似的孩子,赶忙在挑子里面,找寻着温水瓶和毛巾。抬滑竿的伕子,满头都是汗,走下江边去喝江水。兵士们把枪横在地上,从耳上取下香烟缓缓地点燃,吸着。另一个班长似的灰衣汉子,军帽挂在后脑,毛巾缠在颈上,走到我们的面前,枪兜子抵在我的足边,眼睛盯着野猫子,盘问我们是做什么的,从什么地方来,到什么地方去。

野猫子咬着嘴唇,不做声。

我就从容地回答他,说我们是山那边的人,今天从丈母家回来,在此息息气的。同时催促野猫子说:

“我们走吧!——阿狗怕在家里哭哩!”

“是呀,我很耽心的。……唉,我的足怪疼的哩!”

野猫子做出焦眉愁眼的样子,一面就摸着她的足,叹气。

“那就再息一会吧。”

我们便讲起山那边家中的牛马和鸡鸭,竭力做出一对庄稼人的应有的风度。

他们息一会,就忙着赶路走了。

野猫子欢喜的直是跳,抓着我喊:

“你怎么不叫他们抓我呢?怎么不呢?怎么不呢?”

她静下来叹一口气,说:

“我倒打算杀你哩;唉,我以为你是恨我们的。……我还想杀了你,好在他们面前显显本事。……先前,我还不曾单独杀过一个人哩。”

我静静地笑着说:

“那末,现在还可以杀哩。”

“不,我现在为什么要杀你呢?”

“那末,规规矩矩地让我走吧!”

“不!你得让爸爸好好地教导一下子!……往后再吃几个人血馒头就好了!”

她坚决地吐出这话之后,就重又唱着她那常常在哼的歌曲,我的话,我的祈求,全不理睬了。

于是,我只好待着黄昏的到来,抑郁地。

晚上,他们回来了,带着那么多的“财喜”,看情形,显然是完全胜利,而且不像昨天那样小干的了。老头子喝得泥醉,由鬼冬哥的背上放下,便呼呼地睡着。原来大家因为今天事事得手,就都在半路上的山家酒店里,喝过庆贺的酒了。

夜深都睡得很熟,神殿上交响着鼻息的鼾声。我却不能安睡下去,便在江流激湍中,思索着明天怎样对付老头子的话语,同时也打算趁夜深人静,悄悄地离开此地。但一想到山中不熟悉的路径,和夜间出游的野物,便又只好等待天明了。

大约将近天明的时候,我才昏昏地沉入梦中。醒来时,已快近午,发现出同伴们都已不见了,空空洞洞的破残神祠里,只我一人独自留着。江涛仍旧热心地打着崖石,不过比往天却显得单调些,寂寞些了。

我想着,这大概是我昨晚独自儿在这里过夜,做了一场荒诞不经的梦,今朝从梦中醒来,才有点感觉异常吧。

但看见躺在砖地上的灰堆,灰堆旁边的木人儿,与乎留在我书里的三块银元时,烟霭也似的遐思和怅惘,便在我岑寂的心上,缕缕地升起来了。

一九三三年冬。(原载1934年3月《青年界》第5卷第3号)

作品导读

艾芜(1904—1992),原名汤道耕,1925年因受“劳工神圣”口号的诱惑和反抗包办婚姻而远走南洋,此后辗转于滇缅边境、马来亚、新加坡等地,这段经历成为了他文学创作最初的素材。代表作有短篇小说集《南行记》、《南国之夜》,中长篇小说《芭蕉谷》、《丰饶的原野》、《故乡》等。

1930年代初,回到上海的艾芜曾与好友沙汀一起,联名向鲁迅请教写作问题。之后他加入了“左联”,并计划将数年漂泊中“身经的,看见的,听过的,——一切弱小者被压迫而挣扎起来的悲剧切切实实地绘了出来”。(艾芜《〈南行记〉序》)《南行记》中的篇章大多采用第一人称叙事的方式,以一个流浪的知识者的视角,记录了作者的所见所闻。这个像“被人类抛弃的垃圾一样”在陌生都市中穷愁无依的青年,“每一条骨髓中,每一根血管里,每一颗细胞内,都燃烧着一个原始的单纯的念头,我要活下去!”(艾芜《人生哲学的一课》)他不是郁达夫笔下那种多愁善感的“零余者”,为了生存他从事了各种职业,见识了多样人生,使他对于“人”和“世界”的关系,有了更深层的发现和理解。艾芜笔下的边地传奇,与许地山作品中浓郁的异域和宗教色彩迥异,他将小说的空间留给了强盗、小偷、马帮商人、走私贩子等“被生活挤出正常轨道”的奇特男女,观察他们被苦难扭曲的人生。作品强烈的主观抒情笔调也将“我”带入那些奇诡的故事中,呈现出作者的爱恋与憎恨、欢欣与痛苦,以及对于自由和尊严的歌颂与向往。

《山峡中》是《南行记》中最有代表性的作品,表现的是雄奇苍茫的深山中,一个阴郁夏夜里一群强盗的生活。他们所信奉的是首领魏大爷传授的“学问”:“天底下对我们残酷的人比苍蝇还多”,“个个都对我们捏着拳头”。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要学会“不怕和扯谎”,“在这里,懦弱的人是不配活的”。在这种观念支配下,他们肆无忌惮地杀人越货,为非作歹。即使是对待身受重伤的同伙,也可以毫不留情地抛进大江了事。偶尔与他们同行的“我”,冷静旁观了他们“吃人血馒头”的残忍生活,以及破败荒凉的江神庙中上演的灭口悲剧,开始怀疑“难道穷苦人的生活本身,便原是悲痛而残酷的么?也许地球上还有另外的光明留给我们的吧”?

而在油黑脸蛋的姑娘野猫子身上,作者似乎寻找到了一线微茫的“光明”。这个沾染了浓重匪气的女子,心肠冷硬,刁蛮粗野,似乎完全被她的“职业”所同化了。但在她独自吟唱的歌声中,能依稀看到她内心深处的柔情与忧伤;撤离时留下银元以示感谢的举动,也显示了她本性的良善。在阴冷环境中发掘这些未曾泯灭的人性光明,体现了作者对逼人行恶的现实世界强烈的不满与控诉。

拓展阅读

艾芜:《南行记》

王毅:《艾芜传》,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5年。

(颜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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