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舞看到凌睿轩的时候,他也刚刚好转身看到了她。
四目相对,却谁也没有移开目光,谁也没有迈开一步。
“真巧。”白若舞率先开口,朝着他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便朝着他的方向走去。
她一步步走近,凌睿轩的心却不由得提了起来,有些期待却也有些堵得慌,以为她要做些什么,却见她径自的擦肩而过。
凌睿轩微眯起眼睛,剑眉蹙起。
她经过身旁的时候,有酒气扑鼻。
“白若舞。”这一声叫唤却带着咬牙切齿。
听到他叫自己,若舞这才停了下来。
侧过头看着凌睿轩,眼里尽是不解:“嗯?”
“你一个人喝了酒跑来这里,是要演给我看吗?”明明告诉自己不要理她,可是看着她无视自己,又单身一人喝了酒跑到这里,他的担心化作了怒气。
说出口的话语,却激起白若舞的不满。
美眸微眯,她低低笑了笑。
“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吗?”白若舞盯着凌睿轩,目光却尽是冷意。
见他沉默,她径自说道:“你会去哪里我怎么会知道?我爱去哪里爱喝多少你又管得着?不是每一个前任都会死缠烂打的。”
前任?
这个词令凌睿轩的心猛地一揪。
或许在旁人看来,若舞此刻的话语有胡闹激怒的嫌疑,可是对凌睿轩来说,看着那喃喃自语的陈述得平静的人,他却明白只不过是不悦和对他刚刚话语里误解的解释。
鼻息间一声长长的呼气声而出,盯着白若舞的锐利眼光却一瞬不瞬。
“你说的分手,我同意过吗?”霸道的话语斩钉截铁而出,“从来也只有我决定的份。”
“我们之间三年都过去了,还揪着之前的事情必要吗?”对于他的强势,白若舞只是蹙眉。
“你一个短信说分手,那就是分手了吗?”提及三年前的事情,凌睿轩眼里的怒火在跃动。
不算吗?
冷静地听着他的话,白若舞的眼里却没有过多的情绪变化。
“行,那你来说分手,我等着。”语气平仄,白若舞很是淡定。
看着她如此的不在乎,凌睿轩危险地眯起眼睛:“我们之间,算什么?”
“习惯。”白若舞无视他的怒火,盯着他的眼睛补充道:“还有替补。”
替补?想起她离去之前和那个人在一起的照片,还有欲盖弥彰的吻、痕,无名火再次窜起。
长臂一伸,将眼前的人揽入怀里,凌睿轩不由分说扣住她的后脑勺粗暴吻了上去,却得到的是麻木的冷漠。
不拒绝,不愤怒!
离开了她的唇,他烦躁地松开了她。
“若是习惯,你之前可不是这样子死鱼一般。”
无论怎么激怒,他自始至终没有在她的眼里看到波动的情绪。
“不习惯的是你。”白若舞道,“心理学家研究指出,一项看似简单的行动,如果你能坚持重复21天以上,你就会形成习惯;如果坚持重复90天以上,就会形成稳定习惯;如果能坚持重复365天以上,你想改变都很困难。
同理,一个想法,重复21天,或重复验证21次,就会变成习惯性的想法。所以是你还记着过去的习惯和记忆。”
冷静的分析,淡漠的疏离。
白若舞极力克制着自己表现得无所谓,对着他淡淡而有礼貌地浅笑:“有时候放手才会海阔天空。我离开了三年才明白,习惯有时候会令人迷失。”
“好。”凌睿轩的骄傲令他看着若舞如此的不在乎,更显得自己的坚持太过可笑。
“我们彻彻底底结束了。”如果说刚刚他还有着霸道和计较,那么此刻便也只剩下嫌恶。
明明要的就是这样子的不再牵扯,可是在听到他干脆利落毫不挽留的时候,心却还是不可抑制得疼了起来。
害怕再下去会流露软弱的一面,白若舞点了点头:“再见。”
这一次,她迈开步伐离开。
而他却没有再多加阻拦。
白若舞脚下的步伐越来越重,当听到背后的那道声音后,心也抽疼了起来。
“熊静,你在哪里?我现在去找你。”
凌睿轩的话语,令她紧咬着下唇。
只是她并不知道的是,那个故作通话而后渐行渐远的男人,电话根本就没有打出去。
微微的风吹过,白若舞却觉得心里一阵的泛起冷意,绕着曾经一个晚上可以走无数次的操场,再次走过一圈又一圈。
物是人非,说的便是她如今这样子的情况吧?
当若舞觉得腿脚酸痛难耐后,才拖着步子离开了学校。
不知不觉已经是凌晨时分,校门口来往的出租车很少,等了十几分钟却不见一辆出租车的到来。
白若舞有些无奈,拿起手机想要拨通了白子轩的电话,却才想起他今夜有生意要谈。
看了看手表,她还是收起了手机,朝着靠近主干道的方向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黑色奥迪突然在他身边驶过,却又突然停了下来。
“若舞?”车的主人摇下车窗探出头惊奇到。
看向不远处,白若舞也很意外。
“延阳夏!”若舞快步走上前去。
“你一个人?”延阳夏挑眉,解开了安全带下车为他开门笑道:“看来我有这个荣幸做一回护花使者了。”
早就习惯了他的谦谦君子的做派,白若舞也不扭捏。
“我正愁着要走远一点打车呢,这一回绝对是名正言顺的护花使者。”笑着坐到了副驾驶座,白若舞不客气地系上安全带,“御景湾花园,谢谢。”
“三年没见,你倒是一点也没有变化啊。”延阳夏感慨道:“不过我不是听说你躲人躲得无影无踪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作为她和凌睿轩的好朋友,他对若舞的事情并不陌生。
“刚回来就想看看。”若舞避重就轻道:“倒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知道她不想多谈,延阳夏也不追问:“我就是无聊,开车兜风乱逛。”
“我听说你要订婚了?”白若舞笑问:“我这人是回来了,就不知道延总会不会邀请我了。”
对着延阳夏眨了眨眼,若舞揶揄着:“你可算是千里追妻名声在外啊,我可是和大家伙一样,巴不得沾点喜气,顺便刷个脸熟。”
“得!”延阳夏好笑摇头,“你还刷脸熟,就凭你白若舞三个字,我若是不买账估计有人会把我生吞活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