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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海边定情

海,平静十犹如娴静的少女,澎湃时便像狂奔的野马;有时似镜子,有时又如高低起伏的山脉,真是变化多端,让人摸不着、猜不透。站在海边,远望碧海苍天,水连天,天连水,不知何处是尽头。

戈雅每天都要到海边散步,她喜欢它亲热地吻吻岩石,嘴里哼着一首小曲,那声音的轻柔、甜美、透明,仿佛轻轻滑过钢琴的键盘,从肖邦手下流出。

海风吹拂着高大的椰树,椰树挥舞着枝条像在欢迎远方的客人。椰风微微地吹拂,整个人的身心都沉醉在大自然的怀抱之中,使人梦幻、遐想、神游……南天一柱、天涯、海角,像一群忠实守卫南疆的卫士峙立在海边,让人留恋忘返,浮想联翩。放眼望去,海天一色。深蓝色的大海一望无垠,使人的心胸顿时开阔许多,“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的情怀油然而生。

夜宿面临大海的三亚度假村。在皎洁的月光下,静静地走在沙滩上,咸咸的海风吹拂着脸庞,海浪轻轻地击打着沙滩,海浪和海浪之间顽皮地追逐着,如佳人戏水。清风吻着椰影在轻轻低语,宛如世外桃源的天籁之音,使人忘了凡尘琐事,独享仙境的自在。忽然发现电筒的光环在沙滩上角逐,走近一看,原来在抓小海蟹。不由童心大发,加入战群,东抓西堵,战果辉煌。等到下意识看了看表已是深夜12点了,戈雅正准备回度假村。只见黎晰气喘吁吁的朝她这边跑过来,大声的怒骂:“为什么手机关机,和我结婚很委屈你吗?这次出来你完全可以不来,没有人逼你。至于每次出来都把手机关掉吗?是害怕我会打扰你吗?”

“……”戈雅被黎晰骂的一头雾水,

“怎么不说话,不是平时挺厉害的吗?你说啊——说啊——”黎晰像疯了一样,朝着戈雅大喊大叫,双手狠狠地扣着戈雅的肩膀,

“姐夫——,姐夫,你别激动,冷静一下,我姐这不在这儿吗?你弄疼她了。”乐枫着急的跑过来,看到一脸无知的戈雅,他连忙制止黎晰,

“……”黎晰意识到他的反应过于激烈了,然后松开戈雅,背过身子,

“姐,你没事儿吧?”乐枫担心的问,

“没事,发生什么事了?他——”戈雅指着黎晰问,

“看你这么晚还没回来,我们就打电话找你,你电话关机,可把我们急坏了,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尤其是姐夫,所以他刚才会那样,姐,你过去和姐夫说说。”乐枫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戈雅,

“乐枫——嫂子——哥——”简海宁从远处跑过来。

戈雅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被黎晰痛骂一顿,她心里也没有火。因为她知道,黎晰是因为担心她,反而心里还有些暖呼呼的。

海边的冷风呼呼的刮,戈雅走到黎晰的身边,静静的站着。许久,才开口说:“我手机没电了,让你们担心了,”

“以后手机必须二十四小时开着”黎晰一脸严肃的说,

“恩”戈雅第一次看到黎晰这么严肃的样子,一本正经,像是发生什么大事了一样。

“回去吧!”黎晰说完前面走了,

戈雅跟在黎晰的身后,回到了度假村。

回到房间,洗漱完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我推开落地门,站在阳台望向前方。夜空中,星星是那么接近,几乎触手可及。隐约间,有椰树高大挺拔的身形卓然而立,叶片随着海风摇曳生姿。戈雅闭上眼睛,感受海风抚过湿发的轻柔,倾听波涛拍击海岸的声音,等待第二天清晨的灿烂阳光……忘记了何时入梦,也许还来不及跌入浓浓的倦意,戈雅就已被她所魂牵梦萦的海涛呼唤醒来。拉开窗帘,满室阳光明媚,透过窗户,看见浅色的沙滩上,三三两两的人正在漫步,还有纯净清澈的蓝色连着天。海水浅一层,深一层,面对她,温柔地翻涌着纯白的浪花,召唤着,低语着。这一片蓝,她已梦想了千回万次,仿佛是她前世的刻骨牵挂,感觉有什么东西摄住了她的心魂,使她无法呼吸。

也许曾几何时,她是存在其中的一滴水。一清早她就奔向大海,安静地站立着,感受海水的风情万种。浪温柔地滚上我的脚背,细碎的沙土被海浪推上了岸,经过她的脚,使她感受到一丝微弱的痒;悄悄地,浪又退去了,脚下的沙也被带着,回归海洋,戈雅感觉脚下渐渐松软,沙砾滚动,它们将何去何从?是去守候深海的另一颗沙、还是会成为一颗美丽的珍珠?或者是沉睡海底,千年万年寂寞无声?

高大的椰树在戈雅背后发出沙沙的声音,它们是海滩边坚定的守护者,面向着大海,无论风雨,永远风姿绰约,是否在深情地守望着什么?沧海桑田,恒久不变,直至生命逝去。戈雅在海边踏浪而行,留下浅浅的足迹,转眼就被海浪掩盖。衣袖无力,任由海风吹动,牵绊我的脚步。我企望在潮起潮落间寻找海中的精灵贝壳,却一无所获,想必它们都留恋这片安宁的大海,不愿远行。

蹲下身,握起一捧沙,沙在指缝间缓缓流逝,恰似不能挽回的岁月,来不及体会,转瞬间手中空空如也,使人怅然若失。水打湿了衣服,很快地,阳光又带走了那些顽皮的水珠,某一天的某一场雨,又会将它们送回故乡,只在她的衣服上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

神情的望着大海,好像在与它眉目传情一样,那样的专注,那样的认真。黎晰走过戈雅的身边,戈雅都没有任何知觉,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才感觉到她身边多了一个人,

“你起来了,”戈雅第一次这样温柔的与黎晰说话,

“嗯,”黎晰也没有打断此刻这安静、温柔的气氛,

“这里真美,好想永远都住在这儿,每天都有大海的陪伴,它会给你唱歌,让你不再孤单;它会触摸你,让你知道它在陪伴你。”

“是啊!尤其是早晨和晚上,没有那么多的游客,安静的散步在海边,牵着夫人的手,是多么幸福啊!”黎晰说着说着拉起了戈雅的手,

戈雅的脑海里再次闪过黎晰的想法:难得你这么温柔,让你再凶,不一样被我拿下。

戈雅清醒过来,甩开黎晰的手,朝着度假村的方向回去了。留下黎晰一个人在身后发呆、郁闷,戈雅每次对黎晰的看法有一点儿改变,每次握手戈雅就会让一切重回七点。也只有握手,戈雅才能知道黎晰心里到底是怎么想,也才能领导她对他的正确看法。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么难得的机会,乐枫也不会错过。她买通戈雅和黎晰帮他,准备在海边拿下简海宁。在度假村,乐枫和黎晰两个人神神秘秘的进出。戈雅陪着简海宁逛街买衣服,并且这次买衣服的钱由戈雅付,她的任务就是把简海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然后晚上带到目的地。

走在街道上,戈雅总是感觉这里很熟悉,有种莫名的是曾相识感。戈雅觉得奇怪,心里自慰:也是是因为她太喜欢这里了,所以才会感到熟悉。一定是错觉,对一定是错觉。一个下午成果还不错,简海宁全身上下特别装扮了一番,走在大街上,回头率可是百分之九十八。戈雅看到这个结果,满意的笑了笑。晚上回到度假村,简海宁觉得有些奇怪,就问:“嫂子,我哥和乐枫呢?怎么一个下午都没见他们,去哪儿疯了也不管我们,”

“不知道,管他们呢。没有他们,我们逛的不是很好吗?”

“也是,嫂子,今天我漂亮吗?”

“漂亮,你没发现你走在街上的回头率是百分之百,你今天真漂亮。”

“谢谢嫂子夸奖。今天多谢嫂子了,嘿嘿”

“我去海边,你去吗?”

“走吧!反正在这里也是我一个人,很无聊的。我陪你去”

就这样,戈雅成功的不动声色地把简海宁带到了海边。一起走着走着,看到前方有灯光,简海宁好奇的要过去看看。戈雅在身后跟着她,简海宁好奇心很大,走过去看到地上用灯光铺出来的桃心。简海宁瞬间就想到了肯定是求婚或者告白用的,简海宁蹲下来欣赏着。

一边欣赏一边和戈雅说话,可是一直旁边都没有人回复她。一会儿后,她还是没有等到戈雅回复她,她转过身,乐枫抱着一束花在她的身后站着。

“海宁,做我女朋友好吗?”

“……你——你开——开什么玩笑?”

“我是认真的,海宁,从我第一次看见你就喜欢上了你……”

“停——stop——”

简海宁大喊了一声,乐枫做了一个手势,随后天空中出现了烟花炮竹。五颜六色的烟火在空中呈现出来,上面还有字,写着海宁二字,在高空中闪现出来。简海宁被感动的一塌糊涂,简海宁热泪盈眶的点头答应了乐枫。乐枫高兴的将简海宁抱入怀中,简海宁躺在乐枫的怀里看着烟花。

站在远处的戈雅,感受到乐枫和简海宁此刻的幸福。她顿时想起了,黎晰和她求婚时的场景,如果那是一定相爱的情侣,那么那个时候的他们一定是最幸福的。可是,他们都是在逢场作戏,在外人眼中,他们是多么幸福啊!可真实的情况,又有谁会懂?谁又明白他们幸福背后的痛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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