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先歇息一下,这两月多来,没日没夜的操持,就是铁打的人儿也吃不消,更何况是你大病未愈!”抱琴端着一盏参汤进来,看着正在轻轻的揉着太阳穴的刘飘絮,忍不住开始抱怨。
刘飘絮抬起头,伸手接过抱琴手上的参汤,轻轻的啜了一口,没有说话,抱琴是一片真心的关心自己,可是,可是……,刘飘絮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双手一撑桌子,缓缓的站起身来,举步就要出门。
“小姐!”抱琴叫住了刘飘絮,看着刘飘絮,眼中全是不解,“有些话,我忍了许久,今日实在是忍不住了。”
“有什么话,你说吧。”刘飘絮听抱琴如此说,转身又坐下了,微抬明眸,就这样静静的,没有一丝波澜的看着抱琴。
“小姐,我记得你曾说过,你对小王爷相思,已经融入了骨血,你又怎么能如此不动声色的操办小王爷的婚事,小姐,你何苦如此的逼迫自己?!”看着刘飘絮这两个月来不曾有一滴血丝的脸,抱琴的声音里,既有气恼又有心疼。
“抱琴,你应该记得我当初也已经说过,对这段情,我已不做痴想,虽然有一段时间,我曾想过委曲求全,但当孩子离开我的身子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清楚了委屈又怎能求全?因此我早已不想求全。”声音依旧淡淡的,不带一丝感情,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然而笑意丝毫没有到达眼底,说着,又站起身来:“我去看看娘。”说着,看也不看抱琴,移步走了出去,虽然脊背挺的笔直,但看在抱琴的眼里,却又一股说不出的孤寂和悲哀。
刘飘絮站在院子里,看着满眼的红色,心还是忍不住被尖针刺了一下,痛的浑身一哆嗦,刚才面对抱琴,自己几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嘴里说不在乎,可是又岂能真的不在乎?!每一次看到这满园的红色,自己的心都会哆嗦,这满府的喜字,对自己来讲,可有一丝一毫的喜气?!
“小姐。”抱琴追了出来,看着静静的站着,状似出神的刘飘絮,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我陪你去。”
刘飘絮无意识的点点头,移步往前面走去。
“笑儿妹妹?真的是你?!”突然一个惊喜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把刘飘絮从沉思中拉了回来,刘飘絮抬头,还没有看清来人,就发现一个青色的人影,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是,你是瞿哥哥?”刘飘絮定定神,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脸色黝黑的青年男子,脸上有些不确定,但那熟悉的五官,却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
“对,对!我就是瞿哥哥,你的瞿哥哥啊!”瞿涵虚见刘飘絮认出自己,脸上掩饰不住的狂喜:“笑儿妹妹,我还以为几个月不见,你要认不出我了呢!”
“怎么会呢?瞿哥哥说笑了。”刘飘絮一直平静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脸的笑意。
“笑儿妹妹,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看着一脸苍白的刘飘絮,瞿涵虚的声音里全都是心疼,“是府里的人欺负你了么?告诉瞿哥哥,瞿哥哥替你出头。”
看着与以前没有丝毫改变的瞿涵虚,刘飘絮的挂在嘴角的笑意,达到了眼底,这笑容是真实,“有你瞿哥哥在,有谁敢欺负我呀?”难得的,刘飘絮的嘴角露出了以往的调皮。
“对不起,笑儿,瞿哥哥太过冲动,这几个月没能……”瞿涵虚说着,声音渐渐的有些低落,她过的不好,很明显她过得不好!看着瘦弱的似乎风一吹,就可以被刮跑的刘飘絮,那一脸的疲惫,处处都显示出来,笑儿妹妹这几个月过的并不好!瞿涵虚的心一阵阵的酸胀着疼了起来。
“呵呵,瞿哥哥,瞧你的样子,我这几个月过的一直很好,只是娘生病了,我代娘处理王府的事物,可能有些累着了,倒还得瞿哥哥替我担心了,真是罪过。”刘飘絮柔柔一笑,看着瞿涵虚一脸的真诚,心中一阵感动,但是却不想多提这件事情,话锋一转,转移了话题:“瞿哥哥,这几个月上哪里去了,怎么都不见你?”话一出口,刘飘絮怔了怔,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但是想改口,却已经不能,不禁有些后悔。
“此事说来话长,笑儿妹妹,我们边走边说。”瞿涵虚身形一动,便站在了刘飘絮的身旁,与刘飘絮并排走着。
“呵呵,好啊,我正要去看娘,瞿哥哥你……”刘飘絮转头看着瞿涵虚,心中却希望瞿涵虚别有去处,虽然瞿哥哥待自己极好,可是这样和瞿哥哥一起走着,若是被有心人撞见,无端的就害了瞿哥哥。
“正好同路,我也正要去拜见伯父和伯母,笑儿妹妹我们一起走吧。”瞿涵虚开口接过了刘飘絮的话,“我们边走边说。”
“好啊。”刘飘絮无奈的只能开口答应,稍稍退了一步,与瞿涵虚拉开了一点距离,眼角的余光,瞧见抱琴已经紧紧的跟在了自己的身后,才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瞿涵虚敏感的发现了刘飘絮的这些小动作,心又是一阵撕疼,但是却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现,依旧一脸的笑容,“笑儿妹妹,你若是不嫌罗嗦,瞿哥哥就详详细细的告诉你。”瞿涵虚说着,便开始讲述这几个月自己的经历,瞿涵虚讲的绘声绘色,再加上特意的想要让刘飘絮开心,瞿涵虚描绘更是卖力,倒使的刘飘絮一时间也忘记了避嫌,脸上的表情生动起来。
欧阳臻跟在瞿涵虚的身后进来,抬眼却发现瞿涵虚手舞足蹈,正讲的起劲,而刘飘絮听的十分的入神,两只眼睛中竟然闪烁了许久不见的光芒,脸猛的一沉,心再一次紧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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