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宫女都离开了,却蝶才向房姑姑问道:“姑姑,可查到宝儿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房姑姑道:“暂时还没有,她处事非常小心谨慎。”房姑姑回想种种,还有些后怕,道:“姑娘,你让我散播出去的消息我已经散播出去了,现在大家思乡的情绪都很高。不过,我始终觉得你揭露刘公公这一招棋走得太险了!想不到他这个滑头佬竟会栽在你的手里。”却蝶道:“人一但着急就会慌了手脚,就会露出破绽。他若不是太着急去提醒容妃要提防我,也不会让我有可趁之机。把我弄进宫就是为了让我与容妃争宠,不让她看到一点效果不行呀。”房姑姑就不明白了,既然绮后比容妃更难对付,为什么不先把绮后扳倒,而要帮绮后打压容妃?难道就不怕她以后过河拆桥吗?却蝶道:“路要一步步走,饭要一口口吃,容妃只是对绮后有威胁,但无论是在后宫还是前庭她的实力都不及绮后。最重要的是太后喜欢绮后,凭皇上都没有办法跟太后叫板,更何况还只是宫女的我?现在称了绮后的心,她也会在太后和皇上的面前说我的好话,提升我的地位。现在留着她对我还有用。我已经知道了她的致命弱点,除掉她也是迟早的事。”房姑姑道:“姑娘是指绮后不能生育。”却蝶摇摇头,道:“不能生育,还可以借腹生子呀。我指的是从她嫁给皇上的第一天起就注定不可能改变和弥补的弱点。”
两人一起洗浴时,房姑姑发现却蝶还是赤子之身,吃惊不小,问道:“姑娘昨日耽搁了那么些时辰,没有得到圣宠?”却蝶微微一笑,道:“姑姑,对男人来说,太容易得手的东西就不会珍惜了。所以才会有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的说法。只有吊足了他的胃口,他才会对你记得更深更久。”房姑姑夸道:“姑娘真不简单。”
两人洗浴完,又做起了针线活,却蝶要绣一个香包。房姑姑问她是不是送给皇上,她笑而不答,一心一意绣她最拿手的蝴蝶,等着送出那一天的到来。这时,刘庭跑来找她,自然是代表刘公公感谢她的手下留情。却蝶笑道:“刘公公客气了,刘大人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一直不敢忘记。以后我们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要全心全意地皇上效命。大人与刘公公都是聪明人,不需要我多说什么。不过,我眼下有一点小事需要刘公公帮忙。”她的意思很明显,如果刘公公不听她的话,她是有能力置他于死地的。她迟早是要当主子的,而刘公公做得再好也只是一个奴才。刘庭觉得却蝶离他越来越远了,她根本不是一个仅有美貌的单纯柔弱女孩,而是一个计谋与美貌同样出众的人中之凤。刘庭突然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爱错了人,爱上一个永远不可能属于自己的人,他冷冷地道:“却姑娘放心,我们一定尽力。”却蝶笑着点点头,道:“有劳大人与刘公公了。”“不用。”刘庭的回答依然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