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脱胎换骨3
“哦?”
“更为巧合的是——见那个大圆柱体的陡岩吗?”
“是。”
“岩石的最顶端恰巧就是这个谷底大锅——凹镜的所有能量反射聚焦的聚焦点——就像雷达那口大锅里的那个高频头一样——它能够聚集这直径几公里的半圆形谷底反射出来的一切能量,能量高得出乎想象……好!我们现在要去的就是大柱体的顶端。”
“哦!我见过农场的知青把一口大铁锅贴上香烟里面的那种锡箔纸,然后在锅边焊了个架子,架子中间放烧水锅。然后太阳下晒着,水就烧涨了。”石坚道。
“天才!知青们早就知道这个原理了。这次你终于完全回答正确!我们现在面对的东西同理啊!”
“那我们还不被烧死?”石坚提出了自己的担心。
“你放心吧,我花了好几年的功夫把这里建设成了一个特殊结构的大机器了。”
“是吗?”
“嗨!像你这种人怎么看得出来!你见过太极八卦图吗?”
“过去在老家门头上见老人贴过,说是可以避邪。”
“屁!那是迷信。我已经在这谷底建造好了八卦矩阵,围绕着这个谷底,这些结构将把射线、雷电等储存了上万年甚至上亿年的自然能量转化成我们的人体能量。”
“等等!您说在谷底建好八卦阵是什么意思?”
“哎呀!一下跟你说也说不清,反正就是布置了装置了,主要是线圈之类的东西。”
“等等!你做这些没有被郑寒他们发现?”
“发现了呀!但是你忘了我会洗脑大招吗?”
“哦!对对!您说这个装置……”毕竟事关生死,这要是像知青烧水那样自己不就成了烤肉了吗?石坚心里当然没底。
“好吧!我简单地说给你听,估计你也听不大懂。本大科学家的这个转换原理来自“虚数’的概念运用。你知道,负数没有平方根,因为不会有任何一个数自乘能得出一个负数。因此,形如√-1、√-2、√-3这类东西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然而有一个勇士却敢把这个没有意义的√—1写进数学公式里,他就是16世纪意大利数学家卡尔丹。他给它起了个名字叫“虚数’。”
“既然没有意义又研究它干什么?”
“所以我说你就是没文化,那是一种享受。再说当时认为没意义,没说后来没意义啊。这不,自从虚数闯入数学领域之后,100多年后被挪威的威塞尔和法国的阿尔刚两位数学业余爱好者从新拾起来,他们把坐标纵轴当虚数轴,横轴当实数轴,建立了虚实结合的复数平面。自此之后,虚数在电学领域获得了广泛用途,并展示出其无限的发展前景。他们建立的复数平面是四维的,其中实数代表了三维立体空间,而代表时间的虚数一维与之交叉,刚好把时空分为八个区域,这就是对应八卦图的八种结构……”
“算了,我还是一头雾水。”
路天权边攀岩边解释,两人很快就到了大圆柱体的顶点。岩顶岩石光滑而冰凉,不仅寸草不生,更为奇怪的是这里有的局部出现一种玻璃样的岩石,“这就是上万年甚至是上亿年被闪电击中后高温使岩石融化的证据”,路天权说。
高处疾风劲吹,像要把两人的身体抬升起来,俩人脚下打漂,左摇右晃。整个谷里被风吹得隆隆作响,声波被光滑的谷底石灰岩反射后,全部聚焦陡岩顶端,变成不可思议的轰鸣,巨大的声浪将世间一切吞没,仿佛要将路天权和石坚撕成碎片。
“堵住耳朵!”路天权递过两团脏兮兮的棉球,看来是从牢房被子里掖出来的,显然早有准备。
忽然,俩人眼前寒光闪耀,一股强光奔袭而来,随之“哈哈哈哈!”一阵狂笑,穿透风声轰鸣,直刺耳膜,寒彻肺腑。
俩人一个激灵,第一反应都是迅速聚能,严守三魂门户。
石坚心下大叫“糟糕!”后悔一路过来只顾听讲和吃惊了,爷俩都根本不注意身后。
回头看去,果然是郑寒正伏在一块突起的青石上得意忘形,喜不自禁。
“路教授?路教授!我说您怎么平白无故要出来劳动呢?怪不得有这么大件好事,敢情早就预谋好了!哈哈哈哈!”郑寒眼睛血红,表情亢奋得已经扭曲变形。
“小子!我说你还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路天权一副匪夷所思的样子。
“路教授,他不知道自己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石坚提醒老头,因为每次战败都被老头洗了脑,郑寒当然“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哦!我倒忘了。”老头虽然不把郑寒放在眼里,但此时正是节骨眼儿上,由不得半分差池,偏偏还就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免焦虑起来。
抬头望去,一大片乌云压顶而来。最为诡异的是,乌云携带着巨大的静电,“滋滋”作响,云层中电蛇狂舞,如猛龙过江。石坚忽觉头晕目眩,想起第一次见到洛煞时的情景,当时河煞头顶处正是有一朵这样的怪云,只是比眼前的这朵小得多。
“路教授!反正多一个也不多,少一个也不少,捎上我,啊!”郑寒这边文攻武卫,软硬兼施。
“去去!我们这是搞科研呐!你来凑什么热闹。到时候要是搞砸了富贵怪罪起来你可担当得起?”路天权敷衍。
“嘿嘿!算了吧,这一路上我都听清楚了。嘿嘿……”郑寒狞笑,鼓动场能,准备强攻了。
这时,两片乌云大兵压境,聚拢过来,石坚眼前愈发模糊,意识混乱了起来。转头看路天权,他早已趴在地上不敢动荡。
“咦?我说话还没人听了?!”郑寒发飚,忽觉耳内“嗡嗡”轰鸣,震耳欲聋,“啊哟”一声怪叫,慌忙趴倒在地,紧贴石板。
三人忽听阵阵鸟叫由远而近,见一群大雁“扑棱棱”飞临山谷中央正上方,突然发出惊叫,整齐的“人”字形列阵瞬间乱了方寸,发疯似的俯冲下来,轰然撞向陡岩,“劈劈啪啪”落向谷底。一只大雁扑楞了几下翅膀,往上挣扎、飞跃、扑腾了一段后,突然冲石坚飞来,“嘭!”一下撞在石坚眼前的石块上,死了。
“路教授,这些鸟疯了!”石坚大声说。
“不不,这太好了!鸟类是靠它大脑里的“指南针’依地球磁场导航的,现在它们失去了方向,正好说明这里的高压高频磁场远远强于外界!别讲话,更高的磁场即将形成,好好趴地上!”路天权边讲边用手比划,使尽全力说,但声音还是很快就被巨大的轰鸣声吞噬了。
“路教授!您说得太英明啦!我这手表的指针也疯了,转得跟电风扇似的!”郑寒贼心不死,竭力讨好。说话间,狂风灌进口腔,脸颊被撕扯得极度变形,面目夸张而又狰狞恐怖。话音未落,蓦地跃起,从原先潜伏的石块处就要跳到路天权跟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