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情殇重逢4
“老伯，石坚虽然低微，但会照顾肖萍一生一世……”石坚本来十分抵触秦汉之的霸道冷漠，不想搭理他，但被彭雨斋一番言语暗示，又见肖萍充满期待的眼神，所以还是硬着头皮表态。
“哼！”秦汉之情绪虽然平息了许多，可事情还是让他很难以接受，一方面眼看十余年离散的亲人终于可以团聚，却被这么个小子搅了局，很是可气。而另一方面对石坚的天赋赞赏有加正萌生纳贤之意而恰巧与宝贝女儿有百年之约而高兴，却又被他阴差阳错的婚姻坏了事。这是哪门子的事儿啊？
“爸！过些年我会来看您的。”肖萍趁热打铁。
秦汉之刚刚才领教了女儿的烈性脾气，怕她转眼又玩儿消失，终于压住了脾气，“好吧！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那要看什么事。”
“不许跟我讨价还价！”秦汉之暴跳如雷，见肖萍脸色变了，又赶快改了语气，“好好……我要你跟我学习一段时间的《大空幻化》……”
“《大空幻化》有什么好，有多少人死在这上面啊……啊！等等，学可以，但有一个条件。”
“你说！”秦汉之耐住性子。
“我要石坚一起学。”肖萍用肘轻轻碰石坚。
“不用！我不会跟他学的！”尽管石坚知道这是一次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机会，但还是豪气地说。
本来秦汉之在南州被张富贵软禁时已经开始为石坚讲解《大空幻化》，但一来当时是情急之下不得已而为之，二来石坚也是受迫学法，从内心讲，秦汉之是不愿授法于石坚的。所以正要动怒的秦汉之现在听石坚表态，正是求之不得。
“嘿……好徒弟，此事须得从长计议。”老奸巨滑的彭雨斋在最恰当的时机说了句最恰当的话，把事情缓冲了下来。
这样，在乔大福和路生的精心安排下，秦彭一行人在纸厂的招待所住了下来。
第二天，一行人走进石坚的办公室的时候，石坚正在跟乔大福和路生商量着厂里的事务。见到他们，路生他们识趣地出去了。
石坚见彭雨斋朝自己眨了眨眼，虽然不知道师父昨天跟秦汉之说了些什么，但老头肯定为自己做了争取，显然秦汉之更愿意听这位老朋友的劝导。
肖萍看石坚的表情就开始担忧起来，她太希望石坚学到更多的东西了，况且这可是百年不遇的机会。
秦汉之气冲冲地坐下，生气地看看肖萍，又生气地看看石坚。老头行走商海一辈子，从来就不受人要挟，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样一个穷乡僻壤阴沟翻船，而且是栽在自己的宝贝女儿手上，满脸的不情愿。
石坚知道秦汉之又要来“教”自己旷世绝技了，但昨天已经申明了立场，所以头也不回起身就走。
“石坚，你就学学嘛。”肖萍伸手拉住石坚。
“放他走！”秦汉之拍案发怒。
“肖萍，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我还是不学！”石坚的脚步已经跨出了门槛。
“爸！”肖萍哀怨地叫秦汉之，秦汉之的铁石心肠一下就软了。
“小子！大丈夫别婆婆妈妈的！”秦汉之说。
“大丈夫顶天立地！不学就是不学！”石坚的牛脾气也上来了。
“我就不信了我！”秦汉之发起横来，故伎重演，一举使出七魄，牵住了石坚的三魂。
这次彭雨斋没有出手制止，甚至就连他本人都想如此。要知道，秦汉之可能是目前唯一系统掌握最神秘、最传奇的《大空幻化》修法的人，这次机会对于石坚来说是千载难逢并且是可遇不可求的。
石坚被牵引到座位上坐好，尽管他通过《松鹤长寿图》夹层的神秘修法恢复了部分功力，但时日尚短，恢复有限，要与秦汉之抗衡，还远远不够。
肖萍高兴地对石坚微笑，石坚放弃了抵抗。
彭雨斋举目环视，示意双煞和青颜等跟随自己起身回避。
秦汉之抬手制止：“雨斋，一起吧。”
双煞喜出望外，河煞更是兴奋得哇哇叫。青颜静得像一潭水，与肖萍对望一眼，肖萍见石坚已经被完全控制，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安静地和青颜并肩坐下。
“《大空幻化》内容庞杂，晦涩难懂，我和雨斋年轻时曾邀科学家建立过一个实验室，试图将其纳入现代科学体系……唉！”秦汉之长叹一声，沉默良久，而彭雨斋也低下了头。
石坚知道这是说起路天权的那段往事了，偏头看双煞，双煞脸上呈现难以捉摸的表情。
“振英、振雄，当时实是时局所致，并非我们有意所为……”秦汉之惭愧地对双煞道。
“干爹，您已经说过了，这事就过了，您不见俺们兄弟俩自己野地里疯长，也长得这么……这么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吗？”河煞插嘴。
“扑哧……”肖萍忍俊不禁，笑出声来。被秦汉之瞪一眼，赶快打住。
“这些年来，我在海外，而雨斋身处世外，都没有路教授的消息。此番我回国，一路寻访，杳无音信。没成想在石坚嘴里得到噩耗……唉！”秦汉之伤感溢于言表。
当着双煞兄弟的面，石坚简述了与路天权偶遇一段。说到路天权在追魂谷死去的时候，秦汉之和彭雨斋相对唏嘘，不甚感叹，想不到这样一位旷世奇才居然以如此方式死去，更为遗憾的是如此高的成就将从此失传。而秦汉之更是因为路天权终于实现了当初自己想要把古老的开发人体能量的技术变成自然科学的雄心变成了现实而无限感慨。
出人意外的倒是双煞并没有太多的触动，俩人只是凝视远方，彷佛在遥远的记忆里努力搜寻着关于父亲的模糊影像。这也难怪，他们很小就与父亲离散，即使之前和父母一家团圆的时候，路天权也是长时间忙于工作，难得跟兄弟俩在一起，所以父亲对他们来说，更多的是一个抽象的称谓，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亲人。
肖萍更多关注的当然还是石坚本身的经历，她为石坚的奇遇感到高兴，为石坚能够开发出世间罕见的能量层级而欣慰。
“唉！没想到天权兄到死的时候还如此记恨老朽……”彭雨斋感叹。
“当时怎么和他兄弟俩走失的呢？”石坚也想解开心中的谜团。
“我们从天权兄老家回来的路上我被****抓了壮丁，幸亏遇上一位早年结识的少年军官，又有财物开路，容我随军逃亡，等到我第二天回到原地找他母子仨时，他们早已不知去向……”
“后来，娘说出去弄吃的，就再也没有回来。一家没有娃的老农见俺兄弟俩长得好，就收留了俺们。”河煞插嘴，“过几年，黄河水泛滥，这家老农又死了，俺们也大了，自己会找饭吃了，打出一片江山来。”河煞撇着嘴角，一脸豪气。
“石坚，你是说，你之前真的没修过《大空幻化》？”秦汉之不听河煞扯淡，狐疑地问。
“是。”
“你那些怪招也不像路天权和雨斋的路子啊。”
“情急之下，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使出来了。”
“嗨！汉之，我这徒弟天份极高，不可以自己创招吗？你自己不也自创奇招吗？”彭雨斋戗老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