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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7章 早饭 (3)

司季夏迟疑了少顷才道:“我半个时辰内会来接姑娘,姑娘若是挑选好了布匹不想在这布庄里坐,可在这附近稍微走走,我来了若是在布庄未见到姑娘,自会寻姑娘。”

“好。”

“那……我便先走了。”

“公子走好。”

司季夏走了,可是他走得并不放心,他明明不该有担心的,因为姑娘不是三岁小儿,姑娘会照顾好自己的,根本就无需他担心。

可他就是不放心,连他自己也道不上为何,他很想转头去看看姑娘进布庄了没有,可他没有勇气,好像他想做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司季夏始终没有转头,因为他迈着大步匆匆走了。

冬暖故站在布庄门外,直到司季夏在街市尽头转了个弯儿,她不再看得到他了,她才转身进了布庄。

司季夏一共走了三家药铺,他才将他竹筐里的干草药卖了出去,满满一大筐干药,他采了大半个月晒了大半个月,才得了不到一百个铜子儿,司季夏心下难免叹气,不过好在的是这最后一家药铺的店家道是以后他的草药都可以捎到他这儿来,这倒是极好的,这般的话日后就省去了每一次都要跑好几家药铺才能将药草卖掉。

只是不知这些店家为何都像是从未见过他一般,他就算不是时常把药草背下来卖,也应是月月都会下来一趟,他们不当从未见过他才是,或是说他已经很久没有从小希山上下来了?

这般想着,司季夏无奈地笑了笑,兀自摇了摇头,罢了罢了,想这些作甚,总归是药草卖出去了,日后药草的去处也有了着落,这就已经是很好了,还是快些去小市场为好,莫让姑娘久等了才是。

司季夏去小市场去得很匆忙,因为他在三家药铺花去了一刻多钟的时间,他跟冬暖故说了会在一个时辰内去接她,他不能把时间拖得太久。

司季夏在小市场里买了米面油盐酱醋,不过分量不多,因为他还要将背上的竹篓空出位置来装其他东西,他还买了小米,红糖,红枣以及黄豆等一些吃了对有身子的女子有好处的东西,买了肉和鸡蛋,肉是个一个老大爷买的,鸡蛋是和一个老大娘买的,道是自家养的鸡下的蛋。

司季夏再又买了三个铜盆、一只小锅,四只小碗,两只小木勺,一套小杵臼,而后他将能放进背上竹篓里的东西一一放进了竹篓里,不便放进去的铜盆则是用麻绳拴捆着提在手上,他瞧着竹篓里还有些空位,便思忖着再买些什么合适。

司季夏边背着竹篓在市场里慢慢走着,边走边思忖再买些什么好。

山上买肉不便,但是想要吃鱼倒还是方便的,这些日子他每隔一日都会到小溪里去叉回一条鱼给姑娘熬汤喝,姑娘倒是也很喜欢喝他熬的鱼汤,鱼或多或少可以替代肉,日后他勤快些下山来给姑娘买新鲜的肉就是。

在食物上应是没什么要采买的了,姑娘的饭菜他会帮姑娘准备好的,那穿的用的东西……

司季夏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抬了头,瞧向小市场口的方向,那儿有一家小小的布匹摊儿,不过仅是卖些普通棉布而已,没有丝绸,也不供裁剪缝制衣裳。

卖棉布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棉布的颜色种类不多,且颜色均较为暗沉,适合农户人家裁做干活的衣裳用,寻常姑娘家或是稍微有些银钱的人家是不会瞧得上这样的棉布的。

不过有钱人家不喜欢的东西,并不代表不好,这些棉布虽说色泽不美,裁做起衣裳来也不美,但穿在身上却是最舒服的,若是做小儿的衣裳,用棉布是再合适不过。

司季夏身上穿的就是棉布短褐,他的里衣也是棉布裁做的,他虽未穿过绸缎衣裳,但若真是要他选,他觉得他还是会选择棉布,因为棉布舒服,因为棉布才是适合山野人家裁做衣裳用。

司季夏还未走进那卖布匹的摊儿,那守在摊子旁模样憨实皮肤黝黑年纪约莫四十岁的男人便站起了身,笑呵呵道:“小伙子是不是想扯些棉布去裁衣裳啊?这棉布是俺家闺女和俺媳妇儿自个儿在家织的,可舒服好用着哩!”

“嗯。”对于热情的人,司季夏习惯性地回以温和的浅浅一笑,道,“可否容我先瞧瞧布?”

“当然当然!”男人笑呵呵地点了点头,“小伙子你随意瞧随意挑,挑好了跟俺说声,俺帮你裁了就成。”

“嗯。”司季夏微微颔首,先将手上提着的铜盆放下,而后伸出手将颜色稍微浅些的棉布都轻轻摸过一遍,他要找较为柔软的棉布。

坐在布摊儿旁的是一名模样十五六岁的姑娘,姑娘面前摆放着一块用石头支撑着两端的三尺左右长短的木板,木板上铺着一块藏青色的棉布,棉布上摆放着的是一支又一支木雕花簪,很显然,姑娘是卖花簪的。

姑娘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扭成一股麻花辫垂在肩上,身穿一件水蓝底色的碎花衣裳,模样很是俏丽,尤其一双眼睛,水灵灵的,这样的一个大姑娘坐在这儿卖花簪,无疑就是一道漂亮的风景,自然就免不了路人的目光。

然此刻姑娘的目光却是落在司季夏面上,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瞧,司季夏没有注意,倒是那卖布的黝黑男人注意到了,看了那姑娘一眼,那姑娘立刻羞赧地低下了头。

黝黑男人先是不理解地看看那姑娘,而后又看看正在专心挑布的司季夏,忽然间像明白了什么似的,满眼的笑意,瞧着司季夏挑布挑得认真,不由问道:“小伙子挑布,是要给自己裁衣裳啊,还是给媳妇儿裁衣裳啊?”

“大哥误会了,我还未成家。”司季夏惭愧一笑,将压在布匹最底下的一匹米白色棉布扯了扯,对那黝黑男人道,“我要这一匹,扯两丈,再扯上一丈棉纱布。”

“好好,俺这就帮小伙子量。”黝黑男人连忙伸手将那匹米白色的布从最底下拿了出来,边从腰上扯下布尺边抱歉道,“原来小伙子还未成家,俺说错话了,真是对不住啊。”

黝黑男人说这话的时候,那个身穿碎花衣裳的卖花簪姑娘脸更红了,也将头垂得更低了。

“不妨事。”司季夏很是客气有礼。

黝黑男人则是又呵呵笑了起来,很是高兴的模样。

黝黑男人看着模样粗糙,却是很细心,替司季夏把布裁好之后把布叠得整整齐齐正好可以塞得进他背上的那只竹筐后才把布递放到他面前给他。

司季夏边从怀里摸出裹着银钱的布帕边问道:“一共是多少银钱?”

“一共是——”

“啊……!”正当黝黑男人要说话时,那本是一直红着脸低着头的俏丽姑娘忽然一声惊叫,打断了黝黑男人的话。

与此同时只听有男人淫邪的笑声响起,“嘿嘿嘿——这妞儿真漂亮啊。”

司季夏转过头,只见有两名长相猥琐的三十来岁的男人站在那簪花摊子前,一人伸手挑着那俏丽姑娘的下巴,一人则是一手擒着姑娘的手一手在姑娘胸上摸了一把!

而那簪花摊子,则是在姑娘方才一声惊呼时被男人踢翻在地,那雕刻得精美的花簪掉了一地!

姑娘则是已吓得花容失色,想要逃,奈何双手被那男子抓得紧紧的,她只能又惊又怕地对那黝黑男人求助道:“爹,爹——”

原来,他们是父女。

“你,你们放开俺闺女!”黝黑汉子急红了眼,竟是想也不想就拿身子往那抓着俏丽姑娘双手的男子撞去!

然他非但没有成功撞倒那男子,反是被男子一脚踹翻在地。

“爹!爹!”看着跌倒在地的黝黑男人,姑娘用力挣扎要着要挣脱男子的钳制,眼泪已流出了眼眶,“流氓!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放开……放开俺闺女……!不然,不然俺要报官!”黝黑男人努力站起身,又急又怒,作势就要和那两名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民女的猥琐男子拼了。

“哈哈哈——报官?有本事你就去!”只听另一名男子昂头哈哈一笑,抬起脚再一次要往那黝黑男人身上踹去!

“爹——!”俏丽姑娘挣扎得更厉害了。

“哈哈——啊!”男子的大笑声突然被一声痛呼打断,被他自己的痛呼声。

因为男子此刻也跌倒在地,正双手捂着自己的右腿膝盖,就像他的膝盖断了一样!正疼得他呲牙咧嘴面色发白!

“谁!谁踢的我!?”

没人应声,唯见方才一直静静站在旁边像是不存在一般的司季夏蹲下了身,将那跌倒在地的黝黑男人搀扶起来,一边温和道:“大哥可还好?”

“还好,还好……”黝黑男人忍着疼痛在司季夏的搀扶中努力站起身,下一瞬,只见黝黑男人紧紧抓着司季夏的手臂,惊惶道,“小伙子小心!”

与此同时,只听那俏丽姑娘也一声惊惶道:“公子当心!”

只因那跌倒在地的猥琐男人,正十指呈鹰爪状朝司季夏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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