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我牵挂（柔桑）
楔子
2005年10月22日天气：晴气候：干燥
有人说，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理智的就是FANS。他们会疯狂地去喜欢自己的偶像，为了偶像，会做出各种疯狂的行为。有人为了看自己喜欢的偶像的演唱会，省下三个月的中饭钱，只为了买一张VIP；有人为了见上偶像一面，在腊月的天气里，在酒店外面蹲上一天一夜……这样疯狂的行为举不胜举，可是，在别人看来不可思议，甚至很不理智的行为，却有人甘之如饴。
我就是这样的人吧，以上疯狂的行为我都做过。而且，我还整理了所有他的个人资料，报纸杂志新闻，甚至是网上的一些网友评论，都好好地打印出来，藏在我自己的书柜里。他喜欢吃什么，讨厌什么，有什么习惯，家住在哪里……甚至这些我都知道。
可是，就算我再疯狂，却也想要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就算我再怎么喜欢他，我也不会让外人知道。以上我的那些疯狂行为，都是隐藏起来，秘密进行的。在外人眼里，我是个严谨认真的计算机系学生，当我每天和那些程序奋斗的时候，我的思维也应该是机械的，是0和1的集成，是同学眼中最理性的苏梨雪。
我希望可以这样继续保持下去，既可以在私下里疯狂地喜欢他，做他的粉丝，又可以不被人发现，维持着我外表冷静自持的形象。然而，我不知道明天我是不是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因为他——那个我喜欢的人，那个大家眼里的超级偶像，居然就要来我们学校了！不仅如此，他还可能被分到我们班上，和我同堂听课，同屋考试。这样的事，对于任何一个粉丝来说，都是心脏无法负荷的消息吧？
大部分的粉丝如果知道这样的消息，会雀跃激动吗？可是我为什么只感觉这样的绝望？因为我苦心维持的形象可能会在瞬间崩塌。如果他走到我面前怎么办？如果我有机会跟他说话怎么办？不不不，不行了，想一想就心情激动，我是否真的可以当作不认识他，什么也不知道，维持我本来的冷静自持呢？
我想，我可能会失眠。不是因为可以近距离地接触偶像而兴奋，而是因为害怕。害怕他的到来会破坏我的形象！偶像还是高高在上就好，本来就不应该和粉丝有过多接触，不然他的形象可能会在我的心里倒塌，又会破坏我多年来维持的理智与情感的平衡！
明天起，如果他来学校上课，我决定远离他——从现在开始做我的心理建设，远离林澈，这是我最后的决定！
1
苏梨雪像往常一样带着亲切笑容走进教学楼，今天一大早就有四节课连上，中午她还要去学校电台做直播，下午有两节课，然后还要去系办公室开会，晚上又有选修……
又是安排得如此满满的一天，她很喜欢这样充实的日子，一天都很忙碌，她就可以忽略某个人今天可能会来上课的可能性了……艺人们，通常都只是在学校里挂个名字，不到考试是不会出现的吧？
“梨雪，林澈好像来了！”就在她自我安慰地走上一级楼梯时，好朋友秦落敲了敲她的肩膀，“学校门口已经砸开了锅，没想到我们学校真的会和他们学校合并！”
“既然知道自己是明星，就应该低调来校，造成轰动又不是什么好事。他以后可是和我们一样的学生，常在校园里走动，就应该和我们一样。”梨雪用一贯理性的声音回答，天知道她的心跳得多快。
可是忍耐，要忍耐，在学校里，在大家面前，她可不是什么IL——林澈所在组合的名字，全称是infinite loop（无限循环）——这个组合的粉丝，林澈的粉丝。
昨天她想了一夜，只要她自己分清楚自己的身份，那么在学校，即使遇到他也是安全无虞的吧。
“不止他来了，好像IL其他四个人也都来了。”秦落依旧兴奋地看着梨雪，“我知道你对这些追星的事不感兴趣，但是他们的计算机系和我们的合并了，以后上课可是要和我一起上！今天上午的课，也应该在一起的吧？”
“太荒谬了，他们那么喜欢被人群包围？”心里很想立刻冲过去，不仅可以看到林澈，还有卓熙然，萧霖，季泽墨，莫子衡……天哪，简直是天堂！
“因为有电视台的人跟着，说要拍摄林澈在普通学校里的一天，我们学校好像也想利用这个做宣传。”秦落挽住了她的手，“他们学校和我们学校合并以后，外界也很关注。最得意的就是我们系了，可以得到这样一个SUPER IDOL。IL现在可是如日中天！”
“最好多带来一些学科上的讨论和学术结果，本来学校合并就是为了更有竞争力和优化资源，和一个偶像歌手有什么关系？”她状似不感兴趣地摇头，只想赶紧抽身去教室，不然她怕克制不住自己，转身就朝着大门口跑去，那可怎么办？
“梨雪，不是人人都像你这样，对明星不感兴趣的啦。”秦落自以为了解她地摇头，“他们真的很帅，而且林澈不仅歌唱得好，演戏也很厉害。”
苏梨雪在心里猛点头，表情倒还依旧一片平静，“是吗？有空我也去找来看看。”她觉得自己也不能表现得完全不感兴趣，毕竟她平时也是和大家很融洽相处的。完全不在意男明星，是不是也有些奇怪呢？
“等一下他就会走进我们教室了吧？想想就脸红心跳。”
“秦落，你不是不喜欢他们的吗？”平日里，秦落在她的朋友里，算是不追星的那一种，“我记得你喜欢F1的一个车手，KIMI？”
“帅哥啊，可以亲眼见到明星，而且那么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是很少的，我就算不是他们的粉丝，也会激动一下。”秦落很夸张地笑着，两个人这才抬步走上楼梯。
“怎么回事？”今天的程序语言课是系里同年级的班级合上，林澈原来的学校计算机系有三个班，现在全体并入他们系，今天应该会看到许多不认识的人。
可是，苏梨雪却怎么也没想到会在教室门口看到这么多的人！不过转念一想，这也很正常吧。在他们这个虽然号称“豪门”的大学里，却很少有演艺明星出现。
大家有着好奇是肯定的。
“大家不要都挤在门口，一起进去不好吗？”苏梨雪看到她的同学们都艰难地拨开人群才能进到教室，作为班长的她忍不住说了一句，“我们老师很欢迎大家去旁听他的课，或者向我们系办公室递出申请，也选修这门课不好吗？”她带着满满的笑容，用清脆的声音大声地说着。
许多围在教室门口的人都回过头来看着她，有几个认识她的就开始和她攀谈。
“梨雪，进去真的没有关系吗？”
“梨雪，我转来你们班里上课算了。”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这个大教室可以坐500人，大家都坐进去都没关系，不过当然是要得到老师同意的。你们去我们系的办公室申请吧，怎么样？”她一边让人群往她身边围拢，一边让要上课的同学赶紧进去。
“好啊，大家一起来上课，一定很热闹。”就在这个时候，她背后有一个开朗阳光，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
苏梨雪下意识里肩膀瑟缩了一下，这声音怎么这样熟悉啊……一回头，她有刹那呼吸急促，站在他身后，不到一米距离的，就是林澈。
带着一脸平易笑容，眼眸异常闪亮的林澈，那个被大家称为“微笑王子”，总是阳光灿烂，风格清新的林澈，就站在她的身后！
他对着苏梨雪点了点头，然后自然地越过众人，跨进了教室。那些原来就打算来看他的人，此刻却愣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要去申请的就去申请吧，我们系办在计算机楼的四楼。”苏梨雪心乱如麻，但还是愉快地说了一句，赶紧也走进教室里。
“梨雪，这里这里……”
“林澈，这里这里……”
刚走进教室，本来也是一片嘈杂的环境有刹那的安静，所以，呼唤他们两个人，帮他们占位子同学的声音就显得异常大声。
林澈似乎早就习惯了别人关注的眼光，他大方地朝着同学的方向走去，挤过人群，并且礼貌地对着别人说着：“对不起，请让一下。”坐到了大阶梯教室里那中间的位子上。
梨雪知道教室里那突然变得诡异的气氛不是因为自己，她也抬起头来看着替她占位子的同学，好死不死地那位子居然就在林澈前面一排。
她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竟然有刹那，她踌躇着不知道该进该退。
其实教室里空位子很多，枯燥的XX课，又是一大早上，真正来上课的人并不多。如果今天不是林澈第一天来他们学校，估计人更少。
她只要拉着秦落在角落坐下，就可以避免和林澈太接近。太接近太危险，她现在已经觉得自己脸颊发烫了。
完了，如果和偶像太接近，是不是就会变得不正常？她觉得会是这样的，既然是自己的偶像，见到了就怎么可能平静？
“快点，我们过去坐。小文简直太棒了，居然找到那么好的位子。”可是，已经不需要她再迟疑和犹豫，因为秦落已经一脸兴奋地拖着她前进。
教室里又恢复了一贯的热闹，不过大家似有若无的眼神总是放在一个地方。
“你们好，我是林澈，以后就是同学了，请多多关照。”接近座位的时候，梨雪就听到了他和他的那些同学们的自我介绍。
“你们不要把他当成明星看待，他就是和我们一样的学生，一样的哥们！”林澈的一个同学勾住他的脖子说。
梨雪在刹那间超级羡慕那个人，居然可以和林澈如此熟稔，她抿着嘴角，看也不看身后，径自坐在他的前面——天哪，居然是在林澈的正前方啊。
心跳依旧是紊乱的，秦落似乎也回头和林澈说话了？羡慕啊羡慕啊……她也想自然地回头，大方地对他说句：你好。这也没什么，很正常的啊，以后就是同学了……
可是她不敢，怕自己的眼神会泄露自己的秘密，怕她会忽然尖叫起来，因为她现在的脑子其实很混乱。
她觉得还是认真地去听老师上课，然后忘记他的存在，这样反而对自己比较好！只是，她的确有很认真地记笔记，也把老师的每一句话都听进去了。可是，为什么她觉得这堂课的时间异常的长？为什么觉得空气很稀薄，自己的精神很恍惚呢？
但不管怎么样，她熬过了那个上午，没有再多看林澈一眼！她做到了——即使面对自己的偶像，自己那样喜欢的人，也是可以不去多看一眼的！
心情很沮丧，特别是当有些女同学将他们的喜爱完全地表露出来，主动上前去找林澈说话的时候，她的心情就岂是沮丧可以形容的？
那是一种冰冷的绝望，有如整个身体都浸在冰水里的绝望，为什么她喜欢偶像，却不能表达出来呢？
但是，性格决定一切，她就是不想把这些表现出来，不想让人知道，所以最后受苦的也变成了自己吧。
“真好啊，家里住得近就是好。”上完最后一堂课，梨雪和大家分手的时候，秦落再一次感叹起来，“不用住校，可以很自由。”
梨雪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她的家离学校真的很近，走出学校大门，再多走个五分钟就到家了。所以，她也没有住校，而是每天来回。
“集体生活多好，可以学习生活技能，还能减肥！”她捏了捏好朋友的手，然后笑着转身。
“真的吗？”秦落无所谓地笑了起来，“我可是喝水都会胖的体质，像你就好了，怎么吃也吃不胖。”
“明明我也很胖。”她看了眼自己那并不算完美的身材，林澈喜欢那种身材很标准的女生吧？某次采访中他谈起过，梨雪一直记到现在，她看眼自己四平八稳的身材，也就是个平庸。
“我们不要理她，越是瘦的女生越是说自己胖，现在这世道啊……”一直是他们三人组里的另一个女孩戚文淑唾弃了梨雪一下，然后拉着秦落跑了，“我们去食堂吃饭，不要管胖不胖，要先祭好自己的五脏庙。”
带着满满的笑容，梨雪向着校门外走去。从B号教学楼走到大门口，要走上十几分钟，其中还会经过学校的操场。
苏梨雪抬眼看着那渐渐西下的美丽夕阳，一片纯紫的美丽画面让她微微停下脚步，当她的目光从天空中收回时，眼角却瞥到了一处更让她心动的风景。
林澈正拿着篮球，高高地跳起，篮球在他手里划出漂亮的弧度，可惜却没有进篮，他似乎腼腆地笑了——那个笑容是苏梨雪的最爱，已不知道对着电视屏幕和网上下载的视频发过多少次的呆。
“我们来比赛吧。”室外的篮球场上有人这样叫着，“我们班和你们班，怎么样？”男生毕竟追星族比较少，也比较容易和林澈成为朋友。
苏梨雪低下头去，不想让人看出来她对林澈那瞬间的迷恋，微微叹了口气，她继续抱着书往前走。
“苏梨雪，你现在有空吗？”可是篮球场上却传来了叫唤她的声音。
她心里一惊，但还是抬起头看着他们的方向，“我正要回家，怎么了？”
“太好了，你过来帮我们一下吧，我们要比赛，缺少记分员。”叫住她的男生是通讯系的陈路，因为同属一个学院，平时里有活动什么也常联络。
“林澈他们是你们计算机系的吧，赶紧过来，谁比赛输了晚上请吃饭。”陈路很大声地说着，立刻得到了其他男生的同意。
“那是不是不管谁赢谁输，都要请我吃这顿饭呢？”她也大方地朝着他们走去，平日里本来就一直在一起玩笑，今天忽然矫情走了，那才是奇怪的事。
而且，以平常心对待林澈，做那个平时在校园里的苏梨雪，不是她的决定吧？
“那是当然的。”其他人立即异口同声。
“好吧，我只管记分。”她笑盈盈地站在他们面前。
“苏梨雪，不用介绍了吧？我们信息学院的院花，虽然美丽大方，但却是冷静精明的，所以和那些会跟在你林澈后面的女生不一样，我们大家都怕她……”
“喂喂喂，到底要不要我当记分员啊？如果只是想要调侃我，那么我就走了。”她冷静地望着他们，知道这些男生时常拿女生开玩笑，倒也无伤大雅。反正她们也经常对他们评头论足的。
“不敢了！”陈路做了个敬礼状，“我们赶紧开始比赛吧。”
“苏梨雪？三个字怎么写的？”可是就在梨雪准备转身的时候，林澈的声音再度从她身边传来，那是他特有的温柔嗓音。
他关心她的名字做什么呢？她不知道是期待还是害怕，悄悄地抬起头来直视着他。
“苏东坡的苏，梨花的梨，白雪的雪。”有人在她身边说。
可是梨雪的眼里满是他，满是他好奇的眼，还有他微笑的嘴角。
“苏梨雪……”林澈用一种奇怪的声调重复了一遍，“很好听的名字，让人一听难忘。”
“你好。”她稳定住了自己那异常的心跳，只是淡扯嘴角，用礼貌和疏远的声音说着，对他点了点头后，就转身朝着记分牌走去。
“开始吧，开始吧……”其他人开始叫嚷起来。
梨雪脑海里的声音仿佛经过了过滤似的，都变得不太清晰，而只有他说话的声音在她耳边放大，再放大……
他刚才念了她的名字，说很好听，林澈觉得她的名字很好听！这是多么让人兴奋的事，可是她这个林澈的粉丝，居然一点也不激动地站在一旁，冷静地替场上的男孩子们记着分数。
她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粉丝，她知道的。她尽量不让自己的目光去追随着那最想追随的身影，她看着其他人，就能让自己继续保持平静。
可是，悲哀却也在心底里扩散，和其他女孩一样，跟着林澈身后转又有什么不对呢？她们可以轻易地表现出自己的喜欢，那是多么美好的事啊。
轻易的事，她却做不到。自从十年前发生的那件事后，她就封闭起了真正的自己，而一直戴着假面具生活。在学校里，她只是要冷静稳重，和所有人和睦相处的苏梨雪就好，不需要有太多其他的感情流露，甚至不需要真情流露。
苏梨雪并不知道，当她回避着林澈那让她心动的身影的时候，林澈的目光却一直有意无意地落在她的身上。
带着一种研究的味道，也带着一丝疑惑和困扰。
IL这个超人气组合在经纪公司的练习室很宽敞，很漂亮。分成好几个区间的地方，任凭他们自由支配。
是他们的乐屋也是平时休息的场所。他们在那里交流各种心得，也在那里争吵，讨论，决定许多未来的方向。
“你们有没有看到我的那些FANS寄来的信件？”从储藏室里走出来的林澈看着在玩弄着吉他的莫子衡，脸色沉重地询问。
“你的那些宝贝信件不是都一捆捆地放在那里吗？”躺在一边沙发上似乎在假寐的季泽墨抬起了头。他有着一张让上天都嫉妒的俊美容颜，可是本人却很懒散。
“没有了。”林澈微眯起眼，“去年一整年的都不见了，只有今年的。”
“也该是清理的时候了，不然我们的贮藏室早晚会被那些你舍不得扔掉的信件淹没。”站在窗口处手里拿着未来一个月的时间表正在研究的萧霖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那都是别人的心血，怎么可以随便扔掉……”林澈不太高兴地皱了皱眉。
“那又怎么样？”正好从门外进来的卓熙然冷冷地看着他，“心血也好，什么也好，对于我们来说就是麻烦的事。如果我们整天把时间浪费在看那些充满了无聊话语的信件上，我们还要不要工作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林澈那双清澈的眼里开始微微冒出火花，“卓熙然，像你这样随意践踏别人的心意的话，那些粉丝迟早也会离开你。”
“我不介意他们离开，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卓熙然不怒也不恼地看着林澈，“他们喜欢我们，是他们自己任性的选择，我从来没有鼓励过。当他们寄出这些信的时候也应该知道，我们是不会看的吧？我们每天的工作都有十几个小时，有时候甚至24小时不停地工作，对于我们来说，把我们最好的一面展现在他们面前已经足够了。我们不需要再花时间去敷衍他们。”
“不是敷衍，而是将心比心。”林澈捏紧了身侧的拳头，“他们的鼓励才是我继续的动力，我和你不一样，我不仅仅把这个当成工作，也是我的梦想。而且很高兴可以有这么多人喜欢听我的歌，看我的表演……”
“他们有多少人看出了你表演里的心思，听出了你歌里的感情？多半，还是喜欢我们的长相吧。”卓熙然坐到了季泽墨的身边，神情冷漠。
“喜欢我们的长相也好，反正我们就是长得帅。”季泽墨懒懒的声音传来，“你们两个人准备吵架的话我倒是没有意见，反正今年都没什么好玩的事发生。不然，我们五个人一起参加乱斗，你们看怎么样？”
“什么吵架，我们没有。”林澈看了眼卓熙然，“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说话方式。”
“你可以去问问陆姐，可能是她替你整理掉了。”卓熙然只是微微抬了下眼，“另外，季泽墨，你睡觉就睡觉，不要随便插嘴别人的话。”
“那我去找陆姐，希望在她那里。”林澈看起来一副挺焦急的样子，陆姐就是陆婉婷，是他们IL组合的经纪人。
“熙然，你也知道林澈是多么在意FANS的人，你刚才的话真的说得有点重了。”在IL里年纪最大的萧霖瞪着卓熙然。
“是啊，你这小子今天为什么心情不好？谁惹你了？”季泽墨也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只是觉得清醒一点更适合林澈，学会保护自己，不要和歌迷走得太近……这些事，他应该做得更好。”卓熙然的目光低沉下去，“他现在也可以自己独当一面，未来一个人的工作会越来越多，他这样天真的性格……”
“有什么关系呢？那才是林澈的魅力。”莫子衡平时一副暴躁的样子，其实是个性格很温和的人，“熙然，倒是你，最近越来越深沉了，这样不好……”
“不知道林澈能不能找到他那些宝贝的信件。去年他摔断腿的时候，他就一直看歌迷的信，应该说那段日子，是歌迷的鼓励让他重新站起来的。”季泽墨嚷嚷着打断了子衡的话。
“我记得有一个女歌迷的信他特别宝贝，因为后来歌迷的信越来越少，就只有那一个还是照样每天一封。”萧霖若有所思，“他是不是去找那一个歌迷的信了？”
“每天一封，能坚持三个多月，而且那时候林澈是不是可以复出又消息未明，真痴心啊。”季泽墨再度打了个哈欠。
卓熙然没有再说什么，他站了起来，去萧霖身边看工作计划。
而林澈呢？他终于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去年的信件果然是被陆婉婷派人搬出了他们的贮藏室，就在要被处理掉以前，被林澈及时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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