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坊芸香阁之上,杨将军家的大公子杨帆正与一番酒客一边品酒,一边赏曲儿,堂中在坐的不乏建安城中的王公权贵。
芸香阁听则文雅,实则就是一个风月场所。今日众位权贵们所等的,便是芸香阁头牌花主:唐芸娘
南北远近的王侯子弟、文人墨客,无不知晓
此女甚奇,琴棋书画无其不通,自二八花信,初露芳名至今,区区数载,岁至桃李,已红遍大江南北,颇得赞誉。
芸香阁名声在外,九州各地都有其分社开办的风月场所,这里的奇特之处与其他烟花之地有所不同,话说本来花街柳巷之处,皆是风流客选风尘女,这厢到好,正好反其道而行之
但凡被选中,与之有过一夜春宵的幸者,皆是被起勾魂夺魄,无不对其房术流连忘返依然称奇
坊间传闻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夸张,越传众人心里越好奇,就像一只精虫上得脑中,在心里瘙痒,在耳畔吹起一般。
叫这些不能免俗的男人们难以自拔,像魔咒一般无法抗拒。前来观摩的权贵不惜重金,只为得见一面。
众人坐等良久,有些磨了性子的大公子杨帆开始冷言笑道:“这芸娘今日到底为何,令我等静候良久?”
身旁的侍从一边为其服侍,一边赔笑连连称是
临近一众家奴甲乙丙皆随声附和:“对啊,怎么回事,能不能行了,想不想干了,等了半天芸娘咋还不出来呢!”
...。。
只见大管家斜眼睥睨,蛮横道:“太不是抬举了,难得我们大公子有心情屈尊来此一趟,小小芸娘竟敢如此怠慢!若真是恼了,这芸香阁担待得起吗?”
堂上的酒客们虽然反感这些下作粗鄙狗仗人势的家奴院丁,但是由于真真是等了很久,便是也借此机会抒发了心中的不满。
并无一人对刚刚杨家大管家的恶言不满,反倒期待看着烟雨阁怎样回复。
只见大管家身后的一众家奴你一眼我一语,大有古时地方恶霸打手寻隙滋事的一番做派
再看那堂下负责张罗的****与一应女婢小厮,各个面色铁青,两股战战,抖如筛糠。却看那老鸨,在这风月场混迹数载,倒是经过些风浪。
那老鸨一边打发新入一批歌姬入座服侍,一边贱语告饶:“哎呦~我的妈哟~!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得罪咱们大公子和众位贵客呀?老奴前来赔罪喽!”
随手点指身后的十几个粉黛佳人:“你们这些个没有眼力见儿的,在那里愣着干嘛,还不快快伺候这些大贵人们!谁若是敢担待了一份,看我定轻饶不了你们!..。。”。
众姑娘一边莺莺燕燕有一搭无一搭的回着老鸨子的话,一边扭腰插柳、纷纷落座至各位酒客身边
“哎呦,我说妈妈喂~不用您说,我们也会好好伺候咱们这些大贵人们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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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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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这位公子,我陪你花拳喝酒,你赢了我脱衣服,你若是输了你就喝酒如何”
“嗯,这才像话”
“这位公子,小女名叫芳菲,不知公子尊姓”
“来来来,到这边里来,便告诉你。”
···
一应极尽谄媚的银声浪语,安抚众人继续等待之后,不在话下。
老鸨子见场面收拾完,边从一侧退出厅堂,来至唐芸娘门前,叠指弹窗,咚咚咚
屋内传来一声绕骨娇柔“谁啊?”
老鸨子回到:“芸娘,是我”
唐芸娘缓缓道“春姐,进来说话”
门被缓缓的大开,只见花厅之内紫气缭绕,异香涌动,让人有一种瞬间进入无尽花海之感油然而生。
老鸨子走到花厅之间,坐到桌前,望向厢房之内正在沐浴的唐芸娘。
厢房与水踏之间隔了一层薄纱,水踏与花厅之间又隔了一层薄纱,那看似透明的纱幔旖旎摇曳,隐约撩拨着芸娘丰硕的身影。
“芸娘,楼下的汉子们等你可是等的疯掉了,这文人雅士也不再儒雅,你看···”
芸娘没有理会老鸨子的牢骚,“流云有消息了吗?”
“这孩子都让你惯坏了,我去书院张先生那里打听过,几个月没有见着人了,芸娘,不是我多嘴,你真得好好管管你这个弟弟了”
“唉~。”一袭水花略过雪白的肌肤,芸娘轻声一叹。
“春姐,流云这孩子还得麻烦您费费心。”
“说这话见外了,我是她春姐,喜欢他喜欢的紧呢,放心吧。有他的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你。我说芸娘,早点下去吧,杨公子今天也来了”老鸨子一边向外走,一边说到。
“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