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下午,三山镇中央,一株老愧树下,四个小脑袋凑在一处正低声细语。
“柱子,你确定那是真的?”虎子将信将疑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柱子拍着胸膛保证,“我可是亲耳听杨铁头说的,就埋在院子的一块石头下面!”
“好!既然如此我们就行动吧。”姜云拍板决定,随即安排起每个人的任务来。
“小酒,你速度最快,负责引开杨铁头,要拖得越久越好!”
“虎子,你负责放风。”
“柱子,你和我去找秘籍,大家速战速决。”
“好。”几人说着各自伸出一只手搭在一处,额,还有只猫爪,互相鼓劲,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可是他们结拜后第一次“大事件”。
三山镇在三座大山之间,虽算不上宽广,却也足够数百户人家居住了,两条溪流蜿蜒流淌在镇前汇聚成一方不大的湖泊,人们称其为“天恩”。
杨铁头的铁匠铺就在这天恩湖附近,离这株不知何时就已存在的老愧不远。
不一会儿,姜云等人便鬼鬼祟祟的摸到了杨铁头铺子前。
面前是一条古色古香的小街,道路两旁零散的分布着些许商铺,茶馆、面馆、酒馆却也不一而足,带着冬日里特有的一丝清爽,伴着偶尔飘过路面的几片黄叶,别有一番风味。
姜云等人猫着腰,躲在“王记酒馆”墙角边,小心谨慎的探出半个脑袋,偷偷摸摸张望着。
大概是由于昨晚彻夜狂欢的缘故,虽然已是下午,可街上仍看不到什么人影,店铺也大多关着,人们或是闭门休憩,或是出门访友,然而姜云他们这次显然运气并不怎么好,此时杨铁头的铁匠铺正“噗噗”的向外冒着热气,还不时传出“砰砰”的声响,杨铁头似乎正热火朝天的鼓捣着什么。
“怎么这么背啊,这种日子,杨铁头怎么可以还在打铁?”虎子不满的嘟哝着。
姜云对此也只能无奈的叹息,继而毫不客气的向小酒吩咐道:“贼猫,看你的了。”
说时迟那时快,小酒以爪示意“喵呜”一声化为一道黑影,飞速扑向铁匠铺。
顷刻间,铁匠铺顿时炸开了锅,怒骂声不绝于耳。
“贼猫,竟然又是你,那是我的酒,我的宝酒啊。”
“住手,那不能碰,那可是艺术品,脆得很。”
“啊!贼猫,你···你···”
紧接着,只见两道身影,一小一大,一前一后,向着村后山脉而去,眨眼之间没了踪影。
“高,实在是高。”虎子、柱子完全被小酒的这场演出所震惊,却也不敢耽搁,风驰电掣般窜入热气腾腾的铺子之中,入眼尽是一片狼藉,乱糟糟的煤堆,破碎的酒坛,七零八落的铁器。
突然,一样事物吸引了姜云目光,这是一个吊坠,确切的说似乎是某个吊坠的外壳,银色的边框闪烁着迷人的色彩,姜云将它拿到手中,入手温润细腻,好似握着一团阳光般令人身心舒畅。
仔细端详,整个“吊坠”都由无数细丝组成,层层盘绕,却丝毫不显凌乱,细丝之上铭刻着种种令人头晕目眩的符文,一望之下,仿若置身宇宙星辰之间,难以自拔。
“小姜,那是什么东西?”柱子看着姜云迷惘的眼神,不由出声问道。
“啊?什么,”姜云愣了愣,终于回过神来:“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刚才杨铁头说的那个什么艺术品吧。”
说完,快速放回原地,推着柱子向后院走去,还不忘叮嘱虎子:“虎子,这里就交给你了,一有情况马上通知我们。”
虎子重重点头,而进入院中的姜云二人则有些凌乱了。
“柱子,你确定就是在这院子里吗?”
“这个···应该是的吧。”看着院子的满目疮痍,柱子也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实在是因为这院子太乱了,各种矿料,废旧铁器,还有一些不知名的东西就这样一堆堆胡乱放置着,让人不知该如何下手。
忽然,前方店铺里传来一阵“噼啪,噼啪”的爆炸声,紧接着一股子黑烟从铺子中腾起穿过砖瓦间的缝隙袅袅而起。
姜云二人顿时精神高度集中,屈腿前倾,只待一有情况便夺路而逃。
可他们立马发现了不对劲之处,小心向铺子中探了探脑袋。
这一眼之下,两人只觉“轰”的一声巨响,脑袋中一片空白。
店铺之中,一朵朵鲜红的火苗近乎铺满了每一寸之地,跳动着,欢舞着,伴着“嘶嘶”的声响,好似有生命般不断向着四周扩散。
虎子冷汗如雨,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方才原本安静待在炉中的火焰不知为何突然自己窜出炉子直追着他跑直至点绕了整间铺子。
目睹眼前之景,他真连大哭的心都有了,找来一个厚重的麻布袋胡乱拍打着,希冀着可以扑灭哪怕一点点火苗。
也就在这时,他看到了呆立门后的姜云二人,仿佛看到了救星,带着哭腔道:“小姜、柱子,你们快想想办法呀,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样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姜云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该说什么。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还没等姜云等人行动起来,一道人影出现在店铺门前。
“好啊,你们几个毛头小子,敢跑我铺子里来放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