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黑色灯罩的小灯摆在桌子的左上角,右上角是一个可移动的简易书架,中间夹放着各种绘画实例和书籍教程,然后靠墙的一边放了满满一筒的笔,有铅笔、水笔、毛笔、彩铅、刻刀和各种笔芯,笔筒的旁边是一个埃菲尔铁塔的水晶球,再旁边是一个立式相框,里面是漫翎和白衫的合照,这张照片是唯一一张漫翎笑起来的照片,当时白衫还激动了好一阵,说是创造了奇迹,这种思想曾让她一度无语。
然后就是各种零散的纸张和铅笔、水笔和胶水,整张桌子略显杂乱,和整齐的似乎没睡过的床成了鲜明的对比,也是这个房子里除书房里的实验桌外唯一一处显得有生气的地方。
说的也是,她在家里除了吃饭就是到书房里去研究植物和自己血液的治疗方法,要不就是在卧室里的工作桌上写字画稿,作为一名确实的夜猫子,她几乎一天只在家睡五个小时,其他的睡眠都在学校断断续续地打发掉了,床铺不整齐才怪。
走进房间,漫翎的目光触及那张合照稍微顿了顿,然后走到衣橱边,从里面拿出一件白色主色、黑色衣领、金色扣子的秋季衬衫,又拿了黑色的短裙和黑色保暖的打底裤,然后想了想又拿出一件长款的大衣,折好放在客房的床上,才去厨房里准备食物。
以莞玥的性格,那是不管季节的专注于自己的礼仪,要她穿一件棉袄比登上喜马拉雅山还难。
不过,正好漫翎也是这种人,衣柜里是绝对不可能出现棉袄和羽绒衣的。
等莞玥穿好衣服走出来的时候,漫翎已经做好两盘煎饺,还倒了两杯温热的牛奶。
“哎呀,白衫娶了你做媳妇真实太明智了,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事业上面女强人在家里还是贤妻良母,艳福口福都占据一身,渍渍……”莞玥一边调侃着一边夹起一只煎饺放到嘴里,结果就是——被烫得直吸冷气。
“活该!”漫翎夹起一只煎饺蘸了醋小咬一口,白了她一眼,“谁叫你拍马屁拍过分了!”
莞玥咽下饺子,邪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