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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晚上九点,张大鹏开车来到了了偏僻的灵棺崖镇。

小镇依山傍水。左面紧靠高耸陡峭的灵棺崖。右面是一条叫不上名字的小河。小镇的街道呈半圆形沿着陡峭的崖脚分布。街道两旁依然保留着原始的民居。小镇湿滑的青石路两边,竖着沥青色古旧的电杆。电杆顶上一盏盏昏黄的路灯映照着街道两边古老的有些陈旧的低低矮矮的民居。街道上的店铺都关了门。有些门店门口还挂着迎宾的大红灯笼。街面上冷冷清清的。看不见行人。

张大鹏开着车一进小镇,天空就飘起冰冷的雨雪。灰暗的天幕把小镇紧紧的包裹在它幽灵般的怀抱里。让人看不透它的真面目。

沿着小镇半圆形的街道,张大鹏小心翼翼的驾车往前走。他的两只眼睛睁的圆圆的,努力的想从昏暗的路灯映照下的冷清湿滑的街道上找个行人,问问路。遗憾的是,车子都开了一半的路了。也没瞅见一个路人。

“这不是一座鬼镇吧,连一个人也看不见。”张大鹏自言自语的说道。一说到“鬼”字,张大鹏就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汽车驶过月牙形街道的转弯处,张大鹏这才看见一座古旧的院门前,竖着一个广告牌,借着光亮,张大鹏看清上面写着“灵棺客栈”。

“灵棺客栈”,这名字一听就吓人。起名字怎么起个这名字。张大鹏在心里嘀咕着。他不想住进这家客栈。就将车子往前开。一直开到镇的尽头,也没找到第二个客栈。就只好将车子掉个头,又返回到灵棺客栈。

将汽车停在客栈门口。张大鹏下车向大门口走去。

大门紧闭,门头上高挂着两盏大红灯笼。门上漆着朱红色的漆。漆皮有些脱落。门扣是两个狗头铜环。看那陈旧度,也有些年头了。大门两边的门柱上贴着一幅已退色的对联,上联隐约写着:东南西北客有缘。下联是:春夏秋冬商喜祝横批有些模糊,看不清楚。张大鹏上前敲敲门。

“咯吱吱。”一声响动。大门上的那扇小门打开了一条缝。半明半暗的灯笼光映照出一个干瘪的光溜溜的脑袋。脑袋下两只眼睛向上翻转着打量着站在门前的张大鹏。

“做啥子事嗂?”一声怪异的问候从那人嗓门发出。

“我是过路的。天黑了。想在这里住宿。”张大鹏说到。

“住宿?”那人又翻着眼看看张大鹏,一缩脖子,将秃脑袋伸了回去。

“客满了。去别处看看吧。”那人说着就要关门。

张大鹏伸出胳膊抵住小门。

“这位大哥,麻烦你能不能告诉我那里还有店可以住?”

“你往前走走吧。”说着,那人就关上了小门。

张大鹏受了这顿冷遇。心里十分的不快。他真想骂那人几句。可想想,自己出门在外,最好别惹事。想到这,他只好又开着车在这个月牙形的小镇子寻找着能住宿的地方。转来转去。也没找着第二家客栈。他只好又回到了刚才的那家灵棺客栈。

“咚咚——。”张大鹏再次上前敲门。

一会功夫,小门又开了。刚才那个光头再次从门缝里露出来。

“敲啥子吆。没得铺位了吗。”那人看看张大鹏,不高兴的说到。

“我说这位大哥。我实在是找不着住的地方。就麻烦你给我想个办法。找个住的地方住一宿。明天一大早我就走。”张大鹏恳求到。

那人再次翻翻眼看看张大鹏,想了一下,说到:“有到是有一间房。不过你住不得。”

听说有一间房,张大鹏就来了精神:“哦,有房那就就让我住吧。多少钱。我不会少你们的。”

“不是钱不钱的。那间房好多年了,没人住过,也不敢让你祝”

“那是为什么?”张大鹏觉得好奇。有房为什么不让祝

“这个你不懂。那房不干净。”

“不干净不要紧。我就住一晚上。”说着张大鹏就跻身进去。

那人见无法说服张大鹏,索性就打开门,领着张大鹏进了院子。

这是一座古老的川西人家的老宅改造成的客栈。院子很大,一圈都是二层木阁楼。天井中央,一棵硕大的山毛榉树将整个院子遮的阴阴暗暗。那人领着张大鹏来到西北脚的一个房间里。房间里亮着灯。有四个人正围在小圆桌旁吃饭。三女一男。见到光头领着张大鹏进来,都抬起头看着张大鹏。

“幺妹子,这个人非要住那间屋子。”光头对饭桌旁的一位年纪较大的妇女说道。

“那间房住不得。你晓得的。还问我。”中年妇女仿佛有些不高兴。

“他没得地方祝”光头又说。

“咱这都住满了,没得地方了。”中年妇女说道。

“大姐,我是外地来的。在你们这实在找不着住的地方了。刚才听这位大哥说,还有一间房没人住,就让我住吧。多少钱,我给就是了。行不?”张大鹏忙上前对中年妇女说到。

“那间房你住不得。我们好多年都没让人住了。”中年妇女看看张大鹏说道。

“那是为什么?”张大鹏问。

“不干净。”中年妇女说道。

“不干净没关系。凑合住一晚就行。”张大鹏说道。

“这是你说的哦,你硬要住,出了什么事,我们可不承担责任。”

“能让你们承担什么责任。再说了。我能出什么事。你们别怕。真的出什么事,与你们无关。”张大鹏说道。

“你说的话可要是要自己负责的吆。我们这么多人听着呢。”

“我对自己负责。不会让你们负责的。”

“刘三,他要住,你就领他看看房。”中年妇女对光头说到。

那个叫刘三的光头转身对张大鹏说到:“老板说了。你就跟我看看房去。”说着转身从门边的墙上摘下一串钥匙,就领着张大鹏走了出去。

刘三领着张大鹏走过天井,来的后楼的楼梯口,他们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楼。刘三在前面领路。张大鹏跟在后面。两人走过一排走廊,绕到了这排楼房的后面。在拐角的一处偏僻的角落。有一间紧锁的房间。门上落满了灰尘。刘三拿出钥匙。一把一把的对着开。开了许久,那把钥匙都快用完了,才将门打开。

一进门,一股霉味就扑了过来。

刘三伸手从门旁拉亮电灯。

那盏瓦数不大的灯泡发出昏暗的灯光,照着这个久无人住的房间。

房间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单人床。床上没有放被褥。就是一个光板床。旁边有个床头柜。床的那头,是一扇木格窗户。上面吊着一个月白色的窗帘。窗帘拉了一半。窗户下面放着一张两斗桌。桌旁有两把木椅。房间里再没有其他东西了。

“你看好了。要住,我给你拿被褥去。”刘三指指那张光板床对身边的张大鹏说道。

“行,你去拿被褥吧。我住了。”张大鹏大概看了一眼,觉得这间房子还不错。就对刘三说。

“一晚五十。”刘三伸出五个指头对张大鹏说。

张大鹏明白他的意思,就说:“五十就五十。我现在就给你。”说着,就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张五十元大钞递给刘三。

刘三接过张大鹏递过来的钱仔细的看了看。就转身去抱被褥去了。

刘三走后,张大鹏围着这间不足十五平米的房间看看。屋顶是木板置顶。屋角布满了蜘蛛网。窗户、两斗桌、椅子、床板上都落了厚厚的一层灰。看样子,这房间应该有些年头没人住了。张大鹏心里犯起嘀咕,是什么事情使得这间房子被闲置了这么多年?看样子。这间房子或许发生过什么。才让人不敢祝管他呢,这黑天半夜的。也只有这间房子能避风雨了。先住下在说。想到这,张大鹏看见屋后有一把秃头的笤梳,就拿起来简单的扫了一下床上,桌上的灰土。

就在这时。刘三夹着一卷被褥和枕头走了进来。他把东西放到床上,就对张大鹏说:“你自己收拾一下吧。我去给你打一壶热水去。晚上也好喝。”说着又下楼去了。

张大鹏动手铺好被褥。刘三送来了一铁壶热水和一个磕磕碰碰的搪瓷脸盆,就转身要走。张大鹏赶忙叫住了他:“哎,大哥。有放车的地方吗?我的汽车还在外面呢。”

“放车?”刘三望了张大鹏一眼,就说:“跟我来吧。把你的车放到后院去。”

张大鹏跟着刘三把车开进灵棺客栈的后院放好,就重新回到了那间位于二楼偏角的客房里。

到了半盆热水放进搪瓷盆里,张大鹏跑了一天路的脚泡在热水里,顿时感受到浑身上下一阵轻松。洗完脚。觉的肚子饿了,又从背包里取出一包方便面,泡着吃了一碗。就舒舒服服的钻进被窝里。双手抱着头,想起自己的家来。想着想着,他无意之中拉了一下床头柜的破旧的抽屉,抽屉里有竟然有一封落满灰尘的信。张大鹏觉的好奇,伸手从抽屉里取出那封信,抖抖信封上的灰尘,看了一眼信封发黄的表面。那上面没有写什么。他打开信封,从里面取出两张同样发黄了的信纸。信纸上密密麻麻的用碳素钢笔写着连笔字。从字的形体上看,像是个女的写的。字体连而不乱。紧密而秀丽。张大鹏斜着身体,借着昏暗的灯光往下看,那信上这样写到:

我是一个贩马商的女儿。我的父亲常年来往与川藏线上。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家里只有我和我的弟弟。弟弟在县城上高中。我在青海师范大学上大一。

暑假的时候。我回到了家里。看到父亲为了我们姐弟上学而长途奔波,十分劳累。我就想帮父亲一起去草场赶马。在路上也好照顾父亲。父亲不让我去,说去那里很辛苦,也很危险。让我在家照顾弟弟。我坚持要和父亲一起去赶马。父亲拗不过,就答应让我和他一起去。

那天,我们走了一整天的路。天黑的时候,我们来到了灵棺崖。这是一个奇怪的地方。据说对面的崖壁上悬吊着许多棺材。所以才叫灵棺崖。我们来的灵棺崖的镇上。住进了一家名叫灵棺客栈的旅馆里。领我们看房间的是一个叫刘三的光头的有些怪异的男人。他说旅馆都住满了人,只有一间房。他把我们领到二楼的拐角一处静谧的房间里。房间不大,但很整齐。父亲说可以。我们就住了下来。

就在我和父亲简单的吃了点晚饭的时候,父亲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接完电话,父亲神色紧张的对我说草场那边送过来的马匹在路上遇到了雪崩。有好多马被埋在了雪堆里。父亲让我一个人先住这里。他要连夜骑马赶过去。我要和父亲一起去,被父亲制止了。

父亲连夜走了。寂静的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在心里一直惦记着父亲。希望父亲不要出什么事。

夜很深了。外面好像下起了雨。哗啦啦的一片响声。远处吹来的冷风拍打着窗棂哐哐的作响。我有些害怕,走过去拉上窗帘。关掉灯。屋里顿时一片黑暗。我把头蒙在被子里。极力让自己的大脑进入睡眠。这样我就不害怕了。

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我都无法入睡。耳边不时传来窗外风雨交加的呼啸声。我害怕地慢慢把头从被窝里伸出来,我看见了恐怖的一幕。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人,披着长发,从窗帘那边飘了进来——。

张大鹏看到这里,心里不免一阵紧张。抬手看看表。已经午夜十二点了。外面风雨依然很大。风从窗缝吹进来,吹动着窗帘哗哗的作响。就像信中描写的一样。张大鹏继续往下看“她慢慢的飘到我的身边。我一阵恐惧,极力想大声喊,可又喊不出来。我抬起身,伸出双手想把她推开。这时,那个长发披脸的女人转过脸望向我,那是一张十分恐怖的脸。她的手伸向我的脖子——。我大叫了一声:蔼—”

信没有写完。

张大鹏看到这里。觉得这封信是不是个恶作剧。虽然有些害怕。也没太往心里去。看看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赶路。就关掉灯,躺在枕头上。

过了一会。窗户那边风吹的更紧。窗帘也像招展的旗帜,哗哗的响动。张大鹏抬起身正准备下床,忽然,看见窗帘一摆,一个身穿白衣,长发披肩的女人竟然从紧关的窗户外面飘了进来。黑暗里,看不清她的脸。那白衣女人轻飘飘的飘到张大鹏的床边,慢慢的转过脸望着张大鹏。

“蔼—。”张大鹏看见那张脸,禁不住大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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