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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将爱情进行到底

第二天起,他们成双成对出现在校园里,易小冰戴上了那枚戒指。“凤凰社”第二道大门的失手,打破了它坚不可摧的神话,增添了更多想吃天鹅肉的同学的信心。

大三伊始,易小冰正式作为女朋友的身份,亲昵的出现在柳叶青的相册里。而柳叶青为每一天的背景标明时间做了注解。九月二十号,无风的清晨,校园池塘木桥上,易小冰背手婷婷而立,注: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九月二十一号,明媚的上午,图书馆台阶上,柳叶青高举书本欢呼着,注:书山有路勤为径;九月二十二号,夕阳西下,易小冰奔跑中利用角度错位伸手触及太阳,注:踏在洒满余晖的路上,追逐早退的太阳。九月二十三号:阴暗的下午,柳叶青栏杆前怒吼,注: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九月二十四号,皎洁月光下,两人微笑着双手合拢成为心形,注:唯有爱情与青春不可辜负。九月二十五号,九月二十六号,九月二十七号……

后来,他们对坐看着照片,厚厚的许多打,有新拍的,还有他们原来的黑白老照片。他们聊着聊着笑起来,全然忘了时间。

柳叶青握着易小冰手,笑道:“冰冰,你看你小时候又萌又古怪,人家拍照拿着小黄花,你拍照提溜着一只蚯蚓,还留着口水,你是在表达对世界的不满么,哈哈,哈哈哈啊。”

易小冰撇撇嘴:“谁知道呢,也许感觉很好吃也说不定呢。”

柳叶青眼睛闪着温柔:“你知道吗,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你了,还为你流过眼泪,我只是有一点疑问,那时候你一点也不喜欢我么,我们可是两小无猜哎,那时候你还喜欢一个小帅哥呢,叫什么什么来着,名字忘了。”

易小冰笑道:那时候你没法和人家比啊,那时候我们那么小,我还不会用筷子,你在一旁笑话我,人家可是一边安慰我,一边喂我奥。你不会吃醋吧?喂,喂!

柳叶青挠挠头:怎么会,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易小冰道:“你骗人。你记得有一年夏季,夏季刚开始吧,你迫不及待向我求婚,但随即便忘了。你追求我,把我视为你的财产,说我是你唯一爱的女孩儿,之后便扔下不管了。我揍了你两顿,可是毫无作用。还记得么!”

柳叶青惭愧笑笑:“好像是那样,但那因为小,不懂事。后来,上了初中我也不敢表白,到了高中你又喜欢别人了,那也不要紧,问题是一个外星人怎么可能接受地球人呢。”

易小冰也笑笑,这时候再回忆起来,那一丝苦涩已经没有,反倒是嚼完口香糖一般的爽气:嗨,是很奇怪,他根本不属于我们的世界,人家只喜欢物理数学,我还要倒贴,我图什么啊,你知道么,我人生中第一次告白居然被拒绝了,哎呀,想想就好笑呢!

柳叶青也不无感叹:“看吧,好饭不怕晚,我们还是在一起了。我问你,你的性格怎么慢慢就变得温和了,之前你可是冷若冰霜。”

易小冰嘻嘻笑了:“哈哈,那都是装的。小时候我聪明可爱,是人见人爱的小美女,但爷爷奶奶可惜我不是男孩儿,后来我天天像个假小子一样,却把妈妈都惹哭了。时间将我错位了,你知道嘛。后来然然点醒了我,想那么多干嘛呢,该吃吃,该喝喝,该笑笑,该哭哭,后来小说也出版了,男朋友也有了,干嘛要压抑着,表演一个不擅长的自己呢!是吧,其实这就是真实的我!”

柳叶青道:“我就喜欢现在的你。”

易小冰哼哼一声:“那你可要好好对我,要知道,想追我的人还有一堆呢!”

话是实话,有多少人扛着锄头,挖着墙角,等待趁虚而入啊。所以,易小冰就有种自己为他放弃了整个天堂的感觉。

柳叶青深情道:“放心吧,我爱你,我会用生命去保护你,我们的照片还要继续拍下去,我们还要一起看夕阳,领略世间所有美好的东西,和所有喜欢的一切在一起!”

易小冰揶揄道:“哈,看不出来,这一恋爱,变成诗人了。”

柳叶青道:“那是,艺术和文学不分家吧,哈哈,我是艺术家。”又道:“冰冰,我问你,你是怎么看上我的啊!”

易小冰笑了:“哈哈,记得吗,小时候我把你裤子脱了,你妈妈找到我们家,说哎呀,没法和小伙伴玩耍了,后来强行给定了娃娃亲。”

柳叶青抱住易小冰,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闻着她的发香:还是老妈英明。然后一阵难过的记忆涌上来,他轻轻问:“冰冰,以前胸口受过的伤,后来有疼过么?”

易小冰笑了,笑容像春风吹过脸庞:偶尔阴冷的天气可能不太舒服,但如果你对我不好,我肯定会伤心的。她指着手臂、脖子、小腿:“这里,这里,和这里,都可以受伤,(又指着胸口),但这里不能受伤了,它好像没以前那么坚强。”

柳叶青差点掉下眼泪:“冰冰,我发誓,我会保护你。”

易小冰笑的很开怀:“我相信你。”

但是易水寒恨得咬牙切齿。当初他们一起走上追求易小冰的道路,为此差点将其毁灭。起初两人并肩齐驱不相上下,而她在遥远的地方鄙视着他们。后来,他们遇到一扇门,上面写着此路不通,又没有钥匙,于是两个人苦等。等啊等,柳叶青就拍拍周围的花花草草,做做素描。等啊等,易水寒就折回头,想另换条路,结果路上碰到另一个姑娘,聊着聊着,那边门开了,易小冰亲自开的门,柳叶青冲进去,而他掉队了。但他又怪不得别人,这边的姑娘又拉着不让走,于是恨得自己呀呀切齿。

“凤凰社”里“啄木鸟”、“夜莺”,和“燕子”,也开始了新的恋情,但她们并没感觉对方是什么好鸟。有时候易小冰和易安然谈起来满是奇怪:难道耽误公交不能打车,学校里饭菜难吃不能出去吃么;忘记了姨妈日期就是不爱你,生日没能创造惊喜就是不用心么。他有错,他不够贴心,但你有真正付出么。

“啄木鸟”总是认为新男友瑕疵太碍眼,千方百计要找出树干里的虫子,而且不能反馈对方的热情。他们像玩一个信任的游戏,他值得你信任你才迈出步伐,但是你不先迈出步伐不先信任他,他怎能信任你。其实她感觉男生也还不错,但男生终于自觉不配而低头垂肩自行离开时,她没去挽留。天知道她是不是拉不下脸,倔强傲娇又要养活那颗要强的心脏。

“夜莺”就偏爱对比,动辄“你看别人家的男朋友,又聪明活泼又帅气懂事,又温柔善良又正直果断”。男友多次保证,一定慢慢改正。换来的只是呵呵。总被小瞧的男友,面对朋友的羡慕总是脸上无光,最终徘徊良久不得不放弃。

“燕子”跟谁都谈得来,对谁都难动情,身边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总难有人驻足停留。而自己内心却荒芜着,没开始发芽。

后来,易小冰易安然各带家眷,一行四人在校园里共同进退。一起吃饭、打牌、唱歌、篮球,不亦乐乎。一起领略山山水水,爬泰山、游西湖、观极地、赏名泉,附庸风雅。每一个有意义的瞬间都被记录在那薄薄的又厚厚的相片里。

柳叶青总是对易小冰讲,你看这些照片,有你有我,这是过去的定格,也是对未来的展望,以后我们会比现在更好。易小冰只是微笑点头,伸出长长的食指,仿佛触摸到什么,指尖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易安然两人则没那么多废话,既没对未来做出更遥远的期望,也没对过去做出眼下的总结。

好朋友的陪伴,总会让时间显得短暂;好朋友的鼓励,总会像春风一样温暖人心。两年间,柳叶青已经小有名气,由不固定的约稿对象变为固定审稿的栏目小编;“企鹅”两口子一方面互相竞赛,另一方面准备考试,真乃“神仙眷侣”。易小冰一如既往的优秀,该拿的奖项从不旁落,与“凤凰社”共同闪耀着校园。

两年时间,说短不短,长到“夜莺”被拆散七八次,“啄木鸟”接近成为学校储备干部,易水寒身边又换了新人。说长不长,大家的微笑还没从嘴角完全舒展开来,毕业就近在眼前。

企业直接进校招生,瞬间大家开始忙碌起来,打印简历,投递简历,面试,复试……

但是易小冰们,何去何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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