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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火锅的隐患

王娇娇被父母教训了一通以后,决定改弦更张,踏实做事了。

这天早晨,她比每天提早起了床,草草吃了些东西,就打扮起自己来。拿出了一条天蓝色的刚买回的竹纱丝裙,摇头,不好。太招摇,会让人误会不是成心干活。换了白颜色的七寸裤,再配上粉色的带飞边的短袖衫,也不好,颜色太浅,溅上了油滴不好洗。最后换了土黄色的连衣裙。这个不错,深沉又稳重,像个打工族。

娇娇翩翩来到《火热人家》舰旗店时,已经十点有余,门口已经没了店里人的身影,停车位上有了车,进人了。

娇娇赶快进了大厅。高薇笑容满面地迎上来,见是她,马上变了脸色扭头就走。娇娇在心里说了句“什么态度”,也不在意,继续前行。她在挂着“店长室”的门外停住,见门没关严,敲了两下就推门进了去。只见店长林春花和江宏晟站在桌子前,把一摞钱推来推去。

“什么意思啊,钱还没人要,给我吧。”娇娇说道,真的就要去抓钱。见娇娇进来,江宏晟趁机就走。林春花把钱收进抽屉里。

“什么事,说吧。”林春花说。

“哪有什么事啊,就是到你店里来实习,想得到你的批准。”娇娇嘻嘻笑着说。

林春花冷笑:“我的批准?那是以前的事了。现在是熊瞎子打立正,人家陈大厨只手遮天了。”

“真的?”

“我像和你开玩笑吗?”

娇娇见说,就说了声“不好意思”,离开了站长室。

看来进的桌不多,厨房已经忙完,归于了平静。娇娇对路熟悉,绕过卫生间,直奔熬料间。

熬料间的门大开着,姚雪和雷电雷鸣兄弟一字水的坐在门口的长条木凳上,听着刘大厨在说着什么。见是娇娇,雪儿挪了挪位置,拍拍让她坐下。只见大厨的右手上方,在挂菜单的钉子上,挂上了一个画着老式带耳朵铜火锅的黑板。

“这个锅子,想必大家都见过,有的还用过。”

雷电说:“我没见过。”雷鸣说:“哥,怎么会没见过?我们刚到北方的时候就吃过这种锅子,那家叫什么了?名挺不好认的。”雷电:“叫口什么品的,中间两个口子不认识。”娇娇:“念轩,就是热闹,张嘴吃的意思,是我家开的。”雷电:“我看改个名字好,谁进来都不认识,都要打听,挺别扭的。”于是娇娇就把家里已经想改名的打算说了,大家就议论起来。陈大厨见跑题了,忙用拖布把改成的教鞭敲敲黑板:“肃静,别说了。快回答问题。”雪儿说:“这种锅子我见过,过去没有电磁炉时,屯里过年家家都是使的这种锅子涮羊肉,要烧炭。”

“对,说得对。这种锅子的燃料是木炭。这就造成了它的第一个弊端------。”

“我知道。烧木炭会有一氧化碳中毒的危险。”

娇娇一边举了手一边迫不及待的说道。大厨瞅了她一眼,讲起来:“对。木炭燃烧要释放一氧化碳,污染空气,就餐者就有中毒的风险。过去我们这座城市里就发生过。”

娇娇叫起来:“就是我家。那时赔人家好多的钱,还花了不少的住院费!”

大厨:“自那以后,我们这座城市就很少有商家采用这种载体了。但在民间,在三线小城市、县城还有乡下用的还不少。不过,不管是商家还是民间,如果能解决一氧化碳的问题,还是不排除这种古老的方法的。”

雪儿举起了手,大厨示意可以说。

雪儿问道:“我听很多人说,铜锅子下酸菜对人体不好,是不是呀?”

娇娇说:“是啊,我也想问呢。我家过年时,妈妈总是摆了铜火锅请客,还专门备了酸菜,说吃了对身体好,对不对呢?”

大厨说:“没坏处。铜是人体必需的元素,参与血液循环,是人体血兰蛋白的组成元素,对血液、中枢神经和免疫系统、头发、骨骼、以及大脑、肝心的发育和功能都有重要作用,缺了是不行的。虽然如此,但衡量它的弊端,容易发生一氧化碳中毒,哪年冬天都有发生,我们还是不提倡。”

娇娇:“陈师傅说出来一套一套的,知道的好多啊,好像医生呢。既然铜这么重要,不吃铜锅子到哪里汲取铜元素呢?据我所知,咱们的锅呀勺啊都是铁的,没有铜的呀!”

大厨:“那是。我爸爸没事就爱研究营养养生一类的问题,没事就在家里实践,做点这个,整点那个。我知道的,都是听他说的。铜的炊具没有,但可以从食物中攫取。像鱼、虾、蟹、玉米、豆制品里的含量都不少。”

娇娇:“玉米里有那么多好东西呀,看来我以后不能不吃大碴粥了。”

雷电说:“现在大家都在吃粗粮,说有营养,就你隔路。”

娇娇:“一边去。你才隔路呢,吃饺子往前窜,吃面条往后躲。”

见又跑题了,陈闯脸色不好看了,雪儿赶快出来维持秩序:“现在别议论别的,听老师讲课。”

大厨又讲了其他两种火锅,烧煤气的和电的,说煤气的也有安全隐患。

娇娇也有感触:“敢情你说煤气的不安全?对呀,你一说我就明白了。我们这里不是发生了煤气罐爆炸的事吗,还死了人。电视里也报了外地火锅店煤气爆炸------。不好了,我家现在就是煤气的!”

娇娇说到这里,想起了什么,不再听了,抬脚就上了楼,也不和谁打招呼,推开大门就打了车往自家的店里跑。

老远的,没看见自家店的方向有什么情况,到了后,下车进了门,看见妈妈还是老守田园似的坐在吧台前,没发生什么事,舒了口气。

焦沐在算昨日的豆腐帐,见了气喘吁吁的娇娇,吓了一跳。

“怎么了?”

“妈妈,我们的火锅店不能开下去了!”

“为什么,有关部门禁火锅了吗?”这回该轮到焦沐吓一跳了。

“哪儿呀。我们的煤气火锅不能再用了,很危险!”娇娇答。

焦沐松了一口气。

“没事的。你去市里各家看看,除了《火热人家》,大部用的还是煤气火锅。你该知道,煤气比电省钱。”

“但也危险哪!”

“咱家用了多少年了,干活的都是年纪大的,业务也熟练,不比《火热人家》,净些个小姑娘,干起活来不管不顾的。”

“妈,你怎么这么固执啊,怎么才能说服你呀!”

娇娇急得直跺脚。

晚上一家三口都回来了,在娇娇的倡议下,将火锅的载体问题端上了议事日程。

妈妈兼老板娘的意见一如既往,不变,维持原样。娇娇要立即停业,马上卸去煤气装置,换上电的。两人各执己见,互不相让。王锡林就说:“你们说说理由吧,看看哪个更有理。”

娇娇抢先说了:煤气如何如何危险,哪里发生了爆炸,等等。

王锡林说:“明白了。娇娇说得有理。那么,老板娘为什么反对呢?”

焦沐拍着巴掌说:“我反对什么啊,娇娇的想法,娇娇的计划,我都举双手一百个赞成,我也恨不能马上就将原来的煤气管道卸掉不用,换成电的。但你们算过帐吗?”

焦沐搬起了手指头:“这一,要换的话,原来的管道要卸了吧?原来的煤气罐要废了吧。我们是去年淘汰的铜锅子。那时就损失了一万多块,再加上那年的医药费,就是八万多。上这些煤气罐和灶,一共十好几万,这些钱到现在还没赚回来。”

第二个指头又被扳倒。

“上电的,你们知道得多少钱?首先得上动力电吧。动力电初装费就是两万,不容商量。室内电网线呢。已经到这份了,不能跑暗线了,只能上明线,明线要上外套,楼上要走到每个桌子,单间要走到每个房间,这些得一万。进屋子时要在房间里钻洞,每打一个眼五十元,再加上上线的工费,最少要两万元。载体呢,得是电磁炉吧。便宜的使不住,好的,最便宜也得三百一个,每张桌一个,大厅十六张桌,单间四个,一共二十个,就是六千元。再加上些小的零件,插销啊,插排啊,也得千把的。足足六万还要多。再加上你上这些,把墙抠得乱七八糟的,不需要收拾收拾吗,也得钱,还没打进去。这些钱从哪里来?”

王锡林:“你怎么就知道算的对呀,实际操作起来,没准没这些。”

焦沐:“作大梦去吧。去年改火道时我就详细算过,今年的涨价成分还没算进去,原料倒罢了,主要是人工,涨得厉害,没准还不够呢!”

三个人都不吭声了。娇娇说:“反正利害关系我都告诉你们了,改不改你们说了算。”

火锅问题就讨论到了这里,三人闹心了一晚上,第二天也就忘了,各自该干什么干什么。王锡林去了艺术馆,娇娇去了《火热人家》旗舰店,焦沐还是去火锅店。

时间过得也快,一晃就是一个星期了。虽然每天看着火锅用煤气点火熄火很是危险,但焦沐每次都跟在后面,并且对老唐和他媳妇千叮咛万嘱咐,倒也算安全。星期天的下午,派出所的片警来了。先是下了厨房,看了看灶间,而后对焦沐说:“老板娘,明天到所里开会吧。”

“怎么还开会?不是开过治安会了吗?我们这里一直挺好的。”焦沐说。

“阿姨,你不看电视吗?昨天关里发生事了。”

“这么大的国家,哪天没有事啊。”

“不是别的,是火灾。有家饭店煤气罐爆了。”

焦沐被触动了心事,吓了一跳。

“有人员伤亡吗?”

“人到是都活着,但伤得不轻。店里的厨师腿折了一个,两个服务员毁容了,还有三个顾客,都住了院,房子也崩坏了,估计是要破产了。”

焦沐听了,不免替那家的老板唏嘘起来。

开会的地点原本设在派出所。后来派出所坐不下,就借用了附近一个旅游学校的小礼堂。片里门市的所有老板都来了,特别强调饭店的老板,一个也不许少,谁缺席罚谁的款。所长不像往常似的来开场白,而是上来就介绍一个年轻人讲话。

“他是咱厅里的安全讲解员,要讲遍全省,这几天嗓子都喊哑了,大家安静,谁也不许讲话。”

说着,那人就上了讲台。没开讲,先放了一段录像。都是着火的场面。饭店,饭店。大多都是饭店。而且原因都是因为煤气罐爆炸。最后,是一个前年的,是一家火锅店着火,导致整个大楼都跟着着了火,十几个就餐的客人被烧死,损失达千万。

焦沐坐不住了,起身要走。

所长拦住她:“先不走,几家用煤气的火锅店要单开会,商量解决办法。”

焦沐说:“还商量什么呀,改成电的就是了。本来这几天我就闹心,嫌花钱多,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得拿主意了。要么黄铺,不干了,接着干就得花钱上电网,没第三条路!”

距市区较远的邮电街,一座新楼的一层,神情颓丧的丁克。

他磨磨叨叨的对钱响说道:“大师,你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比如,说这笔钱只是借给他的------不,不是借的,是压根就没有的事。我没有给他过,和他也没打过交道,我认可这笔钱打水漂------。”

钱响抱着膀:“丁市长,你是何等聪明的人,这点事还考虑不到:这样的说词谁会相信,那些纪检干部一个个比猴还精,会相信吗?”

“那怎么办?只有束手待毙吗?”

“也不是绝对,也可能有生路。凡事都有两方面,一是坏的,他就实话实说把你供出来了,说你为了要提一格给了他八十万。这就不好办了。你不但升不上去,连你现在的位置也堪忧。你想,凭你和夫人的工资,可能积攒这么多钱吗,那你就要谈你的钱财来历了,不但如此,还要追究你的行贿罪;但也有另一个可能,就是他没有把你讲出来。因为找他的人太多了,你拿的钱又很少,他根本没记在心里------。”

丁克:“但愿他把我忘了。”

丁克双手合十,向供在案台上的菩萨像作揖。

待丁克离开,晁昆从另一个房间走出。

“我明白了,你的买房钱是从哪里来的了。你一个打工族,平时花钱如流水,居然还能买得起这么昂贵的房子,就是这么骗来的!”

“不要把话说得这样难听好不好?我不偷又不抢,凭我的智慧赚钱。他愿意相信我,把钱主动送到我的手里,难道我还推开不成?”

“原来也就罢了,你们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现在为什么还要吓唬他?你没看他走时忧心忡忡的样子,我想,他回去不是要住院,就是要去看医生了。像他这个年龄,心脑血管的发病率可是挺高的。”

“你住了吧。你当我愿意这样呀?我这可是为你妈妈做事,是她老人家让我这么做的。昨天我还和她通了电话,她在电话里甚至连每句话要怎样说都给我设置好了。”

晁昆摇头:“我妈,那就是一个典型的更年期外加精神病!”

钱响:“那可是你的说辞,我可没说过这样的话。”

晁昆将话题转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骗得他如此相信你,甘心情愿的将八十五万交到你一个江湖骗子手里的?”

钱响:“你想知道?拿钱来吧!五千元,我的唾沫星子很值钱的。”

晁昆:“你想的美!不说我就走了,反正我妈的指令已经传达完了。”

说着,站起来就要走。钱响伸出手来拦阻。

“小姐,开个玩笑嘛。别人问我不告诉,你问还能不说嘛。我是从治病开始的。”

晁昆果然被他的话吸引了,重新坐下来:“我更好奇了,你还会治病?”

“当然。”钱响也坐下来,端起茶壶给自己把茶斟上,“吱儿”的喝了一口。“病号是我们屯的一个在咱这个城市里打拚了二十年的一个琴师,他的二胡不错,姓潘,就在市艺术馆里当器乐辅导员,业余时间教教孩子,不少赚钱。”

“你这千年谷子万年的糠,像王大娘的裹脚布子----又臭又长,不听了。”晁昆说着站起来。

“哎,别价呀,你勾起了我的诉说欲,想不听?不行。我就长话短说。”钱响不再喝茶了,认真说起来。“他得了多发性脑血栓,住了院,在我们这里一家很有名的医院住院治疗。点了半个月的药,出院了。走时,医院给了医嘱:每年来医院住两次院,并开了两味口服药。那个医院你该知道的,是我们这座城市里最负盛名的,而且那个医生也是神经内最好的医生。于是我的潘大哥就相信了他们的话,回来就按照他们的医嘱服药,按他们的说法每年住两次院,实际也就是点两次嘀,每次半个月,一直进行了六年。六年后,潘哥觉得并没见强,右手的中指又出了问题,他因为相信神经内,就去挂了他们的号,还是那个医生,他检查过后,告诉他这不是他科里的病,该去骨科。潘大哥于是就去了骨科。骨科给他开了化验和X光片子。他在医院里折腾了个来回。去了B超室、CT室、化验室,最后也没检查出什么病,问了他的工作,知道了他的手指经常摆弄乐器,就给他定了个指关节劳损和骨关节炎,开了贵得一天要花百元以上的外国进口创贴,其实看说明,里面就只有些平常的止痛药而已------。”

晁昆打断他的话:“你说了能有十分钟了,还没说到正题,我可要走了。”

钱响:“小姐,有点耐心吧,马上就到了。我说到哪了?”他的助手接话道:“平常的止痛药。”

“对,那进口药里没什么东西,所以它根本不见强。一次和我碰面,他痛苦的对我说了。我就问他:‘你这根手指头过去受过伤吗?’他说:‘没有啊!’我问他:‘你住院时,点滴的药物还记得有哪些呢?’他说:‘我记得最清楚的是银杏叶,其它两种都是洋名,我记不住,但知道一种是扩血管的,一种是营养脑神经的。’‘出院后医嘱药是什么?’他就跟我说了那两种。我说:‘好了,我给你开一味药,就是银杏叶片,最好是能随时发散药效的分散片,每天三次。不要怕花钱多,一定要买名厂家大厂家的药。”潘哥说:‘那怎么能算是花钱多啊。再好的银杏叶片也就一天三几块钱,那进口的止痛药,一天百多块呢。关键是中指痛,我教不了琴课,损失多大呀!’”

晁昆这时被吸引住了,问道:“他后来怎么样了?”

钱响:“服了一个星期,他就来电话告诉我见强了,一个月后,又来电话,说差不多快好了。”

晁昆:“听到这里我好奇了。这银杏叶是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药了,怎么会有此奇效?据我知道,是治疗心脑血管的药,怎么会治起了手指,治起了关节炎?”

“这你就不懂了。按中医的说法,这手指是连着全身的。比如大拇指,反映人的心脑血管,食指反映消化系统,无名指反映肾脏和生殖系统,小指反映泌尿系统,这中指就反映所有的循环系统,它的第一节和第二节指向就是脑部。不正好和我潘哥的脑血栓疾病对上号了吗?按照这个思维,他每年只点两次滴和只口服降压药和降脂药是远远不够的,他需要常服银杏叶才能改善脑部的供血。”

“你的意思是神经科没有建议你的潘哥正常用药?”

“是。如果不是疏忽了,就是故意不建议,以至于潘哥的脑部疾病严重了,反映到了手指部。”

“怎么可能?谁都有疏忽的时候,可能就是在他住院出来后,住院医生忘记了。”

“一次忘记了,我相信,两次也相信,就是三次我们也可以相信是他们疏忽了。但这是N次,确切说六年来他们是十二次都忘记了,还让我们说什么?”

“是他们不知道银杏叶的作用吗?这可是我们所有医院里最常用的药啊!在药店里也不是处方药,是可以随便买的。”

“对呀,问题就在这里了。但我们且不要去追问这个事了,说正题吧。一个巫师,在我们中国,叫算命的,给一个人解决了如此大的问题,该是什么结果?”

“什么结果,莫不是寻医求药的人挤破了你的门?”

“那倒不是。他们挤破了门我也不敢接待呀,我又没有行医资格,出了问题谁负责呀。但我在我那行当里却是名声大振。他们不认为我是掌握了一些中医药知识,才会给潘哥一个对的建议,而是把它和算卦生拉硬扯在一起,说我是神算,连人体的密码都能破解,还能算出该吃什么药,胜过医院,你说扯不扯!这个丁副市长的媳妇就是我那潘哥一个单位的馆长,于是这个心急火燎的要升上一个台阶的,就主动来登门拜访我了。”

晁昆站起来:“好了,你也白话完了,我也该走了。”

钱响:“再坐一会儿嘛,我这里又没有狼,能把你吃了?”

晁昆勉强应当:“那倒不是,我来了半天了,也该走了。”说着,向外走去。

钱响说:“你慢点,我让秘书送你。”

晁昆:“你还是留着他为你服务吧。我开了车来。”

“那你也慢点。”钱响在后面撵着晁昆说。“我注意了,你的无名指很长,可是容易得孤独症的,你注意点心情。”

他推开门,四下萨莫,已不见了晁昆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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