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我的王爷。”汪新竹轻瞥大厅里的人影,故意‘咯咯’笑起,身子微微往墨青贴近,眸子一直含笑的看向他。
墨青表面寒着脸,心里却有些惊讶她这个举动。
迈进大厅,汪新竹立即往站在大厅的女子看去,一袭翠绿烟纱碧霞罗,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簪子,衬托出她的花容月貌之色,两条柳月眉透着一抹盈弱,水汪汪双眸惹人怜惜。这女子真的跟她长得异常相似。如果不是穿到这个时空,她还以为是她的姐姐。
在汪新竹打量她的同时,严琳儿也在打量她。但很快,严琳儿用着哀怨的目光往墨青望去。
不知道是不是电视中宫廷剧看太多的原故,汪新竹觉得这女子并不像外表这般盈弱。她微微抬起头,看向墨青,见他望着严琳儿微有失神,她的玉手赶紧伸往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他腰际上捏了一把。
一股疼痛从墨青腰际传来,他轻蹙眉头,这女人干什么?
“这位就是弟媳吗?”温和的笑声,引起汪新竹的注意。是他!昨晚穿大红衣新郎服的俊逸男子。
汪新竹向他微微点头:“我……”
“有事?”汪新竹正想自我介绍,墨青立刻开口截住她的话,口气非常不善。拉起她走到主位,坐了下来。而她站在一旁。
墨潇毫不介意,微微一笑,温柔的眸子冲满宠腻,望着身边的严琳儿,笑着说道:“还不是琳儿,吵着要来,听说你昨日匆匆娶了妻子,而且还听说弟媳跟琳儿长得异常相似,这不,她非常好奇想来瞧瞧。”
墨青的黑眸倏地沉下,握着汪新竹的手紧上许多。明知他昨晚弄错人,现在分明是想来看他的笑话。
墨潇见他不吭声,继续开口道:“今日琳儿特意带上古琴,我们何不一起到院子的凉亭坐下来一起欣赏?”
闻言,墨青动了动身子,微微抬起头,瞥向一直不吭声的严琳儿,他……好长时间没听过她弹琴了。
好一会,他才缓缓开口说道:“好。”
“等等。”严琳儿紧忙喊道,她轻瞥一眼汪新竹,这一眼,立刻让汪新竹有不好的预感。
“我想跟她比个高下。”自认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严琳儿,现今却冒出一个跟她长得相似的汪新竹,让她自尊心严重受损。
果然……汪新竹挑挑眉。
墨潇微微一笑。
墨青黑眸里闪过疑惑,以前琳儿从不喜欢跟别人比高下,这次为何?他微微皱起眉头,轻睨一眼汪新竹,这火爆的女人,会弹古琴吗?想想她弹琴的情景,那五根弦绝对被她全弹断。
“敢不敢?”严琳儿挑畔目光让汪新竹心里冒出一团旺火,但她不能生气,如果生气了,就代表她还没比就已认输。
汪新竹扬起一抹笑容,摇摇头:“我不会弹这么高档次的古琴。”现代人有几个会弹古琴,她又不是米贝,许多事都必需学。
虽然大家不知道高档次是什么意思,但明白她根本就不会弹琴。
墨潇依然微微笑着,严琳儿露出一丝鄙夷的目光。墨青挑挑眉,他就知道,要是她会弹,他才觉得奇怪。
汪新竹在大家的目光下缓缓走出大厅之外。
墨青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她就这样打算当逃兵?她昨晚不服输的性子去哪了?
只见她停在厅外的大树底下,倏地转过身子,对着厅里的人露出自信的笑容,说道:“我只要一片树叶就能赢你。”
绿叶茂盛,密叶成荫,百花芳香四溢。繁茂大树下的凉亭内,四名男女纷纷入坐,石桌上摆着几碟致美糕点。
严琳儿刚入坐,立即开口,轻声说道:“妾身迫切想知道,鹰王妃如何用树叶来赢妾身。”声音轻柔,眼帘微垂,柔情的目光不时的看向墨青。
墨潇俊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墨青寒着俊脸,紧抿薄唇,冷瞥汪新竹。她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严琳儿可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琴技精湛,几乎无人可比,汪新竹这女人竟然夸下海口,一片树叶就想赢严琳儿?
“那,献丑了。”汪新竹微勾起唇角,此刻她的心里早想冲到严琳儿面前,把她海扁一顿。把她打得鼻青脸肿,让她回门那日,连爹娘都认不出她来。还有那该死的墨青……罢了,暗恋的女子就在他眼前,他不帮严琳儿吭声已经是给她很大的面子。
想归想,汪新竹缓缓站起,学电视上古装剧里女子的动作,对他们轻轻拂身,让自己看起来是一位能出得厅堂的女子。
墨青心里微微讶异,没想到她也有这么得体的一面。
她故意站在树下犹豫不决的模样,磨掉他们的耐性,更重要的是她想引起他们对她的轻视,越多越好。然后她就可以让他们大吃一惊,将他们一军。
墨潇耐不住轻咳一声。
严琳儿美目中早已装满轻蔑。
墨青黑眸表层已结上冰霜,手里不自觉的捏紧水杯,这该死的女人,就知道她不行,现在可好,如何收场?不仅是她丢脸,他这个做王爷的,一样没面子。
汪新竹眸里漾出笑意,该是她出口气的时候到了,她摘下一片早已选中的树叶,望着他们满脸的不耐烦与轻视。看着他们的神情,让她非常满意,不怒反笑:“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刚才只是给自己多点心里准备,必竟这事关系到我家王爷的面子。”她的美目对上结冰的目光。
墨潇微微一笑,示意她可以开始。
独特的旋律,清脆的音声,忽高忽低,忽轻忽响,欢快的曲子让人如痴如醉,让在坐的人沉醉在自己幻想的愉快的场面里,心情变得堪好,早已忘了先前的不耐。
汪新竹轻轻吹着,望着满园美丽景色,不自觉想起在孤儿院小的时候,她跟几位姐妹常常喜欢摘下树叶吹曲的模样,刚开始,学吹的时候,就像在放,大家当时忍不住哈哈大笑,那时候是多少欢快的日子。
她此刻真的好想她们,她们现在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