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在这一刻终于知道了她有多么低估萧谦和草包的程度了,因为这货竟然从珠宝店里面拿出了一枚戒指,愣是要给她套上,整个过程中她连车子都没来得及下去,由此可见,萧谦和早就准备好这枚戒指来给自己下套了!
“萧谦和你疯了!”林晓用力的抽回了自己的左手,没好气的说着。
“你不喜欢?”萧谦和皱眉,印象之中,他好像还没有过送女人礼物被拒绝的例子,更何况还是送戒指?
“萧谦和,我这人有感情洁癖,我要选择交往的男人可以没有钱,长的不帅,可是一定要对我专一,你觉得你能做到?答案是肯定的,你做不到,你忍不住。”林晓嗤笑,轻蔑的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戒指,说道:“你不知道吧,不对,准确的说你不在乎吧,不在乎一枚戒指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象征着什么,只在乎的,想要的只是在床上大汗淋漓的那一刻给你带来的新鲜感,满足感。”
“萧谦和,你不仅是个草包,你还是个人渣!”最后这句话,林晓说的斩钉截铁,手指快而准确的找准了安全带的位置,一用力,胸前的安全带便收了回去,可是准备下车的身子却被人狠狠钳住,动弹不得。
吻,铺天盖地的袭来。
“唔……”
林晓刚准备说出口的话就这样被尽数堵在了口中,心中不服气的她只能不停的握着小拳头捶打萧谦和的胸口,只是这厮的力道实在是太大了,林晓的双臂都蜷在了胸前,动不得分毫,只能任由萧谦和放肆的在其口中索取,欲与欲求。
被压制的死死的林晓只能靠着激吻这个动作来表示自己的不满,香丁小舌是躲了又躲,藏了又藏,可是萧谦和却总能找到它的位置,从而进行攻击。
短短几分钟下来,就连林晓都已经清楚的感觉到自己似乎是放弃了挣扎,但是她却忽略掉了最开始被亲吻时心中的悸动感觉。
萧谦和自然也注意到了林晓停止反抗的动作,于是便不再继续在她的口腔中肆虐了,只是嘴巴却贴近了林晓的耳朵,轻轻一舔,说话的声音赋有磁性,“怎么不说话了?”
林晓被气的不轻,只低着头急促的喘着气,最敏感的耳垂部位这次也不被虏获了,萧谦和挑逗的那一下基本不起什么作用,对于他说的话她也选择了完全无视,不言不语,看起来很是委屈!
萧谦和又郁闷了,蹙着眉头盯着林晓看了一会儿,态度顿时就软了下来,“得,算我服你了,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说着,还将手指移到了林晓的红唇上,正正经经的开口道:“都肿了!”
“啪!”
本来还沉默的林晓突然打开了萧谦和的手,双眸里,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丢下了一句“萧谦和你混蛋”就狼狈的窜逃出了他的视线。
望着那背影,萧谦和突然觉得林晓好像不会再回来了一样,心,莫名的惊慌!
烦躁无比的萧谦和在沉默了一会儿后立刻拿出了手机拨通了江逸尘的号码,和季连城相比之下,江逸尘的沉着稳定不单单仅表现在工作上,在感情上也很细心,看人也很准,萧谦和记得这人曾说过这和读心术和心理学有关系。
这《读心术》与《心理学》好歹也是经过科学认证的啊,萧谦和觉得现在他应该咨询一下江逸尘,林晓这反应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过送礼物被拒绝这回事他可不会说,否则明天他萧大少的糗事整个圈子就都知道了!
嘴碎啊!嘴碎!
嘴碎无罪!
就在萧谦和默念感叹的时候,电话那边也接通了,江逸尘懒洋洋的声音传出来了,“前天晚上的事儿是卫如干的,证据已经齐全了,怎么办?”
电话这边,萧谦和皱眉,这件事他还要好好考虑一下。
“哗哗哗哗……”
林晓一路逃窜着回到了和孙芜合租的公寓后,立刻就钻进了洗手间内,不过却不是漱口,而是将脑袋完全闷进了溢满清水的洗脸池内,她想她需要清洗一下,狠狠的清醒一下。
萧谦和是什么人啊,那是流连于上流社会的富家子弟,连卫如那样红的小花旦都能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人物,虽然他是个办不了正事儿的草包,但是不能否定他有钱又有权,这样的人不适合她林晓。
不是一百分的爱情,她不要。
宁缺毋滥,决不妥协。
“噗……”
想明白了这一点,林晓便猛地抬起了头,双臂拄在洗脸池的两侧,深深的低着头,水迹自她的脸颊滑落,池中的清水荡漾,被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叮咚!”
忽而,清脆的门铃声响起,林晓错愕的眨了眨眼睛,拿起了毛巾擦了擦了脸颊,有些犹豫的走出了洗手间,这个时间谁会过来?难到是萧谦和?
林晓后怕的打了个冷颤。
门外,来的却不是萧谦和而是陈明,神色温润,不急不躁。
不得不说,陈明是属于那种偶像风格的人,肤色比麦黄要白两个度数,干净的两个疙瘩都没有,特别是那双桃花眼,不知道勾走多少少女的心了,再加上他家也是家族的中型企业,而他又是唯一的接班人,魅力指数直线提升。
而林晓不喜欢他只有两个原因。
一是所有人的通病,轻易得到的总是不珍惜。二是所有女人的通病,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总在物色着下一位合适的人选,所谓的骑驴找马就是这意思了。
当然,这一点林晓她自己还没有意识到,她还天真的以为自己想要一份一百分纯度的爱情呢,不管对方是穷是富,都要死守着过一生呢!
想法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当一个人的青春、才华都被磨平了以后,她最后重视的也只有物质了,不相信爱情,不相信友情也不相信亲情。
而林晓给别人感觉为什么不同,她想她只能说自己一直在追逐着这样一个道理∶
人生最大的幸事就是无论你遭受到了什么打击与伤害,都一如既往的保持着相信爱、努力爱的勇气。
是啊!没错!
林晓认为自己一直都在追逐着,相信着,现在只是搁浅了而已。
她是人,不是神,会流血会流泪会伤心,也会累……
“叮咚!”
门铃声再一次响起,林晓也终于在磨磨蹭蹭的动作下走到了门前,于是便试探性的问道,“谁在外面?”
“晓晓,是我!”陈明淡笑着答了一句。
闻言,林晓算是松了一口气了,拧开了门锁,同样笑问道:“你怎么来了啊?”
说话间,门已经被打开了,入眼的是陈明温柔的笑容,林晓微微侧身将门口让了出来,还顺手拿出来了一双拖鞋,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举动有多么像一个等待着丈夫回家的妻子一样,也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对劲之处,就好像本来她就应该这样做一样。
只是林晓不明白的是,就是她的这些举动,让陈明有了归属感,从一开始的接受到现在的欲罢不能。
“我手机前天晚上就丢了,你给我打电话了吧!”待陈明换掉拖鞋进来后,林晓顺势关上了门,说了这么一句,若是她没猜错,那日在餐厅陈明看见她和萧谦和在一起,晚上的时候肯定就会打电话。
原来是手机丢了!
陈明原本紧绷的心情好受了一些,只是一想起林晓亲吻萧谦和的那一幕他又觉得有些不舒服,甚至是愤怒,但是理智告诉他,他现在不能去质问,这样只会恶化他和林晓相互之间的关系。
就在陈明思考的这一空档,林晓已经拿了一杯橙汁放在了他面前,旋即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笑道:“只有橙汁了,你来干什么。”后一句话却是直接就进入正题了。
而陈明也在这一刻注意到了她头上缠着的纱布,两步就走到了她面前,俯下了身,皱着眉急问道:“你脑袋怎么了?”
林晓直接被轻按住了头,有些不适应的动了两下肩膀,结果就遭到了陈明佯怒的喝声,“别动!我看看,这纱布怎么湿了啊?”
“刚刚洗脸的时候被水沾湿了!”林晓恶寒,这伤口也不知道被水这么一泡会不会发炎、恶化,看来得赶紧换药了。
果不其然,陈明和她想的一样,虽然隔着纱布看不出里面的伤口有多大,但是却不妨碍他发布指令,往起一站,握住了手中的柔荑,雷厉风行的说道:“现在就去医院!”
“哦!”林晓一愣,不由自主的跟着站了起来,向门口迈着小碎步。
于是,二人便一牵一跟,一前一后的换了鞋,下了楼,而这一系列的动作,也都被隐藏在暗处的那人用摄像机拍了个正着。
有些不知所措的被塞进车里的林晓颇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啊,她怎么觉得受伤的好像不是自己而是陈明。
随着引擎的响动声传出,车子缓缓的离开了小区,而在后一个车位里停着的车子也骤然启动了起来,追随而去,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角落里,萧谦和的脸色愈发的阴沉,阴的好像要杀人了一样,他听了江逸尘的话追了过来,却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林晓,我给你的时间太多了?
林晓再度从医院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钟的时候了,陈明的问题实在是很广泛,从她的手机怎么丢了,到脑袋怎么受伤了,再到这几天去哪了?
随后又是吃饭看电影,林晓觉得自己现在被萧谦和搞得都没脾气了,放在平时,她怎么可能会和陈明去看电影?
最起码过去的三年里,两个人连一场完整的电影都没看完过,今天倒是出乎意料之外的顺利。
一个月,还有一个月!
距离林晓和陈明的三年约定再有一个月就结束了,不过现在看来,陈明似乎是没有放弃的想法,这让她很为难,三年前他对自己的帮助,依旧让林晓觉得有歉疚感,这或许也是她不喜欢陈明的原因之一吧。
恩情、爱情,不能混为一谈。
这一切似乎一开始就是错的,只是直到现在林晓才看明白,不过幸好,这错误马上就会结束了。
那一笔原点不知道会由谁来亲手画上。
是陈明还是我?
林晓蹙眉思考着各种各样的结局,只是她从没想到,画上那句号的人到最后竟然会是萧谦和,而且,受伤的还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