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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千山暮雪只影向谁

深闺之内,府宅之底,明媚一手托腮帮,另一手似乎拿着一本古诗词,嘴里喃喃自语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

“小姐,老爷派人传话,用餐时至,请小姐移步膳厅。”小怜打断了明媚。

明媚转身,看着眼前这灵巧的丫头,含笑道:“你去回爹爹,就说我身子不适,吃些糕点就行,等一下端些糕点过来吧。”

“好的小姐。”不一会儿小怜就端着一碟糕点进来了,“小姐,我已回了老爷,老爷让小姐注意身子,晚些时间会过来看望小姐的。”

“嗯,好。”眼睛却看向窗外。

“小姐,您在看什么呀?”小怜随着明媚的眼神也望向窗外,可是除了花红绿叶,并不曾看到其它。

“小怜啊,你可曾记得几年前爹爹说过的话?”

“什么话呀?”

“爹爹说,当我16岁时,即安排婚嫁。现如今还有几天便是我16岁生日,未踏出深闺,却要嫁给一个未曾谋面的夫婿,哎。”

“小姐,这个你大可不必担心呀,咱们吴家在江南可是赫赫有名的大户,如非人中龙凤,老爷也不会轻易将小姐嫁出去的。”小怜倒了一杯茶,递给了明媚。

“你这丫头今天嘴抹蜜了吗,说话这么甜。”明媚接过茶杯,抿嘴笑道。

“小姐你笑我,不跟你说了。”小怜被说得脸通红,随即便跑了出去。

“这丫头,越发说不得了。”明媚嗔怪着。

移至镜前,明媚看着镜中的自己,虽不比西施貂蝉,但越发出落得水灵。

话说吴家小姐16岁将至,吴家老爷已然开始张罗开了婚事,满城轰动,多少名门子弟想要攀上这门亲事。一时间这便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唯一话题,私下里大家都互相讨论,谁会这么幸运攀上吴家这门亲事。

用完点心已是午后。百无聊赖地在庭院中散步,明媚只觉得无聊至极。走至梨花树下,看到远处亭子内爹爹正与一人坐在庭中畅饮,那人背影看起来好不潇洒。

“小姐,你可知那人是谁?”小怜对明媚笑了笑。

“不知,未曾见过。”明媚用扇遮面低声回答。

“他呀,就是小时候我们见过的袁家大少爷,袁华呀。”

“是他?”明媚寻思着,许久未见,各自都已变化许多,“他怎么来了?等他跟爹爹谈完,我们再去找他,也不知他是否还记得我。”

“小怜,今天天着实好,你去房中取我那鸳鸯风筝来。”

“好的小姐,您在这儿等我,可别乱跑啊。”小怜便往闺房中跑去。

看着这满园春色,阳光透过密密的树叶射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小圈点,明媚不自觉地坐在一个石头上,手慢慢伸出去,想要接住降落的阳光,嘴角微微上扬。

远处一个身影注视着如此美人,不觉看呆了。

不一会,小怜就取来了风筝,明媚接过,便寻了处空地放了开来。

“哇,小姐,风筝飞得好高啊。”小怜欢呼雀跃。明媚慢慢地往后退着,想让风筝飞得再高。

突然一个不小心,被石头绊住,“小姐小心。”小怜大喊,可却无能为力。

明媚只觉无回天之力,便闭上眼睛准备接受这上天的玩笑。可过了好久,感觉自己并没有跌倒在草丛里,便慢慢睁开眼睛,一张俊美脸庞映入眼帘,不觉看呆了。

“小姐,看够了吗?”男子笑道。

听到此话,明媚方才觉得自己失礼了,正巧小怜忙跑了过来,明媚便顺势倚到小怜的怀里。

“多谢。”明媚镇定了一下,施礼道。

“明媚妹妹果真是不记得我了。”男子笑着。明媚以扇遮面,偷偷打量着面前的男子。

“莫不是袁清袁公子?”小怜试探性问道。

“袁清?就是小时候那不怎么说话的袁家二公子?”明媚一直打量着。

“正是,小怜姑娘好记性,在下袁清,有礼了。”袁清正式作揖道。

“许久不见,都不认识了,二哥变化很大,千万别怪妹妹眼拙。”明媚笑道。

“明媚妹妹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不,应该是比小时候更动人了。”袁清看着明媚,眼中闪过一丝涟漪。

明媚被说得脸通红,反击道:“袁清哥哥变化也大,小时候不大言语,现如今却言辞挑逗。”

“妹妹千万别误会,我也只是实话实说。”袁清赶忙解释,“如若哪句话得罪了妹妹,还请妹妹原谅。”

“误会倒是没有,我乏了,你请便。”说完便拉着小怜走了。

袁清伸手欲拦,但看着明媚的背影,笑着缓缓放下了手。走不到三步,明媚稍稍转头看了看留在原处的袁清,抿嘴一笑走得更快了些。

袁清笑着转身准备走,却看到地上的风筝,伸手捡了起来,正准备追过去还给明媚,但却笑了笑,便携着风筝走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远处注视了很久的袁华······

晚饭将至,明媚携着小怜来到饭厅。吴老爷与袁家两位公子早已恭候多时。

“爹爹。”明媚轻声施礼。

“哈哈,好好好,”吴老爷笑着,对着袁家兄弟俩说道:“这位便是小女明媚。”

“明媚,你可还记得袁家兄弟吗,这位是大哥袁华,这位是”吴老爷一一介绍,却被袁清打断。

“在下袁清,下午已经跟明媚妹妹见过了。”

“哦,哈哈哈,见过就好,见过就好,大家就不要拘礼了,赶紧坐下吃饭吧。”说着,大家便一同坐下。

“吴妹妹这些年过得可好?”几杯酒下肚,袁华便絮叨开了。

“烦袁哥哥惦记,一切安好。”明媚笑着说。

“此次登门拜访,我给妹妹带了一份礼物,望妹妹别嫌弃。”说着,便递过盒子。小怀接过,放至明媚面前。

明媚缓缓打开,一副明玉耳环透着灯光闪着光晕。

“世侄太客气了。”吴老爷哈哈大笑道。

“多谢袁哥哥,很漂亮。”明媚起身谢礼。

另一旁的袁清笑而不语,看看哥哥暧昧的眼神,小小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晚饭过后,各自回房,便无下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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