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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嗐呀,跟你个黄毛丫头儿……可咋说好呢?”巴尔虎的脑子已经被酒精拿得麻木了,面对仍旧听不明白的外甥女儿他再也找不出来任何隐讳的词汇了,只好直巴愣登地照实话说了,“告诉你吧……他已经被抓起来了……明天就要押送北京的朝廷了!”

尽管包特格早已经判定官府大牢里关押的那个“乱党”就是郭连生,但是当她亲耳听到巴尔虎的认定之后,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继而她迅速地掩饰好自己的情绪,“哇——”的一声痛哭起来,“呜……我就不应该把他带来见你的,我把人家给坑了呀!……我还咋做人哪?……”

还稍稍有一点儿支配自己行动能力的巴尔虎,一见她哭成了这样,立刻颤颤巍巍地举起了面前的一杯酒,“来,咱不想他了……大外甥女儿……你就庆幸没嫁给他吧……”

包特格为了让他把这杯酒全喝下去,自己流着眼泪也举起了酒杯,她继续着哭声,“呜呜呜呜……”

等这一杯烧酒下肚之后,巴尔虎是再也挺不起胎儿来了,他已经被包特格灌得酩酊大醉,一头歪到了桌面之上……

“二舅,二舅!”包特格一边呼唤着,一边摇晃着巴尔虎的肩膀,见他一丁点儿反应也没有了。但她还是怕这其中有诈,就又站起身来转到了巴尔虎的另一侧,仔细看了看他倒在桌面上的正脸,接着又测试了半天,直到认定他确实是醉死过去了之后,她才将他的一只胳膊架到了自己的肩膀上,费力地挪动着两个人的脚步,半拉半拽地离开了小餐厅。

包特格架弄着二舅回到他的卧室里歇息,已经将他放到床上半天了,她还不放心地在他的身边坐了好大一会儿,直到巴尔虎很自然地打起了呼噜,包特格这才悄悄地将手伸向了他的腰间,轻轻地解下了拴在腰带上的那个铜质令牌。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没有马上离开,仍旧耐心地等待了一会儿,直到巴尔虎洪亮的鼾声打得震天价响的时候,包特格这才站起身来,倒退着向房门口走去,然后转身走出了卧室,出来之后还把房门给反锁上了。

此刻的包特格一秒钟都不敢耽误,手里紧紧地握着那块铜质的令牌,疾步向官府后院的监狱走去。

一进了典狱长的办公室,包特格就向他出示了那块铜牌,“把郭连生交给我吧!”

“不说他是‘乱党’吗?”典狱长认识包特格,“咋又放了?”

“啊,他是我爷们儿,我们俩拌嘴吵架,他竟敢动手儿打了我!”包特格把早已经编好的瞎话儿说得非常逼真,“我告诉了我二舅,就把郭连生给抓起来了,还给他脑袋上安了个死刑的罪名儿,看他以后还敢再动我一根汗毛儿?!”她说话的那副神态好象心里还没解气似的。

“哎呀,‘马勺哪有不碰锅沿儿的?’——小两口儿打仗不能记仇儿,白天吃的一锅饭,晚上睡着一个枕头儿!嘻嘻嘻嘻……”典狱长也为自己这番话说得悄皮而咧着嘴笑了起来。

他马上扭头吩咐身边的狱卒,“去,把那个‘乱党’给我提出来!”

“是!”那名狱卒转身向监狱里走去。

“看他小子这回还敢不敢再跟我们格格犯混了?”典狱长讨好地说着,“他要再碰倒一根汗毛儿,让他扶起一根儿旗杆来!”

就在这时,那名狱卒将郭连生带了进来,包特格怕他不明白她已经编造好了的关系,没等郭连生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呢,上来就用手指头戳了一下他的脑门,“往后看你还敢跟本媳妇儿动手儿不?这一回我就让你知道老娘不是好惹的!”

“不敢了,不敢了!”郭连生反应的倒是很快,“本爷们儿再也不敢碰媳妇儿一下儿了!”

“行了,行了!”典狱长嘻嘻哈哈地上来打起了圆盘,“小两口儿回家好好儿过日子吧!——你回去打个祖宗板儿,把俺们格格好好儿地供起来!”

“哎,一定,一定!”郭连生红着脸一个劲儿地点着头。

包特格向典狱长行了个弯腰屈膝礼,然后扭过头来好象气儿还没消似的揪着郭连生的耳朵就往外走了。他们的背后传来了典狱长的笑声……

包特格一直牵着郭连生走出了官府的大院,后门外边拴着一白一黄那两匹骏马,包特格撒开郭连生之后,扭头向他递了一个眼神,郭连生心领神会地牵住了那匹黄膘马的缰绳,两人几乎同时地片腿上马,踏着冰雪覆盖的土路,疾速地向克什克腾旗的首府经棚城外驰去……

蓟州衙门后院的牢房里,一盏昏暗的油灯吊在铁栏杆的外面,照着牢房内的李芬和崔海山,地面上铺着散乱的干稻草,他们哥俩躺在上面小声地说着话。

“四弟呀,三哥把这桩人命案子的罪儿都揽下来了——‘三须子’脖子上致命的那一镖是我飞的。我打的保票,证明你没动手儿。”李芬刚说到这儿,崔海山立刻接上了话茬儿。

“那我还放了一枪,打他帽子上了呢!”

“人家衙门都验伤了:除了我这一镖要命之外,还有就是‘三须子’脑门儿给打塌了——那是五弟的流星锤打的。要命的根本没有枪伤,官家都认定了,你就别再给自己找麻烦了。”李芬最后还关心地叮嘱了他一句。

其实崔海山进来之后根本没受刑,脸上那几处“彩儿”也是故意打扮出来的——官府没忘了,他是事前报信儿而后卧底的,“三须子”帽沿儿上的那一枪纯粹是为了应付差事的,所以才出来这么一个“要命之处没有枪伤”的验尸报告。当初崔海山拍着胸脯说要跟李芬一起回来自首,好象显得十分仗义,其实他心里有数儿:把李芬鼓动回去自首了,他还会被记上一功呢!

可是李芬这个“有眼无珠”的汉子至今还被自己的义气蒙在鼓里呢,虽然自己对前途也感到有些凄凉,但还是惦记着自己的把兄弟。“既然官府验伤都证明没你的事儿了,那你明天就要被释放了,而我必然是得给押送到京城去了。”感到心里没底的时候,李芬还是把最后的一线希望寄托在了官府的身上,“当初领催是有那么一句话,‘要向朝廷报功,将功折罪’……可咱也没跟人家一起回北京去呀!”

“不是被那臊鞑子小娘们儿绑走了嘛,那也不怨你自个儿呀!”崔海山貌似同情地说了这么一条理由。“你就是不在跟前儿了,咱们大哥商洪光不还在吗?他准能督着领催大人去办的!”

“嗐,到了这一步儿,就得这么寻思了——领催大人就是报上去,能不能管用那谁也说不准哪!”李芬来了个自我安慰,“再说了,‘二先生’那头儿也不能闲着呀,他肯定得一个劲儿地往上告、往上拱……”

听到这话崔海山也紧闭着嘴唇点了点头,“呣……”

“唉……作最坏的打算吧!”李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也就是说我此一去生死未卜,那么代表咱们燕子门儿祥字槛儿舵把子的铜扣牛皮腰带和密语本儿就先交给你保存吧!”

崔海山听到三哥这样的“临终嘱托”心里喜得直翻个儿,但他就是不让它在自己的脸上表现出来,反而摆出了一副沉痛而又凝重的神情,只是闭紧了嘴角认真地听着李芬的嘱托。

“记住喽,你可不能随便召集弟兄们拉队伍闹事儿,去当山大王。”李芬连最后的极端情节都想到了,“我要真的有那一天儿了,你更不能带领弟兄们去劫法场。你得向我保证。”

“那我……!”崔海山摆出了一副义气在胸、抗命不遵的神态,既而他扫视了李芬一眼,马上又把调门儿降了下来,“那……我保证按舵把子的指令办。”

“呣。”李芬满意地点了点头。

崔海山把目光从李芬的眼睛移到了他的手上和身上,来回看了好几遍,眼神中表达的意思十分清楚:“你倒是把代表咱们燕子门儿祥字槛儿舵把子权力的铜扣牛皮腰带和密语本儿交给我呀!”

李芬没有理会他的这种眼神儿,而是慢悠悠地说了一句徽宗语“Yaigan zaigi maigen! Xaigiang zaigi kaigan!(燕子门!祥字槛!)”,芬三爷一见崔海山半天没有反应,马上说了句,“你跟我学着说这句徽宗语。”

崔海山不情愿地费力模仿着,“Yaigan……zaigi……maigen!…… Xaigiang……zaigi……kaigan!”

芬三爷见他练习得不太积极,便随口说了一句,“铜扣牛皮腰带在许家大院车老板子石大爷的手里,密语本儿在我老婆的梳妆匣子里——见了这俩人儿的面儿,你就说徽宗语‘Yaigan zaigi maigen! Xaigiang zaigi kaigan!(燕子门!祥字槛!)’他们准会把东西给你的。”

崔海山一听到这话,积极性顿时来了,认真地练习起来,“Yaigan……zaigi……maigen!……”

“你可一定要练准确了啊,”李芬又叮嘱了一句,“要是说的不地道,那两件东西可就保不齐他们拿不拿出来了!”

崔海山十分认可地点了点头,他反复地练习起来,“Yaigan……zaigi……maigen!…… Xaigiang……zaigi……kaigan!”

这一天的早饭之后,许家大院门前的那名站岗的家丁刚换了班儿,前头的那名年轻的家丁向来接班的这名老家丁交待着情况:他指了指离大门不远处的一名妇女,“这人好象有啥儿事儿似的,又好象要进咱们大院似的,已经在那儿转悠半天儿了……”说完他就朝大门的里面走去了。

这名接岗的老家丁朝那个已经有些显怀的妇女看了看,只见她脚步踟蹰,神情犹豫,不时地看一眼许家大院的朱漆大门,脚步似乎要往这边儿迈了,但是又转了个圈儿,还是在原地附近徘徊。老家丁左瞧瞧右看看,总觉得这名妇女有点儿面熟,就在她再次抬眼向朱漆大门这个方向张望的时候,他终于认出这名妇女来了!——她就是曾经的许家大儿媳妇关凤芹。

关凤芹跟随崔海山和李芬回到了蓟州,他们俩一同去向衙门自首了之后,她就想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许子谦,希望他运用自己的社会关系去营救李芬。因为此前她已经从崔海山的口中知道他是告密卧底的,所以她不为自己丈夫的前途担忧,倒是感到李芬此时已经命悬一线了。在去往克什克腾旗的路上,郭连生在不经意间说出了崔海山本来不想立即把关凤芹救出来的情节,这也令她对自己丈夫的人品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哎哟,我说大少奶奶呀!”那名老家丁的一声呼唤,把关凤芹从自己的遐想中召唤了出来,“你可在那儿转悠啥儿呀?要进大院儿就进吧,没人儿拦着你。”他一边说着,一边离开哨位向关凤芹的方向迎了过来。

“嗯……”关凤芹此时反而觉得进退两难了,“我……还是别进去了。”

“哎呀,那都是过去的皇历牌儿——看不得了。”老家丁爽快地拉住了她的胳膊,“走吧,是要找老公公,”他这个词儿刚一出口,关凤芹立马瞪了他一眼,他马上改口了,“噢,找我们许大爷,对吧?那就请进吧!”

关凤芹被老家丁架弄着,半推半就地迈进了许家的朱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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