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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老天还是眷顾我的。

这一点,也许是支撑我继续寻找许晨曦的唯一理由!

其实,我并没有刻意的去寻找过一个人。爸爸,妈妈,还有许晨曦。我坚信,我们会在某个阳光明媚的中午,雨花街的杨柳下,相遇。彼此一个微笑,我们会是好朋友!

我总是喜欢把所有问题简单化,这样,我就可以笑到最后。

我一直这么认为。我以为,如果有一天,在我希望的地方,遇见我想见的人,然后我会笑着说,“你还记得十年前的事情吗?我想跟你说声对不起。因为我的爸爸,才会让你家破人亡!可以接受我的道歉嘛?”

直到那一天来临的时候,才知道,我并没有那么多勇气。

“姐,你看,你看,三中的校草耶!”从“八零二三”出来的时候,我的小跟班对我说。“好帅哦!”

“哪呢?哪呢?”我四处张望。

“那。”我随着跟班指的方向望去,“老大,你还不知道三中的校草啊!”

不知道很奇怪吗!我没有理她。一个秀气的小男生,足以盖住一只眼睛的斜刘海,那么飘逸。

“叫什么?”我问。

“许晨曦。”她随口而出。

许晨曦!呵呵,是在开玩笑吧!

“许晨曦”这三个词顿时化作无数根带着火焰的刺,准准的刺进我的心脏。面对他,我还是萌生了胆怯,即便他并没有看见我。就那样看着他,走进校园,然后消失。最后,我的心跳,愈来愈快。

我的第一次不知所措,就这样发生了。落荒而逃,我只有这样。

曾今信誓旦旦的我,都丢哪去了?

我以为我会说出口,我以为他会原谅我,我以为我们会成为好朋友。一切都是我以为,真可笑。

靠在河边的一颗白杨树杆上,看着安静的河水。倒影清晰,我的心,该怎么才能如止水?

我不止一次设想我和许晨曦的第一次相遇,每一次,都是那么美好。美好的,我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我总是喜欢想好的一面,也许这一次就是上天对我天真做出的惩罚,让我如此狼狈不堪。

我该怎么面对许晨曦?现在的他,不会接受我这样的女生的,绝对不会的。现在的我,也不会回到最初的单纯了,永远不会了。现在的我和她,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他过他的,我过我的。

我的思绪,乱作一团,无法理清。

看着桌子上的化妆品,琳琅满目。

不管用什么方式,我要认识许晨曦,就这么定了!

我涂了紫色眼影,这是我认为最漂亮的颜色。我一直很满意自己酒红色的头发,它太美丽了。

雨花街的杨柳枝干格外茂密,淡淡清香扑鼻。来来往往的人,只有我最美丽,只有我最怪异。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带着跟班,或许,习惯了到处炫耀的日子。

原来老天并不是每一次都懂我的心,就像以前,我希望奶奶的手指断了,她就不可以打麻将了,可奶奶还是一如既往;就像现在,我不想看见夏鑫,他还是拿着一杯饮料,站在“八零二三”门前,看着我,呵呵傻笑!

“媳妇!”夏鑫向我挥手,“这里!”

“你怎么会在这!”

“不行吗?”夏鑫看着我,“这里也不是你家的啊!”

“行!”我说,“还有你夏大公子不可以去的地方吗!”我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上帝作证,此刻的我,真的很烦躁。

“媳妇!来,喝杯饮料!”

“我有答应你嘛!”接过夏鑫的饮料,“以后注意你的话,我不希望有下一次,不然,我会很生气的!”

“是,收到!”夏鑫又咧着嘴傻笑。这时的我,无奈了。

“还有,我现在有事,你得离开。”

“什么事,还不能让我看啊!”

“可以,可以别后悔!”我说。

“本少爷,从不后悔!”

“那你就在这等着吧。”

我竟然让夏鑫在这呆着!我的天,这不应该是真的!

繁华喧闹,与我无关。一句话,一个字,也不想说。

夏鑫拿出一根香烟,很熟练的点燃。白色的烟圈,像朵朵白云,带着呛鼻味道的白云。因为烟味,也就不会在意烟圈的美丽了。

为什么,他们这样的男生,总是喜欢用烟来包装自己。我并不认为吸烟,就可以体现一个人的成熟,深思远虑。在我看来,夏鑫永远只是一个小孩子,天真无邪的孩子。他的天真,只有像我们一样的孩子,才会发现。

我看着夏鑫,死死的盯着。直到他发现了我,然后将燃烧过半的香烟扔了,我才转过头,望向三中的校门。

看手机,屏幕“17:10”的字样,一直未动。时间放慢了脚步,我的心跳却不是这个样子。

一个男生,一个女生。男孩拎着女孩的书包,女孩走在男孩的左手边。我看得出,他们很开心。

“帅哥!姐我看上你了,以后就跟姐吧!”

当这句话从我嘴冒出来时,我傻了。我这是怎么了?

许晨曦从容的看着我,然后离开。身边的女孩好像有些畏惧,一直站在许晨曦身后。她就是陪着许晨曦一起生活十年的颜筱米。对于我来说,她是那么幸运。如果换作是我,十年光阴,也许一切仇恨,都会化作乌有。那些阴霾,烟消云散,我们手牵手,一起笑看前程。

老天注定,我只能够在幻想中寻找慰藉。

还好夏鑫没有跟过来,也许他有听见我说的话。我不敢想象,如果夏鑫走了过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想了那么久的,都不见了。答应自己的,都变了。

当小跟班拦住许晨曦时,我还是让他走了。这不是我想要的,想象中的我,是低声下气的,求他原谅。

原来我真的做不到!

夏鑫看着我,一脸惆怅,“你喜欢他?”

我看着他,又迅速的移开了目光。现在,我连和别人对视,都会那么胆怯。

“嗯,不行吗?”

一位老人经过,拄着拐杖,那么沧桑。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夏鑫没有再说话,我听见了他离开的脚步声。然后我们背道而行。

“饭在厨房,自己去吃吧!”奶奶还是那样,眼里只有她的二万,八条,发财。如果还有,那应该就是钱了。

我没有向厨房走去,关上们,放着郑源的歌。听着听着就哭了。

我不喜欢郑源的歌,以前是这个样子。他的歌,总是那样,搞得像天天失恋似得,除了悲伤,还是悲伤。我曾今问过别人,郑源失恋多少次了。后来觉得,这是多么弱智的问题。

如果不是小跟班告诉我,郑源是许晨曦的偶像,也许我一辈子都不会主动听郑源的歌,一定不会!

无法否认,郑源的歌,真的很好听。刺心的疼痛感,这就是郑源带给我的东西。我没有厌倦这种感觉,甚至迷恋上了。

夜,那么安静。只有郑源的歌声,然后时不时得,穿插一会洗麻将的哗啦声。

白炽灯的光线,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听着音乐,瞪大眼睛,盯着白炽灯看,没有丝毫刺眼的感觉。

洗牌的声音,不知传来了多少次。郑源的歌,不知放了多久。白炽灯亮了一晚,还是那么昏暗,就像力不从心一样。它的光,应该无比明亮才对!原来,它也陪我失落了一晚。

我又去了“淡了”,老板像往常一样,给了我一杯爱情。

夏鑫也在,我还是第一次在这里看见他。我给了他一个浅笑,他也是。不同的是,他向我走了过来。

“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他问我。

“也许还有。”我这样说道。

“也许?呵呵,你不是看上许晨曦了吗!你们不适合,不适合。两个世界的人,永远不会走到一起!”

“我和他,或许是一个世界里的。”我说的那么没有底气。

“我会得到你的!一定会!”夏鑫起身,离开了“淡了”。

原来夏鑫还是那么有信心,有信心的孩子,总是好的。持之以恒,我想,我应该向他表达一下我的崇拜。

之后的我,喝着爱情。夏鑫的话,让我萌生了些许恐惧。难道他这是在威胁我吗?

不会的,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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