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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只是一个小丑,永远只会伪装着坚强。

有一个人这样说过,我只是一个小丑,永远只会在别人的世界里,流着自己的眼泪。

我们同样只是一个小丑,相比而言,我要幸运,最少我只是在伪装坚强。我一直在伪装坚强,一直都是。就算眼泪挂在眼角,我也会微笑地说一句,“你家的!”

我讨厌这样的日子,我讨厌夏鑫离开我之后的每一个白天,每一个黑夜。分分秒秒,我都很厌恶。夏鑫真的太狠心了,他不该,不该在我爱上他之后选择离开。他这是多么的残忍!

我又看见颜筱米哭了。我发誓,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

那天,校园里的桂花香突然不见了,叶子也开始泛黄,飘落。微风拂过脸庞,那么凉。听说秋天回来了,原来这是真的。

在图书馆的一个角落里。

其实我并不想去图书馆,可该死的学校把练舞厅设在了图书馆的旁边。也许这并没什么,可是对于我这个看见书本就头大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个折磨。可是,没有办法,我不可能不去练舞。不然,巫婆一定会对我念咒语的。她只要说,玛尼玛尼哄,我就会被罚站。

我听见许晨曦说,“你是我妹妹,以前是,现在是,将来还是。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永远不可能。”

我不该偷偷地,躲在墙后。可是他们的话,有一种莫名的魔力,一直在引诱我。让我不要离开,千万不要。不然,你会后悔的。于是乎,并不像后悔的我,就那样一直小心翼翼的站在那里。就像小偷一样,生怕被发现。

“可是我喜欢你,不是妹妹喜欢哥哥的那种。我希望你每天可以牵着我,一起日出,一起日落。我想在我落寞的时候,给我一个拥抱。在我开心的时候,让我撒娇。我就想爱着你,像妈妈爱爸爸一样!”

颜筱米的话,就像带着火焰的玫瑰。经过我心脏的时候,让我阵阵疼痛。她撕心裂肺的哭着,不顾形象,眼泪横飞。我却痛不欲生,就像当初夏鑫不明了去向一样。也许,我太在乎颜筱米了。

“筱米,你冷静一下好不。我们只可能做兄妹!这一辈子,只可以做兄妹!你明不明白!”

“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我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只想这样!”颜筱米抽泣着,话也断断续续的。

不知不觉,我的眼泪也下来了。什么时候,我也成了感性的女生了?

“筱米,我们不可以的。真的不可以!”许晨曦的声音,也夹杂了些许忧伤。我听得出来,很清晰的。

后来,我走了,我不敢再听下去了。我怕,我怕我会控制不自己的眼泪。

颜筱米和许晨曦怎么样了。我不清楚,我也不想清楚。但是他们变了,即便我们五个还是一样。可是,颜筱米不再那么活泼了,许晨曦也变得寡言少语。尴尬的气愤,让我那么不安。这是不好的预兆,我清楚,每一个人应该都清楚。

“明天我们去划船吧。”洛瑞说。

“好啊!”

“好啊!”

我和穆萧萧几乎异口同声。只是颜筱米,抬头看了看许晨曦,又低了下去。而许晨曦,淡淡的点了点头,表达了他的同意。

“筱米。”我挽起颜筱米的胳膊,“一起去吧。”

挽别人胳膊。这一动作,放在以前,打死我也不会做的。可是现在,我已经不再是小时候的我,我有朋友了。看见两个女生手挽手走我身边的时候,我也会自豪的挽起颜筱米的胳膊。

“好吧。”颜筱米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没有力气,那么虚弱。

我们真的去划船了。

天空飞过几只洁白的鸽子,小小的白云浮动。河水倒映,我们如此美丽。我们笑,不掺任何杂质的笑。

许晨曦和颜筱米也一样,谢谢老天的赏赐。这样真好!

我们五个人,两只船,轮换着。到对岸,然后划回来。水流而下,然后回到原点。太阳困了,我没也累了。

颜筱米邀请我去她家吃完饭,我最先是拒绝了,可最后还是去了。

颜妈妈做了好多菜,颜爸爸不在家。颜筱米和我说过,颜爸爸很忙的,一个月只能回家两三次。有时候,到家呆上一会就要走。可我还是觉得颜筱米很幸福,我也想这样,吃饭的时候,有人陪着。我也想这样,有一个人,赚钱养我和妈妈,然后每个月回来看我们一次。那样的生活,我会很知足的。

许晨曦把鱼眼睛挖了出来,然后送入口中。没想到他喜欢吃这个,真恶心。

颜妈妈很客气,一会让我夹菜,一会让我喝汤。偶尔会加一块蔬菜放入我的碗里,然后说,“多吃点蔬菜,有营养!”

我看着颜妈妈,她的笑,那么温暖。我笑,然后点头。

颜筱米和许晨曦还是很少说话,虽然他们也会有眼神的交汇,可相遇了,就会马上转移。谁也不愿多看谁一眼。

也许我并不理解他们的心思,毕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里人。即便我现在走进了他们的世界,但不久之后我还是会离开的。带着我的欢声笑语同时也多愁善感的记忆,在他们的世界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回去的时候,颜筱米和许晨曦都来送我了。

“筱米,我可以和许晨曦单独说几句话吗?”

“额。好吧。”颜筱米看着我,然后转身。

安城的夜,总是如此寂静。安静的让人会有种恐惧的心里,就像很担心不经意被什么吓到一样。如果我一个人,走在夜深人静的大街,我一定会加快脚步,以最快的速度到家。然后关上门,狠狠地吸一口气。

“你可以像以前那样对颜筱米吗?”我继续前行,许晨曦没有说话,“你知道,颜筱米是个好姑娘,不像我。我希望你,还像以前那样疼她,照顾她。陪她上学,陪她学习。可以答应我吗?”

“好吧。”许晨曦说,“我尽力吧!”

他说尽力。我知道,这很难。许晨曦不可能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我也做不到。颜筱米,她更不可能的!

回到家,躺在床上。我要睡觉了。

不知怎么了,心跳越来越快,就像发动机在加速一样。恶心,想把肚子里的一切都吐出来。然后全身冒汗,没了力气。也许我只是太累了,休息一下,明天就会好的。

闭上双眼,心跳得更快。又想睁开,却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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