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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3)

凌墨菊的话在武馆了引起了一场不小的轰动。一群小鬼集体反驳她;都站起来:有点扎马,有的比拳头,有点在地板上翻跟斗……一一展示他们的武艺高超,比着不同的招牌动作。

啊!凌墨菊用食指推着眼镜:“真是跌破眼镜!现在的小孩子不都是喜欢奥特曼和变形金刚吗?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啊?”

“呵呵……”凌墨菊的师傅乐呵呵的,笑眯了眼,“他们可不是一群普通的小孩子。大家快过来认识你们的小师姐!”

“师傅,她就是我们的小师姐吗?”

“是啊,你们的小师姐可厉害咯!你们要向她学习,知道吗?”

“你会乾坤大挪移吗?”

“你会佛山无影脚吗?”

“你是什么派的?”

全部的小孩子把凌墨菊围得水泄不通,什么问题都抛出来了,个个仰着头,对戴着一副大眼镜的凌墨菊问道。

“我可是君子派的创始人哦!武林上赫赫有名的花中四君子之一的凌墨菊!”凌墨菊说得一脸自豪。

“师傅,戴眼镜的不是书生吗?”

“她不是书生,她是学生!”

“原来是斯文败类吗?”

几个小孩子拉着老爷爷的手,把食指指着自己的嘴巴。很天真又很可爱的表情。

“哈哈,不是。你们小师姐是厉害的人,不是斯文败类,用错词了!”老爷爷摇着手,耐心地说道。

“小鬼,你们说什么?今天我要是不给你们一点厉害瞧瞧,你们还不晓得什么才是武林中人呢!”凌墨菊说着把老爷爷推到玄关上,“师傅,您老人家不适合这种暴力的场面。”

“小墨菊,下手轻点。他们毕竟还是你的师弟和师妹。”

“安啦,师傅。我知道举足轻重啦!”

……

“咔!”凌墨菊跳进武馆里。一只手一推就把门给推过去,关上了。给了小屁孩一个下马威!

“杀!”凌墨菊比着拳头,脚用力地踏地,发出震地的声音。看着一张张满身期待的小脸,凌墨菊故意摆出一副了不起的样子虚张声势,“小鬼头们,给我看清楚了:格斗式准备,杀!”凌墨菊带杀声地把一套格斗式给打得有模有样。动作连贯,出手快﹑准﹑狠,干脆利索。一看就知道是经过专业培训的。

练完格斗拳,凌墨菊又拿起了竹条比作剑,表演了一套剑术。刀光剑影,都在剑术上表现出来了。

哇!“小师姐好厉害哦,真不愧是武林中人!”小鬼们个个看到目瞪口呆的,不禁对凌墨菊肃然起敬。

“呼……”凌墨菊收气,得意地朝小鬼头们甩着刘海,扬着下巴,来个招牌动作,“那当然啦,不然怎么当你们的小师姐呢?”

“师姐,那你会不会跳舞啊?”

“小case 啦!”凌墨菊说着,配着 “嚓咚嚓,咚咚嚓咚嚓”的配曲跳起了拉丁舞。

“小师姐好棒!”

“小师姐是我们的偶像!”小鬼头们再一次欢呼!

可是他们还没开心够,凌墨菊就停下来了。

“小师姐,你怎么啦?”

“是不是没有music ,所以没有feel 啊?”

“小鬼懂得英语单词还不少嘛!”

“咕咕……”咕……哎呀,真丢脸!

“哦,小师姐原来是肚子饿了!”

“嘿嘿……”凌墨菊不好意思地干笑几声,摸着扁下去的肚皮。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进食了。下午吃了几口水晶竹做的水果沙拉后就一直没吃别的东西。包包也是在跑出来的时候落下在房间了。不然的话,她还不至于饿肚子。她的包包可是一个缩小版的粮食仓,里面什么零食都有:巧克力﹑饼干﹑美好时光海苔﹑水果糖﹑阿尔卑斯的棒棒糖,还有苹果。

唉,她的粮食仓啊!没带来真是失算。

“没关系!小师姐,我们有干粮!”

啊?她没听错吧?干粮?难道是? 凌墨菊热泪盈眶,并不是因为感动,而是有点接受不了。

“赶快吃吧,小师姐!”小男孩们推着凌墨菊的手。

“对啊!”小女孩附和着。

“呜呜呜……”凌墨菊再次掉泪,望着手上的馒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一群小孩子,“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们是哪个朝代的小孩啊?”

“师傅说,行走江湖要带干粮在身上的,饿了可以果腹!”小男孩摆起大人的架势,说得头头是道。

好吧,馒头就馒头吧。总比没的吃的好。凌墨菊含着泪咬了下去,顿时就傻了,“怎么这么硬啊?”哦,她总算是明白了!

“你们这群小鬼,别跑,居然敢拿道具来耍我?别跑!”

“哈哈……”

凌墨菊追着一群人小鬼大的小屁孩,在武馆里跑起来。

“哈哈……”老爷爷开心地看着他们,武馆里很久都没这么热闹过了。从花中四君子出师后,武馆里好像已经有好久没这么充满欢声笑语了。

超市里,林雅兰拿着装好的苹果,排在等候打称的队伍里。

“唉!”从背后传来一声劳累的叹声。

林雅兰转身过去,看到一个年老的阿姨,她看去很瘦弱,抱着半个冬瓜,手里还拿着篮子。篮子里装满了东西,已经装不下那半个冬瓜了。

“阿姨,我来帮你!”林雅兰伸手去抱过阿姨的半个冬瓜。

“谢谢你啊,小姑娘!”阿姨笑了,爬满皱纹的脸舒展开来。心想这个小女孩还蛮热情,贴心的。

“不用客气,阿姨!”

走出了超市,阿姨再一次向林雅兰道谢。林雅兰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一件很平常的小事情而已。

“珍姨!”

阿姨和林雅兰闻声望去,居然是乔之诺!乔之诺看到林雅兰的时候就朝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少爷,你怎么来了?”珍姨故意板起脸。

“珍姨,你身体不好就不要跑出来买东西啦,买东西就让我来好了!”

“那怎么行呢,你可是少爷!”

“没事啦,珍姨。你还跟我见外吗?”乔之诺接过阿姨手里的购物袋,扶着阿姨走回去。

“那个,小姑娘,谢谢你!”阿姨回头对林雅兰笑着。

“不用客气!”林雅兰也笑了笑,向他们挥着手。

走出了几米远后,乔之诺停下来,走到林雅兰面前递给她一张名片:“那个,等一下在这个咖啡厅等我,我想和你聊聊。”

“哦!”虽然不知道他要和她说什么,但是林雅兰还是礼貌地点头应好。

有古典风格的高级咖啡点店里,播着清雅悠然的音乐。林雅兰和乔之诺坐在靠玻璃窗的地方。

“那天真是不好意思!”乔之诺首先开口。

“没什么啦,事实上是我们不好意思。我代我们家最小的向你道歉!”林雅兰也不好意思,说起来还真惭愧。其实本来就是凌墨菊不应该去拿他的篮球,弄他们之间都有误会,还打起来。

“其实,那天我回家的时候,我家的保姆珍姨就告诉我,有个小姑娘把篮球还回来了。是我不知道,还以为她偷去卖了。”

“她还回去啦?”林雅兰惊讶地问道。

“是啊,你不知道吗?”乔之诺反问道。

“唉,看来是我们误会她了!”

“什么意思?”

“那天我们批评了她一顿,不应该去偷你的篮球。后来她就跑了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手机也关机了。还好学校放了几天假,不然她一定惨定啦!”

“为什么?”

“墨菊的爷爷是我们学院的院长啊!”

“哦,我明白了!那她会去哪里呢?没有回家吗?”

“昨天她妈妈才打电话过来问她的手机怎么关机了,我们就知道她没有回家。”

“那有没有报警?”

“这个倒没必要,因为她交际很广,认识很多朋友。就算不回家也不至于流浪街头。”

“那你估计她会去哪个地方?我们去找找,毕竟她离家出走,我也有一半的责任!”

“我们能想到的地方都打电话问过了,都说没有!剩下的还有……”林雅兰在脑袋里搜索着。

“哪里?”

……

“三个大的是干什么吃的?我都离家三天了,还不给我打电话!”都已经三天啦,还不见她们打电话给她,是不是她做得太过分啦?以往都不是这样的啊!拿着手机的凌墨菊一脸懊恼,本来还以为她跑出来后,她们就会追来的。跟她道个歉或者是拿着棒棒糖哄哄她也好嘛!这么简单的事情干嘛要把它变得复杂呢?坐上树上的凌墨菊晃着脚,看着自己的手机。好久,她的手机就是没响起来,真是失望!

“小师姐!”一群小孩子穿着练拳的道服,开心地向凌墨菊跑过来。一人一只手地拉着凌墨菊的脚,“小师姐,教我们剑术好不好?”

“好吧!”唉,居然让她遇到这群麻烦的小鬼头?该找个时间去拜拜神,求神保佑啦。

林雅兰把她所知道的地方都找过了,只剩下开货车的吕大妈和师傅那里了。开货车的大妈是在货运公司工作的。

林雅兰和乔之诺跟守门的保安说明来意。保安指着一辆有后箱的大货车,跟林雅兰说:“那辆车就是她了!”

“哦,谢谢你哦!”林雅兰和乔之诺走过去。

乔之诺不知道原来笨重的大货车也会有这么灵活的时候,倒车,拐弯,停好车都这么利索。心想这个开车的师傅还是蛮厉害的。

从车上走下来一个年近五十的悍妇,穿着货运公司规定的宽大制服和带着肮脏的手套,黝黑的皮肤显得她干活干脆利索,不会拖泥带水。乔之诺打从心里佩服这个妇人。

“吕阿姨!”林雅兰高兴地向她打招呼。

“哟!是小雅啊?”看到林雅兰的时候,悍妇笑起来,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你怎么有空过来看我啊?不用上课吗?”

“是啊,学校放了三天假!”林雅兰如实说了,连带着嬉戏的笑容,“吕阿姨,那个,墨菊她……”

“对了,小墨菊怎么没来?还有小子梅和小晶竹呢?”经林雅兰这么一说,悍妇才发现少了好几个人。看到林雅兰身边的乔之诺的时候,她打趣道,“这个靓仔是你的小男朋友?”

“不是啦,吕阿姨。”

“唉,吕阿姨又不是那种古董思想的人。别不好意思的!”

……

不是吧?林雅兰想这才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啊!她注定是和吕阿姨说不清楚的啦,也许还会越描越黑。

“那个,吕阿姨,我们还要去买东西。下次再来看您!”林雅兰做好准备,拉着乔之诺就逃也是地跑了。

“唉,下次带上她们三个人啦!”

“一定!”

既然吕阿姨那里没有的话,那么就剩下师傅那里了。林雅兰把吕阿姨从本子上用笔给划掉,和乔之诺去了她们小时候拜师学艺的武馆。可是武馆的大门却紧闭着,门口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明武馆的人都去郊外摘橘子了。

“现在我们就坐公交车去郊外吧!”林雅兰转身看着乔之诺。

“公交车?不用了,我可以开车兜你去!”

“呵呵,那不行!去了郊外还有走田间小路的。开车的话很不方便又很麻烦。还很容易被盗!”虽然知道乔之诺不担心车的问题,可是林雅兰还是不好意思让他因为找个人就丢着一部车。

“那好吧!”乔之诺勉强答应。

在公交车站上等了20分钟左右才等到一辆比较少人的车。乔之诺和林雅兰上了车。发现这辆车虽然人少,但是都满客了,所以没有座位。只好握着车上的吊环站着。车上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他们身上,弄得乔之诺浑身都不自在。

汽车走走停停,时而还来个突然刹车,让乔之诺非常不适应。好不容易撑到了下车的时候,乔之诺赶紧从车上跳下去。

“你还好吧?”林雅兰看着乔之诺有些苍白的脸,试探着问。知道他第一次挤挤公交,肯定不适应。

“还可以。”乔之诺点点头。然后见林雅兰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盒话梅,不解地问道,“你干嘛?”

“吃话梅会好点,给!”

乔之诺犹豫了一下,才接过含在嘴里。

“不客气!”林雅兰可爱一笑,把话梅放进自己的包包里。

沿着波光粼粼的池塘边走过,池塘上畅游着一群白色绒毛的家禽。脚掌划着水,池水泛起了一层涟漪。这里的湖水永远是这么碧绿澄清,空气永远都是这么清新!

林雅兰的心情真是好到了极点,张开手,摸着走过的狗尾巴草。她不禁哼起了《乡间的小路》这首童谣。

乔之诺似乎对那群家禽感了兴趣,指着那些家禽向林雅兰问道:“那些是鹅吗?”

林雅兰顺着乔之诺的手望去,忍不住笑起来,解释道:“那些是鸭子!那边那些体型比较大,嘴巴红色的才是鹅!”

“哦!”乔之诺明白地点点头,并不觉得难堪,显然有不耻下问的精神。

沿着小路一直走,他们可以欣赏到田间的农作物丰收的景象。经过一片茂密的橘子林的时候,林雅兰走到栅栏边,伸手抓住了伸出栅栏外的枝头,摘下了两个橘子,递给乔之诺。

“这可以吗?没有农药吗?”

“放心,冬天是橘子的收获季节,没有人在这个时候喷农药的!”

乔之诺这才接过去,剥去皮,掰开一片放进嘴里。蹩着眉,看着林雅兰,感觉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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