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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遇见

第一次看《NANA》的时候,感慨奈奈的天真,赞叹娜娜的帅气。看到她们在车上相遇时竟然会心一笑,心想,莫非世间真有所谓缘分这种东西?

总是想起在某一个过去的日子里,独自坐在街角的咖啡店里,搅动着杯子里苦涩的液体,用手指轻轻抹去身旁落地窗上的水汽,看着夜幕下行色匆匆的路人,面无表情融进这繁华却孤单的城市里。无数擦肩而过的人们,在城市中寻找、得到、失去……究竟有什么,是最后能沉淀在生命里,凝结成那颗我们永远不愿遗弃的珍宝?

微笑也好,哭泣也好,唯一不曾改变的是心中的信念。相信爱,相信理想,即便被欺骗,即便有坎坷,人还要勇敢的活着。曾经爱过的人,曾经付出的感情,没有对错可分。多少年后还会流泪,只是因为……希望得到他一句诚实的回应。

封存过往,留下美好。

终于想起来了,那些曾经过我的生命的人们。

瘦小的女孩,那个在东京寒冷的街头奔跑决心告别过去的背影,一瞬间竟是那样深深震撼了我的心。

原来摆脱迷惑和挣扎,只需用善良的眼睛去看待别人。

2001年3月5日的那一刻,在开往东京的某趟列车上,一个留着茶褐色长发的女孩子被某个座位上放着的吉他绊倒,跌倒在另一个女孩身上。那个有着利落的黑色短发的女孩略显吃惊地抬头。相同的年纪,相同的目的地,甚至有着相同发音的名字。

那一刻,小松奈奈和大崎娜娜相遇了。

这才是那一刻发生的最重要最美好的事情。

CLAMP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的偶然,有的只是一个又一个必然。

而所谓必然,就是无论如何一定会发生的事情。

那么,NANA,你们的邂逅也是一个必然的过程吧。因为从一开始,在你们各自的物语里就注定了要为彼此留下最大的篇幅。

那一刻,因为你们彼此眼中辉映的光芒,因为你们微笑是彼此传递的温暖,因为在途中长达5个小时的倾诉与倾听,注定要成为永恒。

一个二十岁的漂亮的女孩子,她的世界该是怎样的绚丽?

喜欢用漂亮精致的服饰打扮自己,喜欢过闲适优雅的小资生活而非终日为生计而忙忙碌碌。即使是工作也希望是在咖啡屋或服饰店那样赏心悦目的场所。要谈恋爱,要交男朋友,然后对他很好。从小到大始终未变的梦想是做幸福的新娘。

奈奈就是这样的女孩子。虚荣也好,庸俗也罢,奈奈还是拥抱她最最单纯的愿望为自己筑起浮云之上的城堡,等待某年某月某一天,那个只属于她的人从某个安静的角落走出来,来到她身边。

被大家叫做小八狗狗的奈奈,真的就像一只小小的狗狗,明亮的眼睛里总是蕴着温柔的光,善良乖巧到教人难以割舍。奈奈是一只被惯得有些任性的小狗,宛若婴孩般简单纯粹。哪里有温暖,她就会满心欢喜地跑过去。全无防备,义无返顾。

心情会因为那个人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而波澜起伏。那个人的笑容会以最温柔的方式刻在心里。他在身边时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的烟草味道,被他紧握的手清晰地感受到温情。

奈奈的心情总是被这样小小的细节左右着。想要有人疼爱,想要成为那个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的珍宝。想一直和他在一起,为他收拾房间,为他精心准备好吃的料理。想要和他一起吹着夏夜的风牵手走在从公寓到便利商店的路上,想要穿着好看的浴衣和他一起去看绽放在河畔夜空的美丽焰火。

奈奈的期待就是拥有这样很小孩子气的恋情。那样看似简单的幸福,却生着轻盈的羽翼,在奈奈以为抓住它的瞬间振翅离去。奈奈小心翼翼地紧随其后,希望结束这场迷藏,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属,却身陷这场哀伤的轮回。

看着对帅哥毫无抵抗力的奈奈,那个自嘲为一见钟情高手的奈奈,经历一次又一次失败的恋爱,遍体鳞伤,然后又不知悔改地投入下场恋情,试图以此来疗伤。有点迟钝又太过单纯的奈奈,总是错过那些原本可以得到的幸福。忍不住为她心痛,很认真地为她难过。

奈奈的那些支离破碎的爱情,在脑海中定格成一个个充满伤痛和残忍的画面。

故事中第一个令人为奈奈肝肠寸断的情节在这里。奈奈发现男友章司和别的女生在一起。那个骤然降温的夜晚,即使身上披着娜娜的外套还是觉得冷彻心肺。寒冷仿佛某种疾病,以空气为媒介进入到身体,侵占了每一个角落。看着章司低下头闭上眼却无比坚定地宣布那个叫幸子的女生“是我的女朋友”。那个瞬间,如此强烈地感觉到自己就变成了那个伤痛欲绝的奈奈。固执地不肯回头,不愿也不敢再看章司和那个女生。无法抑制的泪水汹涌而出,根本想不到还可以再说什么做什么来挽回着段感情。任何的挣扎亦是徒劳,只好让娜娜拉着自己的手哭着离开,逃离那个背叛了自己的男人。

要有多勇敢,要有多成熟,才可以让这一切在自己眼里成为云淡风清。当自己在他的心里已经不复当初的意义,当那个被他时刻牵挂的自己在他心中淡化成一个模糊的痕迹,是否就只有用咒语对自己催眠:希望时间治愈此刻的伤,让自己今后可以微笑着回忆你,心中不再有涟漪。也许以遗忘和被遗忘,才是对彼此最好的结束。

奈奈生命里的那些男人,或深沉或温柔或天真或骄傲,奈奈为他们消耗着自己最宝贵的感情。真的只要一个不用太宽阔的肩膀,可以让她在疲倦的时候安心地依靠然后沉沉睡去。只要一个愿意为她敞开的怀抱,可以给她最多的温暖和体贴。

如果这样的真命天子迟迟无法现身,那么奈奈,请你成熟一点,不要再那样轻易地去爱上谁,对谁毫无保留地付出,又被谁伤得体无完肤。无论是谁带走了渴望真爱的你,都希望这一次你可以很幸福。

可以,如果可以,让我以爱之名,请大魔王保佑,赐给奈奈她心目中最完美的王子。

一起从百圆商店买回来的一对玻璃杯,印着诱人的草莓图案。那张又宽又舒服的铸铁床,经过了那些或雀跃或伤感相拥而眠的夜晚,残留着你身上熟悉好闻的味道。冰箱里总冰着我们最爱的啤酒。落地的黑色风扇在闷热的夏天显得力不从心。一起泡过澡的老式猫脚浴缸,还安安静静地睡在浴室里,盛满了我们的回忆。

嘿,NANA,这些,你都还记得的吧?

娜娜和奈奈的感情,就是在这样的细枝末节里悄然萌芽,透明而脆弱的芽。时光的潮水时起时落,年华在你的笑容里飞快地流逝。把心中的恋人,梦想都拨开,留一个最特别的位置给你。与我而言,你从来是无可取代的。比恋人更亲密,比梦想更重要。NANA,只有你。

只有,你。

细小的芽被施了魔法,以超越光的速度生长,在刹那间抽枝开花。于是确定你在我心目中的意义。

两个女孩子之间的羁绊,纤悉又敏感。

那种贴心以来的感觉,是别人给不了的。

在奈奈心里,娜娜永远是最棒的偶像。当娜娜站在华丽的舞台上歌唱,奈奈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虔诚的信徒般聆听着教主大人的心声。娜娜身后是一个光芒万丈的世界,是娜娜牵着自己的手,让平凡的自己也能像月亮一样,反射些许属于娜娜的耀眼光芒。

嘿,娜娜,对我而言,你比男朋友更重要。我希望每天在桌子的对面都可以看到你心满意足地吃我做的料理。我希望可以陪着你,陪着Blast,听你唱那些绝望又美好的歌,看着你们一步步实现进军歌坛打倒Trapnest的梦想。娜娜,在我最失落的时候,是你陪在我身边。你说你不擅长安慰别人,可是娜娜,你却给了我最好的慰藉。

娜娜总是很孤单的。

虽然后来结识了阿伸,阿泰,与莲相恋,可是心中那个寂寞的黑洞,依旧无法填补。

直到遇到奈奈。

奈奈,那个女高中生般单纯的女孩子,让人忍不住想用链子把她永远养在自己的院子里。要她一直一直待在自己身边,要让她所有的爱恨悲喜毫无遗漏地在自己的世界里上演。

嘿,奈奈,我到现在还是那么不擅长交朋友。我一直没有同性的朋友,也不来了解女生之间的友谊应该是怎么回事。东京是个寂寞又悲凉的城市,你的爱情在悄悄发生。奈奈,我真的很想为你盖一栋花园洋房,在衣橱里摆满最流行的服饰。希望总是为男人心碎的你,无论重新来过多少遍,都能够保持笑容。

奈奈,无论你决定和谁共度一生,只要你幸福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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