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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宋熙明

姑姑打来电话:“熙明,明天中秋,晚上在爷爷奶奶家吃饭。”

这样的家族聚会在我家是大事。何况在田纳西的二叔一家刚好回来,三叔的女儿就快出嫁。这次聚会的热闹可想而知。

父亲也有电话:“明天你侄子侄女都在,拿出点做叔叔的样子。”二叔的儿子,我的堂弟宋康明,娶了位华裔妻子,生有一双儿女,很美满。

次日聚会,月亮很好,姑姑亲手做了许多菜肴,我们在客厅聊天。二叔嗓门之大不减当初,开口便是:“我们在美国——”

康明夫妇偕同儿女在祖父祖母膝前承欢,那位弟妹举止有度,很得老人喜欢。祖母伸手将腕上一枚翡翠玉镯给她。二叔得意:“这镯子原先好像只传长孙长媳。”

三叔女儿,我那即将出嫁的堂妹毓明也撒娇:“奶奶都不给我——”

祖母温温笑答:“因为佳妮佩玉合适,这讲究缘分。”康明妻子叫裴佳妮,又说,“我没有偏心,熙明媳妇的镯子,我是留着的。毓明出嫁呢,奶奶也是会有一份礼物的。”

子孙和乐,好不融融。

席上母亲坐在我和姑姑中间,父亲隔得远——父母离婚,同时出席家宴很令人尴尬。还好大家另有话题,酒过三巡,兴致都不坏。

二叔说:“熙明也赶紧着,你爸妈盼着抱孙子。”

康明圆场:“我读书没有大哥多,所以才早婚。”

父亲掷地有声:“你们放心,一年内熙明也会成家。”

最高兴的是祖母:“是吗。莫非现在已有人选?一定要带回来给奶奶看。”

饭后二叔说:“怎么不让熙明到国外发展?”

父亲笑:“他现在在我公司,我哪舍得放他出去。我们下周一起去东京办事。”

听见大人们对话,我一人去阳台上透气。忽然听见奶奶说:“熙明怎么在这儿?”

她拿花剪折桂花,笑容安详。我笑笑。她说:“不要太勉强自己,奶奶看你瘦了。”老人目光澄明冷静,“要相信自己,凡事不可掉头折返,轻易放弃。如果心中有疑惑和茫然无法消除,那么就不要再想,继续按照原先的意愿做。”

我垂首。祖母使我汗颜。

“你和你爸很不一样。”她挑了几枝开得好的桂花,煞住话头,“来,和他们一起说说话,大家聚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

吃过月饼,我们各自回家。

我叫住父亲:“我不会跟你去东京。”

他很冷静地看我:“有原因吗。”

“我不会在你公司上班。”我想不出更好的理由,“我的事情,让我自己选择,可以吗。”

“不可以。”他很肯定,“你记住,我只是想让你少走弯路。”

不管他有如何惊怒,我强硬作答:“这都是我自己的事。”

我径自倒车出来,母亲问:“你们吵架了?”

我嗯了一声。她只是轻叹,也没有再说什么。

我突然得到自由,却又像失去一切。父亲没有带我去东京,也没有联系我。我开始找工作。情况并不乐观,甚至有好几家公司一听我的名字就婉拒了。我疑心是父亲打过招呼。

父亲从东京回来,家族再度聚会,唯独把我丢下。据说他这场生意谈得很成功。他在等我低头。似乎所有人都在等我低头。

我还是没有找到工作。

翻译文稿所得的报酬成为我唯一的经济来源。母亲气结:“硬头!”

我去翻译协会交稿。回来的路上,城市一如既往地热闹。地铁站有情侣接吻,地下通道有作揖的乞丐。大学时宿舍有个同学喜欢弹吉他,兴致来了就拉上女朋友到地铁站大弹特弹,浑然忘我,跟前儿还搁顶帽子。他们又弹又唱,路人也有抛两枚钢镚儿或毛票过来的,他们欣然领受,收工之后大摇大摆拿这些碎银去肯德基。那时候多么年轻,永远不会缺乏激情,就是世界不存在了还有大把可供挥霍的青春。

收到久寻的邮件时北京已正式进入深秋。信上说她要来北京开会,问我是否方便见一面。

信中还附了几张风景图。西川老师从筑波大学调到静冈大学,久寻也随之去往静冈。在日本,如久寻这样学语言出身的学生想留校任教简直是难以想象的事。她虽然拿到博士学位,但和西川志良一样,需要在几所语言学校间奔波谋生。

我差点问,西川也来吗。

之后一笑,我与她早已走入完全不同的人生。

于是坦然回复:随时欢迎,北京见。

她喜欢吃方糕、杏仁、榛子,还有烤鸭。我在四处逡巡踩点,仔细挑拣了几盒点心。

此外还准备花束。她爱花,爱一切芳香植物。我对花店老板说,要白色,大朵,很香的。

老板就推荐白鸢尾。那束花包得很清爽。

那一天接到她的电话:“我到北京了,在北外,你现在能来吗?”又说:“临时安排下午就要去上海,时间恐怕很紧。”

我提着点心盒、包装烤鸭,怀里还有很大一束白鸢尾。出租车司机说,哟,您这是走哪儿去。我笑,拜访老师。那哥们说,您真孝顺。

最初与她认识,是在筑波大学的留学生联欢会。记不清她当时是什么装束,只清楚记得她一双杏子样的眼眸,笑声很大,长直发一直到腰际。

她坐在那里,微微侧头,怀里扣一本书,偶尔会翻两页。又偶尔,会拿一小盒香脂,拧开,用小指挑一点儿,轻轻抹在腕上。

后来下起暴雨。正好是在日本最热闹的盂兰盆会。游乐人群纷纷避雨,她却高兴得不行,一头冲到雨里,展开双臂奔跑。家家门户门前竹枝上缚着的彩绦完全被雨水打湿,方才如海潮般热闹汹涌的舞踊队已拥挤着散去,那时我就跟她出去,她回头笑:“来吧!”

而她竟在雨里痛哭,我不知所措,地面上雨水纷纷汇流入窨井,有如一双无形之手暗中合拢。她泪水还没有干,就去家乐福买打折的鲑鱼寿司,坐在雨后初晴的黄昏里吃。

真奇怪,从那时起我就为她着了迷。

哪怕后来有不愉快的种种,我还是愿意见她。分别后的时光好像有半生那么长。我立在她开会的礼堂门后,恨不得立刻见到她。

但礼堂内却寥寥几人,有学生见我大包小包有如外星人,问,您找谁?

我问,日本来的外语教师交流团不是在这里开会吗?

回答说,是啊,刚结束没半个小时。

我一懵,恰好接到她的电话,声音离得真近:“熙明吗?我等你好久——”

“你在哪里?”

她遗憾:“我们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

我恨恨,若不是要拿这束白鸢尾:“我现在就来吧。”

“好像来不及了。”她咕咕笑道,“算了,以后还会回来。”

陆青野

交换生选拔考试成绩出来,到外事处老师那里看成绩,是第三名。

真是好消息。周末到了,我买了回家的车票,看望爸爸妈妈。爸爸的状态比我想象中要好,似乎还微微胖了。问他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口吻一如家长问小孩子。父亲笑了笑,叫我放心。

疗养院被香甜的桂花笼罩,妈妈住的房间外,开满银桂花,有洁白的蕊。不知哪里有很细的风铃声,时光一如过滤了的澄净与明亮。我接她回陆桥镇,天色已晚,河道里泊着渔船,一晕儿柔黄灯色,照着水面。这样景象是做梦一样的不真实,岸边偶尔有树林,村庄,教堂。陆桥镇便在眼前。

我问:“在那里过得好不好。”

她一直抓着我的手:“很好,只是会很贵吧。”

我很安心。接着把交换生选拔考试的成绩告诉她。

“你想要去哪里都可以去。”妈妈看起来瘦了很多,“不要管家里。”继而一筹莫展,“但是……”

“我自己能挣钱,你放心。”我安慰,我知道自己必须是个大人。

那天和妈妈睡在阁楼上的房间里。天气骤然变凉,又赶上生理期,肚腹微微坠痛,压一只热水袋才好。足抵着床栏,像回到少女时光。夜色晶莹,桂花香得快死过去了。

在教学楼里再见到匡笃行,竟是他先与我打招呼:“陆青野,下课了?”

那天我穿低领线衫,里面衬黑色吊带,布裤因为腰部太宽松而微微耷拉着,帆布鞋已经很旧了。这是大学女孩子流行的装束。我施施然点头。

他笑:“上次说要请你吃饭。”

我的姿态是拒绝的,但这时又来了位高个子男学生,非常客气道:“你那篇译稿的确帮了不少忙,不消匡老师请,这餐饭我做东。”

匡笃行介绍:“这是周致,研究生二年级,是你师兄,他这次就是做这个题目。”又说,“这附近也没有什么好吃的,去我家吧。”

那个中午很愉快。没想到匡师母能做那样的好菜。满满一钵红烧肉煮百叶结端上来时,我几乎要欢呼。

“匡教授!”我赞叹,“你真幸福。”

“有肉吃就尊称教授。”他笑,“你们看看这学生,实在放肆极了。”

我用小瓷勺舀红烧肉的汤汁泡白米饭,匡师母笑:“端起来直接倒。”我不客气,依言照办。匡师母道:“我们也都喜欢这么吃。”

谈兴正欢,突然有电话来,是外事处老师:“陆青野吗?现在能不能到办公室来一趟。”

我压抑着忐忑与兴奋,敲开外事处办公室大门。

“陆青野,你坐。”老师微笑,“考试成绩已经出来,你很优秀,可以选择任何一所大学。不过根据有关资料,呃,我们了解了你家的情况,对你的经济状况比较担心。”

老师直说道:“我们综合考虑,决定把你的名额让给更合适的人。”

我犟起头道:“交换生并不需要额外交学费,在外面的生活费我可以自己挣。”

老师不高兴:“你现在应该想想怎样才能更好地完成自己能做的事,出国要量力而行。我们这样决定是有道理的。”

“该是我的我不愿放弃。”

“结果已经定了。”老师的脸像沉落的铁块,“第一次看到你这样不知轻重的学生。”

我去找桂信:“交换生名额给别人了。”

她笑得豁朗朗:“给就给,以后机会还多。”

我还是失落:“我原本以为自己足够有资格得到。”

她说:“在这个社会,只有能力远远不够。”

“我以为自己已经十分努力。”

“好了,不要再去想。今天我们学校有个日本外语教师交流会,一起去看看。”

我和桂信手挽手去礼堂,上海秋天特有的凉风,渗有最后一季夹竹桃糜烂凋敝的气息。我们在学校的快餐店吃饭,一杯热牛奶成功安抚了我。我舒口气:“我发现很多时候自己在跟自己赌气。比方这次交换生选拔,我好像就是在赌口气,看看自己可以不可以。”

桂信噙着笑意:“你对自己太苛刻。”

“我总觉得时间永远不够。每天躺在床上都觉得是浪费时间,心里慌死了。”

“我们正年轻,要从容。”她说着,突然拍拍我,“哎,看那边——”

是一个清瘦背影,提了满满一手东西,正左顾右盼。可笑的是他还抱着一大束白花。

“你们学校美女多,经常有这样的傻帽儿吧。”

“嗯,不过那好像是束白鸢尾,好好好漂亮呀。”桂信眯眼道,“呵,还有四盒精装烤鸭——”

那人回头拦住一个同学询问什么。我亦恰好抬头,又只是电光石火的刹那,我已惊住:“天,这人我认识。”

宋熙明

我看到那个女孩子一惊一乍跳出来,指着我叫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看陈久寻。”勉强镇定下来,“你怎么也在这里?”

她眯起猫儿眼,撇撇嘴:“我的学校就在隔壁。不过,陈久寻不是在日本吗?——哦,我知道了。”她很快乐,“我也要去看那个交流会,可以介绍我认识她吗。”

我说:“十分乐意。”

她还是一张不饶人的嘴:“我就是嫉妒你这样的人,当我为生活费学费苦恼掉头发时,你居然奢侈到千里迢迢飞来此地看望旧情人。我曾以为你多么冷静。”

我噎住。她说得没错。

陆青野

这个男人在我面前低头,默然。我有些同情:“哎哎别沮丧,我要是你,我也会这样做。”

他踯躅,站定:“我不去了。”

我笑:“那这些东西呢?送给我?”

本来也是一句玩笑,他却极其认真地点头:“这是很好的选择,送给你。”我和桂信都愣住。

我问他:“你是否还有什么放不下。”

那边礼堂交流会已经开始,我大声说:“你不是宋熙明,我最初认识的宋熙明骄傲得像天鹅。你现在又颓废又混乱,连我都看得出来。”

他表情暗淡。桂信审时度势选择回避。他艰难启齿:“我失掉工作,什么都做不了。又不愿意低头认错。不,我不认为自己有错。”

我看着他。

他继续:“我另有一件绕不过去的事。”

“说吧。”

“久寻她有过我的孩子。”他终于说出来。

“但她坚决没有留下,和你扯清一切关系?”

他紧闭双眼,脸色如同白雪覆盖的山体那样荒凉:“是否觉得我罪恶?”

我突然心疼。抬头看这个男人,在蒙马特教堂外的山坡上他曾牵我的手奔跑,在回来的路上他亦曾安慰我“一切都会好起来”,他告诉我“一切所得皆不意外,因为你用功努力”,正是这个男人,此刻竟然如此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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