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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卫青:高昂的爱国情操是成功最大的动力(1)

人生如赌局,成功是信仰

卫青,汉武帝时期抗击匈奴的杰出将领,他开启了对匈奴作战的新篇章,改变了汉朝初期对匈奴俯首称臣的屈辱局面,是著名的爱国英雄。

卫青的一生是不幸的一生,也是幸运的一生。作为私生子的卫青,从小在亲生父亲的家中受尽屈辱折磨。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当身为马夫的他听闻匈奴对祖国的侵犯后,奋起参军,立志要将匈奴驱逐出境,保卫祖国的尊严与国土。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出身贫贱没关系,屈居人下也没关系,重要的是,在祖国有难之时,能勇于担当,保家卫国。“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卫青用他的行为,向我们宣扬了一种人性的光辉:没有什么比振兴国家更重要、更值得牵挂!

●不被命运之神眷顾的私生子,父兄奴蓄之

卫青是中国历史上为人熟知的常胜将军,率军与匈奴作战,屡立战功。他是同为抗匈名将的霍去病的舅舅,两人被并称为“帝国双璧”。他开启了汉朝对匈奴战争的新篇章,七战七捷,无一败绩,为历代兵家所敬仰。

根据《史记》记载,卫青的少年生活是非常悲惨的。

在卫青出生之前,卫青的母亲就已经嫁给了一个姓卫的男人。古代讲究“在家从父,已嫁从夫”,所以卫青的母亲就跟随丈夫姓卫,并且和他生育了一子三女,长子卫长君,大女儿卫君孺,次女卫少儿,三女卫子夫。丈夫死了之后,卫青母亲一家人仍然在平阳侯家里做奴婢。

在平阳县,这个县份是属于平阳侯的封地,有一个小吏,在平阳侯家效力。他生得相貌出众,又掌管平阳侯的内宅供应,于是很快赢得了卫青母亲的好感。卫青的母亲就和这个姓郑的小吏好上了,还生养了一个儿子。后来,卫青的母亲不敢让这个孩子姓郑,就让他随了自己的姓氏,姓卫,名字叫青。

卫青出生后,一直跟着母亲生活,也帮忙干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随着卫青年龄的增长,一直留在母亲身边也不是办法,再者,家里人口多,负担也重,于是,卫母就在孩子十岁的时候,把孩子送回到他父亲家里。

而这个姓郑的县吏,历史也不干净,在和卫青母亲勾勾搭搭的时候,其实已经有了家室,而且还有几个儿子。所以,卫青母亲就成了我们现在所谓的“第三者”。可是,这个姓郑的县吏是个妻管严,家里的“母老虎”凶得厉害,自己平时躲之不及,哪还敢告诉她自己在外面乱搞,而且私生子都已经十岁了。但是,孩子还是自己的,总不能不要,于是,他就勉强收下了。

郑姓县吏的老婆听说老公在外面有了第三者,而且还和这个第三者生了孩子,肺都气炸了,对卫青父亲又踢又咬,就差让他卷铺盖滚蛋了。好在卫青父亲会哄女人,好说歹说,并答应晚上跪搓衣板,这女人才停止了吵闹。不过,这女人脸上仍然不好看,暗下决心,要让卫青好看。

卫青初回“家”,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这也摸那也看,虽然父亲是个小县吏,但好歹是个官,所以,家底还算丰厚。正当卫青看得出神的时候,卫青父亲叫卫青过去。卫青老实地跑到父亲面前,这个父亲,卫青以前从来没见过,还很陌生,所以对这个父亲还是很怕、很抵触的。卫青爸爸指着他的正室告诉卫青:“以后看见她要叫她大母,有什么事情都要问过大母之后才能去干。以后要听大母的话,不然不给你饭吃,听见了没有?”卫青点点头。

然后,卫青的大母开始絮絮叨叨地给卫青说家里的规矩:“吃饭的时候不能来客厅吃,要自己在厨房吃饭;不可以在房间睡觉,只能睡在柴房里面;只可以吃晚饭,一顿不能吃得太多,小孩子半碗就够了;要有礼貌,看见哥哥们来了要把头低下站住,哥哥们走了才能走;从明天开始,跟着福伯去后山放羊,以后就自己去放,你要是敢弄丢了一只羊,我就饿你一顿,而且还有皮鞭伺候……今天就这么多,其他的以后再说,听清楚了吗?”卫青点点头。卫青的大母眉毛一竖,厉声说道:“说话不会呀?哑巴啦?再问你一遍,听清楚没有?”卫青委屈得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但他是个坚强的孩子,忍住没让眼泪流出来,低头回答:“听清楚了。”大母满意地转身走了,只留下卫青瘦弱的和他一样单薄的影子陪伴着他。

卫青一直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妈妈说自己姓卫,可是,有时候又说自己姓郑。大母不让卫青姓郑,说他是野孩子,但是,人总是有父母的吧,有父母的人怎么会是野孩子呢?于是,卫青把这句话告诉了大母,结果遭到了大母的打骂。很多时候,卫青都是咬咬牙就挺过去了,但是这一次,自己不小心咬到了嘴唇,嘴唇破了,血流出来了,出奇地红。卫青头一次尝到血的味道,是咸的。

卫青放羊也有一段时间了,平阳县的人几乎都认识他,那些叫他青青的大妈们时常偷偷地把他拉到自己家,往他手里塞个馍或者别的什么吃的。可是他的哥哥们就是看不惯别人对他好,一个第三者生的私生子,怎么可以得到别人的帮助?于是,每当卫青在接受别人食物的时候,两个哥哥都会把他的食物抢夺过来然后扔掉,就算喂狗也不给卫青吃,并且还时常对卫青拳脚相加。备受欺辱的卫青只能忍耐,反抗只能带来更猛烈的殴打和欺辱。那时的卫青,心里时常默念自己快快长大,只有长大了,实力强大后,才不会被人凌辱,自己的自尊才不会被人随意践踏。

在放羊的这段岁月里,除了放羊这个主要任务外,卫青也常常做些别的事情,比如说向放马的大哥学习骑马射箭,并且还从军中退下来的老爷爷那里学一些粗浅的拳脚功夫……他就在他的羊群里练习着这些让自己变强大的本事。

寂寞时的卫青,还创造了一种新游戏,这个游戏非常适合自己单独玩。这个游戏就是,投掷石块击打对面的树木。由于自己没有弓箭,只能用石子代替,以此来练习自己的准头和力度。这个游戏一直陪伴他到十五岁。

慢慢地,卫青长到十三岁了,因为睡得好,卫青长得很快,再加上父母的基因好,他已经和父亲一样高了,既高大又魁梧。但是个子长高的卫青,同时也遇到了一个麻烦,就是常常吃不饱饭。十三岁的少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况且,每天用石头砸树也是个力气活,一天半碗饭是不够的。

在犹豫了好几天之后,卫青向大母提出了增加饭量的想法。结果又是鞭子说话,于是卫青很少回家,就待在羊圈里,至少,身边的羊儿不会用鞭子抽他。

伴随着大母恶毒的言语、狠毒的鞭子,卫青学会了忍耐、坚持、坚强。同时,他长得也很快,虽然吃不饱饭,虽然挨冻受打,但时间是谁也无法阻挡的,卫青十五岁了,个子已经超过了父亲。还有,他扔石子的功夫也已经练得炉火纯青、出神入化,功夫强大得简直变态,居然可以把石子深深砸进树木里面,用一个成语形容丝毫不过分——入木三分。

那天,卫青在山坡上放羊,像往常一样躺在草地上,忽然听见坡下有人在喊“狼来了”。卫青站了起来,看着刚刚还明媚的天空,一下子就阴暗起来了,西北边的山林间隐隐听见狼嚎的声音。

卫青知道,狼确实来了,他立刻开始驱赶羊群回去。可能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紧急状况,卫青慌不择路,走错方向了。狼来得好快,狼嚎声越来越清晰,而且还不止一头狼,听声音至少有四五头狼。

如果现在继续往前走,估计还没到家就让野狼分尸了。前面恰好有个山洞,如果把羊群赶进山洞,自己在山洞口点上火,守在洞口,应该万无一失吧。

于是,卫青把羊群赶进山洞,自己则四处收集柴薪。一会儿狼群来了,要把火生得大大的,这样才能阻挡狼群,而且还要坚持一个晚上,所以需要很多的柴薪。

狼群来得很快,它们发现了卫青的藏身之处。这时候,卫青已经把火生了起来,火势很大,柴烧得噼啪作响。虽然现在狼群不敢轻举妄动,可是卫青的忧虑还是没有消除,因为狼群就守在洞口,它们要是对自己发起攻击,简直一点应对的办法都没有,得赶快想个其他办法才是。不知道父亲会不会带人来救我,卫青心里残存了一线希望。

正当卫青一筹莫展之际,忽然看见身边有很多石子,想起自己以前在放羊的时候,附近的树木没少被自己击打,而且卫青认为在狼群没有发起攻击之前,先对它们进行攻击,以攻为守、虚张声势也是好的。卫青数了一下狼群,一共五头狼。于是,他捡起一块石头,朝离自己最近的那头狼投掷了过去。也许是火光太亮了,晃花了狼的眼睛,更或许是多年投掷石块的经验帮了他的大忙,卫青居然一下就打中了那头狼的脑袋,那头狼应声倒地。卫青自己都没有料到会一石中的,这令卫青信心大增,捡起附近的石块,向狼群投掷过去。

击毙了一头狼后的卫青,在后面的攻击中,加大了自己的力度。果然,又有三头狼被击中,其中两头被击中脑部后应声倒地,另一头由于击中了腹部,让它逃掉了,但是估计也受伤不轻。剩下的这头狼,在搞清楚状况之后,也跑远了,在卫青石块的攻击范围之外停了下来。

多年的磨难,把卫青磨砺成为一个谨慎的人,他怀疑那三头狼并没有死,于是,他又对这三头狼的尸体投掷了几块石子。在确定三头狼已经毙命之后,他才举起柴火出去,把这三只狼拖回了山洞里面。

这个夜晚,风好大,孤独的卫青紧盯着洞外。仅剩的那头狼来而复返好几次,终于在天亮之后走掉了。也许是在卫青身上失去了信心,或许是不愿意在这个被人抛弃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吧。父亲果然没有出来寻找自己,看来自己的生与死,只能靠自己了,这个世界也许只有自己能对自己的生命负责了吧?

当卫青悄悄地把羊群赶回羊圈的时候,被大母发现了。于是,大母开始询问卫青昨晚为什么一夜没回。卫青告诉她,昨晚遇到了狼,所以才没有回来。大母一听说狼袭击羊群,眉毛又竖成了筷子:“羊呢?少一只我就扒了你的皮。”然后,大母急忙让大儿子去羊圈数一数,看看羊少了没有。

人遇到狼其实也是很危险的,大母没有关心卫青有没有受伤,反而首先想到的是羊。对于这样的事情,卫青早就习惯了,所以并不奇怪,在大母的眼里,羊可比自己这个人值钱多了。

大母的大儿子跑回来告诉大母,羊其实并没有少。大母紧张的神色稍稍有所放松,但是马上又严肃起来,对她的大儿子说:“这里没你的事了,看书去吧。”卫青的这个兄长走到卫青旁边,推了卫青一下,然后就走了。

“没什么事情,我就走了?”卫青询问着大母。

“长辈没说完话,你就要走?太不懂规矩了,看来你又皮痒了是吧?”大母一边叫嚣着,一边寻找着她的鞭子。终于,她把鞭子找了出来,往地上狠狠一甩,就朝卫青走了过来。

“跪下,你这大逆不道的小畜生,你以为我真会相信你?要真是狼来了,你的狗命早就没了,还能站在这里?说,你昨晚干什么去了?”大母用刀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卫青说道。

“这个不用你管,我自然有我的方法处理。”这时,卫青想到了离家出走。卫青也不害怕什么了,翻脸就翻脸,正好有借口回到母亲身边。

“哟!这几年白养你了,翅膀硬了?”大母说完,劈头就是一鞭朝卫青抽过去。这一次卫青没有躲避,也没有反抗,他伸手一把抓住鞭子,然后猛力一拽,把这个悍妇拖倒在地,夺过鞭子投进了柴房的炉灶里面。任由他大母在地上又滚又闹,他大踏步地往门外走去。

卫青觉得待在这个毫无温暖可言的家里是没有出路的,大母常常鞭打自己,兄弟们也不把自己当人看,时常取笑自己,父亲对这些则更多的是沉默,而沉默的背后,更多的是冷漠吧。

他决定去找自己的母亲,至少母亲不会让自己吃剩饭、睡羊圈。

●一朝选在君王侧,愿分虎符灭匈奴

回到了母亲身边的卫青,依然还是奴仆,并且做了平阳侯府的一名骑奴。他虽然是奴仆,但是日子过得确实比在父亲家要舒服了很多,至少身边的人把自己当人看,三个姐姐对自己这个久别的弟弟很是照顾,日子就这样安稳平淡地过着。

有一次,卫青跟随侯府里的管家去甘泉宫接平阳公主回府。在去的路上,卫青看见了一个脖子上戴枷锁的犯人,这个犯人也正用他的那双鼠眼看着卫青。

对视过后,犯人很惊讶地对卫青说:“我说,这个小哥,看你的相貌,将来是要封侯的啊。”

卫青感觉很诧异,看看左右并没有别人,确定他是在跟自己说话,于是就回道:“哦,封侯?我不过是一个家奴的儿子,不成天被打被骂就知足了,哪里敢奢想封侯呢?”

这个犯人转身对旁边的差官说:“差官大爷,你们行行好。我跟这个小哥说几句话,将来我们汉朝可能会仰仗这个小哥也说不定呢,这可是天意哦。”

“你晓得你犯了什么罪不?就是胡乱卜算天机,被人告发了,你还这样?快走,赶不上大部队误了时辰,我们都得死。”官差一边用皮鞭抽打着这个犯人,一边催促着他赶路。

“我这回说的可是真的,你们要相信我呀!”囚犯的声音渐行渐远。卫青低头微微一笑,继续前行。

时间就这样又过去了一年。卫青十六岁了,相貌出众,简直是出类拔萃。而卫青的三姐卫子夫,也是出落得亭亭玉立、闭月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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