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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100000039

第39章 国不爱你,你何爱国?

我坐在猫猫的尸体旁发呆,呆呆地流着眼泪。当眼泪像快乐的星星一样坠落,悲伤便从此独居在我的心房。

看着人欺骗人,看着黄种人欺骗黄种人,看着中国人讹诈中国人,看着本地人欺负外地人……

人群四散,烈日照着我,照着猫猫的尸体。——我们如此孤单。

我缓缓地站起身来,用嘴拖拽着猫猫的身体。——我不知道我该去哪里。

家乡?快到了。

我表现得异常平静,我感觉猫猫还没有死,猫猫还在我的身边,然而,我的心在起伏,那么平静地起伏着……

人类发明了货币,用来满足自私的欲望,人类发明了文明诈骗,发明了温水煮青蛙式的害人……——这不是一个充满爱的世界,因为在有限的爱里,充满了离别,最痛苦莫过于生死离别。

天色骤变,乌云俱来,遮蔽了光明之源,洒下大片的黑暗。

人类先于动物懂得了爱情,却逐渐把爱情灭亡。人类在创造,然后破坏,然后消失了美好。

环境,一切都不复存在;天地,天在头上,地在脚下,中间?空无一物。

我站在天地间,看不见一切美好和悲哀,看不见一切光明和黑暗。

快乐涌来?连这样的错觉都没有。

人类,如此值得思考。

突然一颗硕大的雨点打在猫猫的身上,接着,雨一颗又一颗的落下,落在干涸的土地上,落在猫猫的脸上,落在我的眼里,落在我的心房……

把猫猫埋了吧。我想。

我把猫猫拉去一片空旷的土地,这里长着艰苦的农民栽种的玉米苗。我扒开一块空白,进而用前爪艰难地掏着被雨水亲软的泥土。

水喜欢土,当水土缠绵后,为什么水要蒸发,溜走?难道水更喜欢天堂,更喜欢乌有之乡?

许久,一个土坑出现——猫猫睡觉可以翻身的大小。

雨停了,夕阳柔和地望着这空旷的地方。

我把猫猫僵硬的身体拖到坑里,猫猫闭着眼睛,表情应和着夕阳的美好。我想起了猫猫的笑脸——那已是曾经。

从此再也见不到

那样的美好

天堂太过美好?

狗类不只是奢望

猫猫去了

焦急地去了

我从此

再没有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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