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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让课堂回归自然(3)

平时,我对同学们和老师给说得最多的一个词语是“状态”,说得远一点就是生态,生态就是在骨子里具有的生长趋势,就像东南亚菠萝蜜的树苗那样,它们的骨髓中有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时刻激励自己:“我能长高,我能长大。”学习的状态好像一个人时刻喷涌着学习的活力。我经常以我自己多年来学习和工作的经历告诫自己,人所企盼得到的珍宝,并非不能获得。然而并非人人能够如此,需从几个方面做起:

一是勤奋。人的天性就是不生长芳草就生长杂草,所以我们应当及时浇灌芳草并时时铲除杂草。成语说,勤能补拙。我觉得仅这一句话就够了,若干年后,又一句成语“天道酬勤”会对你厚爱有加。

二是主动。我是想提醒,凡事不可依赖别人,自己的事自己做,自己的事要做好,自己的事做好了也要帮着别人把事情做好。

三是刻苦。我想我不用多说了,这是绿色课堂所要求的。

一句话,主动的课堂就是自主的课堂。

好课堂源于好反思①

邢台十中的课堂变了,学生自主了,从要我学到我要学;老师觉悟了,从纯粹的教学到知识的点拨。绿色课堂有一个必修的功课,每天七点半到八点钟是全校教职工集体反思时段,在教学楼大厅里你会看到反思会的场景:老师们围站在巨大的电子屏幕前面,字幕上的内容不是文件通知,也不是名言警句,而是头一天课堂量化的结果,每天有四位主持人引领大家反思昨天的教学目标,绿色课堂的感悟,开始新的一天。

①《邢台日报》教育周刊(2012.12.20)

好反思是一个民主的过程

曾子说过,“我每天好几次这样省察自己:为别人办事,没有尽心尽力吗?与朋友往来,没有信守承诺吗?传授学生道理,没有印证练习吗?”这句话发人深省,受益匪浅。好反思提升老师的思考能力,提高老师的学校意识。反思会也像绿色课堂那样,老师少讲或不讲,让学生多讲多质疑多展示;在这里就是校长不讲让老师讲,主持教师成为当日反思会的中心人物。在一天的反思过程中,一些棘手的问题由主持教师自己来处理或者提交反思会讨论,这样,教师之间就会形成一种相互提醒、相互指导、相互影响的力量。你会发现,他们的眼睛亮了,有了发现;他们的意识强了,有了责任;他们的感悟多了,有了思考。

自今年春节以后,我们开始实行反思制度。最初,以年级为单位进行反思,每一天都有一位老师主持反思会,采取回顾一天的课堂,总结好的作法、优点、创新,指出问题、不足,最后,提出解决的办法建议;有质疑的可以当场质疑,质疑时也要提出解决方法。反思会真正成了务实的民主管理会议,不仅实用而且高效。现在,全校反思每天有四位老师同时主持反思大会,这四位老师中有一位是主反思,另三位是辅反思。他们都要把课堂问题向老师们进行说明,当然有好的做法和也有许多不足之处。有时,反思结束的时间还没到,主持全校反思的教务主任刘晓建要发布一些通知,也不失时机地采取互动形式。这次,他宣读了某小学老师动手打学生的处理意见通报后,让法制主任李楠谈感受,李主任讲得好,他说:“特别是班主任在处理捣乱学生问题上一定要冷静,要压一压火气,冷静后再处理,不管怎样,你也不能动手打孩子;虽然有的家长口头授权你该打就打,那也不能,你要知道教师的职责,在孩子的眼里、在家长的眼里、在社会上我们就是师表,我们做什么事就应该慎重,我们不应该犯这样的错误。”这种互动的教育形式寓教于乐,深入人心。

好课堂是一个创新的过程

绿色课堂与传统课堂最大的不同是突出学生的课堂主体地位,突出学生的自主学习,突出学生的探究体验。在广泛讨论的基础上,创造性地推行“五步曲”教学方法。这种教学方法的基本思路是:第一步,温故知新,在这一步让学生谈一谈上一节课的感悟和心得。第二步,自主互动,在这一步主要有新课导入;自主学习,这一环节侧重于学生的独立思考;合作交流,主要以小组为单位进行学习;互助展示,这一环节的展示有组内小展示和组与组之间的大展示;提出质疑,这一环节由学生大胆提出问题,学生作答。第三步,聚焦点拨,这一环节教师高度概括总结课程内容,唤起学生的有意注意,帮助学生建构知识、运用知识、掌握知识。第四步,探学导航,布置自主学习和自觉探究的目标和内容,给学生一些联系实际的开放性问题,让他们课后探究体验。第五步,综合测评,这是关键的一步,好比渔民早上出海打鱼,每次撒网定要看看收获,保证晚上回来鱼儿满仓。测评的方法多种多样,我们以保证当堂消化、提高学习效率为目的,切实减轻课业负担。

好课堂是一个创新的过程,一堂课有效分布了五个步骤以及每个步骤的目标任务,明晰了学生学的方法和学的效果;好反思是一个民主的过程,就是充分发挥每一个教职员工的主人翁作用,参与其中,不可或缺,好反思推动好课堂,因此,好课堂源于好反思。

是谁制造了差生?

现在,人们越来越不敢正视问题了,遇到问题不说问题总是绕着弯儿用词,听完某老师的课让给评价评价吧,说的都是一些大话套话,使一位普通的老师瞬间成了教育家;如果有人说不好,得罪人不可避免,这也像还没有显露病症的人你给他吃药肯定不行,等到越来越严重时说什么都不怎么管用了。明明是差生却又不说是差生,说成潜能生、待优生、进步生、转化生。为此,我想了好长时间,我发现,他既然成了差生也就不在乎你怎么称呼他了,也就是说他的听觉不怎么灵敏了,而他的眼睛却变得分辨率高了,意思是他们最关注的是你对他的表情。

在电视剧《芬芳岁月》里,老二林越总是笑眯眯地叫他大哥林超“呆子”,时久日长,在林超的潜意识里,自己就是弟弟面前的“呆子”。但是,如果是一个陌生人也叫林超呆子,弄不好要引起一场拳脚打斗。

就学校来说,差生问题不可避免,也成了学校从校长到中层管理人员、班主任,再到任课老师的老大难,当然也成了大家有意回避的问题。我认为,回避不是办法,回避的现实是问题仍是问题,甚至问题逐渐扩大成了大问题,成了两个问题、三个问题、一些问题,最终成了难以解决的问题而酿成事故。细分析差生,开始都不是坏孩子,只不过是学习成绩不好,开始是一门课,越来越多,变成了多门课都学不会了,干脆不给“你们”学了;这一不学不要紧,他还要寻找一个能自我安慰的方法,也就是“我不是怂包。”于是拉拢威胁意志力脆弱的同学制造破坏、给老师难堪下不了台。造成差生的原因多种多样,而转化差生的方法也是多种多样。

分快慢班是制造优差生的直接门槛。小朋友从小学毕业了高高兴兴升入心仪已久的中学,可是开学了,他被分到了慢班,他的铮铮誓言化为乌有,他的满腔热血降到了冰点,他的美好理想即刻烟消云散;慢班的老师你们怎么看?如果是快班会配备什么样的老师,如果是名校会配备什么样的老师、什么样的校长呢?从经济学分析,学校办快慢班劣势明显,优势不足,说优势不足是指尖子生本来就少,普通生占绝大多数,会造成好的并没有格外好,普通的反而给打压成差等的,也对老师造成心理上的影响。有人说,我们办成流动式的,也是不现实的。和谐的班级应该是均衡的,什么层次的学生都有,也像一个大自然的花园。

教师能力也是制造差生的原因。我接触的人里面给我的印象不同,同一件事交给不同的人出现不一样的结果,请你跟着我的思维走:如果交给仅有激情的人会有怎样的结果,如果交给仅有能力的人会有怎样的结果,如果交给既有激情又有能力的人会有怎样的结果,如果交给既没有激情又没有能力的人会有怎样的结果,如果交给一肚子怨气的人又会有怎样的结果呢?如果你是名校的老师,你会怎样假设自己呢?你知道假设的结果可能会出现不同层次的学生吗?我不相信绝对,我相信人都会改变的,没有哪一个班级的任课教师都是最为优秀的,也没有哪一个班级的任课教师绝对都是落后的,不让学生输在起跑线上,更不能给老师创造不公。

分组也有学问。没有快慢班了也就不应该再有快慢组了,如果班主任不注意这一点,把捣蛋的孩子放到一块儿,又人为制造了捣蛋生。我知道你们的用意是好,好像是把好学生安排到一个小组,好让他们平平静静地学习,捣蛋的学生放一起捣蛋去吧。这就好像懒汉管理一样,你说厕所卫生不好管理是吧?好了!我上一把锁。前些日子我说过某大学男女生宿舍之间栏杆多得像迷宫一样,这就是懒汉管理。在同一个班里、同一个组里,同学之间的攀比是严重的,学习好的同学往往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在班上不能吃一点点亏,而学习差的同学处处让着他们,就连扫雪这样的劳动老师的印象往往是,反正你们也不好好学习干活去吧。到现在社会上对于干活的人都另眼看待,在劳动上,我是反对孔子的。

具体到座位也要均衡。雄鹰班分座位的方法可取,他是按成绩一条龙,从一到十,每个小组有一个前十名的学生,从十一到二十,这样顺延下去。每个组优生与差生交叉着坐,学习起来也好有个照应;并不是差生必须坐到后排,挤到角落里。我发现,现在开会的会场就是这样,凡是开会的都挤坐在后排,前面几排稀稀落落的,就是有胆量坐的往往是有点职位的,否则,觉得不够身份。追根溯源,都是上学时排座次形成的惯性;再有中国传统文化造成的,像梁山好汉排座次,根深蒂固的。你想民主,给民主谁主动要?反而背后厉害。我从电视剧悟出来一个道理,不知对不对?武打片里两个高手过招,善良的武士把邪恶的武士打翻在地就此罢手,谁知那邪恶的东西从背后偷袭刺死了善良的武士,由此我想到了《伊索寓言》里:“农夫和蛇的故事”;如果换成日本武士,被打翻的武士马上会拜对手为师。

管理分为有形即强制性的,无形即假借管理,就是老师不直接强制了,而是通过让差生与优秀生共同学习感化的办法。也可以借用一句成语“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现在,园林学有一个概念叫借景,就是通过营造一种氛围,感觉他处的高楼、园林变成自己的,省钱、省力、效果不差。教育管理既要靠科学的方法也要有一定的智慧,充分调动集体的力量、竞争的力量、情感的力量、信任的力量,才能使差生变新生,新生变优生。

从小课堂到大课堂

课堂有大小,一般人认为是指空间,面积大的为大课堂,面积小的为小课堂,这样认为也对,但我现在不是从建筑角度来说的,我讲的是教和学的过程。传统课堂模式课堂是课堂,什么样的课堂就是什么样的课堂,老师讲学生听,老师讲得少、学生听得少,但老师讲得多,学生不一定听得多,我说这样的课堂是小课堂。

那什么是大课堂呢?大课堂就是开放的课堂,把学生分成若干个学习小组,每堂课都要分配给他们学习任务,老师讲,学生讲,由原来的一个老师变成若干个小老师,就像《西游记》里面那个孙大圣尽管自己已经很有本事了,但他一旦遇上妖怪集团,就连八戒、沙僧一块上打起来都很费劲,老孙急中生智变出来许多小老孙,很快就把妖怪给收拾干净了。当然我说的大课堂还不仅仅解决了问题就万事大吉了,还要靠大家的能力和智慧生成许多方法和思路来,还会产生激情点燃激情,知识生成知识,智慧启迪智慧,课堂创造课堂,天天是创造之时,人人是创新之人。一堂课变成两堂课,两堂课变成多堂课。

古人说过,“不清楚脚的样子而去编草鞋,我知道他不会编成草筐的。草鞋的相似,是因为天下人的脚形是相同的。”然而要编成适合每个人的脚的大小肥瘦那样的鞋子就要因人而异了。教育的方法是相同的,但在我们学校,初中三年的教育却出现大的不同。这是因为我们实施了统一的教育模式,忽略了每一个人的发展的结果。不可思议的是我们用统一的教育模式反而出现了教育结果的巨大反差,而采用新的小组在展示的教学方法学习的效果却趋向更好。这就是我们的教育教学忽略了人的个性发展。

为什么要课改?就是要改变教学的方式,变教为学,其实就是因人而异,让每个学习者主动去寻找适合自己脚的“鞋”的工作者,才有针对性地制造出适合每个欲买到适合脚的鞋子。有人说那你不是来买而是寻找鞋子,这个寻找的过程就是学习,所以说寻求就会获得它们,放弃就会失去它们,人与人相比,又相差一倍、五倍甚至无数倍的,就是因为差的人不能充分实现天生资质啊!有老师诉苦说:“你看,给了我这么多差生让我教,我很痛苦,他们什么时候都学不会,我很焦急!”我问他:“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学不会吗?”他说:“太笨了。”我说:“你们没有弄清楚他们的资质的差别,也没有发现他们好的一面,一味的拿学生笨来说服自己对于所谓差生的无能为力,是对自己教育的不负责任,一个好的教师,要能发现每一个学生的优点,并将其优点开发。”最后,这位老师改变了他的教学方法,他班级里的“差生”成绩有渐渐所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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