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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感动几千年的爱情传说(1)

孟姜女肝肠寸断感天动地

◎绿杨芳草几时休?泪眼愁肠先已断。──钱惟演

秦始皇(公元前259—前210年),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大一统王朝──秦王朝的开国皇帝。嬴姓,赵氏,名政,秦庄襄王之子。

秦皇岛的山海关附近有座贞女庙,供着家喻户晓的孟姜女。

相传在秦朝时,我国南方有个风景如画的山村,住着两户人家,比邻而居。墙东是孟家,墙西是姜家,两家人相处得就像一家人一样。

有一年,墙东的孟家栽了一棵葫芦秧。这棵葫芦秧长着长着,竟爬到隔壁姜家去了。到了夏天,在那边结了一个大葫芦。

这葫芦长得很大,人人见了都要夸几句,说它能装下一个胖娃娃。

秋天到了,葫芦熟了。

一个大葫芦长在两家的院子里,怎么办呢?孟家和姜家一商量,那就两家平分吧。

他们把葫芦切开一看,里面金光闪亮,端端正正地坐着一个小姑娘,长得眉清目秀,十分讨人喜爱。孟家和姜家都没有孩子,便决定共同抚养她,作为孟家和姜家的女儿,给她取名孟姜女。

孟姜女越长越好看,好似下凡的仙女一般。两家都把她视为掌上明珠,宠爱得不得了。

孟姜女整天在后花园的绣楼上吟诗作画,弹琴下棋,有时也挑针刺绣。她心灵手巧,是远近闻名的大家闺秀。

那时,秦始皇正在修筑万里长城,到处抓人去做工。这项工程十分浩大,饿死、累死的劳工不计其数。人死之后,都被扔在城墙里头当石头用了。

有个青年叫范喜良,饱读诗书,为人谦和。有一天,衙役到他家抓丁拉夫,父母连忙让他从后门躲出去。衙役一见,立即追了上去。他慌不择路,见前面有个花园,便跳进去躲在假山后面,最终躲过了这次劫难。

这花园是孟姜女家的。那时,孟姜女正跟贴身丫鬟在后花园里游玩。有一只大花蝴蝶翩翩起舞,主仆两人都想逮住它。大花蝴蝶向假山后面飞了过去,两人跟着赶过去。

“哎呀!”孟姜女突然惊叫一声,把丫鬟吓了一大跳。原来她发现了一个浓眉大眼的陌生男子正躲在那里惊恐地喘着粗气。

范喜良藏不住了,忙站出来说:“小姐救我呀!小姐救我呀!”孟姜女这才定下神来,把范喜良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顿时觉得好像一轮太阳从心头升起:真是一表人才,又英俊又潇洒。当她得知范喜良是逃难的,心地善良的她就赶紧派丫鬟去找孟员外说情,看能不能收留他。

孟员外带着家丁来了,听了范喜良的一席话,他高兴得合不拢嘴:果然是才貌双全,要是招来做上门女婿,那可真是太好了。

孟员外和姜家一商量,都同意孟姜女和范喜良的婚事,便择了个吉日良辰请来亲戚朋友,摆了两桌酒席,欢欢喜喜地闹了一天。孟姜女和范喜良拜堂成亲,结为伉俪。

常言说:“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小两口成亲还不到三天,突然闯来了一伙衙役,不容分说,生拉硬扯地把范喜良抓走了!

这一去明明是凶多吉少,孟姜女眼巴巴地盼了一年,不光人没盼到,就连个信也没有盼来。

孟姜女放心不下,一连几夜为丈夫赶制御寒的棉衣,要亲自去长城寻找丈夫。爹妈见她那执拗的样子,拦也拦不住,就答应了。

孟姜女打理行装,辞别老人,踏上了行程。上路后,一直向北走去,爬过一座座山,越过一道道岭。饿了,吃口凉饽饽;渴了,喝口冰凉的水;累了,就坐在路边歇口气儿。

有一天,她问一位打柴的老人:“请问老伯,这儿离长城还有多远?”

老人回答说:“幽州在很远很远的北方,长城还在幽州的北面。”

孟姜女心想:“就是长城远在天边,我也要去,找到我的丈夫!”

孟姜女刮着风也走,下着雨也走。一天,她走到了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外,天也黑了,人也乏了,就奔破庙去了。破庙挺大,只有半人深的荒草和龇牙咧嘴的神像。她孤零零的一个年轻女子,怕得不得了。可是她也顾不上这些了,找了个旮旯就睡了。夜里她梦见了正在桌前跟着丈夫学书,忽听一阵砸门声,以为闯进来一帮抓人的衙役。她一下惊醒了,原来是风吹得破庙的门窗在响。她叹了口气,看看天色将明,又背起包裹上路了。

一天,她走得精疲力尽,又觉得浑身发冷,刚想歇歇脚儿,咕咚一下子就昏倒了。她苏醒过来时,才发觉自己正躺在农家的热炕头儿上。大娘给孟姜女擀面,沏红糖姜水。她千恩万谢,感激不尽。

孟姜女出了点汗,觉得身子轻了些,就挣扎着起来继续赶路。大娘含着泪花拉着孟姜女说:“孩子,我知道你寻夫心切,可你身上热得像火炭一样,谁能忍心让你走啊!再说,看看你那脚,都成了血疙瘩了,哪还能走啊!”于是孟姜女在大娘家又住了两天,病没好就又动身了。

老大娘一边掉泪,一边念道:“这是个多么好的媳妇呀!老天爷啊,你就行行好,让天下的善良夫妻都能团聚吧!”

孟姜女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到了修长城的地方。她问修长城的劳工:“请问,你们知道范喜良在哪儿吗?”

劳工回答说:“不知道。”

孟姜女不知问了多少人,都说不知道。

这天,孟姜女终于遇到了和范喜良一起修长城的劳工。孟姜女着急地问:“各位乡亲,你们是和范喜良一块儿修长城的吗?”

“是啊。”

“范喜良呢?”

大伙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一个个都含着泪花,谁也不吭声。

孟姜女一见这情景,头嗡的一声,刚要跌倒,大家扶住了她。

她瞪大眼睛追问道:“范喜良呢?”

大伙见瞒不过,吞吞吐吐地说:“范喜良上个月就累死了!”

“尸首呢?”

大伙回答说:“死的人太多,埋不过来,监工都叫填到长城里去了!”

话音未落,孟姜女扑到长城上,失声痛哭起来。她一直哭了三天三夜,直哭得成千上万的劳工低头落泪,直哭得天上日月无光,四周天昏地暗,北风怒号,大海扬波。

忽然,“哗啦啦”一声巨响,长城像天崩地裂似地一下倒塌了一大段,露出了一堆人骨头。那么多的白骨,哪一个是自己的丈夫呢?她忽地记起了小时听母亲讲过的故事:亲人的骨头能渗进亲人的鲜血。她咬破中指,滴血认尸。她又仔细辨认破烂的衣扣,认出了丈夫的尸骨。孟姜女守着丈夫的尸骨,哭得死去活来。

正哭着,秦始皇带着大队人马,巡察边墙,从这里路过。听说孟姜女哭倒了城墙,秦始皇立刻火冒三丈,暴跳如雷。他率领三军来到角山之下,要亲自处置孟姜女。可是他一见孟姜女年轻漂亮,眉清目秀,如花似玉,就要霸占孟姜女。孟姜女哪里肯依!秦始皇派了几个老婆婆去劝说,又派中书令赵高带着凤冠霞帔去劝说,孟姜女死也不从。最后,秦始皇亲自出面。孟姜女一见秦始皇,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个无道的暴君。但她转念一想,丈夫的怨仇未报,黎民的怨仇没伸,怎能白白地死去呢!她强忍着愤怒听秦始皇胡言乱语。秦始皇见她不吭声,以为她是愿意了,就更加眉飞色舞地说上劲了:“你开口吧!只要依从了我,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金山银山都行!”

孟姜女说:“金山银山我不要,要我从你,只要你答应我三件事!”

秦始皇说:“莫说三件,就是三十件也依你。你说,这头一件!”

孟姜女说:“头一件,得给我丈夫立碑、修坟,用檀木棺椁装殓。”

秦始皇一听说:“好说,好说,应你这一件。快说第二件!”

“这第二件,要你给我丈夫披麻戴孝,打幡抱罐,跟在灵车后面,率领着文武百官哭着送葬。”

秦始皇一听,这怎么能行!我堂堂一个皇帝,岂能给一个小民送葬呀!“这件不行,你说第三件吧!”

孟姜女说:“第二件不行,就没有第三件!”

秦始皇一看这架势,不答应吧,眼看着到嘴的肥肉摸不着吃;答应吧,岂不让天下的人耻笑。又一想:管它耻笑不耻笑,再说谁敢耻笑我,就宰了他。想到这儿他说:“好!我答应你第二件。快说第三件吧!”

孟姜女说:“第三件,我要逛三天大海。”

秦始皇说:“这个容易!好,这三件都依你!”

秦始皇立刻派人给范喜良立碑、修坟,采购棺椁,准备孝服和招魄的白幡。出殡那天,范喜良的灵车在前,秦始皇紧跟在后,披着麻,戴着孝,真当了孝子了。赶到发丧完了,孟姜女跟秦始皇说:“咱们游海去吧,游完好成亲。”秦始皇可真乐坏了。正美得不知如何是好,忽听“扑通”一声,孟姜女纵身跳海了!

秦始皇一见急了:“快,快,赶快给我下海打捞。”

打捞的人刚一下海,大海便掀起了滔天大浪。打捞的人见势不妙,急忙上船。这大浪怎么来得这么巧呢?原来,龙王爷和龙女都同情孟姜女,一见她跳海,就赶紧把她接到龙宫。随后,命令虾兵蟹将掀起了狂风巨浪。秦始皇幸亏逃得快,要不就被卷到大海里去了。

后人为了纪念这代表中华民族的忠贞女性,特地为她修了一座庙,这就是开篇所说的那座贞女庙。

◎故事感悟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孟姜女忠于爱情,感天动地,长城也被她哭倒了。故事虽是虚构的,但它表达的是人民对暴政的痛恨和对美好爱情的歌颂。

◎史海撷英

杞梁妻

据《左传·襄公二十三年》记载,周灵王二十二年(齐庄公四年,公元前550年)秋,齐庄公姜光伐卫、晋,一度夺取了卫国都城朝歌(今河南省淇县)。公元前549年,齐庄公从朝歌回师,没有返回齐都临淄,便突袭莒国(今山东莒县)。在袭莒的战斗中,齐国将领杞梁、华周英勇战死,为国捐躯。后来齐、莒讲和罢战,齐人载杞梁尸回临淄。杞梁妻哭迎丈夫的灵柩于郊外的道路。齐庄公派人吊唁。杞梁妻认为自己的丈夫有功于国,齐庄公派人在郊外吊唁,既缺乏诚意,又仓促草率,对烈士不够尊重,便回绝了齐庄公的郊外吊唁。后来,齐庄公亲自到杞梁家中吊唁,并把杞梁安葬在齐都郊外。

后人据此故事演义成孟姜女哭长城的故事。

◎文苑拾萃

贞女祠

贞女祠,坐落在秦皇岛市山海关区城东6.5公里处的望夫石村北凤凰山小丘陵之巅。1956年,被公布为河北省第一批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整个景区由长阶、山门、神亭、前殿、后殿、望夫石、梳妆台、振衣亭、海眼、孟姜女苑等景点组成,布局合理,错落有致。庙宇四周林木蓊郁,掩映着青砖红瓦,显得格外古朴清幽。

霸王垓下别虞姬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李清照

项羽(公元前232—前202年),中国古代著名将领及政治人物。秦下相(今江苏省宿迁市宿城区)人。秦末时被楚怀王封为鲁公,在前207年的决定性战役巨鹿之战中统率楚军大破秦军。秦亡后自封“西楚霸王”,统治黄河及长江下游的梁楚九郡。后在楚汉战争中为汉高祖刘邦所败,在乌江(今安徽和县)自刎而死。

公元前202年,刘邦派陆贾去游说西楚霸王项羽,要求项羽放回他的父亲和妻子,并提议与项羽平分天下,以鸿沟为界。鸿沟以西归汉,鸿沟以东归楚。大将钟离昧、季布等劝项羽千万别上当。项羽不听,楚汉以鸿沟划界后,汉王刘邦却趁项羽不备,亲率士兵追击项羽,沿路不复耽延,一直追至固陵。韩信、彭越也发兵来夹击;淮南王英布进兵九江,招降了楚国的大司马周殷。三路大兵,陆续趋集在一处。项羽听说汉兵越集越多,粮草将尽,便想退回彭城,所以固陵之战虽然获胜仗,仍然不愿久留。楚军唯恐汉兵追袭,用了“步步为营”的兵法,依次退去。

拖延几日,好不容易到了垓下,遥听得后面鼓声马声呐喊声,响天彻地。满山遍野的汉兵差不多与蚂蚁相似,项羽手下将士尚有十万名左右,但这么多汉兵确实使他心悸不已。楚军就在垓下扎营连寨,准备对敌。

此时刘邦已会齐三十余万兵马,共至垓下,用韩信为大将,调度诸军。韩信富于谋略,他素知项羽骁勇,无人敢挡,便将各军分作十队,各派统将带领,分头埋伏,回环接应,请汉王守住大营,自率三万人挑战。项羽一向相信自己的力量,全无一丝计谋,一听到敌兵逼营,立即怒马突出,迎敌汉军。

韩信且战且走,诱引项羽入了伏兵处,汉兵重重叠叠,排山倒海一般朝楚军压来。楚军将卒伤亡殆尽,项羽也力疲不支,渐渐地退却下来。谁知号炮一声,十面烟尘,一齐发出,都向项羽马前围裹拢来。战场上旌旗遍野,鼓角齐鸣。项羽后悔已来不及,他只得令大将钟离昧、季布断后,自己当先杀出一条血路,驰回垓下的楚军大营。

楚营十万锐卒,只剩得两三万残兵。项羽有一个宠姬虞氏,有飘若惊鸿之美,且知书识字,深得项羽宠爱。甚至项羽出兵打仗,也随车带着虞姬,可谓形影不离。此时虞姬正望眼欲穿地等候项羽归来。尽管项羽几乎每战必胜,但她心还是噗噗乱跳。及至项羽回营,虞姬见他形容委顿,神色仓皇,与往常的神采奕奕大不相同,也觉得十分惊异。待至项羽坐定,喘息稍平,虞姬问及战争情状。项羽黯然道:“败了!”虞姬忙温存劝慰道:“胜负乃兵家常事,不必忧劳,妾已略备酒菜,不妨小酌一杯。”言毕她嘱咐行厨,整备酒肴,请项羽上坐小饮。项羽已无心饮酒,但不忍拂虞姬的情意,就在席间坐下,虞姬旁坐相陪。虞姬笑语盈盈,为项羽宽心解烦。饮了三五杯,帐外军弁趋入,报称汉兵围营。项羽道:“传谕将士,坚守勿动,待我明日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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