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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祖国,我们永远的骄傲(4)

倪征奥的正义审判

◎国耻未雪,何由成名。——李白

倪征奥(1906—2003年),江苏省吴江县人。1929年获美国斯坦福大学法学博士学位。1949年后,长期担任外交部的法律顾问工作。1985年,出任联合国国际法院大法官,是新中国第一位担任联合国国际法院大法官的法学家。

二战后,国际上成立了纽伦堡和远东两个国际军事法庭,分别对德、日法西斯战犯进行审判。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审判方式采用英美法系,主要由双方的律师来主导诘问,证据采信要求缜密、严格,律师的作用非常大。当时每个被告有一名日本律师,还配有至少一名美国律师。而当时中方却以为,这是战胜者对战败者的审判,不过走走过场而已,还需要什么犯罪证据!因此在诉讼的最初阶段,受日本军国主义侵害最深、牺牲最惨烈的中国,由于举证不力陷于有冤难伸、有口难言的境地。

1946年,司法部长谢冠生点名要刚从美英考察归来、熟悉美英刑事诉讼规则的倪征奥,作为中国检察官的首席法律顾问赴日增援。

倪征奥介入审判时,已是诉讼的第二阶段,中方只能对被告及其所举证据进行反诘,令其不能自圆其说而不能被作为证据采纳。

由倪征奥负责公诉的日本战犯主要有三人,即松井石根、板垣征四郎和土肥原贤二。松井对南京大屠杀负有直接责任;板垣曾任陆军大臣,是策划九一八事件的元凶,并且是炮制伪“满洲国”等傀儡组织的主谋;土肥原则是在中国大肆进行间谍活动的特务头子,是一个“中国通”,不仅能说一口流利的北京话,还会多种中国方言。他与板垣一起共谋九一八和制造伪“满洲国”。对于松井,有国际红十字会在南京的人员及其他一些国际难民组织提供的证据,定罪已无大问题。

倪征奥介入控诉之后,首先冒雪赴北平取板垣与土肥原的罪证。了解到日本侵华期间,板垣与土肥原曾让吴佩孚与民国第一任总理唐绍仪合作,成立更大的傀儡组织,史称“吴唐合作”。后计划破产,唐在上海被日本人杀死。吴也因不愿与日本人合作,被日本牙医替他看牙时注射了毒剂身亡。在东京审判中,倪征奥将鼓动“吴唐合作”,企图分裂中国的阴谋作为板垣与土肥原罪证的一部分,在控诉中提出。

中国检察组经盟军司令麦克阿瑟的许可,还到已被盟军封存的日军档案中去找证据。他们夜以继日、大海捞针式地寻找证据。

板垣在登上证人台时,气焰嚣张。倪征奥有备而来,在反诘板垣时,手举一份在档案中发现的《限制由支那返日军人言论》通令,朗声读道:“作战军人,如个别侦查,无一不犯杀人、强奸或强盗罪”;“强奸后如欲无事,最好杀之以灭口”;“我等有时将中国战俘排列成队,然后用机枪扫射。”这份通令是由日军陆军省签发的,其时陆军大臣正是板垣。

土肥原在审判中除了一概声明自己无罪之外,始终一言不发,妄图不给中方以任何反诘的机会,只是由自己的证人来为自己开脱。例如,土肥原的一名证人是他任关东军特务机关长时的新闻课长爱泽城。其供词大意为:沈阳特务机关当时只采集新闻情报,并无其他秘密活动。倪征奥当即反诘道:土肥原曾于1935年发动政治军事攻势,阴谋在平津搞华北五省自治。当时许多外国报纸均有报道。“你作为关东军特务机关新闻课长,难道对此一无所知吗?”倪征奥向法庭展示爱泽城亲自签署的文件,爱泽城只能低头认输。

对装聋作哑、负隅顽抗的土肥原,倪征奥采取了“一箭双雕”的策略。在反诘板垣时,一并提及土肥原,令其无路可逃。例如,倪征奥问板垣:“你任陆军大臣时,派往中国,扶植傀儡溥仪称帝、策动华北自治、煽动内蒙古独立的土肥原,是否就是现在坐在那里的那个人?”说时怒目直视土肥原,全场肃静,板垣无言以对,只能默认。

东京审判历时两年半。情况之复杂、讼辩举证之艰难,都实属罕见。1948年11月12日,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庄严宣判:东条英机、松井石根、板垣征四郎、土肥原贤二等七名战犯被判处极刑。七人中有三人是由倪征奥直接负责公诉的。《中国大百科全书·法学卷》后来评价倪老“为维护中国的民族利益作出了贡献”。

◎故事感悟

一声声铿锵的质问,一句句的正义之词,让我们见识到了倪老那颗火热的爱国之心和维护国家利益的殷切之情。我们每一个国家的公民,不论何时、不论何地都要以维护国家尊严为己任!

◎史海撷英

日本正式投降签字仪式

1945年8月15日,日本天皇裕仁以广播“终战诏书”形式正式宣布日本无条件投降。

9月2日,参加对日作战的同盟国代表接受日本投降签字仪式在停泊于日本东京湾的美军战列舰“密苏里”号上举行。9时4分,日本外相重光葵代表天皇和日本政府,参谋总长梅津美治郎代表日本帝国大本营在投降书上签字。9时8分,麦克阿瑟以盟国最高司令官的身份签字,接受日本投降,然后是接受投降的中、美、英、苏等九个盟国代表分别代表本国依次签字。签字结束后,数千架美式飞机越过“密苏里”号军舰上空,庆祝这个具有伟大历史意义的时刻。至此,中国抗日战争胜利结束,世界反法西斯战争也落下帷幕。

◎文苑拾萃

远东国际军事法庭

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又称东京国际军事法庭。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1946年1月19日,远东最高盟国统帅部根据同盟国授权,公布《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宪章》,宣布成立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在东京审判日本战犯(又称东京审判)。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由中国、苏联、美国、英国、法国、荷兰、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印度、菲律宾等11个国家代表组成。

为维护民族尊严挺身而出

◎做人最大的事情是什么呢?就是要知道怎样爱国。——孙中山

曾经有一个瑙鲁华侨,他为了维护我国的民族尊严,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

这个故事发生在1983年初秋的一天。那天下午6点多钟,正在大洋洲进行访问演出的中国湖南杂技团乘飞机抵达瑙鲁,打算在这里演出。黄国龙和中国劳工代表及小学生一起到机场,迎接远道来的祖国亲人。

当时,中华人民共和国跟瑙鲁还没有建立外交关系。当湖南杂技团踏上瑙鲁国土后,按计划次日就要演出,但演出的场地还没有落实。为杂技团演出事宜专程来到瑙鲁的中国驻斐济大使馆秘书田俊亭打电话给瑙鲁总统哈马,没有结果。在这样的窘境中,杂技团上下十分焦急。

当天晚上10点多钟,黄国龙和中国劳工代表还在杂技团驻地,田俊亭和杂技团团长李晓光问在场的中国人有哪一位熟悉瑙鲁上层人物,帮忙出面联系。这时候,瑙鲁华侨黄国龙想到这正是祖国和人民最需要自己效力的时刻,于是他挺身而出。

黄国龙立即驾车前往副总统爹子马家里。不料,刚一见到黄国龙副总统就用严厉的语气质问他,说他没有资格去接待那些劳工。

他急中生智,不卑不亢地说:“我有朋友在杂技团嘛。”

看到爹子马神态安定下来,黄国龙就问能不能借戏院给杂技团演出。爹子马向前走了几步做着手势说:“抛几个球那么容易,在戏院外面什么地方演出都可以嘛。”

黄国龙说:“不是抛几个球那么简单,有的杂技节目做起来十分惊人、危险,有时人在空中飞舞,场地不好容易出事故,进戏院演出,首先是为了安全。其次,露天演出如果遇上下雨,不仅影响表演,而且会造成全场秩序大乱。再次,我们中国这么大,来到你们小国演出,不是做生意挣你们的钱,我们纯粹是来宣传我国文化,如果连戏院都不让我们进去,那就不近情理了。在戏院看演出,观众坐得舒舒服服,到时你本人不是也想坐着舒服吗?”

经过黄国龙一番解释,爹子马的态度缓和下来。黄国龙对他说:“我可不可以回去带中国代表来见你呢?”爹子马点头同意。

黄国龙十分欣慰地驾车回到杂技团驻地,带田俊亭去到爹子马家里。田俊亭和爹子马用纯正英语交谈了10分钟左右,很有礼貌地告辞。在回途中,黄国龙问田俊亭,爹子马是否答应借用戏院,田俊亭说他未答复。

黄国龙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11点多了。他躺在床上一直不能入睡。他想,按瑙鲁人的性格,愿意见你已表明十分赏面,但为什么还不答应借戏院演出呢?堂堂一个中国的杂技团,到世界上最小的国家演出,假如连戏院都不让进去,确实有失我国体面。他越想心中越不好受,就跳下床来,再去找爹子马问个究竟。

黄国龙踏入爹子马家门时,爹子马刚刚把电话放下。黄国龙还未开口,爹子马就对他说:“回去睡觉吧,阿龙。我和哈马讲过了,杂技团明天可以在戏院上演了。”黄国龙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了地。

中国湖南杂技团在瑙鲁唯一的大戏院一连演出三天三夜,场场爆满。散会离场时,瑙鲁警察局长肃立着向黄国龙、田俊亭和李晓光等人敬礼,黄国龙第一次接受这样的敬礼,顿时感到这是瑙鲁向中国敬礼,民族自豪感油然而生。

杂技团载誉而归后,黄国龙维护民族尊严、赤诚爱国的行动受到我国外交部、国务院侨务办公室的赞扬。

◎故事感悟

黄国龙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捍卫了祖国的尊严,确保了杂技团在瑙鲁的正常演出。他那爱国的热忱之心和勇于维护民族尊严的精神,值得我们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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