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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为人师表,爱生有方(1)

陶渊明对少年教导有方

◎勤学如春起之苗,不见其增,日有所长。——陶渊明

陶渊明(约365—427年),字元亮,号五柳先生,谥号靖节先生,入刘宋后改名潜。浔阳柴桑(今江西省九江市)人,东晋末期南朝宋初期诗人、文学家、辞赋家、散文家。曾做过几年小官,后辞官回家,从此隐居。田园生活是陶渊明诗歌的主要题材,因此后来文学史上称他为“田园诗人”。相关作品有《饮酒》、《归园田居》、《桃花源记》、《五柳先生传》、《归去来兮辞》、《桃花源诗》等。

陶渊明在文学方面,一直长于诗文辞赋,诗词多为描绘自然景色及其在农村生活的情景,其中的优秀作品寄寓着对官场与世俗社会的厌倦,表露出其洁身自好、不愿屈身逢迎的志趣,但也有宣扬“人生无常”、“乐安天命”等消极思想。其艺术特色,兼有平淡于爽朗之胜,语言质朴自然,而又极为精炼,具有独特风格。

在陶渊明退归田园隐居后,有不少读书的少年都来向他求教。有一天,陶渊明的家中来了一位少年。这少年行完礼后,便非常诚恳地说:“小辈非常敬仰先生的知识,有心向先生讨教读书妙法,望先生指教。”

陶渊明一听这话,便皱了眉头,他想责备少年幼稚可笑,在做学问时竟想找捷径。但转念又一想:这少年是来虚心讨教的,对晚辈应当循循善诱才是!于是,陶渊明拉着他走到一块稻田边,指着一棵尺把高的禾苗说:“你聚精会神地瞧一瞧,看禾苗是不是在长高?”少年目不转睛地看了半天,眼睛都酸了,那禾苗却仍然和原来一样不见长高。他失望地对陶渊明说:“没见长呀!”

陶渊明又把少年带到溪边的大磨石前,问道:“你看看那块石头,那磨损的马鞍一样的凹面,它是在哪一天被磨损成这样的呢?”

少年想一想,说:“不曾见过。”

陶渊明耐心地启发诱导说:“要你看禾苗,是想让你知道,虽然眼睛观察不到,但禾苗的确是每时每刻都在生长的。如同我们做学问,知识的增长也来自平时一点一滴的积累,我们自己也没有觉察到。但是只要持之以恒,就可以见成效。所以人们说‘勤学如春起之苗,不见其增,日有所长’。”

少年点点头,说:“我明白了,这磨损的刀石是年复一年地磨损才成马鞍形的,不是一天之功。先生,我说的是不是?”

陶渊明赞许地点点头,接着说:“从这磨石,我们可以悟出另一个道理,‘辍学如磨刀之石,不见其损,日有所亏’。学习一旦中断,所学的知识会在不知不觉中忘掉。”

少年一下子豁然开朗,叩首拜谢道:“多谢先生,小辈明白了,‘勤学则进,辍学则退’的道理,从此再不妄想学习妙法了。”

陶渊明高兴地对少年说:“我给你题个字吧。”挥起大笔写道:

勤学如春起之苗,不见其增,日有所长;

辍学如磨刀之石;不见其损,日有所亏。

少年恭恭敬敬地接过字幅,一直把它当做自己勤学苦练的座右铭。

◎故事感悟

陶渊明以引导的方式对后生进行劝诫。陶渊明有着博爱的胸怀和情感,所以他对后辈的教导都是很中肯的。这个故事启迪我们,应爱护幼小,找到正确的方法,鼓励、引导其健康成长。

◎史海撷英

陶渊明创作大量饮酒诗

在中国文学史上,陶渊明是第一位大量写饮酒诗的诗人。他的《饮酒》二十首以“醉人”的语态,或指责是非颠倒,毁誉雷同的上流社会;或揭露世俗的腐朽黑暗;或反映仕途的险恶;或表现诗人退出官场后怡然自得的心情;或表现诗人在困顿中的牢骚不平……从诗的情趣和笔调来看,这些作品应该不属于同一时期的作品。

东晋元熙二年(420年),刘裕废晋恭帝为零陵王,次年又将晋恭帝杀害,自立为帝,建立了刘宋王朝。陶渊明的《述酒》一诗,便以比喻的手法,隐晦曲折地记录了这一篡权易代的过程,对晋恭帝以及晋王朝的覆灭流露出了无限的哀惋之情。此时,陶渊明已躬耕隐居多年,乱世也看惯了,篡权也看惯了,但这首诗仍然透露出了他对世事不能忘怀的情怀。

◎文苑拾萃

述酒

(东晋)陶渊明

重离照南陆,鸣鸟声相闻;

秋草虽未黄,融风久已分。

素砾皛修渚,南岳无余云。

豫章抗高门,重华固灵坟。

流泪抱中叹,倾耳听司晨。

神州献嘉粟,西灵为我驯。

诸梁董师旅,芊胜丧其身。

山阳归下国,成名犹不勤。

卜生善斯牧,安乐不为君。

平王去旧京,峡中纳遗薰。

双陵甫云育,三趾显奇文。

王子爱清吹,日中翔河汾。

朱公练九齿,闲居离世纷。

峨峨西岭内,偃息常所亲。

天容自永固,彭殇非等伦。

汤显祖爱生办学

◎让我们与后辈们共勉。——格言

汤显祖(1550—1616年),字义仍,号海若、清远道人,晚年号若士、茧翁。汉族,江西临川人。中国明代末期戏曲剧作家、文学家。在中国和世界文学史上有着重要的地位。代表作有《牡丹亭》、《紫钗记》等。

汤显祖从小聪明好学,“童子诸生中,俊气万人一”,14岁便补了县诸生,21岁中了举人。

按汤显祖的才学,在仕途上本可以望拾青紫如草芥了。但是,跟随整个明代社会一起堕落的科举制度,此时已经十分腐败,考试也成了上层统治集团营私舞弊的幕后交易,成为确定贵族子弟世袭地位的骗局,而不再以真实才学论人了。

万历五年、八年的两次会试,当朝的首辅张居正要安排他的几个儿子取中进士。为遮掩世人耳目,便又想找几个有真才实学的人作陪衬。他打听到海内最有名望的举人无过于汤显祖和沈某等人时,便派自己的叔父去笼络他们,声言只要肯同宰相合作,就许汤显祖等人中头几名。以宰相的威势,加上许多人梦寐以求的诱惑,沈某等出卖了自己,果然中了高科。然而汤显祖却始终洁身自好,不为所动。

在汤显祖看来,他虽然不反对张居正进行的政治改革,但作为一个正直的知识分子,他憎恶这种腐败的社会风气,因而也先后两次严峻地拒绝了招揽,说:“吾不敢从处女子失身也。”结果是可想而知的:汤显祖最终名落孙山。而且,在张居正当权的年月里,汤显祖是永远地落第了。

但是,汤显祖却以其高尚的人格和纯洁的操守,得到了海内人士的称赞。张居正死后,张四维、申时行相继为相,他们也曾许汤显祖以翰林的地位,拉汤显祖入幕,但汤显祖也都一一拒绝了。

明万历二十一年(1593年)三月十八日,汤显祖来到遂昌,稍事安顿,第三天便去拜谒孔庙。这天一早,教谕于可成到县衙来接汤显祖。

孔庙位于县衙东南不远,坐北朝南,始建于宋雍熙二年,此后多次修葺,扩大规模。当中为大成殿、明伦堂,前面两侧东为名宦祠,西为乡贤祠,棂星门前道路横贯东西,路南侧石雕花护栏,栏外是半月形的荷花池,池水清漪,鲤鱼游戏。

汤显祖一行来到棂星门前,训导周思问、黄继先率县学生员早已在门口迎候。汤显祖看到簇新的殿堂屋宇,心中欣喜,这僻居万山之中的小县,尊圣重儒之风由此可见。汤显祖和学官生员一起瞻拜了先圣,又拜谒了名宦祠和乡贤祠,感慨地说:“遂昌虽地处山区,但地灵人杰,宋代龚原兴濂洛之学,尹尧庵著纲目发明,实乃诸生楷模啊。”

“汤大人文名远播海内,学生们仰慕已久。今日来到遂昌,真是三生有幸。日后还望大人教诲。”

“就让我们共勉吧!”汤显祖和学官诸生说说笑笑,亲若师友。“哎,我们去看看县学吧。”

汤显祖一提县学,学官和诸生都显出一脸为难的情绪,于教谕说:“不瞒汤大人,遂昌县学早已破敝不堪,生员们无处讲学哪。”

“县城内就没有其他学舍吗?”汤显祖不解地问道。

“县城内东南西北四隅有社学,还有几处义塾,因场地狭小,仅可供童生诵习。”于教谕惭愧地说,“万历六年,知县钟大人创讲堂三间,供生员讲习,因年久失修,今已废弃。”

汤显祖和大家来到讲堂处,只见傍山缘溪一片空旷地带,眠牛山树木苍翠,南溪水碧波如带。而三间讲堂断壁颓垣,杂草蔓路,一片荒凉。

回到县衙,汤显祖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兴国之本,莫过于教育。文教兴,礼乐行,礼乐行而天下平。汤显祖下决心从办学入手,振兴遂昌的教育。经过几天的调查思考,汤显祖请来学官一起商议办学的事。

首先碰到的就是经费问题。遂昌地处山区,地瘠民贫,赋税微薄,学官们都说:“县学破敝,我们几年来多次提议修复,怎奈县里经费无着,不能如愿。万历十六年修建先圣庙,知县王大人主持清查民间欺隐官田易价筹资,历经三年才完成。”

“县中没有学舍为诸生讲诵,这可是当务之急啊!”汤显祖说:“目前县里尚有三千钱的学租,我们就先干起来,烦劳诸位费心。”

说干就干,汤显祖和学官们一起在眠牛山下原讲堂旧址相好地形,着手先建学堂。由于经费不足,汤显祖把自己的俸禄捐献出来,审案所得的讼金也献出来。有些人出不起讼金的,汤显祖采取让诉讼人出工出力,或出木材的办法。学员们看到汤县令为大家筹建学舍,也都情绪高涨,积极地到工场参加劳动。汤显祖也经常到工场察看并和学员们一起劳动。

六月,射堂建成。宽敞的门厅翼角起翘,门内引泉为池,池水清澈,红鲤鱼在荷间游戏,池边杨柳垂腰,一条通道直达射堂。堂前一片空阔地带,可供驰步骑射,在通道两旁,各建学舍十五间,可供六十人住宿读书。学舍前后遍植桃李。至八月,射堂学舍全部竣工,汤显祖为之取名“相圃书院”,大堂名为“象德堂”,并亲自为之题匾。

相圃书院建成,生员们欢欣鼓舞。汤显祖兴学重教的精神也进一步启发了生员们勤学上进的学风。学员们每天早起晨练,日夜诵习,学官们也悉心教导。汤显祖经常到书院给生员讲课,和诸生一起习射,真是一派喜人景象,县城的百姓看了,都为之羡慕。

看到生员们都安心学习,汤显祖着实为之高兴,但他更想到了长远。书院建成了,要巩固,要发展,还必须要有相应的措施来保障。汤显祖决定从城隍庙和寿光宫租田中划出一百箩,作为相圃书院的租田,安排专人负责收管。所收田租,用于修葺学舍和补贴生员生活之需。汤显祖写了《给相圃租石移文》和《相圃书院置田记》,并刻石立照,以示后人。

◎故事感悟

汤显祖对后辈的悉心教导和无微不至的关怀,使学生们备受鼓舞。对后辈的关怀和爱护是我们中华传统美德的体现,我们更应该对此加以继承。

◎史海撷英

汤显祖的创作主张

在文学思想上,汤显祖与公安派反复古思潮相呼应,明确地提出了文学创作首先要“立意”的主张,将思想内容放在第一位。这些思想在汤显祖的作品中也都得到了具体体现。

虽然汤显祖也创作过诗文等,但他成就最高的还是传奇。他是我国古代继关汉卿之后的又一位伟大的戏剧家。他的戏剧创作现存主要有《玉茗堂四梦》(或称《临川四梦》)及《紫箫记》。

◎文苑拾萃

《牡丹亭》

汤显祖曾说:“一生四梦,得意处惟在牡丹。”《牡丹亭》即《还魂记》,也被称为《还魂梦》或《牡丹亭梦》。它是汤显祖的代表作品,也是我国戏曲史上的浪漫主义杰作。

《牡丹亭》共55出,描写了杜丽娘和柳梦梅的爱情故事,其中不少情节取自话本《杜丽娘慕色还魂》。

剧情的梗概是:贫寒书生柳梦梅有一天梦见在一座花园的梅树下立着一位佳人,说同他有姻缘之分,从此便经常思念这位梦中的女子。

当时南安的太守杜宝有个女儿,名叫杜丽娘,才貌端妍,从师陈最良读书。她由《诗经·关雎》章而伤春寻春,从花园回来后便在昏昏睡梦中见一位书生,持半枝垂柳前来求爱,两人在牡丹亭畔幽会。杜丽娘从此便愁闷消瘦,一病不起。在弥留之际,杜丽娘要求母亲将她葬在花园的梅树下,嘱咐丫环春香将其自画像藏在太湖石底。其父升任淮阳安抚使后,又委托陈最良葬女,并修建了“梅花庵观”。

三年后,柳梦梅赴京赶考,借宿在梅花观中,在太湖石下拾到了杜丽娘的画像,发现这个女子就是自己梦中见到的佳人。杜丽娘魂游后园,和柳梦梅再度幽会。柳梦梅掘墓开棺,杜丽娘起死回生,两人最终结为夫妻。

《牡丹亭》比同时代的爱情剧都高出一筹。在剧中,关于杜丽娘、柳梦梅在梦中第二次见面就相好幽会,杜丽娘鬼魂和情人同居,还魂后才正式“拜告天地”成婚的描写;关于杜丽娘不是死于爱情的被破坏,而是因梦中获得的爱情在现实中难以寻觅,一时感伤而死,也即所谓“慕色而亡”的描写,都使这部戏剧显得别具一格,显示了要求个性解放的思想倾向和浪漫夸张的艺术手法。

蔡元培爱护北大学生

◎军国民教育、实利主义教育、公民道德教育、世界观教育、美感教育皆近日之教育所不可偏废。——蔡元培

蔡元培(1868—1940年),字鹤卿,原籍浙江诸暨。民主主义革命家和教育家。数度赴德国和法国留学、考察,研究哲学、文学、美学、心理学和文化史,为致力于改革封建教育奠定思想理论基础。曾任教育总长、北京大学校长、人学院院长、中央研究院院长等职。他为发展中国新文化教育事业,建立中国资产阶级民主制度作出了重大贡献,堪称“学界泰斗、人世楷模”。

1916年9月1日,身在法国游学的蔡元培收到了中国驻法使馆转来的电报。电报是时任民国政府教育部长的范源濂发来的,聘请他担任北京大学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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