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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薛涛——一点残红欲尽时(1)

薛涛,字洪度,女诗人,唐代名妓。随父寓居蜀中,父死家贫,堕入乐籍,薛涛姿色美艳,多才多艺,名倾一时,与当时蜀地许多名人都有诗文交往,后脱离乐籍,终身未嫁。薛涛所制彩笺,尺幅小色泽艳红,多用来写诗表达爱意,后被人称为薛涛笺。

一、芙蓉尽

唐德宗贞元二年的暮春,在蜀中郊区浣花溪的一处旧宅门口,一顶深蓝软轿正静静等候它的主人到来。

不多时,从宅院中走出来一个容貌绝佳的女子,她上着碧绿窄袖短衫、下着同色曳地长裙,腰垂石榴色腰带,高髻上点缀了几只金银翠钿。随着她脚步轻移,翠钿也跟着轻轻颤动。

一旁随侍的妇人撩开帘子,女子坐进轿内,伸手扶了扶鬓角的芙蓉花。轿夫们步履轻快,向市区的幕府奔去。

“久闻薛涛姑娘才情,今日终得一见,不枉此生啊。”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看着面前的彩笺,连声赞叹。

“幸得大人邀请我等,不然,不知何时才能一睹姑娘的芳容。”宾客中有年轻男子跟着说道。

被称作薛涛的女子笑而不语,只是将两人面前的酒杯斟满,刚才说话的两人自然不会推辞,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宾客散尽,喧嚣退去,厅堂中的下人也被主人遣到别处,薛涛看着宽阔的大厅里只剩了自己以及身后英武伟岸的男子,她回过身来,将鬓角的芙蓉取下,攥在手中把玩。

“怎么,今日似乎兴致不高?”男子走近来,借拿走芙蓉花的机会顺势将薛涛的手握进掌中。

“大人不怕旁人看见?洪度只是一个侑酒助兴的歌伎。”薛涛明知厅中只有两人,却故意娇羞地说道。

“看见又何妨,蜀中谁人不知?”男子大胆地将薛涛搂进怀中,伸手便要褪下她的碧绿短衫。

“大人,您的胡茬扎痛洪度了,”薛涛推开男子,往后退开一步,“好容易才梳好的新发髻,可不能弄坏。”她媚眼如丝,一手扶着高髻,一手贴着肩上已经半褪的衣衫。

“我就是喜欢你这副小女儿的娇态,我告诉你,侑酒助兴是你的本分,不过,千万记住,不要心生它念,你可是一直在我眼皮底下。”男子将薛涛打横抱起,走出厅堂。

“洪度怎敢,能蒙节度使大人抬爱是洪度的福分,离了您,洪度怎么活?”薛涛伸手环住男子的脖子,将脸贴近对方的脸颊。

靠在韦皋的胸口,听着他平静和缓的呼吸,薛涛坐起身来,只有在韦皋熟睡的时候,她才能卸下自己的伪装,不用为了苟活强颜欢笑。

与韦皋相见是一年前,也是暮春时节,芙蓉花落的时候,因家贫难以度日的薛涛,为了生计,没入乐籍,成为一名在官府的宴席中侑酒陪笑的官妓,尽管卖艺不卖身,但是与从前官宦之女的身份相比,已是云泥之别。

薛涛仍记得换上半掩粉胸的罗裙时,邻居少年那心痛和绝望的眼神,但是她别无选择,如果为了自己的清白和自尊,骄傲地拒绝,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和寡母都只能在旧宅中等死。

“想什么呢?”警惕性极高的韦皋,被薛涛幽微的叹息声惊醒,他坐起身,轻轻抚摸着薛涛黑色的长发,“这样美的发髻,终究是毁了。”

“它原本就是为了取悦大人而梳的,能让大人可惜,已经是最大的圆满,所以,并无遗憾。”薛涛看着韦皋,那双鹰一般的眼睛曾经让她胆怯,但那只是曾经,现在的薛涛,面对韦皋只有放肆,因为她知道,他宠她爱她,这就是她生存的本钱。

“我命人送你回去,”韦皋掀开厚重的床帏,穿戴衣物。

薛涛接过韦皋手上的青色袍衫,替韦皋穿戴,“洪度从侧门离开就行,不过一个时辰的路,还走得起。”

“我不想让别人看见你,”韦皋霸道地捏住薛涛的下巴,炽热的唇覆上她的,“那些贩夫走卒,都不配见你一眼。”

“大人别忘了,洪度比那些贩夫走卒更卑贱,官府里来来去去的官员们,见洪度的面还少吗?侑酒助兴,与仆妇并无差别,不,她们只需尽本分,洪度还要强装笑颜呢。”薛涛看着韦皋的的眼睛,那里面有一个挑衅的,嘴角写满戏谑笑容的女子。

“你见我也如见他们一样?”韦皋手上的力道加重,在薛涛白皙的脸颊上,出现了一道红痕。

“我见大人,是心中所想,我见他们,是大人所愿。”薛涛替韦皋整好圆领的袍衫,转过身去取床脚的衣物。

“哼,我并未错看你,生就一张利嘴,叫人喜欢。”韦皋亲了亲薛涛的前额,“既然你愿意,就自行回去吧。宾客中有人讨你的诗作,明日我让人来取。”

“洪度今日回去就写好,”韦皋前脚出门,薛涛紧随其后踏出厢房。通往侧门的回廊上,有一处亭台,薛涛经过时,看见亭中的石几上,用金色鸟笼锁了一只翠色的鹦鹉。

“洪度,”走在前面的韦皋对着鹦鹉叫了一声,原本啄着羽毛的鸟儿,仿佛得了令,立刻站直了身躯,连声怪叫,“洪度,洪度。”

“噗,”薛涛忍不住笑出声来。

“送你的,教了半月,才学会说这两个字。”韦皋指了指鸟笼。

“既然送了我,就是我的,听凭我处置了。”薛涛大声说道。

韦皋挥了挥手,转身往前走出园子。

薛涛走近鹦鹉,它脚上有一根细细的金链,鹦鹉不时踢踢脚下的链子,以为能摆脱束缚。

看着鹦鹉的憨态,薛涛忍不住感叹道,“愚蠢的畜生,这链子一旦拴上,岂是你能取的?好在今日你遇到洪度,洪度可怜你。”她打开鸟笼,将金链扯断,取出了鹦鹉,在手中端详。

“洪度,洪度,”鹦鹉转动着眼珠,大声叫道。

“我们能换一换就好了,你也会放我出去的吧?” 她松开手,轻轻展了展臂,腕上的金属手镯叮当作响。“好了,一味学舌的东西,你就叫着洪度,离笼而去吧,”鹦鹉似乎被叮当声惊吓,扑打着翅膀,飞上亭台的栏杆,停歇了片刻,见无人捕捉,这才展翅飞上天空。

看着鸟儿扑棱棱飞了又歇,几番折腾后,终于没了影,薛涛紧了紧衣衫,瞥一眼笼门打开的金鸟笼,“即便黄金铸就,也没有自由来得可贵,你倒是好命,遇到我慈悲,可怜我向往已久,无奈身不由己,不得展翅高飞。”

能如带翅的鸟儿飞离笼中,是薛涛的心愿,只是,韦皋不放,她亦不敢。

二、少年愁

这一条从浣花溪通往幕府的路,薛涛不记得来来去去多少回,她看见道路两旁的芙蓉开了又萎,萎了复开。在韦皋的推崇下,薛涛的名气越来越响,不少文人雅士以能和薛涛唱酬交往为荣,薛涛享受着韦皋带给她的荣耀,却也在暗自担心,蜀中年轻的歌伎不过十五六岁,而自己,已经二十一了。

“大人,洪度年纪不小了,最近梳妆,总觉眼角添了细纹呢,新来的姐妹年轻貌美,洪度担心,大人的心往别处去了,”薛涛依偎在韦皋的身旁,试探地问道。

“你这样聪慧美艳的女子,有谁比得过?”韦皋不动声色地说道,“怎么,你想脱离乐籍了吗?这可不好,别说本大人不愿意,就是府上那些宾客,也不会赞成。”

“若是大人喜欢上别的女子,到时候洪度怎么办?”薛涛坐直了身子,认真地说道。

“韦皋今生所宠,唯薛涛一人。”韦皋坚定的目光让薛涛如坠冰窟,她犹记得当初,被人举荐至幕府歌舞助兴时,也是韦皋一句话,让她堕入乐籍,自此卖笑侑酒,欢场度日。

“洪度觉得,若大人是真心喜欢,断不会让洪度在欢场受苦。”薛涛复又依偎在韦皋身旁。

“荣华富贵你皆有,还奢望什么?多少名门闺秀且不及你一半风光,洪度,有时候不要太贪心,想想,若没有我的安排,你怎能以诗会友,名倾蜀地?你真以为蜀中有才情的歌伎才女独你一人吗?不过是因为我宠你,你才能艳冠群芳。”韦皋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饮尽,神情变得难测,“洪度,我怜你,你要自知。”

“大人的知遇之恩,洪度没齿难忘。”薛涛见到韦皋变了脸色,知道对方已经不满,她轻拽韦皋的衣角,楚楚可怜地看着对方,“您就是天,洪度有您庇佑,才能安然度日,大人说得对,洪度不该有非分之想,适才多有得罪,请大人原谅。”

“算了吧,我怎会和你计较,”见到薛涛改口,韦皋神色渐渐缓和,“前几日,有老友差人从长安送来些礼物,我给你留了几样,你肯定喜欢。”韦皋从一旁的木几上拿来一个精致的漆盒,递给薛涛。

盒中的礼物不出薛涛所料,是几支名贵的金步摇,繁复的工艺显出首饰的贵重,薛涛收在手中,连声道谢,眼睛里却看不到步摇的样子,与从前所赠并无两样,这能算礼物吗?还是应该叫打赏?

“戴上新步摇,让我好好看看,”韦皋一把搂住薛涛,不由分说,将几支步摇全插在她的发髻上,金属碰撞的声音在薛涛的耳边回响,她看着伏在身上寻欢的韦皋,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地叹息。

从幕府回浣花溪的路,薛涛依旧坚持走回去,她想看看集市,用市井的热闹冲淡自己内心的寂寞。

为了不被人看见,她戴上轻薄透亮的纱罗蔽面,又佩了团花的批帛,遮掩自己袒领的衣衫。韦皋知道她的习惯,许多年前就不再刻意叮嘱,但是薛涛从来不忘记,韦皋不知道,这是她保留自尊的唯一方式。

集市上有人叫卖首饰,薛涛平日里不爱这些,但今日却鬼使神差,或许是心情不好,想买些小玩意儿慰籍自己,她拢了过去,打量摊上只算得上雅致的头钗饰物。

“姑娘可是浣花溪的薛家女子?”一个轻柔的男声在耳旁响起。

薛涛一惊,她转过身,快步往前走,甚至忘了手中还有小贩的银梳。

“姑娘,你的银两呢?”小贩在身后大叫。

透过轻纱,薛涛看见四周有人指点,她心慌地扔下手中的银梳,快步向前跑去。真是不应该,早知道,就越过集市直接回宅子,或者,让韦皋派人送自己回去也好。

薛涛一路奔回浣花溪,看到旧宅门前的芙蓉树,她才停下脚步,因为跑得匆忙,她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一直跟着一个人。

“姑娘忘了我是谁吗?”男子走到薛涛身侧,将银梳摊在手心,“我一直记得你,你右手背上有颗红痣,我们儿时游戏,我牵过你的手。”

“你记错了,那不是我。”薛涛将手拢进袖中,转身推开宅院门,将自己藏了进去。

这是那个少年,那个见到自己换上袒胸罗裙时心痛无比的少年,薛涛记得他的声音,所以才惊慌失措地跑开,数年前,她坐上软轿,看见他在院门一侧张望,那时的薛涛只有不舍,如今,更添难堪。

“姑娘,院里的梧桐树上坠了这个东西,我用竹竿挑下来了,也不知道谁挂在那儿的?”侍女鸢儿从门外进来,将一把银梳放在圆桌上。

薛涛稍稍侧目,手中的笔在信笺上横了一笔。

“呀,不该打扰姑娘的,看吧,好好的一首诗,临近结尾出了岔子。”鸢儿过意不去,赶紧给薛涛换新的纸张。

“罢了罢了,今日不写了,迟一天也没什么大不了。”薛涛搁下笔,在鸢儿端来的水盆中净了手,拿过银梳认真看着。

“我去准备晚饭,好了再叫姑娘。”鸢儿端走水盆。

薛涛拿着银梳,走到庭院中,高高的梧桐上,挂着一根红色的丝绳。她知道,银梳是他挂上去的,他定是希望她取下来。年少时的光景,薛涛并未忘记,即便是在韦皋的厢房中承欢过后,她偶尔也会思念起远行求学的少年,回想他们玩闹时那单纯快乐的时光,他们不见已有五年。

“姑娘,树上又挂了东西,这邻家的人疯了吗?肯定是个心存邪念的登徒子吧,不知道姑娘是韦大人的,”鸢儿口快,说到一半却见薛涛脸色有变,她挠了挠头,飞快地退出房间。

父亲啊,你种下梧桐的时候,可曾想到有一天,会有个少年用它向你女儿示好?薛涛倚在门框上,看着梧桐叶被风吹落。

“洪度,为父吟诗两句,你接下去,如何?”薛郧看着聪慧的女儿,指着梧桐树说道,“庭除一古桐,耸干入云中。”

“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年幼的薛涛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你,怎么对出这样的诗句来,”薛郧一脸担忧,庭院中种下梧桐,本是招来凤凰栖息的好兆头,此刻在女儿口中,却成了迎来送往,这是风尘女子才有的结局啊。

“父亲,洪度对得不公整吗?”薛涛询问父亲,却没有得到回答。

父亲,洪度对得不公整吗?怪不得洪度,这都是命运安排啊。薛涛看着树干上轻轻晃动的粉盒,叹了口气,转身回到房间,掩上房门。

三、 莺语乱

“姑娘,那人趴在墙头上,拽着树干晃来晃去,若不是叫唤得及,差点就被我当贼人一杆子打下去了。”鸢儿从庭院跑到薛涛门口,手持竹杆,气呼呼地叫道。

“不要理他,”薛涛看着面前的古籍,思绪却飞到了别处,这无知的邻家少年呵,就算有情意,我脱离乐籍需要的昂贵金银,你又如何付得起。

“薛姑娘,你这手还真是细滑啊?”看着斜靠在自己身旁谈笑自若的薛涛,男子忍不住涎着脸伸手出去,捏住了薛涛的手指。

“张大人,这可是在节度使大人的府上,您真是放肆。”薛涛抽出手,转而握住男子腰间一块玉佩,“咦,这玉佩好温润呢,可否借薛涛一看?”

“只要姑娘喜欢,送你便是。”男子伸手搂住薛涛的肩膀。

这一次,薛涛没有躲开,她将玉佩塞入身上的香囊里,这个细微的动作,逃过了韦皋的眼睛。

“姑娘,这些都是别人送的?”鸢儿看着圆桌上摆满的物件,虽非价值连城,却也多是上等配饰。“乖乖,这样贵重的东西,姑娘怎么收了?大人知道吗?”

“鸢儿,我们主仆一场,我若能好过,自然不会亏待你,我有心脱离乐籍,这些钱物用来备不时之需的,你且收妥。”薛涛轻声道。

“韦大人对姑娘心意甚浓,即便钱财足够,大人不准,姑娘如何离得?” 鸢儿沉思后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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