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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茶碗阵法(1)

三十九

转眼就进了冬季,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起来。偶尔一个早上,从城里往西山方向看,能看见山的高处覆盖了一层淡淡的雪,好像烟云一样。这薄薄的烟云,随着上午太阳越来越亮,才一片一片化开了去。

萧郡喜欢这里的冬天,尤其再过些日子,雪会落满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到那时候,这座城以及人们,像是裹了一层厚厚的棉装,然后顷刻间全都收敛了喧嚣和锋芒,变得安静了。

萧郡心里依旧守着“水山计划”的秘密。只是到现在,他面前仍两眼一抹黑,这个秘密既不能被证实,由这个秘密所推想出来的启动了“水山计划”的凶手,也根本无从找起。

“水山计划”的调查没有进展,所以,这段时间,萧郡再没往李松平那里跑。李松平自打从萧郡口里得知魏小天的情况后,觉得顾命要紧,再不敢上蹿下跳,连出行在外和休息在家都格外谨慎,自然也不主动联络萧郡。

这样一来,两个揣着天大秘密的人,竟然不约而同把这件事搁置下了。

这期间,李万水的案子倒是有一些新进展。前面公安局第一次将案子移送检察院审查起诉后,丛郸跟检察院反映,说李万水不够黑社会罪,检察院为慎重起见,也就将案子打回到公安局,叫他们做补充侦查。

公安局可能是不满检察院这样为难他们,一时闹了情绪,拖了一段时间后,连起诉意见书半个标点都不愿修改,又第二次将案子交给了检察院。结果检察院也就杠起来,拖一段时间,眼看时限快到了,就照上回的办法把案子再行打回公安局,仍叫补充侦查。

丛郸看着案子在公安、检察两家来回折腾,也只好从旁干等他们走完程序。

案子上的一应准备,丛郸该做的早都做得扎扎实实,所以,这样一来,她倒也乐得清闲,只有事没事就借口说案子,又来找萧郡喝茶聊天。

这天中午,萧郡去丛郸律师所附近办事,丛郸听说了,非要他上律师所去看她。

电话里面,萧郡回答说:“你好端端的,我去看你做什么。”

“我要死了,轮得上你来看我吗?”丛郸说话伶牙俐齿的。

萧郡办完事后,就顺道去找丛郸。他是第一次到丛郸办公室,原以为是在写字楼里面,等到了地方,才发现是在法学会院子里的一座两层旧楼上。

律师所办公室在二楼走廊尽头,只一个房间,律师所铜牌没往显眼处挂,在进门的窗台上歪靠着,牌子上的镀铜已开始剥落,露出密密麻麻的锈迹来。

“这边请,记者同志。”丛郸见萧郡进了门,就从位子上站起来,伸手指了指桌子对面的一把藤椅,一脸俏皮地招呼他。

萧郡笑笑地,先没说话。他边坐下,边把房间打量一圈,看见两面墙上泛着陈色的锦旗重重叠叠,忍不住取笑:“早知道我该带一面锦旗来送你,上书‘送子娘娘,妙手回春’。

“大不敬,小心被雷劈啊。你仔细瞧瞧锦旗上的时间,都是上个世纪的,这可是一帮老法律工作者的风骨,容不得你这样亵渎。”丛郸一只手叉在腰里,像个红卫兵小将似的站在萧郡对面。

萧郡笑了笑,这时一眼扫到面前桌沿上的灰,遂慢慢用手指划过,然后举起指头来给丛郸看。

丛郸看见他的脏指头,忍俊不禁,连忙从旁边一堆文件中翻出一盒湿纸巾来,抽出一张丢在他的指头上。

萧郡手指顶着湿纸巾不动,一脸困惑地望着丛郸说:“我就挺纳闷,搁别的女生都该脸红了,你这气定神闲的,是不是做了律师的女人都这样理性,并且沉得住气。”

“去去去,你才理性,你全家都理性。”丛郸边说话,边抓住萧郡的手腕,另一只手跟上来急急忙忙擦他手指上的灰尘。

萧郡一直盯着丛郸擦完手指,看她把纸巾扔进垃圾桶,才问:“这桌上的灰,你就不管了?”

“谁说不管了,你慢慢擦吧。”丛郸顺手把一盒纸推到萧郡面前,那意思是要他擦干净了。

萧郡和陶莕媛分手之后的这段时间,只有丛郸如此近地走进他的生活和情绪。两个人在一起时,他会不经意地拿她和陶莕媛对比,比如,丛郸不漂亮,又比如,丛郸青春逼人。

眼下,他想到心性这一层。和陶莕媛比起来,萧郡就觉得,丛郸这样的女孩子,真真是通通透透的一个人。

这天,两人在律所说闲话说得正起劲儿,丛郸手机上突然接到李万水老婆周王桂打来的电话。周王桂告诉丛郸,李万水已经交到检察院手上了,叫她赶紧去一趟家里,商量往下该怎么办。

丛郸挂掉电话后,萧郡站起来说,走吧,反正我下午没事,正好给你当牛做马一回,开车送你过去。

丛郸听他这样说,正合心意,遂接过话头有意无意地开了句玩笑,说那就给你个机会喽,让你做一回我的白马王子。

去周王桂家的路上,萧郡问丛郸,李万水的案子有啥新进展吗?

丛郸说,前面公安局把李万水的案子移送检察院,结果被检察院打回两次,叫公安局补充侦查,现在公安局做了新证据之后,第三次把案件移送检察院审查起诉了。

“这不早晚的事么,他家人之前都晓得吧,怎么现在急匆匆地叫你去。”

丛郸撇着嘴笑了笑,没有吭声。

“怎么是这个笑法?”萧郡一打眼瞅见丛郸不屑的样子,就问她,“我哪里说得不对了么?”

“太不对了,法盲。”丛郸奚落起萧郡来,一点儿都不客气,她接着说,“我就等这一天呢,你知道不?”

“哦?什么情况,这是?”萧郡是真不明白。

“同志,案子移交到检察院,犯罪嫌疑人就要换押,现在李万水已经从公安局换押到检察院了。”丛郸嚷道。

“嘁,这个谁不知道,别忘了我是公安专线记者。”萧郡看不出这里面有什么门道,“咱们市里,公安局每次向检察院移送案子,或者检察院把案子退回公安局让做补充侦查,犯罪嫌疑人都得换押一次,这可不是什么新鲜事。”

“是——吗?那你倒是跟我说说看,前两次换押和这一次换押有什么不同?”丛郸有意吊萧郡的胃口。

“不同?那有啥不同,我看就一模一样的。”萧郡不以为然。

“来,姐姐教你一手吧。审查起诉这一环,最多是三次。”丛郸坐在旁边的副驾驶上,神气活现地朝萧郡举起三根手指头,“公安局头两次把案子移送检察院审查起诉,都有可能被打回来进行补充侦查,但是,第三次就不行了,检察院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做不起诉决定,等于把案子否了,要么就案子向法院提起公诉,那等于认可了公安局的案子。现在李万水的案子已是第三次移交到检察院,不管检察院就案子做什么决定,李万水本人可是最后一次换押到检察院了。你知道这次换押意味着什么吗,傻瓜?它意味着呀,李万水从此就脱离公安局的控制喽。”

“哦——”萧郡故意提高了声音,他这下才听明白里面的门道,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来揉了揉丛郸的西瓜太郎头。

“滚滚滚,我的发型。”丛郸打掉萧郡的手,连忙又拉下车前的镜子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然后说,“我的师傅们告诉我,最后一次换押之后,犯罪嫌疑人的家属不找律师则罢,如果找,必有天大的猛料。”“嚯,人家说棒槌下河三年才能成精,你这参加工作才接了几个案子啊,就成精怪了。”萧郡嘴上调侃丛郸,心里想着,一个小女生投身在一帮老法律人门下,竟然就老练到这个地步,他自己当记者五六年,还赶不上她一月半月学下的。

一会儿工夫,两人赶到周王桂家。家里只有周王桂一个人候着。她把丛郸两人迎进客厅,招呼坐下又沏了热茶,就开始顿顿扯扯说了一通案子进展。

萧郡见周王桂说话吞吞吐吐的样子,多了一重心眼,遂问:“周王桂,你要是介意我在这里听,你就直说啊,我今天是送丛律师来的。”

“不不不,萧记者,我不介意,我看到你今天和丛律师一起过来呀,我心里还踏实些,只是,只是我不知道咋跟你们说老李的事情,你们才会相信。”周王桂面露难色。

这话把萧郡和丛郸都听得莫名其妙,不约而同都问了一声:“啥事?”

周王桂被这一声问过,喘了一口气,才又吞吞吐吐地说:“我,我问你们,你们前几次会见李万水,他,他手里拿东西没有?”

这是周王桂的第一个问题。萧郡和丛郸对视一眼,两人都被问得云里雾里。

“手里拿东西?在看守所会见嫌疑人,他能拿什么东西?”丛郸不解周王桂想问什么。

“拿了一杯水吧。我采访他那次,他说他要喝水,当时还是大暑天气,民警拿冰过的矿泉水给他,他还不要,非要人家拿杯子接一杯温水,还叫人家把手铐解开,这才同意接受采访的。”萧郡还记得这个细节,就一五一十说了。

“哦,对对对,你这一说,我想起来,我会见他几次,他好像也是这样。”丛郸赶紧从旁补充道。

周王桂听到这里,眼睛一亮,把胖胖的脸也凑过来一些,“那他怎么喝的?”

“什么?怎么喝的?”这下连萧郡也觉得她的问题不着边际。

周王桂并不着急,看了看丛郸。丛郸摇了摇头,也是不知就里。

这时候,就见周王桂双手端起面前一只茶碗,端到和嘴一样高的位置停住不动了。

她不是把茶碗递到嘴边去喝,而是先朝天仰了仰头,再伸长了脖子凑到茶碗上吸了一小口,还伴着“嚯嚯”的吸水声。

周王桂放下茶碗后,看了看两人,见他们还是一脸疑惑,就又端起茶碗来,把刚才的过程重复一遍。

这一回动作做完,萧郡头一个反应过来,他望着周王桂点点头,连声说:“对对对,他也是这样喝的,我记得没错。”

“你听说过‘茶碗阵’没有?”周王桂一脸正经地问萧郡。

“茶碗阵?”萧郡不知道周王桂又要说出什么怪话来,一脸茫然地盯着她,“没听说过。”

周王桂轻叹一声,又清了两声嗓子,这才跟他们说起“茶碗阵”的原委。

四十

李万水是个粗糙人,后来虽然发达了,修了大宅子,买了洋飞机,生活习惯却还是饿了吃饭渴了喝水那一套,对喝茶这样的讲究事,既磨时间,又品不出味道来,他自然是从不沾染的。

可是,有一年夏天,李万水突然买回一套高档茶具。周王桂以为他拿来送人呢,结果他煞有介事地吩咐她把茶具洗了,说是自己要用。

周王桂不以为然,心想,喝茶就喝茶吧,总是他觉得钱垫着底了,有了地位、身家,装开了斯文人。

没想到,李万水这回喝茶竞喝出古怪来。没过多久,周王桂就发现,他回回喝茶,竞都有一套固定的礼数要耍完,还有好几次,周王桂撞见他,见他手把着茶杯,在面前茶几上推来划去,活像是拿着一颗棋子琢磨棋局的景象。

周王桂长到这个岁数,可是从没见过这样琢磨茶道的,她看李万水整日里神神秘秘,心下不禁犯开疑惑,莫不是这个王莽在外面中了哪门子邪吧?

于是,再见李万水这样喝茶,她就当头抵面吵他:“妈的,喝茶就喝茶吧,咋个和跳大神的婆娘差不多,你这是喝茶呢,还是喝药呢。”

李万水头都不抬,“嘿嘿”两声冷笑,回话说,你一个妇道人家,瞎尿扯哪样。

周王桂一听,见他还遮遮掩掩,就当他是真中了邪,连吼带叫冲过去揪他的耳朵,把他往沙发上摁:“老娘叫你醒醒。”

李万水一副火暴脾性,又是个花花肠子,平时在外勾三搭四不挑不拣的那一种,可回到家来,在这胖媳妇面前,他们是磨出来的感情,所以他又信她又仰赖她,每回干起架来,他嘴上不饶人,真要抓扯撕挖,他还是晓得让她三分。

“妈卖×,凶婆娘,你听我说啊,听我说啊。”李万水耳朵被揪得生疼,脸贴住沙发一个劲儿地喊叫。

周王桂听他喊叫,这才放了手:“我说你个崽儿中了邪呢,原来你还知道疼啊,快说,给老娘往明白了说。”

李万水一边坐起来,一手招架着周王桂,防她再出手,一边拖长了腔调,没好气地说:“老子在练‘茶碗阵’,你懂不懂啊。”原来,李万水最近在外认识了一个场面上的人,打过几回交道后,彼此都觉得对路,遂交成了朋友。

前不久,这朋友关照他,说市里面有个人际圈,圈内都是贵人,他若愿意进圈子,搭上线后,保准在市里能通天入地,把各路关系撂展搁平。

李万水是生意人,听说有这样的人脉圈子,那还不削尖脑袋往进挤,所以就叫朋友赶紧介绍他进去。

朋友又跟他交底,说这圈子是好,独有一样讲究,便是一套“茶碗阵”。圈内人之间平时很少照面的,遇事交接、托付,也不像常人要开腔说话,而是全靠一套“茶碗阵法”来交换信息。

这些古怪玩意儿,李万水听不大懂,也是不相信的,但朋友的身份、行事的手面他见过,知人家不是来跟他打诳语,所以也就爽快地同意入到圈子里面去。

入了圈之后,朋友手把手教他“茶碗阵法”,他人笨,这才专门买一套茶具回来练手。

按照朋友交代,这事情机密,本不能让外人知道,连妻室儿女都不该晓得的,但李万水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打鼓,加之他这人有一样特点,他在外头男人堆里虽也是个场面人物,当家拿主意的事却是一直靠家里的胖媳妇,因此他自入圈以来,好几次都想跟周王桂讲入圈的事,让她拿捏一下,只是一时半会儿没下定决心,现在周王桂倒逼上身了,他索性就说出来了。

周王桂听了这一番曲折,觉得事情不太着边际,不过她断事利落,两下就找到了妥帖法子。

她教李万水:“这事也不复杂,终归人家没叫你往进摊一分钱,他也就骗不了个啥。喝茶就喝茶呗,叫练‘茶碗阵’,你就练吧,至于他的关系到底有没有,等咱家再要办啥大事,你就用这‘茶碗阵’托圈内人帮忙啊。果真要帮得了,不信他也不行了,要是帮不了,指定就是骗人的。

李万水听了这个思路,觉得是有进有退的路子,从此就安心玩他的“茶碗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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