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雁子感觉到了无形的压力。他和肖亚芳吃完饭走了出来，肖亚芳提议去看电影，二人看完电影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了。雁子一出来就发现穿梭的人群中有一个身影一动不动站在远处望着自己。他对肖亚芳说：“你先回家，我有点事情。”肖亚芳虽然很想问他是什么事，更想和他一起去办那些事，但她看到雁子坚定的眼神后打消了这个念头，说：“那你早点回来。”雁子点点头，看着她上了出租车后，走向了一条黑暗的小巷子。拐过一个弯后站在了那里。然后他发现从拐弯的地方伸出了一个脚尖，然后这个脚尖就在那里一动不动，雁子说：“出来吧，跟了我这么久了也该现身了。”一个委婉的声音传了过来，是个很美妙的声音，“我就知道会被你发现，但我还是忍不住想挑战下自己。”
雁子说：“你来干什么？”这个人走了出来，修长的身影站在不远处，黑色的衣服黑色的长发，个子很高，和雁子不相上下。她是宜嘉——那个出色的女杀手。宜嘉说：“雁子，你不能这样下去了，你很危险。”雁子说：“我没有选择。”宜嘉显得很激动：“你怎么会没有选择？你离开这个城市，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雁子说：“我有牵挂。”宜嘉说：“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
雁子说：“我在努力忘掉这个身份。”宜嘉说：“那代价太大了，你可能会死。”雁子说：“但不死又能怎么样，犹如一具行尸走肉有什么意义！”宜嘉说：“本来我不该来见你的，只是……”雁子说：“你来干嘛！”宜嘉说：“我有任务。”雁子知道，宜嘉的任务就是杀人，不知道哪位又要从这个世界消失了，而宜嘉和自己一样，只是个工具，不知道也不去想知道这个人消失的理由。“你应该还有话对我说。”宜嘉掏出一张银行卡甩给了雁子，雁子接住了，宜嘉说：“你找人帮我保管着，我如果哪天不在了，你把它交给我同母异父的妹妹，密码是我妹妹的生日。我妹妹就我一个亲人了，她才13岁，叫范小黎，我把她放在成都金牛区第三中学了。”
雁子说：“你何尝不是和我一样。你信得过我吗？”宜嘉说：“你说我还能相信谁？”雁子没有说话把银行卡装进了钱包。宜嘉缓步走了过来，站在雁子面前，没用踮脚就吻了雁子的嘴，深深的一吻。她发现雁子的一只手在自己的胸前不停地抓捏着，那种感觉使自己头晕目眩，渐渐瘫软了身体。良久过后，她缓缓离开他的嘴唇说：“我早就想这样了，这次算是我求你的代价。”雁子的脸就像烙铁般发烫，他说：“宜嘉，我们藏起来吧。”宜嘉说：“你的女人还少吗？”雁子说：“她们和你不同。”宜嘉说：“没什么不同，你的心，我懂。”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说：“今天你咖啡厅那个朋友遇到麻烦了，刚才我看到她被人下药了。你快去吧，车子开往城北了，车号秦38888，是一辆奔驰。”最后宜嘉笑了一下，补充说：“很漂亮的女孩。”
二人一直睡到了晌午才起来，区静丽下炕的时候双腿已经站不住了，下身的疼痛加上连夜上上下下的颠覆，还有药物的毒性，使她根本无法行走。田南雁也是失去了很多力气，身体就像一张纸片一样轻。他深呼吸了一下，背起了区静丽走出了后院，就这样背着她结了账，区静丽看着雁子身上被自己撕咬破的衬衣，很难想象自己是那么疯狂，衬衣上还有斑斑血迹，她摸了一下雁子的肩头，雁子激灵一下倒吸着凉气。她在他背上又羞红了脸。雁子把她送进了车里后，开车直奔家里。
他把车开到肖亚芳家里，抱着区静丽下车喊着开门。肖亚芳打开门看到二人的样子吓了一跳，雁子的上衣被扯得破破烂烂，区静丽也是衣不遮体，雁子衬衣多处还有着血迹，她忙问：“老公，老公，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差？”这是她第一次叫老公，虽然在心里早就准备了无数次这个称呼，但每次想去叫，总是开不了口，最多就是在做爱的时候叫着这个称呼。雁子没有回答，抱着区静丽上了二楼，肖亚芳追上去打开一间卧室，雁子放区静丽到床上，问：“我去给你叫医生。区静丽这时候哭了，哭的是如此尽兴，眼泪中满是幸福和委屈的混合味道。她紧紧抓住雁子说：”不要不要，你不要离开。“肖亚芳看出了失态的严重性，说：”我去叫医生，给我车钥匙。“雁子说：”告诉医生，带好家把式，是春药中毒。“大概40分钟，两个医生来了，到了就要带区静丽去医院，区静丽死活不从，雁子和医生商量着抽血去医院化验行不行，医生说也只能这样了。化验结果出来了，医生说并无大碍，吊了个清开灵也就了事了。
到晚上的时候，区静丽好了些能下床自己去厕所了，美丽在和雁子通电话的时候知道了这事，也赶了过来，还买了不少水果。区静丽躺在床上，哭一阵哭一阵的。肖亚芳这时候才问：“老公……”她叫完这个称呼，才想到了美丽还在身边，不由得紧张了一下，继续说：“你们怎么弄得呀，真吓人！”雁子说：“我俩分开后，我就瞎溜达，正好看见静丽被李凌扶着上车，我看着静丽神情不对赶忙跑着去拿车追，不出所料，我到了的时候那李凌正在欺负静丽……”区静丽急忙补充，“那禽兽没有得逞……”
说完用眼睛看着雁子，在她看来，如果被那个禽兽占了清白身子，将是一辈子的羞辱，还好没有。雁子说：“我这就救下她了。”美丽问：“那小禽兽呢？”雁子说：“我放了，但我饶不了他。”美丽说：“你怎么受伤的？”雁子开始支支吾吾起来，“我、我就是、就是……”几个人把目光投向区静丽，她赶忙用被子捂住了头不敢出来了。肖亚芳说：“是不是那小禽兽把你打伤的？”雁子说：“那倒不是。”肖亚芳说：“那到底是怎么弄的啊！”
雁子指指被子里的人说：“就是，那不是她中毒了吗？开始我打算送她去医院，结果就被她……”肖亚芳诶呀了一声，“我知道了，电视上演过，你给她解毒了。”她掀开雁子的衬衣，看到满身的抓痕和满肩头的牙齿印证实了自己的想法。美丽哼了一声，说：“没事我回家了。”说完转身走了，她心里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回到家后，她打了一个电话……“您能告诉我，这个人到底是干嘛的吗？”“你做好你的事，不要多问。”美丽挂了电话，站在阳台看着无边的大海，她拿出一包烟，一只手拖着拿烟那只手的胳膊肘，不停地抽着烟。
肖亚芳见区静丽不出来，和雁子打个手势要出去，雁子点点头。肖亚芳一点都没吃醋，这种微妙的情感过程大概只有她自己能说清，也许她自己也说不清。肖亚芳出去后，雁子对被子里的区静丽说：“你出来吧，都走了。”区静丽钻出被子，不知道是羞得还是憋的，脸红透了。
她说：“你怎么能那么说人家呢，羞死了。”雁子说：“我不这么说还能怎么说？”区静丽说：“我以后该怎么办是好啊！”雁子问：“什么怎么办？”区静丽说：“就昨晚的事情啊！”雁子说：“我不说你不说没人知道的。”区静丽说：“你的意思是就当没发生？”雁子看着她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说：“那、那你看怎么办？”区静丽说：“我要你娶我，我不能这样便宜了你。”雁子伸出两根手指说：“我都俩媳妇儿了，这……”区静丽说：“那我不管，反正你要对我负责。”雁子说：“这事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得商量。”区静丽说：“那你去商量吧，我等你消息。”雁子说：“好的。”区静丽说：“不用陪我了，去商量吧，我给我爸打个电话。”雁子说：“现在就去商量呀？”区静丽闪了几下大眼睛表示肯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