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发现发现有三个人鬼鬼祟祟的向这里张望便上去盘问,可这老人家一言不发便打昏了哨兵,和尚在不远处解手发现不对就赶来帮忙,你看和尚少林寺的出身也隐隐有落败的迹象。”
和尚与那老者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却见和尚一个黑虎掏心,凶猛无比,直取老者心口。老者顺势一个后跳,躲开同时反手抓住和尚出手的掌心,带着和尚前冲的力道狠狠地向后一拽,和尚收力不及,摔了个狗吃屎。
“好”於忠国与赵之栋暗自喝彩,却也不担心皮糙肉厚的和尚。
吐掉嘴里的泥土,擦掉丝丝流淌的鼻血。和尚作势又想上前与老者在大战三百回合,却是於忠国的一声大喝,“和尚,住手!”
“营长,他打我脸。”和尚似找到了苦主,哀嚎起来。他不说,於忠国也瞧见了那原本并不算英俊的四方脸一侧却已经圆了起来,高高隆起的脸颊上,靑的、红的、紫的五彩斑斓,好似唱大戏的花旦让人忍俊不惊。
“去河边洗洗,鼻血都快流到衣服上了。”自从和尚性取向正常后就臭美无比,遇到反光的东西总要对着自己照上一照,上次说去解手却被一名老师撞见他对着一滩臭烘烘的水傻笑,那老师还以为和尚是变态。和尚老是做一些傻事让於忠国头疼不已。
“老先生,手下士兵多有怠慢,得罪了。”於忠国看那老者气度不凡,身形手段都是练家子的上层,老人也不说话,只是不断警惕地看着他,身后一位大娘搂着一位昏迷不醒的姑娘,躲在一旁的大树后不敢吱声。
见老者不说话,於忠国又看向树后的大娘,“大娘,我们是国/民革命军,路过这里,见到山上火光无数,黑烟冲天,便在此处短暂停留,派人前去查看情况,您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吗?”
大娘也是个有心人,先前那光头与自己老伴打斗时便偷偷看了几眼,都是说着各地口音的方言,穿着也与小鬼子不同,便略有放心,只是不明白对方底细。这行走江湖最难测的就是人心,有些人笑里藏刀,有些人一肚子坏水,防不胜防不敢带着小姐抛头露面。只是对方人多势众,既然对方长官发话不做理会怕是不妥,奶娘按自小心随时准备向这位年轻的军官发难。
小丫头身材高挑,齐腰的长发如瀑倒流,精美绝伦的脸蛋毫无修饰,却是美得惊心动魄。那鼻、那眼、那红唇都其恰到好处。
“小丫头怎么昏过去了?”於忠国头一次见到如此美丽的女孩也是微微一愣。
“长官,那马鞍山叫鬼子给包围了,我们路过这里遭到鬼子的袭击,她哥哥受伤下落不明,小姑娘伤心过度,就晕了过去。哎!”大娘轻叹一声,却是紧紧地盯住於忠国的脸。
这大娘与那老者衣裳干净整洁,虽然有些慌张却没有丝毫被袭击的味道。“你们是土匪吧!若是被鬼子袭击身上怎么会如此整洁。”说道这里於忠国顿时惊觉,“这小姑娘不会是你们强抢的吧?”
果然听到马鞍山上的人的时候,於忠国就已变色,大娘一只手已经搭在古玉的后腰准备拔枪擒贼先擒王。
这马鞍山自闹匪开始,军阀缴两次,国士军缴一次,如今日本人又来,之前三次都是随便打几下应付一下就行,已经习惯了当兵的嘴脸,心知这荒山野岭的突然冒出三个人,对方肯定会怀疑便准备了与老伴挟持这名年轻的军官。
“把手举起来。”却是大娘一举一动都被不远处看热闹的赵之栋瞧得是一清二楚,指着大娘的脑袋缴了两把枪,一旁的士兵连忙将两人团团围住,混乱中老者与那大娘被士兵有枪托砸晕过去,五花大绑的扔在一旁。
看着怀里的姑娘,四面一群丫头片子叽叽喳喳,叫得头疼。听说这营地抓了几个土匪还救下一个姑娘,老师护士还有那位年轻的医生纷纷跑来看热闹。汪菲心里怪怪的,自己的未婚夫抱着别的女人,总感觉自己少了什么东西。医生掐着姑娘的人中口中喃喃“这姑娘长得真是祸水”。
长长的睫毛如同跳舞的精灵轻轻闪动,一声轻咳自那樱桃小口传来,让人怜爱。
大眼睛骨溜溜的睁开,四处打量,捂着有些眩晕的脑袋不停的呻吟。突然两眼放光,那棱角分明刚毅俊美的脸庞,一双如同夜幕下明亮星星的眼睛是那样的迷人,嘴唇干枯几块死皮附着其上让人好不心疼。眼前这位英俊帅气的男人,不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最佳对象嘛!渐渐地不由得看痴了。
“姑娘,姑娘,医生你看她醒过来这么就成这副模样了?这姑娘是不是中邪了,医生你快看看,多好的姑娘这得受到多大的刺激还会变成这副模样”於忠国有些担心的看着眼前这位口水流了老长,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看的奇怪姑娘。
“轰”的一声巨响,古玉一个哆嗦吓得她心中一跳,双眸闪动回过神来看着陌生帅气的男子听着四下各种议论声,发觉这并不是梦就要跳起。“哎呦。”却是不小心撞了一个人仰马翻,趴在了那个男人的胸口,听着那人的心跳,却是又如先前一般痴迷。
看着这位疯疯癫癫的姑娘,於忠国是站也不是躺也不是,无奈的四下求助。
汪菲如同那打翻了的醋瓶,一旁的於爱莲都闻到了浓浓的醋味,好奇的嗅着小鼻子,像条小狗东闻闻,西嗅嗅,嗅到汪菲旁边正想说些什么,只见汪菲起身上去拉起做着白日梦的奇怪姑娘,怒视於忠国。
“你干嘛呀!放开我!”那奇怪的姑娘力气极大,原本十分享受这一时光却被别人打扰,心中顿时不喜一把将汪菲推的跌坐在地,於爱莲赶忙上前搀扶。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於忠国不明白这姑娘发的是哪门子的神经。正要上前看看汪菲有木有受伤,一道靓丽的身形缠了上来,“你叫什么名字呀!今年多大呀!唉,不许走!”蛮横的堵住於忠国的去路,双手叉腰一副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就要回答问题的样子。
“那你又是谁,为什么被土匪抓住。这土匪窝怎么回事。”於忠国不想理睬便随口反问。
“我叫古玉,什么土匪不土匪的我就是土匪,谁敢抓我我……”古玉回过神来看着黑烟直冒的马鞍山顿时泪如雨下。
於忠国冲着赵之栋指了指这姑娘又笔画了一下脑子摇摇头,那意思不言而喻这可怜的姑娘受了刺激,脑子出现问题了。
“菲姐,你没摔着哪吧!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臭丫头,下手没轻没重的。”爱莲拉着汪菲轻声安慰。
本就十分委屈的汪菲,看着迟迟不来安慰自己却和一个陌生女人纠缠不清的於忠国,顿时泪如雨下,甩开爱莲的手起身向营地外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