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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作死的典范二

接下来的几天路易。查理依旧在书房埋头翻译,而不及新任王国警察总监沙威在自己的寓所被杀死的消息就传来了。听到这个消息路易。查理终于稍稍出了一口气,在这个时代,沙威才是最了解他的一切的人,如果让沙威投靠了雅各宾俱乐部,那么路易。查理的营建到现在的力量将被一览无余。

随着德·洛旺达尔根据国家安全局的档案资料,一个个的把各部门的力量接收过来后,沙威国家安全局的死党们被伏脱冷的行动队一一清除了。路易。查理也开始慢慢恢复了对外界情报的了解。

原来沙威是被其舅舅梅里埃说服的,当普罗旺斯伯爵带着国王的印鉴而来时,沙威就慑服于王权把路易。查理给出卖了。而普罗旺斯伯爵让沙威轻易屈服后,自以为路易。查理是假借国王的名义建立的权力架构,就只要求沙威隔绝了路易。查理的耳目,然后自己兴致冲冲的赶去城防军军营想让圣伯夫上校听从自己的命令。而沙威也许在顾忌路易。查理王太子的身份,并没有把路易。查理所有的势力告诉普罗旺斯伯爵。

但是普罗旺斯伯爵所不知道的就是,不管是撺掇王后回巴黎还是穆尼埃支持普罗旺斯解散制宪会议成为法国摄政,都是制宪会议雅各宾俱乐部分子的一个阴谋。

雅各宾俱乐部的议员们发现,按照路易。查理的设计路线走下去,第三等级有产者的代表将不会在未来国民议会成为多数派,这等于是将制宪会议抗争的成果拱手让给了路易。查理。而银行法案限制了银行家们的高额暴利,而路易。查理的商业联盟不但排挤了一批靠进口英国商品的商人,也打击了那些小本经营的手工业者。强制使用焦炭炼铁,推广工业用煤打击了那些木炭商人。而废除官职买卖不给于补偿又让贵族和有产者怨声载道。而普及小学教育和面向所有人的公职人员考试制度更让第三等级的资产者愤怒,这相当于动摇了资产者的教育特权。第三等级的资产者们的确反对以出身高贵与否来任命官职的旧制度,但是他们也一样反对和普通市民、工人、农民分享权力的做法。

了解了这一切之后,路易。查理知道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了。他所依靠的工人阶级在工业革命还没开始的法国力量还是太小了,而农民先天性的自我局限性,只要资产者们没有脑子坏掉去动他们的土地,他们就不会起来跟随路易。查理。而商业联盟虽然是路易。查理一手创建的,但这个怪物早就对路易。查理的各种劳动保护条例和工人的福利规定不满了。如果不是路易。查理以超越时代的眼光引领商业联盟的发展,估计他们早就抛弃路易。查理了。这个时代只有像英国企业那样,一个青年在工厂机器面前活不过37岁才是合乎时代潮流的。

至于在工会鼓吹继续革命,支持雅各宾俱乐部的马拉、埃贝尔、扎克。卢,不是愤青就是政治投机家。他们对治理国家一无所知,只知道要奉迎群众。

路易。查理想了想,然后通过德·洛旺达尔发布了命令。对于工会,他要求工人劳动党和工会高层把那些不坚定的动摇分子开除出党及工会,比如马拉、埃贝尔、扎克。卢等人及其追随者。并要求对党和工会掌握的武力进行加强控制,决不允许工会的武装力量落入动摇分子手中,有必要可以执行强力清除措施。

对于圣伯夫上校要求力所能及的掌握城防军底层士兵的动向,并切断城防军的军饷发放。

对于兴业银行暂时停止发展各项业务,资金储备开始向外省疏散。各地物资就地囤积,不再向巴黎输送。

转眼1791年6月1日积极公民们选举出来的立法议会正式成立开始工作了。新的立法议会中,右翼由264名斐扬派议员组成,他们坚持君主立宪制,既反对旧制度也反对民主;左翼大体上由参加雅各宾俱乐部的136名议员组成,其中以记者布里索为首的一派人比较温和,他们受重农学派的影响,主张工商业活动的完全自由。而左翼中的另一派议员属激进派,他们对宪法持保留态度,更倾向共和制。由于他们的座位在会场高处,又被称为山岳派。中间派处于斐扬派和布里索派之间,由300名议员组成。这是一个缺乏明确观点的,不稳固的群体,也被称为平原派或沼泽派。还有45名来自商业联盟的议员,由于没有一个主导思想,也沦为中间派的一员。至于曾经在路易。查理支持下进入议会的军人、工人、小市民、农民的代表全部被排除在议会之外了。

这个结果一出来,在工会内部高喊支持雅各宾俱乐部的马拉等人迅速工人们所抛弃了,认为他们和雅各宾俱乐部勾结出卖了人民。开除马拉等人的决议在工会中迅速被通过。

而立法议会成立的第一件事就是取消了巴黎议会,随后巴黎议会重新选举,商业联盟在巴黎议会中再次成为少数派,商业联盟内部也分裂了,一部分人干脆退出了联盟。此时商业联盟才如梦初醒,拼命向路易。查理示好。

随后由于多地农民不满本地三级会议拍卖教会土地的方式而发生多起暴乱,立法议会迫不及待的废除了兴业银行提供无息贷款供无地农民购买小块教会土地的政策,宣布这些土地收归国有重新拍卖,以表示公平。

其后又修改了面向所有人的公职人员考试制度,改为面向积极公民。

接着就是废除了10小时工作制度,工人劳动保护条例这些有利于劳动者的法案。

接着又废除了兴业银行独家发行纸币的权力。听到这些消息路易。查理也彻底无语了,立法议会的作死能力一点都不比路易十六夫妇差。

由于预见滥发纸币将带来的通货膨胀危机,路易。查理随后下令兴业银行暂停发行纸币,并下令商业联盟和银行开始回收纸币,要求工会和农会不再接受纸币作为薪酬。

短短十天之内,巴黎的物价开始飞速上涨,面包迅速涨回了1789年10月的水准。由于缺乏物资,巴黎各工厂也开始停工。巴黎市民们又开始走上了街头。

1791年6月17日,在科尔得利俱乐部等团体的发动下,成千上万的巴黎民众云集马尔斯校场。要求立法会议恢复6月1日前的各项法律,控制物价。斐扬派操纵的立法议会以扰乱秩序为借口命巴黎市长驱散集会,于是在巴黎市长请求下,一支由拉法耶特侯爵率领的国民自卫军闯入了马尔斯校场,并且不经事先警告就朝手无寸铁的人群开枪射击,致使50余人身亡,数百人受伤。

6月20日晚上,路易十六终于决定出走。当路易十六告诉路易。查理后,“往那走?怎么走?”路易。查理询问道。路易十六把刚写好的告全国人民书递给了路易。查理,先跑到布耶侯爵的部队中去,在那里转向在荷兰的奥地利军队,最后再返回巴黎,解散国民制宪议会和各个俱乐部,恢复自己的王权。

看着这么一份作死的文告,路易。查理直接就在边上的蜡烛上点燃了丢进了焚纸盘中。路易十六大为震惊喊道:“查理你这是在干什么?”“在救我自己的命。”面无表情的路易。查理说道“你知道要是我们没跑出去,而这份东西落在立法会议中有什么后果吗?”

“不,不会的,布耶侯爵前天就出发回到自己的老部队去了,一定能接应到我们的,而且一会费森伯爵就会来护送我们出发。”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说道。

“那等我们跑到国外去再发这个文告也来得及,何况就算跑出去,能不能带军队回来还是问题。”路易。查理冷冷的说道。

“一定可以的,回来之前我已经派特使和欧洲各宫廷联系过,他们都愿意帮助我们镇压这些暴民,这些文件你父王也看过了。”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骄傲的说道。

“还、还有文件?在那?”路易。查理终于震惊了,路易十六开心的说道:“是的欧洲宫廷们都有文件向我保证了会出兵帮助我们的。就在这个文件箱里,放心吧,除了我没人能打开它。”

“那斧子也劈不开吗?”路易。查理无语的说道,“怎么可以用斧子劈,这可是国王的书房。”路易十六有点吃惊。

“把文件拿出来吧,我们走了之后暴民可不会觉得这里是国王的书房。”路易。查理幽幽的说道。路易十六犹豫着打开了墙上隐藏的箱子,拿出了一叠文件:“可是带着这些文件是不是不方便。”

路易。查理接过文件后翻了翻,就份份在焚纸盆里烧毁了“不用带,烧了最安全。”“这些可是欧洲宫廷们的保证,不能烧啊。”路易十六一边说一边想拿回文件。

“什么时候国王的保证是需要文字来保证的?”路易。查理躲开了路易十六伸过来的手,继续把文件丢到了火里。

在路易。查理的批驳下,路易十六夫妇终于眼看着这些秘密文件被烧毁了。

烧完文件,路易。查理要求路易十六重新写一张告国民书,就说因为巴黎近日纷争太大,导致自己神经衰落不能好好休息,为此决定带领宫廷前往里昂休养一段时间,至于一切国事均按宪法为准委托于立法议会。

“去里昂,可是我们说好了是去荷兰的啊。”路易十六夫妇惊讶道。“全法国人都知道奥地利军队在荷兰,我们去荷兰不是在宣告是去投敌的吗?里昂是国内支持王室的保王党人最多的地方,到了那里我们是组织军队也好,还是再转道土伦坐船去意大利也好,谁还能指责我们?”路易。查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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