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京城遇刺
虽然中途发生了一些事情，但上官程等人依然在预期中回到了京城，该来的事情躲也躲不掉，那就坦然来面对吧！对上官程是如此，对姚锦儿也是如此，对慕容絮，依然如此。
所有的恩恩怨怨都会在这个华丽繁荣而又充满权势之争的皇城之中得到结果吧！
“嫂子！”
一踏进熟悉又陌生的上官府，还没有来得及调整好情绪，姚锦儿就听到了那清脆中带着浓浓兴奋与激动的叫声，一抹艳红的身影随即奔向她。
“小樱？”抱着扑向她的女子，姚锦儿有些讶异又有些欢喜的轻喊出声，这个活泼善良的小女人，她恐怕这辈子也不会忘记她。
“好嫂子，我总算是又见到你了，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你这些年究竟过得怎么样？每次一想到你，我的心就会狠狠地痛一次，你怎么可以说不见就不见了？你知不知道，哥哥那时候找不到你，差一点就死了？如果不是为了找出你落崖的原因，恐怕今天你们就真的是天人永隔了……”
上官樱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推东西，根本不给姚锦儿说话的机会，但也就是听了她的那些话，姚锦儿感动的不得了，纵使她对上官程有再多的迟疑，如也都消失不见了。她知道，上官樱不会骗她，他真的很爱很爱她。
转头望着身侧的上官程，她发现，他的双眼竟然有些湿润，他，真的是好爱她，这个男人啊！
“好了，樱儿，冬儿刚刚回来，你就安静一会儿，先让休息一下吧！”
赵子煦将他这个太过激动的小女人揽进怀里，转头看着姚锦儿，依然是十年前那张带着和煦笑容的俊脸，“冬儿，我们好久不见了。”
乍听到好兄弟传回来的消息时，他有一瞬间的不敢置信，而如今亲眼见到他们一起回来，他除了庆幸外，还有就是对这对有情人深深的祝福。
“嗯，是好久了，不过见到你们两个在一起，我真的好开心。”姚锦儿淡淡的笑了，那笑容中有着不容质疑的欢喜和坚强。
“小姐？真的是你吗？你真的回来了？”
绿儿小跑着来到姚锦儿身边，拉着她的手，激动的无以复加，她的好小姐终于回来了，她就知道，小姐她人这么好，上天一定这么残忍的。
看着已经嫁做人妇，为人母的昔日小奴婢，姚锦儿依然笑着，绿儿对她而言，一直都是姐妹，而不是奴婢啊！
“绿儿，我好高兴你还记得我！”
“小姐，我怎么会忘记你呢，你是我的恩人，没有你，也不会有今日的我啊！啊，对了，忆冬，快来叫姨姨！”绿儿抱起一旁的小丫头，对着姚锦儿道，“这是我的女儿，我们给她取名叫忆冬，大家都好宠她呢。”
姚锦儿伸手抱过忆冬，小丫头甜甜的叫道，“姨姨！”
“好可爱哦，忆冬！”
“咯咯！”六岁的忆冬窝在姚锦儿怀里，开心的笑着，她好喜欢这个姨姨，尤其是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远远的看着这一幕，上官老夫人脸上净是开心的笑容，这个丫头真的还活着，真好。
眼尖的王楚，在看到老夫人后，恭敬的叫了声：“老夫人。”
众人将目光移向上官老夫人，闵韵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的走向姚锦儿。姚锦儿看着这位风韵犹存的老夫人，眼中是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丫头，这些年可苦你了。”
“娘！”姚锦儿哽咽的扑进闵韵怀里，泪水滑落脸颊。那淡淡的一句话，却道出姚锦儿这十年来累积的苦闷，那一句娘也就这样脱口而出。
“好孩子。”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在场的人无不为这一声“娘”所动容，但只有一人除外，那就是姚谷。
姚谷很不爽，为什么和他相依为命十年的娘，一走出药谷，就有那么多人来和他抢人？先是一个慕容絮，后是老爹上官程，再来就是这上官府中的人，难道每一个都想要把娘带走不成？
如果只是慕容絮和上官程，那他也不会有什么不满，因为他也好喜欢他们，可是，这个府里的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要回药谷，我讨厌这里！”
字字掷地有声，令在场之人，无不寻找发声之人，然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俊美又浑身充满霸气的小男孩。
“呀，好英俊的小男孩！”
“好可爱哦！”
“啧，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霸气，将来定是一方之霸！”
此起彼伏的赞叹声并没有让姚谷感到舒服，反而更令他想要离开。
“你为什么不喜欢这里？”上官程皱眉，儿子不喜欢这里？那他是不是有搬迁的必要啊？
“不为什么，我就是不喜欢。”姚谷倔强的瞪着他，“我就是要回药谷，你能怎样？”
“小谷……”
“我说了，我要回药谷！”撂下这样一句话，姚谷转身就要走出上官府的大门。
“那我跟你一起走！”一直没有说话的姚锦儿，坚定的说。
“冬儿？”
“夫人？”
众人齐声喊道，没想到姚锦儿竟会为了这个小男孩离开上官府，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个小男孩会是谁？
“你叫什么名字？”闵韵走到姚谷面前，笑容满面的问道，“我看你也就是十岁左右吧！”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的名字？”姚谷不驯的挑眉，看着眼前这个疑似他祖母的老夫人，“我有权拒绝回答你的问题。”
“小鬼，你会不会太放肆了？”赵子煦皱眉，为什么这小鬼看起来有些眼熟，“难道你不知道‘敬老尊贤’的道理吗？”
“哼，我爹从来就没有教过我什么叫做‘敬老尊贤’，试问我又怎么会懂？”
“那你娘呢，你娘也没教过你吗？”赵子煦完全没注意到上官程和姚锦儿尴尬的表情，只想要驯服眼前的这个“野”小子。
“我娘有没有教过我，那是我的事情，又与你何干？”姚谷嘲讽的掀起一边的嘴角，“就算你是皇帝老子，也管不到我的家事。不要以为你是我娘的旧识，我就会对你礼让三分。”
众人莫不为姚谷的胆大言辞所震惊，老天，在他面前的这位就是当今皇上，他竟然当着他的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真是找死啊。
就在大家为姚谷的小命担忧之际，也忽略了他话中的一个称呼，但是闵韵没有，她惊喜万分的问道。
“你是冬儿的儿子？”
此言一出，再次震惊众人，老天爷，夫人有个这么大的儿子了，那她和爷……
“我不认识什么冬儿，我娘叫姚锦儿！”
姚谷的目光扫过众人，看到的就是一群傻眼的人，最后终于忍不住爆笑出声，哈哈哈哈……情绪上的突然转变，令众人感到疑惑不解，却没有人敢上前阻止他的笑声，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始终站在人群外的慕容絮目睹了姚谷与上官老夫人和那位公子的对战，看着他目中无人的大笑，也终于明白了他在意的是什么，因为她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感觉。
“哥哥。”慕容絮轻轻握住姚谷的手，轻声说，“娘永远不会被别人抢走的。”
笑声瞬间停止，姚谷不可思议的回头看着慕容絮，她怎么会知道？！
慕容絮笑笑，“你是娘的心头肉，无论什么时候，娘都不会抛弃你的，除非是死亡……”
同样早熟，却拥有不同人生的两个孩子，似乎在瞬间有了某种认知，也达成某种默契。
乍听到慕容絮的话，姚锦儿和上官程的心情不仅仅是用震撼就能形容，他们的行为在某种程度上刺激了姚谷的内心最为脆弱的一部分，他虽然很懂事，但终究还是个孩子。
与母亲相依为命十年，突然间在姚锦儿出现许多人，孤寂的心灵暂时被排斥在外，就以为母亲即将要被抢走，那他就会失去母亲。倔强的姚谷为了保护自己，而选择回到他熟悉的地方，药谷。
姚锦儿觉得自己好自私，竟然完全忽略了儿子的心情，她应该先告诉他的，要他有个心里准备，而不是这样的情况。
“小谷，对不起，你原谅娘，好不好？你一直都知道，娘有时候会很迷糊的，这次真的是娘太糊涂了，忽略了你的感受！娘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了，好不好？”
“娘……”姚谷看到娘带氤氲的双眼，竟说不出话来，他是不是太孩子气了，小絮说的对，娘永远也不会不要他的啊！“娘……小心！”
所有的话在那一瞬间卡在喉咙，身形迅速的扑向娘。姚锦儿后知后觉的将姚谷搂进怀里，借着那股冲力，转身越后一步，避过了那一排毒针。
姚谷在下一瞬间，脱离姚锦儿，飞身跃上一旁的大树，追逐而去。
“该死的，刚刚那名刺客是怎么摸进来的？”
回到大厅的上官程忍不住怒吼，连赵子煦的表情也想到凝重，整个府邸完全没有了初见锦儿时的欢喜，笼罩在一片沉重的氛围里。
姚锦儿检验手里的针，却越发皱紧秀眉，这是……可能吗？那应该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被毁灭了，不是吗？
“娘！”
姚锦儿抬头，看到已经回来的姚谷，“你追到那个人了？”
姚谷摇摇头，“我追到一条大街后，就怎么也找不到她的踪影了，对那里我不熟悉，所以我也不知道她会隐藏在哪里。”
“没关系，你先看看这个，有好玩的东西。”
“好玩的？”
姚谷的双眼一亮，有多久没有遇到好玩的东西了。接过姚锦儿递过来的东西，在一番查看下，他似乎已经有了某种结果。
“会是那个吗？”
“恩。”
两人的双眼在空中交汇，默契十足的点点头。
一旁的人看到他们旁若无人的一眼神交流，都有些按耐不住，因为每个人都想要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至于姚谷是姚锦儿和上官程的儿子一事已经在姚谷去追击凶手时，由上官程简单的交代过了。
“锦儿，你可不可以先告诉我们，你究竟发现了什么？”赵子煦代表众人发出疑问。
“这个暂时保密，我们还不能说。”
“为什么？”
“不为什么。”姚谷挑衅的说道，“如果你记性够好，应该记得我说过的话，就算你是当朝天子，我们也有拒绝回答问题的权利。”
“你……”赵子煦被姚谷堵的说不出话，“牙尖嘴利。”
“嗯哼。”
姚谷轻笑一声，不再理他。不过上官樱对他倒是充满兴趣。
“小谷，我好歹是你的小姑姑，你应该会卖个面子给我吧？”
“视情况而定。”
“那商量一下，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你娘有什么秘密计划啊？”
姚谷瞪她一眼，“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吗？”
“哎？”上官樱一时之间也愣住了，这小鬼不好糊弄哦，
“小谷，不许无礼。”姚锦儿出声制止姚谷的无理，姚谷也只是无辜的耸肩，不予理睬。
“既然大家那么想知道我们的计划，那么就请帮忙撒播一个消息出去！”
“听说十五年前退隐江湖的‘鬼医’已经重出江湖了！”
“真的吗？该不是有人冒充吧？”
“不，应该是真的没错，据说他之所以重出江湖是为了‘玄梦针’。”
“‘玄梦针’？就是那种可以令人在极度恐惧中死亡的毒针吗？可是那毒针不是在十几年前就已经被全数毁了了吗？”
“嗯，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好像‘鬼医’就住在上官府中。”
“上官府？那又是怎么回事？”
……
一大早，京城中各大酒楼，门店开始流传关于“鬼医”重现江湖，现居住于上官府一事。以至于附近的江湖人士也都聚集于京城，想要想“鬼医”寻求一方良药。
京城中的权贵也竭力要探访“鬼医”，因为他们听说他拥有长生不死丹……
上官府的门槛自清晨起，就不断有人来访，但都被上官程拒之门外。自十年前他辞官之后，就不再有人会登门拜访，就算有，也只是他在江湖中交到的一些豪爽朋友。
上官程紧搂着怀里的娇躯，拒绝听闻门外的任何声音，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要锦儿和小谷留在他身边，让他有弥补的机会，说什么也不能再放开他们。
“程，该起床了，你快放开我。”
“不要，我今天没事，我们可以赖在床上一整天。”
“喂，上官程！”姚锦儿羞红一张俏脸，娇叱道，“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赖，让别人知道，会说闲话的。”
“不管，反正我最大。”上官程连眼睛也不睁开，就是坚决不松手。
“那恐怕你就看不到好戏喽。”
凉凉的声调自头顶传来，上官程倏的睁开一双明亮的眼睛，哪有半点睡觉的迷糊状。
“臭小子，你从哪里进来的？”可恶，他竟然大意到被人近身而不自觉，幸好他不是什么刺客，否则，啧——那种感觉还挺凉的。
“当然是……不告诉你。”来人正是安静不下来的姚谷，“老爹，如果你再来和我抢娘的话，我会做出什么事，我可就不知道喽！”
“你、威、胁、我？”
“威胁不敢，我已经让你一步，同意让娘晚上陪你，那你是不是也要守信用，白天就把娘还给我啊？”
“臭小子，你好样的。”上官程咬牙切齿的盯着姚谷，如果他不是他儿子，他一定掐死他，“现在‘请’你先出去，可、以、吗？”
“当然，不过你要动作快一些，我还要和娘出去玩呢！”
该说的话说完，姚谷迅速闪人，身后的房间瞬间弥漫着女子的娇笑声和男子的怒吼声，只不过那已经不管他姚大爷的事喽！
赵子煦仔细的将楚天寻用性命保留下来的证物浏览一番，脸上呈现各种复杂的情绪，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事实的经过竟然会是这样。
“皇上，你有决定了吗？”
上官程认识赵子煦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他的心事，也才个八九分，只是这件事情最终还是要他点头才行。
“兄弟，我真的有些累了，这些年，我做的还不够吗？”赵子煦疲累的闭上眼睛，自登基以来，他就在不断的处理各种内乱问题，难道这都是他太仁慈吗？
“姑息只会养奸，有些事情不得不断。”
在江湖上游走了十年，也让他看到了各种不同的人生和抉择，所以上官程并不认为赵子煦应该手下留情，否则最后伤的最深的会是他自己。
“我明白了，你就放手去做吧。”
赵子煦沉默了半晌之后，终于下了决定，出身于帝王之家，他也有太多的无奈啊！
“嗯，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赵子煦苦笑，希望他不会失望就好。
“对了，你要不要看看小谷玩的把戏，听说，他有抓住一个异常妖艳的女子，而且那女子和王宫贵族有着密切关联呢！”上官程突然想到姚谷在他出门时，要他早点回家看戏，于是邀请赵子煦一起，去换个心情也好。
赵子煦怎会不明白上官程的心意，于是当下就换下黄袍，领着爱妻上官樱一起回到上官府。
“唉，真是浪费了我一番苦心，竟然抓回来一个哑巴，现在怎么办？”
一走进上官府大门，上官程就听到姚谷状似无奈的问话。
“你娘呢？”
“爹喔，你总算回来了。”看到上官程，姚谷双眼一亮，就把主意打到他老子头上，“我对这个女人已经没辙了，就交给你了，我到后院陪我娘！”
说着，就要离开大厅，可是上官程并没有如他所愿，伸手抓住他的衣领，就给拎了回来。
“小子，既然是你自己抓回来的人，就由你自己解决，我去陪你娘就好！”呵，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让这个小子吃一次瘪，他怎么可能会放过如此良机？
“老爹，你不公平，人是我抓回来的，为什么连审问也要我解决，那你呢？坐享清福？”
“我去陪你娘啊！”
说完话，向赵子煦摆个手，就要离开大厅，偏巧这个时候，上官樱拉着姚锦儿的手走进来，恰巧听到到两人的对话，让她感到逗趣。
“咦，原来哥哥这么想要陪嫂子啊，那我是不是就顺了你的愿，把嫂子送来啦啊！”
“没大没小的丫头。”上官程走到姚锦儿身边，伸手将她揽进怀里，顺势敲了一下上官樱的额头，“哪有一点身为国母的自觉。”
“国母？”姚锦儿睁大眼睛，“小樱怎么会是国母？”
“咦？”这次换上官樱傻眼，“嫂子不知道吗？子煦是皇帝啊？”
“什么？”
“你该不会真不知道吧？”赵子煦也睁大眼睛瞪她，被人忽略可是很不爽的，“就算你十年前不知道，难道这次你回来也没有感觉？”
“我……我真的……不晓得……”
“哦，天，你还真是天兵一个呢！我算是服了你了！”
赵子煦抚额叹气，他和上官樱怎么也没料到，相识这么久，姚锦儿竟然还不知道他们是身份，甚至就连姚谷那个臭小子可都知道了呢！
唉，真怀疑姚谷究竟是不是他生下来的，这么迟钝的一个娘，却生下一个聪明至极的儿子，看来老天还是满公平的呢！
上官程暗中收紧手臂，暗示姚锦儿没关系，反正知不知道也没差。
姚谷无奈的翻个白眼，这群人还真够闲得，难道就没有人发现大厅上还跪着个重要人物哦？真是败给他们了，如果他们再不理会这件事情，那他就要自己一个人落跑了，不，怎么也应该带上慕容絮那个丫头，嗯，不错不错，干脆带着她去闯荡江湖好了……
“哥哥，那个女人是谁啊？她的眼神好可怕。”
姚谷瞬间回神，转头看到慕容絮充满兴趣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吓得他在下一秒就把她抓来身边，臭骂一顿，“你找死啊，难道不知道她是个杀手吗？”
慕容絮委屈的红了眼眶，嘟着嘴说道，“可是人家看到她在瞪着娘，就想要看仔细嘛！”
闻言，姚谷再次把目光移到那女人脸上，就看到她那双布满惊吓的眼眸，她认识娘？
“说，你是不是认识我娘？”
姚谷严厉的问话，终于把众人的目光吸引到那女人身上，但也就在看清那女人真面目后，姚锦儿整个人为之僵硬，脸色更显苍白，是……是她……是那个女人！
上官程察觉到姚锦儿的异样，低声询问，“你还好吗？”
“程，你认识这个女人吗？”
“什么？”上官程皱眉，再次看向那个穿着大红纱衣的艳丽女子，确定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我并不认识她。”
“你确定？”
“我很确定，我根本没见过她。”上官程的眉头锁得更紧，见鬼了，为什么锦儿会用那种怀疑的口吻问他，他应该认识这个女人吗？真是该死的！
“为什么你不认识她，明明就是她，明明就是她啊！”
姚锦儿喃喃自语，根本就有些慌神。姚谷不会错过娘眼中一闪而逝的痛苦和恐惧，这个女人究竟是谁，为什么娘好像很害怕遇见她，她也似乎很怕遇见娘呢？
“说，你究竟是谁？”姚谷伸手掐住那女子的喉咙，眼中有着令人胆寒的犀利，“如果你不想尝试‘断魂七星草’的话，最好说实话。”
“你……”女子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也就十来岁的小男孩，竟有如此惊人的气势，是她低估了对方的实力吗？看来她是在劫难逃了。
“说！”手下的力道又增添几分，但那女子连坑也不坑一声，除了那张惨白的脸外。
女子暗叹一声，终于认命了：“你杀了我吧，我是不会说出任何东西的。”
“哼，想死，那也要看看我准不准你死。”姚谷掰开她的嘴，将一颗药丸塞进去，“我就不相信你可以忍受这种痛苦。”
“你给我吃了什么？”女子心惊的抓住喉咙，该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