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快说？！”墨贵人冷声道。
“我，我不能说……”婉贵人摇着头，心知若说出来也是死路一条。
“是太后？”墨贵人淡淡瞥了她一眼。
“你，你怎么知道？！”说完，婉贵人方知失言，惊慌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墨贵人微微眯起眼睛，原本淡漠冰冷的脸上忽然勾起一丝笑意，她放下茶杯，拉过婉贵人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旁，笑道：“妹妹不必惊慌，我不会将此事告知别人，不过，我只是好奇，你与太后是什么关系，为何要替她做这等杀头的事？”
婉贵人迟疑了片刻，却也知道如今有了把柄在她的手中，也无法隐瞒。
“我本是一个县衙之女，只因母亲乃是曾经左相柳振海的远亲，所以小时候便将我送进左相府的私塾读过几天书，长大后便又接回了家里，前段日子，雪瑶姐姐派人前来，说是宫中要选秀，为我要了一个名额，让我来京参选……”婉贵人低着头徐徐道来。
墨贵人微微挑眉。“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与皇后有什么仇怨？”
婉贵人忙摆手。“没有没有，妹妹与皇后娘娘无冤无仇，而且知道娘娘的名声和事迹，在我们那里，娘娘的典故都是女子们必须熟记在心，相继学习模仿的，我们都很敬重娘娘，又怎么会与娘娘有冤仇呢，只是……”
说着，婉贵人垂下眸子，道：“只是进了宫才知道会有这么多身不由己。”
墨贵人见她如此，心中了然，她不过是个心无城府的姑娘，让人家利用了罢了。而且又与皇后无冤无仇，倒不如收为己用。
“这入了宫的女人哪个由的了自己？”墨贵人淡淡道：“只是再怎么身不由己，也应当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而非听天由命，更不该做了别人的掌中棋子。”
婉贵人不解的看向她，墨贵人道：“既然你曾在左相府待过，那你应当知道左相全家的下场，但是，你知道他缘何有了这样的下场？”
婉贵人自然是知道左相全府一百多口人全部被诛杀的事情，曾经听说了这个消息，她害怕的好几天睡不着觉。
“妹妹不知，请姐姐示下。”婉贵人摇头道。
“当年左相甘心沦为三皇子手中之物，任由三皇子左右，最终三皇子势去，左相便落得如此下场，与你我也无须避讳什么……”墨贵人正色道：“你只想想，就算你承蒙太后之恩上位，他日太后薨去，你又如何？又是怎样的下场？”
婉贵人一惊，道：“可是……我不能拒绝，我有今日都是仰仗了太后，我若忤逆太后，就是死路一条。”
“别天真了。”墨贵人冷笑。“从你入宫的那一日起，就已经是危机四伏，这宫中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杂使宫女都能要了你的命，又岂止是太后一人！”
婉贵人吓的脸色煞白，眼眶里蓄满了泪水。“那……那我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