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
但最主要的,百分之九十九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不舍得离开区嗣辰吧!
这个男人啊,英俊却又腹黑到不行。
那时的我错把他娶我当成了一种政治意图,然而时常想到这个我就会抿嘴而笑,面对着他时心中总会想到一句:咱们走着瞧吧。
我当时怎么就和他在一起呢?尽管我当时想不明白,但是,居然也不见一丝惊惶,甚至对此颇有兴致?
我很容易想起那年在郊外桃花处的相遇,就像雪花迫不及待地跌进城市的怀抱里,我也迫不及待地跌进他的世界。
或许更早之前,在酒馆四处张望时,我一抬头,就看见他的脸,那是多么养眼的一张脸,泛着水光的眼睛无比地招人。可能从那以后他的温柔就刻进我的血液里,不可分割。
在前世的时候,身边总有一些朋友评价说,我虽然看着矛盾复杂其实是个非常简单的人,如果在人海茫茫中想要找到我,那简直太容易,只要按照我走过的路,照着走一遍,走到头,我就肯定在那里。不会拐弯,不会被大街上的杂耍吸引,也不会去走近路,或者绕远路,有种近乎愚蠢的执著。
虽然他就在我经过的地方等着我。
但是,我也擅长等待,可是他比我聪明多了。
上帝是睿智的,他让人在幸福的时候伴随着疼痛,提醒你珍惜这份幸福。
那时我还不知道这份幸福的珍贵,直到后来……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沧海之后,再也无水了,那该怎么办呢?是在记忆之海深深沉沦,直到那昔日的沧海将自己湮没吗?我不要遗憾不要后悔,所以在有限的时间空间里,我要和他好好经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多么平淡朴实,却是多么难于实现。
情不知所起,而今却一往而深……
“景茵。”
火光通透,我正低头想着以前那些遥不可及的过往,忽然听见不远不进的地方传来略显温润的男子嗓音,我不禁抬头寻视,看见的却还是熊熊烈火,于是紧张地问道:“忆,有什么事吗?”,
我可以想象得到那个在火的对面与我说话的男子此刻一定是神色严肃的样子。虽然看不清楚来人的样貌,但我还是会将目光紧紧的盯着远方。我正等着来人的回答,等来的却是一阵沉默,火光里静得连燃烧过的声音都那么清晰。
良久,一管顺滑温柔的嗓音低柔飘忽,散在火光下,缓缓道:“景茵,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你听了之后先别着急。”
这样的语气让我不由得一怔,眉头深深一蹙,直觉告诉自己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是不是区嗣辰又发生什么事?他……他怎么样?你快告诉我。”我心中顿时慌乱了起来,一想到区嗣辰,我的手猛的握成了拳头,眼前一片混乱不堪的火红之色,逼得我一阵窒息,半晌说不出一个字,只好难过地咬着唇。
我的身上绕着一条粗大的铁链,四周闪烁的光芒就欢快地随着燃烧的火焰跳跃起来,火光遇风一吹铁链声当啷当啷有如乐音。
火本来是可爱的东西,可以做饭,可以取暖,可是它也能成为凶器,成为毒蛇猛兽,让我每时每刻都沉浸在想死的痛苦中。
这一切都是日璟造成,我想要活着,结果却给自己带到这生不如死的境地。
一切的一切都源于那一天。
日璟说等我睡醒后就替我解毒,然而等我醒过来后却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密封的很奇怪的房间内,房内四面墙都密密麻麻的挂着我的画像,我觉得很奇怪,明明与日璟才刚认识,却有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并且墙壁上的画纸有些老化了,说明年数很久。我一直想着里面错综复杂的关联,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当我正专注着画像中女子的表情时,发现画下面的一个邢台上闪着一束很微弱的光线,我走近一看,原来发光体是一个巴掌大小的牌块。
我诧异的拿起它,蓦地觉得心里忽然凉凉的,缓缓浮上了一缕一缕奇怪的情愫。我不由翻转着检查这个奇怪的东西,并没有发现其特殊的地方,于是不予理会,将它放回原处。
可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在这一刻发生了,我的身子刹那僵直,脑子里面一片空白,手足全不能动弹,渐渐地连呼吸也急促起来,像是体魄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原本身子,然后无力的漂浮在半空中,我顿时大惊,看着那副身子软趴趴的倒在地上,我想抓着却怎么都抓不住。
我变成了鬼魂,待我回过神后被这个想法吓得愈发不轻,心里一急,拔高声调喊救命,却半无声响。
刚刚还好好一个人如今突然变成这样,怎能不教人心惊!
很久过后,我才缓过气平静了下来,我慢慢的接近那副身子,无数个原因往我脑中闪过,难不成我死了,或者这具身子的正主来了要将我驱走……
我刚要伸手拂过那个身子时,却又听见门外一道有力的脚步声音传来。可想而知是日璟回来了,可是……可是我该怎么办……
我一急立马躺下附在那副肉体上,可魂魄和身子却怎么也不能合在一起。
日璟一脚踏入房门,看到人躺在地上,紧张得立马飘了进来,轻盈地落地。然后一手将人拦腰抱起轻放在床上。
他搬了一把凳子坐在床边,一只手轻盈地伸出取脉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