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玄别有深意地盯着她,一字一字说道:“没想到公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才华!以前怎么没有在国都见过?”刚刚触到她的眼神时候好像闪躲了一下,难道是在怕他吗?呵呵,深深的笑意地涌上深邃晶莹的眸子。
“嘿嘿。”农景茵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有没有才华她自己哪会不知道,总不能明目张胆的跟人家说其实我作的诗是抄袭别人的吧!再说农景茵十几年没出过府他当然没见过了,“过奖,承蒙大家错爱!其实景英并非国都人士,只是刚巧来国都探亲而已!”
这丫头说谎都不眨眼,要不是自己知道她的底细,恐怕也被她骗了吧!区嗣辰吟安静地凝视着她,黑眸里的颜色愈发浓重,唇角缓缓浮起了和煦的笑意。
这小公子真是引起了他的好奇,褚玄鼓着一双光彩熠熠的眸子,玩味地瞧着嫣然笑鞠的农景茵,奇道:“哦,那不知景英是哪里人士?”
闻言,农景茵顿时头皮发麻,硬着头皮答道:“我们那个地方很远很远,可能说了你也不知道。”拜托,哪来这么多问题?
正沉闷间,区嗣辰急忙上前,说道:“先别管景英是哪里人了,她难得来一次国都,可一定要玩的尽兴再走!”褚玄再问下去,这丫头恐怕就招架不住了。
这两男子长的真好看,都是人中龙凤啊,尤其是那位白衣公子更甚,只可惜小姐还有半个月要成亲了,既然无望还是少与他们接触,到时惹出一些闲言碎语就不好了,回过神来,站在一侧的小路低声对着农景茵说道:“公子,天色不早了,回家晚了老爷该担心了,我们早点回去吧。”
农景茵点点头,朝两人微微颔首,“不好意思,在下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后会有期!”说罢,转身缓缓的上了来时坐的马车。其实小路说的理由并不是借口,农覃显虽然同意农景茵自由出府,但是也是有时间限制的,在外面玩了那么久,也该差不多了。
神情柔和地目送她离去,其后那道白色的身影仍未挪动半分。看她急忙要走的样子,不会又是偷偷跑出来玩的吧?区嗣辰唇边噙着浅笑,他们的缘分还不是一般的深呢!只是可惜本来还想趁此机会多与她沟通一下的,竟然匆匆带过了。
褚玄突然觉得诡异,这个狐狸何时有过这样的表情?挑眉看他,笑嘻嘻道:“人都走了还看?人家又不是姑娘家,你用的着这么含情脉脉的看着吗?”
区嗣辰淡淡地看他一眼,跟这个家伙多说无益,越说他越会认为在掩饰什么。不理睬他的疑问,径直走远。
褚玄步伐轻快,轻轻一纵,便绕到他身前,笑吟吟地说道:“说说看,你与那小公子怎么认识的?”这个狐狸反应不对,有猫腻。当时应该问清楚小公子的家在何方?说不定还能从他那里得到些消息。
区嗣辰定定的看着褚玄,突然停下脚步,良久才淡淡答道:“你是太闲了吧!这么喜欢多管闲事,回去叫皇兄多安排些任务给你……”仔细看这家伙长的也不赖,以后还是让那丫头少跟他接触,那丫头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褚玄讪笑,这只狐狸真是不能招惹,一旦让他知道你的弱点,就会不厌其烦地一次又一次借此克你,有了这个屡试不爽的把柄,他都懒得再用别的办法。要不然就会吃不了兜着走了!“本公子不问了,总可以了吧。诶……说正事,你还有十来天时间就要成亲了,是不是该回去好好准备准备?”
区嗣辰迈步继续往前走,树上一片片细细碎碎的粉红小花,正一簇一簇迎风盛放,微甜的香气在空气中荡漾开来,此时的心情道不明的欣喜。
走到宰相府门前,小路扶着农景茵下了马车。
小路笑嘻嘻的说道:“今天玩的真开心啊!”还看到小姐展示才艺。
农景茵只笑不语,不置可否,可惜二哥没去,心里不禁有点惋惜。
农景茵与小路一边说话,一边绕过前院,向内院的花园小径走去。前面要穿过一座假山,其中怪石嶙峋,阴暗潮湿,天色已有些暗沉,小路回头提醒农景茵:“小姐,这里有点滑,你可要小心哦!”
此时农景慈带着丫环小湖正好从洞中走出来,迎面被农景茵一撞,脚没站稳一跤跌了下去。
农景茵看着已经摔在地上的农景慈表情很无辜的问道:“时间不早了,四妹不在屋里呆着,慌里慌张的,这是要上哪儿去啊?”表面功夫谁不会装啊,哈哈,这一跤摔的真好,看着真是爽到心窝里去了!可惜怎么就不摔个重伤,断只胳膊、断条腿呢?
农景慈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心里气极,怒气汹汹地瞪着盯着农景茵,原本艳丽的容貌显得有些狰狞,随即转脸讥笑道:“呦!三姐这都快成亲的人了怎么还老是往外跑?难到在外面跟人私会不成?”这贱人明明就是故意撞得,不仅不道歉反而倒打一耙,可恶,最近连爹都不知怎的对她好起来了,哼,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
四小姐怎么能随意损坏小姐的名声呢?小路立马制止道:“四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
打断小路的话,农景慈大声吼道:“主子说话奴才插什么嘴!”一个丫头竟敢爬到她头上来,恐怕都是那贱人教的。
农景茵脸色不变,看着农景慈这张脸,姿色应该也属于上等,但看到她阴沉的神色不由得想到毒妇两个字。半响,缓缓答道:“这皇朝除皇上以外,最好的男人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夫君了,你觉得我还用得着找别人吗?不会是四妹心里嫉妒吧?”脸上的表情虽然淡淡的,实际上只有她自己明白,心中的怒气愤有多大。在古代女子最重视的就名节,私会罪状是非常严重的,没想到农景慈的嘴巴这么毒,那就看看谁气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