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景茵对着白衣公子浅笑道:“我能看看那块玉佩吗?”那种眼神她见过许多,拥有这种眼神的孩子,可见他有着极强的自尊,他该不屑做这种事情,这一刻,她无条件的想相信这个小男孩。
小路唯唯诺诺扯着农景茵的衣服说道:“公子,你要干什么?”这可是外面,这么多人看着,呆会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心里害怕极了,就怕有什么万一。
农景茵拍拍她手,安慰道:“放心,我就看着,没事的!”
小路看农景茵这么坚持,也只能妥协。
“给。”白衣男子虽然疑惑,但是伸手将玉佩递给农景茵。
农景茵接过玉佩,仔细的查看着,玉质纯净,晶莹剔透,不带任何瑕疵,不错,是块好玉。她抚上玉佩,忽然觉得表面很滑,凉玉滑腻是应该的,但是这种滑并非那种舒适的爽滑,好像有一层油脂覆在玉佩上。
两指一捻,果然如此。农景茵微微一笑,环视了一下围观的众人,随后走到一个手提猪肉,目光猥琐的男人面前,“这玉佩是你偷的吧。”
霎时间,所有人的眼睛都齐刷刷的看了过来。俱是震惊无比。
“你怎么知道是他偷的?”锦衣男子走到农景茵身边,好奇的看着她,他看上去还只是个小公子,难道真的有此本事吗?
“你怎么可以随便污蔑好人啊!你凭什么说是我偷的?凭什么?”那男人目光一狠,冲着农景茵大声叫嚣。
农景茵向周边的人要了一碗水,将玉佩放入水中,过了一会,水中慢慢的泛起一阵涟漪,待玉佩沉到碗底后,点点油腥浮在水面上。
农景茵端着碗走到那目光猥琐的男人面前,将碗伸到他眼皮底下,“你手上提着猪肉,这玉佩经了你的手,沾上了猪油,还说不是你么?你偷了玉佩,没想到玉佩的主人很快发现玉佩不见了,一时情急就将这玉佩塞到这位小弟弟身上,是这样吗?”
白衣男子接过碗一看,果然油光点点。那目光猥琐的男人见事情败露,猛地转身冲出人群。锦衣男子立马追了上去,看他动作矫捷,应该是有武艺在身,不到片刻,就将那目光猥琐的男人抓住了。
“将他交给官府吧!”白衣男子对着锦衣男子吩咐道。
农景茵明显感觉到了小男孩心中的怨愤,缓缓走到他的身边,轻轻握住他紧握成拳的右手。小男孩一愣,抬头看了一眼农景茵,收起黑眸中的怒意转身就想走。农景茵伸手将他拉了回来,对着白衣男子说道:“既然你们冤枉了人家,于情于理你们该向他道歉的。”
嗯?白衣男子双眸微睁,新奇的看着农景茵。呵,还是第一次有人让他道歉呢,如果她知道了他的身份,不知道会怎么样呢?眼眸深处凝出清浅的笑意,呵呵……
锦衣男子则是脸色一凛,他们公子怎么能随意给人道歉呢。但终究是自己冤枉了别人,也不能不道歉呀,于是他缓缓的走到小男孩面前,郑重道了两声对不起。
农景茵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旁边的小路拽住了,“公子,真的已经很晚了,再走就来不及了!”
看着天空还真的是有点晚了,看了眼小男孩,又看了眼白衣男子,既然事情解决了就此作罢,她也不想让小路为难。于是轻轻点了点头,“好,我们这就回去!”
望着两人缓缓离去的身影,白衣男子仍立在原地,嘴上勾出一条好看的弧度。
按照出门时走的路,农景茵带着小路悄无声息的返回了宰相府。
玩了一整天,也很累了,农景茵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起来。朦朦胧胧的还没完全入睡,却被小路推醒,“小姐,不好了,老爷传话让我们去大厅!”焦急的脸上显示着担忧。
农景茵一骨碌的爬起来,不会出府的事情真的让他知道了吧?不过随后又自我安慰道,应该不至于啊,走的时候后面也没发现有人跟着,可能是有其他事情找她吧!
大厅安静的有些诡异,威严的农覃显正坐在中央,右边座位坐的是四夫人,她正幸灾乐祸的看着农景茵。
额,这是几堂会审啊?
左边座位上是名二十一二岁的男子,他正神情悠哉的坐在那里喝茶,始终没抬头看农景茵一眼。农景茵心底笃信,这就是她那位之前一直未谋面的大哥农景逸。和农覃显的五官长的很像,容貌俊秀,一身的沉稳气息,一样深沉的眼神。只是这人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吧,都不正眼瞧人家一下。
农景逸身边坐的是农景轩,他正担忧地抬头望着农景茵,呵,还好有二哥还关心她,农景茵对着农景轩淡淡的笑了笑。
四夫人下手坐着一位跟农景茵差不多年纪的漂亮女子,诶,不用猜也知道这个女子一定是农景慈了,眉如墨画,面如桃花,五官与四夫人有点相似,只是她的脸上写满了对农景茵的憎恨,怎么和她娘一样的眼神呢?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不过奇怪了,好像没看到二夫人和三夫人?
大厅里面很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农景茵怔怔的站在中央,心中不禁有点郁闷,有什么事情就快说,把人叫来站在这是怎么回事?
终于坐在中央的农覃显发话了,“来人,将小路拿下杖责四十。”他的口吻冷酷,威严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说罢,两位粗壮的小厮立马上前将小路按住,农景茵大喝,“住手。”小路听到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