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
偌大的王府毫无生机。明明是眼光明媚的天气,为什么清弦只是感到噬心的冷呢?府里的人都忙忙碌碌的,似乎没人注意到清弦和顾言卿的到来。
清弦抓住一个侍从,语气急切“夜月,绯雪在哪?!他们怎么样了?!”虽然在街上听到他们的消息,但是她还是不相信。
那侍从好像受到了极大地惊吓般,结结巴巴道“王,王爷,您,您回来了啊!回,回王爷,夜,夜月皇夫中了毒,现在昏迷不醒。现在在院子里医治。绯,绯雪皇夫受了惊吓,在院子里静养。。”
闻言,清弦才松开那侍从。语气里有说不出的疲惫“恩,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那侍从深深地吸了口气,行了行礼,撒腿跑去。仿佛后面有什么猛兽似的。
清弦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扬起一抹她自以为没事的笑“走吧,言卿。”
她不知道,伤心的不只是她一人。顾言卿的心也在微微作痛。
顾言卿点点头。
一路无阻。只是一路上所有看到清弦的人,都避身离去。没有人敢看清弦一眼。就仿佛看到了夺命的死神一样,让她们深深地恐惧着。清弦也不在意了,此时此刻,她只想知道夜月,绯雪怎么样了。衣摆随风扬起,勾勒出一道弧线。
到了上官夜月的院落。一眼望去,是一片芍药。开的艳丽,在风中轻舞着。恍惚的,清弦好像看到了她与上官夜月初见时的情景。那个宫宴上一袭红衣,笑得妖冶,美得不可方物的男子。他轻笑着说要嫁与她的情景。她的心微微痛了痛,不知道他现在是何样子。
院中的侍从看到了清弦,也和那些人一样。她们把头埋得深深的,不敢看清弦。微颤道“王,王爷,您回来了!”
清弦抬头看她们,问“太医怎么说?夜月他怎么样了?!”
一个管事的女子走出来,没有抬头,轻颤着声音道“回王爷,太医说夜月王夫已无大碍,只是不知为何至今还昏迷不清。目前,太医正在药房为夜月王夫煎药。”
清弦看着她们,扬言道“你们都下去吧。”
那群人不动,清弦知道她们在想什么,于是“放心,我不会罚你们的,都下去吧。记住,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踏进院子一步!”
“谢王爷。”说完,俯身,行礼,离去。
清弦对顾言卿笑笑“言卿,麻烦你了。”
顾言卿摇了摇头“没什么麻烦的。”说完,她走向床榻,放下药箱。看向床上一脸煞白的男子。虽憔悴但也掩饰不了他倾世的容颜。这就是她爱着的人吗?随即,她又笑了笑。拉着上官夜月的手为他把脉。然后打开药箱,拿出针,扎在了上官夜月的手指上。
血顺着指尖缓缓低落。滴答,滴答。暗红色的血,触目惊心。
清弦紧紧地握着胸口,看着那个一脸煞白,脆弱的男子,眼里充满了伤痛。不,不该是这样的!他是那么耀眼,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血,依旧在滴落。暗红色缓缓变为了鲜红。
只见顾言卿又取出针,扎在上官夜月头部。上官夜月闷哼一声,“噗”的吐出一口黑血。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