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这一人一生物两眼对望,眼神中流淌着惺惺相惜,共患难之意。
丰卿言见此哭笑不得,弹了一下云汐落的额,笑骂:“坏丫头!”
丰卿言带着云汐落在山里飞了一圈,将汐落想看的景色阅览个遍,最后在一处奇特峡谷停下。
这峡谷是有一次汐落和丰卿言练轻功时路过偶然发现的。
虚菻山,顾名思义,山里栽了满满的树,遮天蔽日,有好几处雾瘴浓郁,孕育了奇花异草无数。
老顽童独占的这座山就只有一个山名,其中的一些景色什么都没有名称。
所以汐落自己给这峡谷起了个名:暮染峡。放眼望去,对面满青,天空湛蓝,俨然一幅山水墨卷。
丰卿言从背后拥着汐落,两人静静地凝望这虚菻山。
“汐儿,以后等我们办完所有事情之后再来这儿,好吗?”
依偎在丰卿言怀里的汐落微点了点头,“好。”
原本待在丰卿言肩上的冻冻蹦哒落地,被他们两人的气氛感染,也静呆在一旁。
暮染峡上,白衣紫裳,发丝在风中交缠。
无声寂静中,自有情意缓缓流转。
良久。汐落在丰卿言怀里转过身,望着丰卿言如墨般的眼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找老头去。”那老头指不定又在偷偷饮酒了。
丰卿言点了点头,拉起昏昏欲睡的冻冻,几个闪身回到茅屋。
汐落脚尖一落地,就跑进屋里的药房,这老头一天的时间在药房里就占去一大半。
果然,一进去就看到老头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抓了草药放在鼻间闻了闻。
“老头!”汐落娴熟地揪了一把老头的白胡子,“臭老头,我俩一不在,你就偷喝酒是吧?!”
“喂喂臭丫头,痛死了,我的胡子!”老头瞥见丰卿言也踏进来,急忙道:“丰小子,快让你媳妇放手。”
媳妇,丰卿言嘴角弯了弯,这话他爱听,拉开汐落的手,劝道:“师傅自己知道分寸的,对吧?”丰卿言对老头使了个眼色。
老头立马笑眯眯附和道:“就是就是,那个,小酌怡情,小酌怡情嘛。”
汐落半信半疑,背着手盯着老头,“老头,你忘了去年你酒喝太多旧疾发作险些命丧黄泉了?”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就放心吧,我这副身体,我自己最清楚不过了。何况我还等着抱徒孙呢!”老头捋了捋胡子取笑道。
汐落耳根有点发红,这臭老头最会转移话题,若换做平时,她肯定还要跟他再掰扯几句,只是……
“老头,我和师兄要离开了,你一个人在这里要好好照顾自己啊。”汐落心中几分不舍,老头这七年里待自己就跟亲孙女一样,会什么都统统教给她,生怕她被人欺负。除了练功,一点重活都不让她干,要啥给啥,娇惯着宝贝着她。
要不是有事要办和老头的事,她真不愿意走。
老头看着从小时候的包子脸长成现在的鹅蛋脸的丫头,心中也万分感慨,可嘴上却不饶人,“快走快走,我老头子还能耳根清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