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罗门素来行踪隐秘,江湖中人只知玉罗门内有一七公子貌冠天下,无人能比,虽有见过面容之人,却无人能画出这七公子的容貌,很是奇怪”说话的人正是上官玉书。
“玉罗门收集江湖人士的各类情报,甚至于连朝廷之内都有玉罗门的人,江湖中人无不是闻玉罗色变,朝廷也是秘密追查多年,也是一无所获就连插在朝中是何人都没有查出来,靠的不就是这无人能寻其踪迹的本事”坐在上官玉书对面的夜歌轻描淡写的说道。
玉罗门,江湖第一情报门派,多年来,无人能寻其踪迹,其神秘程度堪和夜宵第一暗杀门派,生死门并驾齐驱,若说生死门是黑白无常的勾魂使者的话,那玉罗门就是会让你身败名裂的始作俑者,得罪生死门最多就是一死,若你得罪了玉罗门,那就好玩了,保证把你八岁时候偷得鸡,九岁时候摸的狗,昨日调戏的尼姑,统统给你传的人尽皆知,江湖中传着一句话,宁偷生死一只鸡,摸捡玉罗一根针,可见死不可怕,被人言赤条条的鞭挞才最可怕。
金雀阁天字一号房间的隔音效果甚好,外面热闹的场景一点都没有打扰到房间内两人的谈话。
“丞相府最近可以异动”夜歌端起茶杯轻呷。
“从那晚之后,在无可疑只人出入丞相府”上官玉书踌躇了一下又说道“近日潘阳王白世子,到过丞相府”
“那晚之人可招出了什么来”没有理会上官玉书的后半句。
“南越,有出兵的意思”上官玉书说到出兵的时候加重了语气。
“出兵?南越区区一丘之国,纵然现在夜宵大权旁落,这便宜也不是他能捡的”夜歌脸色凝重,蚍蜉也想撼大树
“南越王病重,一直是太子监国,南越王对夜宵一向恭顺,想来和罗家联手应该是这南越太子的意思,这南越太子不似南越王这般的懦弱”上官玉书说道
“那就看看他有几分本事”这萧氏的内忧未解,南越的外患又迎头而来,夜歌的心中还是不免担忧
叩叩叩,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随后传来男子低沉的声音“玉公子,外面来了一位姑娘,像是萧家之人,吃了饭不肯付钱,还砸了房间”
上官玉书看了夜歌一眼说道“我去看看”便起身朝门外走去
刚才敲门的是这金雀阁的大掌柜,此人约四十岁上下,身量精壮,脚步沉稳,一看就是习武多年之人,随着上官玉书一起下了楼
“这女子戴着萧氏的玉佩,在下不敢妄动”大掌柜垂首跟在上官玉书后面
“很好”
房间的门已经被踢碎,半耷拉在门帮上,屋内更是惨不忍睹,一片狼藉,只有一把椅子幸免于难,此刻上面正坐着房间的始作俑者,萧郁正翘着二郎腿悠哉的抖着,一身的红色烟罗纱,衬得本就白皙的脸蛋光彩照人,上官玉书一眼就看见这女子腰间佩戴的玉佩,确是萧家的玉佩
“不知是本店有什么让姑娘不满意的地方,让姑娘发这么大火”上官玉书拱手一笑
“你这是开店吗?你们不如直接去抢钱好了,我就点了三道菜,就三道菜,你们就想要讹我八百两银子”黑店,绝对的黑店
“想来姑娘应该不是京都人氏”上官玉书依然面带微笑
“那又怎样,吃个饭还有地域歧视啊”萧郁不屑的倪他一眼
“姑娘不知,我金雀阁用的都是上好的食材上好的厨子,自然这价格是略微的高了一点”上官玉书很谦虚的说道
“略微?一点?高了上百倍不止好吗”萧郁从凳子上蹦起来。
“姑娘你看,你这道金丝茯苓清蒸鸡,是从小就喂食鹿茸,山参,黄芪等各种名贵的中草药长成的乌骨鸡,待长到108天的时候在饿上三天,一天不能多一天不能少,后拔毛清内脏,在体内用茯苓腌制三个时辰拿出,后用薄荷熏制放入蒸锅,小火慢蒸半个时辰,浇上秘制的汤汁,姑娘现在觉得这道菜应该是什么价格”上官玉书指着被吃的只剩骨头的盘子说道
听得萧郁有点呆了,不就是一只鸡嘛,怎么这么大名堂,如果真是他说的这样,这哪里是鸡啊,凤凰也不过如此嘛
看着愣住的萧郁,上官玉书指着骨头旁边的盘子继续说到“再看这道金丝玉燕羹,他乃取自普雁之峰悬崖峭壁上的血燕为主材料,辅以金丝草,红景天熬制而成,姑娘以为如何”
萧郁听得有点泄气了,有点尴尬的咬着嘴唇,这哪是吃饭啊,直接吃银子都没这么快,普雁山血燕,一年不过百余窝而已
“你们之前也没说,谁知道啊,以为就是普通的鸡,普通的汤,不能怪我的”萧郁摸着鼻子说道
“姑娘说的极是”上官玉书依然笑容满面
“我出来没带那么多银子,不如这样,我把玉佩压在这,等我回去取了银子在赎回来”说着就接下腰间的玉佩递给上官玉书。
“我看姑娘锦衣华服,不像市井无赖之人,待姑娘回家取过了银两送来即可,玉佩就不必了”上官玉书推回玉佩
“当真不怕我跑了”萧郁斜着头问
“姑娘可会跑?”上官玉书反问
“你这老板有意思,我自然不会跑,那就多谢了”萧郁冲着上官玉书一笑
上官玉书看得晃了下神,马上又拉回神色说道“姑娘客气了”
“那我就走了,我真走了”萧郁试探的说
“姑娘慢走”上官玉书做出送宾之礼
萧郁缓缓的迈出脚步,又侧头看了上官玉书一眼
“姑娘慢走”上官玉书说道
再不走就真是傻子了,萧郁直起身子大步的向外面走去
“主子回了”上官玉书正准备走时,大掌柜低声禀告
“我知道了”今日之事颇为蹊跷,难道萧家就送这样一个女子进宫,如果不是过于会伪装,那这样没有城府,心思单纯的女子,进宫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