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万全惊怒交集,气的脸如红枣,他努力让自己冷静,声音几乎是吼出来:“那个畜生,他在哪儿?叫他出来。”顿了顿,他又对着白家众人道:“各位,倘若真是我那不肖儿子做出来的,我肖家必定将他交给白家处置,绝不干预。”
过了一会儿,有仆人来报:“二少爷并不在家!”
肖万全气的剧烈咳嗽起来,一旁的肖先知连忙上前帮父亲抚顺:“爹,等弟弟来了先问清楚再说,也许……也许他有别样的隐情。”他转头道:“二少爷上哪儿去了?”
一名黑衣人吞吞吐吐道:“二少爷……可能在醉香路的一家花坊里。”
“那个畜生,来人,把那个畜生揪回来。”肖万全总算把这口气缓了过来,粗喘着气道:“你,去带路。”
身旁有两名护卫一手抓住那名黑衣人,领命而去。
……
不知过了多久,杨天行恢复了意识。迷迷糊糊中,只觉胸口如裂开一般钻心剧痛,他轻哼一声,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登时牵引的五脏六腑都抽搐起来。
过了良久,神智越来越清醒,剧痛也越来越钻心,忍不住的呻吟起来。耳边听到静月焦急的声音:“馨露的药还没煎好吗?叫她快点!”
缓缓地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一双眼眶通红的美目,此刻,这双美目中泛动着喜悦光彩:“少爷,你终于醒啦。疏桐,馨露,快点,少爷醒啦!”
杨天行嘶哑而无力的笑了笑:“让你们担心啦,来,弄点水来给我。”
静月赶忙跑过去接了一杯水,轻柔的将杨天行扶起,用汤匙舀水放入他嘴中。杨天行感到浑身骨骼似乎都有裂痕,剧痛钻心,苦笑道:“那老东西的一掌还真重,如果不是噬风玉牌,只怕这身骨头已成粉末了。”
静月眨了眨眼睛,忽然落下几滴晶莹的泪珠,她举袖轻轻拭去,柔声道:“少爷,你,你下回不可以再这样冒险,伤的虽然是你,却急得我们跟什么似的。”
“药来啦,少爷,你终于醒啦,我们担心死啦!”疏桐手里捧着一碗热腾腾的药,与馨露一起满脸欣喜的走进来。
杨天行见两女俱是眼眶红红,可见自己晕倒的这段时间,她们心里十分的焦急难过了。
杨天行哈哈哈的笑三声:“下回像这样的好事,可不见得再有啦!”当即一边喝药,一边把昨晚之事讲了一遍。
本以为听了这些,三女会开心的大笑,拍手叫好,谁知他说完后,三女都低下头,默默不语。过了半晌,疏桐才轻声道:“这样的事虽好,却太过凶险。就算下回再遇到了,就算有再大的机巧可投,我们,我们也不想你再去。”
杨天行十分疲惫,说了这几句话,又感到眼皮发重。他笑了笑,不愿多做解释,人活着如果因担心生死而放弃机遇,岂非太辜负老天爷的一番苦心?况树欲静而风不止,很多事情岂由他说了算?他笑嘻嘻道:“好,三位美人降下金言玉律,少爷以后一定三思而后行。我累了,你们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