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雪摇头道:“我感受不到,但是他曾跟我说,我眉宇间凝结着后天杂气,会对我今后的修行产生很大阻碍。不过秦谷主用换血□□,帮我解决了这个问题。所以现在我只有头发白一些,其他都很好!”
杨天行放下心来,从怀中摸出完整版的腾龙阁功法,道:“你所修的,并非完整版。眼下这套,才是我腾龙阁真正的功法!”
唐雪大喜,连忙接过来,仔细翻阅。她一向认为,她所修的腾龙式功法已是妙至毫巅,再也没办法更上一层了,谁想到手中这套,居然比之更精妙数倍,只怕就是灵神所修的功法,也不过如此了。
“我早先见你化身成一团光,来无影去无踪,甚是奇妙。本以为是一种不外传的秘术,没想到是我腾龙阁人人都可具有的神龙士之体所附带的能力。”唐雪双眸之中荡漾着神往之色,显然十分渴望早些达到神龙士之境,感受一下化身为光的样子。
杨天行摇头道:“我所化的五彩色光,是因真空九衍阵法所铸造的五行之体。可惜真空九衍阵法太过深奥,即使是一般天才,只怕也难理解其中神妙之处。注定只有极少部分特殊的人,才能继承我这五行之体。”
唐雪嫣然道:“你是阁主嘛,当然要有点不同!我也不想要那什么五行之体,神龙士之体已是十分满足啦!”
杨天行忽然道:“只是这套腾龙阁功法目前只能修到癸藏之境,其后的先天境界,因我没能领悟到那个层次,没办法继续完善。我想,等有朝一日,我能达到先天巅峰时,才有可能创造出真正完美的先天境界功法。”
唐雪震惊了,先天境界,在这个男人口中,竟说得如此轻松!那可是神一般的境界,她连想都没敢想过。但隐隐中,她却又忍不住要相信。这个男人,曾经给了她太多的惊奇,似乎什么事在他手中,他都可轻而易举地搞定。
当下,杨天行就开始着手指点唐雪修炼,随后自己也沉入静修之中。
他丹田内,仿佛就是一个小宇宙。无尽的黑暗空间中,有五颗异光缭绕的恒星。恒星的光芒持久而稳定,如今虽显得有些暗淡,却无时无刻不在吸收着宇宙间的能量。相信随着杨天行不断地精修,五颗内丹终有一天,会变得璀璨夺目,照亮整个宇宙。
当第二天清晨,杨天行结束打坐时,忽闻鸟语花香,沙沙窜伏之声此起彼伏。环目四顾,却见四周草木苍翠欲滴,许多小型异兽都聚集在他四周百米范围之内。还有几只大耳兽,竟十分大胆地躺在他脚下酣睡。
杨天行讶异,忽然心中一动,便已明白。
原来真空九衍阵法乃是灵神用于束缚五轮所用的聚灵阵法,如今植入他的丹田之中,随着气息运转,天地间的能量自然而然地往他的身体四周聚集。
他在这里静修了一夜,天地灵气聚集在这四周,浓度要比其他地方高上一些,故吸引了许多小型异兽。倘若他在这里继续静修几天,灵气浓度更高,只怕大型异兽都会被吸引过来。
唐雪也结束了打坐,缓缓收功,睁开眼,精光四溢。在杨天行身边修炼,速度比以前快上了好几倍。
腾龙阁功法另辟蹊径,先将能吸收的能量尽数吸收于丹田存储。等日后有机会时,才将这些能量吸收,以做到不浪费一丝一毫。
泰山不辞抔土,故能成其大。
感受到丹田中传来鼓胀之感,唐雪满心欢喜。一夜之中,就能吸收到以往两三天才能收集的能量,这是她之前绝未想到过的。
两人都是能辟谷的人,吃不吃饭无所谓。略作修整,杨天行便带着唐雪,往缺天岭出口处走去。
正当走到一处沼泽之地,杨天行忽然心中一动,对着唐雪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身形一窜,已站在一棵树的枝桠上。遥遥地只见一位少年站在一块凸起的高石迎风而立。
少年浓眉大眼,身形厚实,身着青衣布衫,一脸朴实敦厚模样。十七八岁左右,显是普通的农家子弟。
杨天行对着唐雪招了招手,背倚在树枝上,双手抱胸,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少年。
少年正闭着眼睛,面朝太阳,双手不时翻上下按,作吸纳之状,似乎在修炼。随着他双手以某种奇异的规律晃动,一滴滴细小水珠在他四周凝结,渐渐形成一团朦胧的白雾。
白雾缭绕,将少年的身形衬托的有些飘渺起来。
少年深吸一口气,白雾化作一缕青烟,被他吸入肚腹之中。他双手下按,又缓缓吐气,修炼结束。
睁开眼,少年忽然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呆呆地站着出神,神情甚是黯然萧索。忽然,一阵异动从不远处传来,他转头看去,只见一只雪白色大耳兽纵身跃过。
少年登时眼睛一亮,纵身如雄鹰般直接扑过去。他手一抬,空气中一阵湿润的水汽泛动,一滴指甲大小的水珠瞬间凝聚而成。
少年身形在半空之中,将落之际,食指一弹,那水珠立时如离弦之箭,破空激射而去。
噗的一声,水珠穿透了大耳兽的肚子,大耳兽竟未死,身形抽搐了一下,快速向林子里窜去。
少年脸上显出懊恼之色,飞跃跟上,想再弹一个水珠,但那大耳兽矫健地左拐右绕,一时间竟无法瞄准。
眼看大耳兽深入林子,少年脸上显出犹豫之色。正在这时,忽然从旁边窜出一道黑影,大耳兽似乎吃了一惊,急忙转身回避,胖乎乎的身躯灵活异常。它速度快,那黑影却速度更快,一转之间,已被咬住了。
只见那黑影是一条足有一米来高的缟鬣狗,全身斑黄点缀,一双眼睛绿油油的,凶猛诡异。它的嘴上下一咬合,一阵骨骼咔嚓声响起,大耳兽竟自被咬的筋骨全断,鲜血长流。
大耳兽体型玲珑,骨骼却堪比金刚石。缟鬣狗竟将硬生生将之咬断,这份咬力实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