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府上下的小厮寻找了两天,几乎是下水三尺,最终都没有找到佛珠。
陈太妃哪里会想到,锦绣会将那么珍贵的东西就那么扔了。
“姑娘,听说佛珠还是没找到。”午膳十分,绿绮端来饭菜。
在梅园阁楼休息了两日,锦绣没有跨出门半步,就连绣园也没去,她看了眼送来的饭菜,和之前相比,这两天的菜色很差。
见锦绣不动筷子,绿绮以为是菜色不和胃口,急忙道:“火房的那些奴才真是势利眼,自从姑娘您从法华寺回来后,他们也态度大变。只恨王爷这两日也不来姑娘你这,下人们都议论姑娘你失宠了,火房所以才克扣您的用度。”
听绿绮解释了一大堆,锦绣微微一笑,“墙倒众人推,若是此时我失势还有人巴结,那倒是奇怪了。”
“这倒也是。”绿绮被锦绣三言两语说通,她叹了口气,“姑娘,咱们院子也有小厨房,若是这饭菜您吃不惯,明日奴婢自己做。”
“你有心了,来,一起吃。”锦绣把自己的筷子递给绿绮。
绿绮受宠若惊地看着锦绣,愣愣地站在原地。
“还愣着做什么,来,反正这屋里就咱们两个。”锦绣拉了拉绿绮的手,绿绮抵抗不过,乖顺地点着头,眼眶顿时有泪水在打转。
“姑娘,您心肠真好。”
主仆二人有说有笑,虽然饭菜都不新鲜,但仍旧吃的津津有味。
吃过午饭,锦绣便带着绿绮出了门,去往马厩方向。
多日不见阿丑,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锦绣和绿绮,两人一前一后,还没走近马厩,便听到里面传来咯咯咯的笑声。
举目一看,一群马夫正围坐在一片空地上吃饭,一名长相俊俏的小哥正在夸夸其谈,而那咯咯咯的笑声,正是阿丑发出来的。
锦绣从来没见过阿丑笑得这么开心,看来她在马厩里没有受什么委屈。
再仔细一看阿丑时刻目不转睛盯着那小哥的情景,锦绣嘴角微微一扬,看来这个小丫头是情窦初开了。
“阿丑。”锦绣喊出声。
那边围坐的马夫都要起身,锦绣急忙道:“你们吃你们的,我也在旁边听着。”
说毕,她走到阿丑身后,认真地打量着那小哥。
小哥大概二十出头,皮肤白皙,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若不细看他手上满手的老茧和他身上的粗布麻衣,倒真会误解他是哪家的公子哥呢。
长得倒是不赖,锦绣神秘一笑,“小哥叫什么名字?”
“他啊,叫吴憾!”吴憾身边的一个肥肥胖胖的马夫笑道,与吴憾一比,这位马夫就显得十分粗犷,身上脏兮兮的,脸上也黑漆漆的。
吴憾刚才还夸夸其谈,此刻见到锦绣,竟然哑了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吴憾有个怪毛病,见到长得漂亮的姑娘就说不出话。”
“哈哈!”
旁边的兄弟们都拿吴憾寻开心,吴憾顿时更加羞愧了,生气地瞪着他的同伴,抱着碗离开,躲到一个角落自顾自地闷头吃起饭来。
见吴憾生气了,阿丑脸上也没了笑意,锦绣推了推她,给她使了个眼神,示意她过去安慰。
阿丑扭捏了一会儿,还是端着自己的碗走了过去。
说来奇怪,锦绣打量着众人,却不见慕容萧楚的身影。
“你们科见到白刷了?”
“白刷?他前天刚回来就被王爷身边的人喊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
锦绣一听,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被萧祁阳喊去了?
脑海里顿时闪过她重生这世的第一天,慕容萧楚绑架她刺杀萧祁阳的情景,该不会慕容萧楚的身份被拆穿了吧?
不好!
锦绣顿时秀眉紧蹙,走到绿绮跟前嘱咐道:“带来的饼子待会给大家分一分,我有急事,先离开。”
说毕,头也不回地走了。
在角落里闷头吃饭的吴憾见锦绣走了,猛地抬起头,盯着马厩大门的方向看了好久好久。
只是这一面,锦绣的姣好容颜和她与众不同的气质,就已经打动了吴憾,并让他心生仰慕。
锦绣从马房出来后便马不停蹄地前往中院,当她听到慕容萧楚可能出事时,竟然为他担心起来。
那个时常戏弄她的人,不知何时,已然和她有着匪浅的关系。
中院书房,戒备森严,锦绣还未靠近的时候,便被两名侍卫拦截了下来。
“请姑娘回去,王爷身体抱恙,不便见你。”
身体抱恙,这才短短三天不见,萧祁阳竟然抱恙了?
不知为何,锦绣听到这个消息后,更加紧张起来,她总觉得,这事和慕容萧楚脱不了干系。
“好端端的,王爷身体怎么会抱恙?”锦绣忍不住问道。
两名侍卫都三缄其口,只催促道:“姑娘还是别问了,先回去吧。”
锦绣无奈,只好打道回府,但是心里越发不安起来,怪不得这三天都不见萧祁阳来梅园,原来是他身体不好。
倒不是她多担心萧祁阳,前世她陪在萧祁阳身边的时候,极少见他有生病的时候。
——
陈太妃院落
王尚宫喊来了绫罗,绫罗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听候陈太妃吩咐。
陈太妃缓缓呷了一口茶,慢悠悠地问道:“这几日王爷可有去你那?”
“这个,王爷可能公务繁忙,并没有……”绫罗难以启齿道,其实,除了陈太妃生逼着萧祁阳去的那一次后,他就再也没去宠幸过她。
“真是个废物!”陈太妃狠狠剔了绫罗一眼,嫌弃说道。
绫罗只死死低着头,双手支撑在地,整个人匍匐着,“求太君帮助。”
“这个是生机丸,用于男女房事,激发男人欲望的东西。此物副作用极大,男人长期服用会断子绝孙。该怎么做?你清楚了吧?”
“太君的意思是,嫁祸给锦绣?”
陈太妃神秘一笑,上回在法华寺没有杀死这个锦绣,这一次,一定要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