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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觉醒

看到了吗,那是何等凌厉的一刀!可你能避开,难道,你是同类?

断零一正走在回家的路上,这条路上一片漆黑。我没有写错,这里现在仅限于“伸手可见五指”的境界,一般人不打电筒早就摔死了。

要说断零一就是会引人瞩目,从初中开始他的八卦就不绝于耳,其中传得神乎其神的就是他住在一个阴暗的角落,这里不仅远离学校,而且还具有极大危险性。

“曾经有一个女孩子就走进了这片黑暗,她抱着粉红的心情来,可却差点见到了死神,在她奄奄一息之时看到了断零一,他轻声把女孩的抱起,然后转身进入黑暗中,女孩再怎么呼喊也不见人影了。“这个被无数次提起,让无数女生眼红心跳的故事无疑是断零一身上最大的八卦,他也许也是因此不愿言语,因为一旦言语别人很容易问他这种问题。

这件事的主角现在两位现在还在,女孩一被提起就羞红了脸,而断零一则直接扭过头,根本不愿意提。

此刻如果有人来,就会发现八卦还是说了假话,至少这里离学校只有一个转角。

断零一打开了一个下水井盖,他的手法熟练,仅仅十秒就完成开盖关盖等一系列动作,而出人意料的是下水道下居然没有刺鼻的恶臭,这是一条根本没有被使用的下水道,如果你能找到这个城市的下水道设计图的话,就会发现根本没这条路。

也就是说,这是条“黑路”,它通往黑暗。

下水道绝不好走,它有着密密麻麻的管道,而且还有着许多岔路。显然设计它的人是不愿意让人发现自己的,他藏在黑暗里,不愿光照入其中。

可它并没有阻挡断零一,或者说断零一突破了它的封锁。这个略显高挑的身影像蛇一般灵动,快速却又稳定。他避过了一条条错误的道路,如同进入自己家一般轻松自如,在这迷宫中游刃有余,快速地向着黑路的尽头走去。

黑路的尽头还是下水道,其实这只是一个迷宫,它的终点在地上。

断零一慢慢的爬了上去,没有地下井盖遮掩的出口就这么光秃秃的展现在他眼前。

它的尽头同样出乎意料,这是一个破败的小区,它似乎好多年没人来过一般。灌木因为无人修剪显得杂乱不堪,一砖一瓦都略显残败。可唯独这么诡异的地方却还是有路灯,一个个古老的白炽灯把这个居民区照得灯火通明。

如果你真能在天空看这个地方,就会发现他真的了不得,这个地方是一个三岔路口,那条昏暗的走廊通向学校,一条不易发现的小路通向繁华的街道,而最后一条通往更昏暗的角落。

可惜天空上你还是看不清楚它的全貌,在那条昏暗的走廊里一条条极细的丝线密密麻麻的系在两边的房梁,这是极强的丝阵。一根根丝线组成如蜘蛛网般的陷阱,保证让猎物难逃生天。而且如电影里的不同,这些丝阵的空隙恐怕只能通过一只苍蝇,任凭你武功再高也别想从此通过,每一根丝线都极细极密,而且带着冰冷的锯条,如果想要通过绝对是死字当头。

断零一直直的往一栋楼房走去,那是唯一栋还看得上眼的楼房,他的砖瓦一丝裂纹都没有,而且门前的树也还算得上郁郁葱葱。

断零一直接在一楼停下,面前的这道门显然是他的目的地。他从兜里揣出了一挂钥匙,很耐心的找出其中最长的一柄,然后插入锁孔,门后的目的地就此出现在他眼前。

这是一个平凡的小屋,门一侧的饭厅上摆着极其简单的菜肴,还有一张纸片。

“零一,饭菜自己吃,有事勿扰。”上面的字有几分潦草,这张纸也看上去像是随手撕的,边边角角难看极了。

他毫不犹豫地把这张纸条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开始狼吞虎咽,一天的上课对他的体力是极大的消耗,需要食物的补充。

坐在饭桌前,断零一开始想着自己的人生,他很努力的想,却只看到一片虚无。

他最久远的记忆只存在于十岁,那时这个房间的主人,一个头发蓬蓬乱,邋里邋遢的中年人把什么都不懂的他拉进了这个小黑屋。

“哦,刚才没看清,是一个小孩子啊!”那个中年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一分遗憾,好像自己没抓到稀世珍宝似的。他中年人下了自己的帽子,他这才发现这是一个男子。男子突然想到了什么,递给他一样东西,那是一张纸,上面的内容冷得出奇。

“断”字计划实验品申请表。

1签署此协议者生死由计划负责人决定。

2计划负责人不可妄下杀手,且必须给予食物。

3实验品不得违抗计划负责人命令。

4此协议只持续到18岁,十八岁后两不相欠。

他居然看得懂,奇怪的是他失去了全部记忆,却看得懂这些字,还知道这些字的意思。在他眼中的这个男人变成了恶魔,一个要吸允他骨髓的恶魔。

可他没有办法,他的力量不够,甚至连打工的力气都没有。全身如断裂一般疼痛,很奇怪,他虽然失去了所有记忆,却还知道这些问题。

从此他作为一个实验品活着了,这个男人对他很好,从某种程度而言。男人教会他如何在这片黑暗中活着走回家,男人教会他如何读书,如何照顾好自己。每天一日三餐绝对会为其做好,但男人为他起了一个名字,一个无比难听的名字,断零一。

他懂这个名字的意思,“断”字计划一号试验品。

男子为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留这个来之不易的实验品,每天晚上睡觉前,这个男子都会把一瓶药水和一个药片放到他的面前,告诉他喝下药水如果疼了就吃药片,他很想一把吞下,可男子似乎早有办法,他在他身上埋下了药物,只要男子轻轻摇摇铃铛就可以使他痛不欲生。

药物绝不美口,每一种都充满着化学试剂的味道,这些本该装进玻璃试管的毒物不断在体内堆积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身体里已经积累了多少,也不知道起了什么作用,但是每天晚上火烧一般的煎熬和到最后连药片吞下的力气都没有的感觉是他一直无法忘却的。

他就是一个实验品,无法叙述自己苦痛的小白鼠,他不敢说,因为谁都不会相信,而且还会听到痛苦的铃铛声。所以他从来都不说话,他坚信多做才能保全自己。

他不知道学习成绩是怎么上去的,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学会了打架。这些貌似是药物的功劳,可他并不愿意承认。

他无时无刻不想迅速长到十八岁,这样他就可以逃离这个城市了。

一想到这里他的眼泪就流了出来,怒火蓬勃而出,他对于食物也更凶狠了一分,这让他有点发泄的快感。

他冷冷的看着那扇紧紧关闭的卧室大门,天知道那个家伙今天晚上又做出了什么好货来对付他。

在风卷残云般的吞食下,他很快就吃完了这次晚饭,他走了出去,男人对他的健康很是关心,或者说害怕不能使用。所以允许他外出一小时锻炼筋骨。

所谓锻炼筋骨,就是打架,这个地方并不是男人做的,这里真实的一面是一个几十年的老黑帮的总部,本来这片居民楼和那个黑暗一角都是他们的,可男人用自己的武术和爆炸药水占领了这居民楼,在实力为尊的地带,曾经牛逼的黑帮也不过如此。

这些杀马特人民又来收复他们的失地了,虽然已经很多次,可他们依旧坚持不懈,飞快地向断零一冲来。

断零一其实没什么武功,可他却有着一副极佳的身板。他甚至运起力来可以让皮肤如石头般坚硬,虽然很可能是药物作用。总之在男子教了他几招之后他就完美的使用起了自己的力量,完成了从挨打到一个打十个的转变。

今天的混混更为疯狂,他们甚至没有带武器,而且毫无纪律的向他冲来,他们脸上满是激动,似乎要一举冲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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